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将航班信息送到他手里时,哥哥的脸阴沉得能滴出血来。
信息上显示,我做的那趟飞机,早在五个小时之前就已经降落到机场了。
也就是说,我应该在五个小时之前就联系他了。
可我现在却杳无音信。
哥哥的眉头拧成了结,握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嗓音沙哑得命令手下去查。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里慢慢成型,哥哥抽出一根烟来放在嘴边,拿着打火机的手却抖到连烟都点不着。
他已经不抽烟很久了,因为我闻到烟味儿会咳嗽,他就答应我戒烟。
他焦躁地将烟和打火机扔在地上,烦躁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扫落在地,还是不能发泄心中的抑郁。
没过多久,郑秘书带着一个U盘走了进来,面色很不好。
他跟了哥哥十几年了,几乎从没有露出过这么为难的表情。
哥哥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淼淼呢?」
郑秘书低下头,艰难地开口:「顾总,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是一段机场外的监控。
哥哥看见我拎着箱子走出机场时,目光瞬间一亮。
可紧接着,他的牙关一下子咬紧了。
嚣张跋扈的白露将我扇倒在地上;
她撕扯着我的头发,用鞋子狠狠踹了我几脚;
她周围的跟班们拦住了想要上前阻拦的路人;
我就这么孤零零地,无助地倒在地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们殴打,凌辱……
哥哥的目光由震惊变得愤怒,又忽地升腾起一抹恐惧。
他周身气压低得叫人喘不上气,眼睛里泛起了漆黑的浓云,紧紧盯着屏幕里的画面,几乎要把电脑屏幕烧穿。
我被拖上了车,像是在拖一条死狗。
他再也忍不住了,闭上眼睛,嘴唇早已咬出了血。
他合上电脑,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息,想要压下心中的念头。
可颤抖不止的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郑秘书小心翼翼地劝道:「顾总,说不定白小姐当时不知道小姐的身份,知道了以后就会放了她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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