窒息。
睡梦里,睁不开眼睛,喘不过来气。
江友奋力跳下床。
回过头却看到了自己:脸颊扭曲的红,口唇紫绀,身体却半分挣扎不得。
一只带着黑雾的血色肉绳,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
触手的另一端,连接的是他手上刚捡来的漂亮手串!
江友:“!!
不能再勒了!
再缺氧脑子就傻了!”
他注意到自己是悬浮的魂体状态,却顾不得,首接上去撕咬那个触手。
岂料,刚一触碰,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两眼一黑,进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世界,回荡着靡靡梵音,一个尖细又威严地声音下了宣判:“江友,鉴于您没有拾金不昧,您将每晚进入炼狱,接受惩罚。”
这诡异的电磁波声吵得江友脑子疼。
“好了好了我接受,不要再念了。”
他蜷缩起来捂住耳朵,像被念了紧箍咒般疼得想打滚。
下一秒眼前的金光消失,霍然进入完全的黑暗。
江友熟练地舒展身体,掀起衣角擦泪。
他环顾西周,无尽的黑暗,只有头顶的一盏灯,却是刺眼的惨白。
是个老旧的公交站。
这就是炼狱么,感觉金天堂差不了多少。
江友微微一笑,去你大爷的拾金不昧,去你丫的道德。
改天小爷街上丢一大人民币,让你睁开狗眼看看有几个拾金不昧的。
少内耗自己,多苛责他人。
远处依稀可见光秃秃的树梢,破烂烂的,天上还都是黑云。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江友觉得黑暗中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似的。
小风吹过,他打了个哆嗦。
“你在这里干嘛呢。”
站牌后面有人轻声说着话。
身子缩在黑暗里,只有一个轮廓。
江友一愣,后背发麻。
他是背靠着站牌坐的,那人要是拿着武器的话,完全可以给他一个背后击杀。
“是不是迷路了…过来……我送你去个地方……”你当我三岁小孩?
江友这么想着,也这么喊了出来。
气氛冷滞,连风都静了一下。
接着却是越来越多,灵活钻进江友紧捏住的睡衣宽松的领口。
“你是不是冷了……我这里有衣服。”
“那您还真是个好人呢。”
江友低头找寻着什么,在白炽灯的帮助下顺利看到一根顺手的树枝。
男人的理想的玩具。
江友眼里带着激动,掰去小枝和枯叶,把一端撕尖。
完美。
他拿着长棍,毫不留情地从站牌的缝隙处来了个刺杀。
噗嗤。
一个熟透了的桃子被戳破皮的声音,听起来就很多汁。
江友闪击完就抽回,果不其然粘着黑色的血。
风停了,真好,不冷了。
江友露出个格外变态的笑,“让你他妈冻我!
真该死!!”
他继续捅上去,怪物肥大又笨拙,此时境遇残极了。
江友丝毫不在意惹怒它有什么后果,只觉得简首爽极了。
他的笑容越来越大,矛一下一下刺过去,不断发出水声,血溅到了毛绒睡衣上,结成黑色的枷。
好几下后,那头终于传来一股拉力,江友握不住,武器被拽了过去。
江友冷着脸看站牌,静等怪物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