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事务所周末并不上班,我等到周一才拿着离婚协议书,去办理好后续的离婚流程。
一切顺利。
我走出事务所,抬头看看碧色的天空,白云飘飘。
风似乎都带着喜悦的味道。
突然,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此刻。
是个区号开头的陌生号码,我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声音语速飞快,
“您好,是陈先生吗?我们是阳城第一医院,您母亲因情绪性晕厥被送到医院……”
什么?我拿着手机的动作不稳,焦急询问,
“我妈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
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想法。
比如,远在老家的母亲怎么突然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母亲又怎么会情绪性晕厥。
护士安抚我,“病人经抢救已经没事……还有,您的太太也在这。”
江惜?
我顾不得多想,开着车几乎是飞奔向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里,母亲的病房门口,我看到沈忱和江惜并排坐着,江惜低着头小声啜泣。
我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我妈为什么会突然晕厥?”
然而,面前的两人支支吾吾,半天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惜只是哭,沈忱伸手一下一下拍着她后背。
护士从病房走出来,“病人醒了。”
我焦急地走进去,看到母亲布满皱纹的脸庞,情不自禁哭了。我已有大半年没见过母亲。
之前每次江惜都嫌我家太远,不愿回去。
同时,她还借口公司事务繁多,要我操劳。搞得我也回不了家。
现在想想,我真是不孝。
竟然这么久没回去看望父亲母亲。
母亲要起身,我赶忙上前扶她,还给她端了杯温水。
“妈,你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呢?我好去接你。”
母亲的笑容和回忆中一样慈爱。
她得知我要做手术,要来照顾我几天。又不想让我操心,便问了隔壁邻居,自己买了火车票几日夜到这边。
“妈……”
母亲摸摸我的头,眼神并无变化,“你和惜惜,最近是怎么了?”
“妈,你怎么这么问?”
母亲平静地向我陈述当时的场景:
她循着记忆,一路找到我们家。密码我在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有说过,她就开了门。
进去便看到江惜赤裸着身体,和陌生男人搂抱着。
气血涌上心头,她就晕了。
我听完,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
江惜和沈忱,两人在我们共同买的房子里……
做那种事!
还气倒了我母亲!离婚证还没拿到手呢!
脑海中如同实景播放着母亲描述的画面,我悲凉地咧开嘴,很难看地笑。
母亲粗糙的手掌握住了我,她眼神担忧。
终究没说什么。
“我跟江惜,已经结束了。”我收拾好情绪,淡淡开口。
“向虞,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母亲看了我良久,才叹口气,“妈的心愿,就是你能够幸福。”如果婚姻不幸福,不要委屈自己。
我点点头,泪流不止。
……
从病房里出来,江惜率先迎了上来。
她红着眼眶,“阿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没想到……”
沈忱在他身边缩得像个鹌鹑。
我冷笑着嘲讽,“你们就这么忍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