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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时忆晗真没有考究过。她和家里人关系不亲,哪怕是相对疼她的时林,大概因为从小就知道不是亲爹,加上时林常年在外工作,接触得少,她也没法像别的孩子那样对着父母撒娇,然后好奇问自己名字由来。“我不知道。”时忆晗老实回他。她估摸着傅宁洲是听到了她和上官临临的对话,对于她和沈妤首字母缩写同为“sy”的巧合产生了疑问,她其实心里也萌生过这样的困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手串触感带来的茫然再次袭上心头,时忆晗不知道是这一阵傅宁洲坚持认为她是沈妤造成的心理暗示导致的,还是潜意识里丢失的记忆在作祟,人也不由对自己到底是不是沈妤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无关乎沈妤之于傅宁洲的意义,仅仅只是困惑于自己到底是谁,来自于哪里。沈妤的身份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
主角:时忆晗傅宁洲 更新:2023-09-01 0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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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忆晗傅宁洲的美文同人小说《不对劲!那个冷傲前夫怎么又来了!》,由网络作家“傅宁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问题时忆晗真没有考究过。她和家里人关系不亲,哪怕是相对疼她的时林,大概因为从小就知道不是亲爹,加上时林常年在外工作,接触得少,她也没法像别的孩子那样对着父母撒娇,然后好奇问自己名字由来。“我不知道。”时忆晗老实回他。她估摸着傅宁洲是听到了她和上官临临的对话,对于她和沈妤首字母缩写同为“sy”的巧合产生了疑问,她其实心里也萌生过这样的困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手串触感带来的茫然再次袭上心头,时忆晗不知道是这一阵傅宁洲坚持认为她是沈妤造成的心理暗示导致的,还是潜意识里丢失的记忆在作祟,人也不由对自己到底是不是沈妤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无关乎沈妤之于傅宁洲的意义,仅仅只是困惑于自己到底是谁,来自于哪里。沈妤的身份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
这个问题时忆晗真没有考究过。
她和家里人关系不亲,哪怕是相对疼她的时林,大概因为从小就知道不是亲爹,加上时林常年在外工作,接触得少,她也没法像别的孩子那样对着父母撒娇,然后好奇问自己名字由来。
“我不知道。”时忆晗老实回他。
她估摸着傅宁洲是听到了她和上官临临的对话,对于她和沈妤首字母缩写同为“sy”的巧合产生了疑问,她其实心里也萌生过这样的困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手串触感带来的茫然再次袭上心头,时忆晗不知道是这一阵傅宁洲坚持认为她是沈妤造成的心理暗示导致的,还是潜意识里丢失的记忆在作祟,人也不由对自己到底是不是沈妤产生了怀疑。
这种怀疑无关乎沈妤之于傅宁洲的意义,仅仅只是困惑于自己到底是谁,来自于哪里。
沈妤的身份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最接近她真实身份的可能。
时忆晗既想探查,又害怕探查。
这种感觉很矛盾,一边是她早已习惯了这近二十年时忆晗的生活,她的生活圈子也好,家人也好,行为习惯也好,都已经定型了,她不知道新的家庭是什么样子,是否需要重新适应,她还能不能适应,会不会造成新的困扰,她其实已经在现有的生活里找到了自己的舒适区,知道怎么让自己过得更好,她不知道找到她原生家庭后,是否意味着要重新去寻找新的舒适区,她甚至是有点认可上官临临的观点的,她现在已经过得很好,也已经找到新的生活重心,没必要去打破现有的生活平衡和改变现状。
但一方面,在夜深人静孤独一人时,她又偶尔会忍不住幻想自己家人是什么样子,也渴望过自己能和普通人一样,有疼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有温馨的家庭环境。
对于傅宁洲,她有着同样的矛盾。
她没有沈妤的记忆,哪怕她真是沈妤,她也没办法把自己和沈妤等同起来,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傅宁洲。
对傅宁洲而言,时忆晗从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与他有着幼年共同回忆的沈妤。看書喇
他可以因为她是沈妤而对她转变态度,但绝不会因为她是时忆晗而对她另眼相看。
可对她来说,时忆晗就从来只是时忆晗。
她能理解傅宁洲当年出于担当和责任选择和她结婚,也能理解他的不爱,所以她选择了放过自己,也放过傅宁洲。
她不希望她再因为她是沈妤而被傅宁洲重新关注和牵扯。
她找不到沈妤的相关记忆,在她心里,她和沈妤是完全割裂的两个人。
她也没有和傅宁洲继续牵扯不清的打算,孩子的问题已经够让她迷茫。
但时忆晗知道,凡事都需要一个了结。
“亲子鉴定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时忆晗轻声问傅宁洲,“有结果了,不管是不是,你也告诉我一声吧,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傅宁洲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轻轻点头:“好。”
“到时不管结果怎么样,你也别再执着于证明我是不是她了。”时忆晗轻声补充,“我没有任何沈妤有关的记忆,对沈妤也没有任何的身份认同感,哪怕我就是她,你也别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傅宁洲视线落在她身上,迟迟没有说话。
时忆晗微微笑笑,也没再说话,就要坐正回去时,她听到傅宁洲沙哑的应了声:“好。”
时忆晗微笑:“谢谢。
傅宁洲看着她没说话,好一会儿,他倾身抱了抱她。
时忆晗没有挣扎,也没有回抱,只是静静任由他抱着。
傅宁洲是能察觉到时忆晗的抗拒的。
她没有对可能找到家人的兴奋,有的只是茫然。
她那天的情绪失控不是偶然,而是长期情绪压抑下的小小爆发。
傅宁洲突然不确定,这个时间去做这样的确认对不对。
因此当亲子鉴定中心电话过来通知他去取鉴定结果时,傅宁洲并没有马上过去,人坐在酒店办公室里,黑眸盯着电脑屏幕失神。
原本急于想确认的事,突然间好像失去了意义。
傅宁洲从没像这一刻这么清楚地意识到,哪怕时忆晗就是沈妤,沈妤也回不来了。
她的记忆里没有关于沈妤的一切,也没有和傅宁洲相关的记忆,沈妤早在失踪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现实虽残忍,却也是事实。
傅宁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亲子鉴定中心的,当工作人员把亲子鉴定结果交到他手上时,傅宁洲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那份报告,神色平静到木然。
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了沈妤。
傅宁洲站在亲子鉴定中心大厅中央,木然地看着大厅里来回穿梭的工作人员和客户,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空洞。
这种感觉就像心里一直支撑着的信念一瞬坍塌,突然找不到方向。
然后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里,傅宁洲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沈清遥,手里拿着份对折起来的亲子鉴定报告。
他也看到了傅宁洲,脸上是同样的平静。
他没有打招呼。
傅宁洲也没有打招呼,视线只是在他手上拿着的那份dna鉴定报告上停了停,又平静移开,沉默了会儿,才看向他:“需要捎你一程吗?”
“不用了。”沈清遥微笑拒绝了他,“老爷子和我爸妈都过来了,现在机场,我过去接他们。”
傅宁洲点点头,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傅宁洲。”沈清遥叫住了他,“要不一起去趟机场吧,你和他们也好一阵没见了。”
“不用了,我还有事。”傅宁洲拒绝了他。
沈清遥点点头,也没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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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洲回到家时时忆晗正在客厅画设计图。
不是什么作业,也不是工作,纯粹是闲时的信手涂鸦。
她人就坐在阳台画架前,单手拿着手绘笔利落画着线条,及腰的长卷发被盘卷在脑后,偏分的刘海在侧脸卷出一个柔软的弧度,侧脸逆在光影里,面容恬静又温柔,神色格外认真和专注。
傅宁洲记得她一贯如此,烦闷时,或是无聊时,人一坐到画布前,整个人气质就沉静了下来,与周遭环境完美融为了一体。
她习惯于自娱自乐,总能找到让自己快乐的方式,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情绪支持或是言语开导。看書喇
很多时候,她早已通透得不需要任何人。
这样的通透独立是在漫长的亲情缺失下才与自己和解达成的平衡。
但幼年的沈妤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里的宝贝,所以她会去依赖人、信任人,也会以着自己的小小力量去温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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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忆晗回头时才发现了傅宁洲,正沉默地看她,俊脸的神色平静且木然,遗憾又怀念,还带着淡淡的不知名的矛盾。
她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a4纸,视线在纸张上稍稍停顿,而后看向傅宁洲,微微一笑:“回来了?”
傅宁洲看着她没动,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嗯。”
又问她:“吃过饭了吗?”
时忆晗轻轻点头:“嗯,刚吃过了,你呢?”
傅宁洲:“我也吃过了。”
拿在手上的dna鉴定结果动了动,他递向了她,半途被时忆晗推了回来。
她微笑:“我得去上课了。”
傅宁洲看她一眼,轻轻点头:“我送你。”
把那份报告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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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校路上,两人一路都没说话。
各有各的沉默。
车子在学校停下时,时忆晗终于扭头冲傅宁洲微笑:“我先去上课了。”
傅宁洲微微点头,看着她推门下了车,这才推开车门,也跟着下了车。
他一路沉默地把她送到了教室门口。
在那个欧式建筑风格明显、人来人往的拱门门口,傅宁洲看到了沈林海和沈清遥,以及沈清遥父母。
一起的还有傅宁洲爸爸傅均武和母亲方万晴。
几个老人把一脸懵的上官临临团团围在中间,眼睛早已发红,眼泪在眼眶打转,伸手想摸上官临临又不敢摸。
沈清遥站在人群外,看着老人眼中的热泪盈眶,尤其是沈林海,但神色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动,只是漠然地看着,视线一直落在沈林海身上。看書溂
傅宁洲看到了他黑眸中的歉然。
他把视线移向时忆晗。
时忆晗也正看着这一幕,神色有些怔,又隐隐有些释然。
她回头冲他微微一笑:“恭喜啊。”
傅宁洲看着她没动。
时忆晗脸上的笑容有些僵。
傅宁洲却并没有移开视线,看着她的眼神平静得近乎残忍。
“时忆晗,这个世界没有沈妤了。”他盯着她,声音很轻很轻,明明很平静,却莫名带了股怆然的悲凉。
时忆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悲伤,怔怔看着他。
“我弄丢了她,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轻声开口,然后在她的怔忪里,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她,又慢慢放开了她。
“去吧。”他拍了拍她肩,轻声说。
时忆晗进了教室,傅宁洲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去,只是冷淡地看着沈林海一家人,而后视线稍移,看向同样冷淡的沈清遥。
沈清遥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或是激动的神色,与他早前迫不及待飞苏黎世的态度截然不同。
沈清遥也看到了他,但仅是隔着小段距离冷静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转向了极力克制着激动情绪的沈林海,视线一直流连在他身上没去。
傅宁洲也看了沈林海一眼。
沈林海已经八十多岁,也不知道是不是舟车劳顿,整个人看着比几个月前疲惫虚弱了许多。
傅宁洲已有一阵没见过沈林海,记忆中他身体一直很健朗,八十好几的人看着像七十的人,没想着才两三个月没见人看着已衰老不少。
沈林海注意力全在上官临临身上,没留意到这边的傅宁洲,但方万晴看到了。
她眼眶微红地朝傅宁洲走来,激动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宁洲,沈妤回来了。”
她的话瞬间让所有人将注意力从上官临临身上转向了傅宁洲。
傅宁洲父亲傅均武神色也难掩激动,冲傅宁洲招手:“宁洲,你过来。”
傅宁洲冷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一直没说话的沈清遥在这时插了话进来:“临临还要上课,先让她去上课吧。”
又看向沈林海:“爷爷,您身体不好,又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先回酒店休息吧,别累着了。”
其他人也跟着劝道:“是是,得先回去休息,可别孙女儿好不容易找着了,您却倒下了。”
边劝说着边扶着沈林海往往旁边走。
沈清遥趁机把依然一脸懵的上官临临给推进了教室。
“不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说话的上官临临,着急压低了声音问沈清遥,人也着急从教室里探出头想说话,被沈清遥推了回去。
他同样压低了声音:“你先上课,晚点我再和你说。”
手掌压在她肩上,看似亲昵地半强迫地把她推进了教室。
傅宁洲全程神情冷淡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上前打招呼,也没有提出送几人回去的意思。
教室里的时忆晗本不想关注这一切,但抬头时还是不免看到沈清遥亲昵推上官临临的一幕,也不知道是该替上官临临找到家人而高兴,还是烦恼,她记得上官临临说过现在的家人对她很好,她不想找什么亲生家人,到时还要烦恼回不回去。
上官临临被推着转身时也看到了时忆晗,委屈地冲她扁了扁嘴。
时忆晗不由冲她微笑,笑容里的安抚让上官临临也跟着扮了个鬼脸,还以眼神暗示时忆晗往门口那一堆人看,眼神里都是无语和吐槽。
时忆晗也不由抬眼朝门外看了眼。
沈林海正依依不舍地朝上官临临看过来,视线不意和时忆晗视线相撞。
时忆晗又是不由一怔,眼睛下意识看向沈林海,但沈林海视线已经扫过她,落在了上官临临身上,眼眶又带了泪,眼神柔软且慈爱。
时忆晗笑笑转开了头,没想着撞上了方万晴的视线。
方万晴先是诧异,而后是冷淡,眼神里的指责和瞧不上让时忆晗一下想起了婚姻里的那两年,连带着都生出些许ptsd的心理阴影来。
下课的时候,时忆晗给傅宁洲发了条短信:“我先回公寓住了,我带过去的东西不多,你帮忙打包一下,让人送到公寓吧。”
信息发出去,时忆晗便收拾东西回了公寓。
那次过去只是为了暂时应付傅宁洲的强势,时忆晗并没有长住的打算,因而带过去的东西也不多,就几套换洗衣服而已。
方万晴和傅武均不远万里过来,势必会住在辉辰酒店的,时忆晗不想和他们打照面。
但她不想见面,方万晴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放学时,时忆晗在学校门口遇到了坐在车里的方万晴和傅武均,看着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时忆晗一开始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从他们车前经过时,方万晴摇下车窗,叫住了她。
“时忆晗。”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体面语气。
时忆晗循声看向她。
方万晴摘下墨镜,手臂屈肘搭在车窗上,下巴微微扬起,看着她:“一起吃个饭吧。”
又刻意加了一句:“我请你。”
“她在上海。”时忆晗说,手抓着手机,没敢去掐断,但也没接,只是任由手机响着。
傅宁洲看她:“怎么不接?”
时忆晗抬手碰了碰刚被扇过的左脸:“不想让她看到,省得她担心。”
傅宁洲往她左脸看了眼,其实脸已经不如之前红肿,但时忆晗皮肤白皙透亮,还是能隐约看到掌印,可想而知刚才丁秀丽那一耳光用了多大的劲。看書溂
他平静的黑眸沉了沉。
时忆晗不知道傅宁洲心中所想,微微提着的心脏随着他黑沉下来的眼眸也跟着紧了紧,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她和我向来关系好,要是她知道我妈……
她想继续解释,傅宁洲已打断了她:“先上车吧。”
时忆晗轻点头,这次没再和他犟。
傅宁洲绕过车头也上了车,拉过安全带,手刹一推,便将车子驶了出去,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
林珊珊电话也没再打过来。
傅宁洲带她回了他家,但不是当初时忆晗住了两年的婚房,而是他现在住的房子。
时忆晗没来过这边,看到车子驶进小区时诧异地往外看了眼。
傅宁洲似是明白她在想什么,淡声解释:“我现在住这边。”
时忆晗困惑皱眉:“怎么不住那边了?”
那边的房子地段和户型明显比这里好一些。
傅宁洲:“卖了。”
很淡的嗓音。
时忆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地回了声“哦”。
但这样一声“哦”不知怎么的似乎又触怒了傅宁洲,时忆晗明显感觉到傅宁洲眼神冷淡了下来。
她困惑看他。
傅宁洲没看她,只是平静开着车,轮廓分明的侧脸逆在夜色的光影里紧绷且冷淡。
时忆晗没敢再吱声,理亏在先的心虚,让她垂在腿上的两手因无措而微微绞紧。
从今晚乍遇到现在,这样的傅宁洲陌生且让人心惊,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以往面对傅宁洲时的所有主动都变成了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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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在地下车库停下。
傅宁洲推门下车,从后备箱搬下她的行李箱,看向她:“走吧。”
时忆晗不得不跟上。
傅宁洲住在高层,房子不算特别大,只是简单的三室两厅,但还是典型江景房,客厅阳台下是蜿蜒的大江,灯光璀璨,沿江高楼霓虹闪烁。
入户玄关很宽敞,布置了跑步机、扩胸机等健身器材,这是傅宁洲的习惯。
他每天早上有一个小时的规律运动时间。
房间留了两个卧室,另一个房间打造成了书房。
傅宁洲直接把时忆晗行李箱推进了次卧。
“你今晚先住这儿吧。”傅宁洲说,长指往墙上的智能感应器一压,房间瞬间明亮如白昼。
时忆晗轻轻点头:“嗯。”
但并没有走进去,只是迟疑看了眼傅宁洲,看他面色没有刚才冷沉,才轻声开口:“我住进来会不会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傅宁洲转身看她,“你有男朋友了吗?”
时忆晗轻轻摇头:“没有。”wΑΡ.KāйsΗυ伍.net
傅宁洲:“结婚了吗?”
时忆晗依然摇头。
傅宁洲:“我没女朋友,也没结婚,男未婚女未嫁,也没碍着谁,哪里不合适?”
时忆晗:“……”
傅宁洲已转身摁亮了旁边的洗手间灯:“早点洗洗睡吧,次卧没洗手间,将就用公卫吧。”
时忆晗轻点头:“嗯。”
傅宁洲看了眼她有些红印的左脸,去了厨房,从冰箱里取了些冰块,又拿了块毛巾裹住,递给她:“再敷一下吧。”
“好。”依然是很轻很软的应声,时忆晗接过了冰块,“谢谢。”
傅宁洲没应她,留下一句“敷完早点休息”就进了隔壁的书房。
时忆晗看着书房门合上,轻吐了口气,也把卧室门关上,在床边沙发坐了下来,一手拿着冰袋敷脸,一手拿过手机,给林珊珊回了个信息。
“我刚和傅宁洲在一块儿。”
“??”林珊珊当下回了两个问号过来。
时忆晗:“在医院遇上了。他……好像挺生气的。”
林珊珊回了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包。
时忆晗看着这个表情包摇头笑,她现在哪里能自求多福,压根已经是如履薄冰了。
见识过这样的傅宁洲,才知道以前的傅宁洲有多好。
她退出了聊天界面,点开了朋友圈,随意扫了眼,看到丁秀丽发的朋友圈时目光顿住。
丁秀丽发了个视频,是时林清醒过来的视频,她配文也只配了排【龇牙】的露齿笑表情,看得出来是真高兴。
视频里的时林虽然还虚弱,但精神状态看着还不错,还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的手势,脸上也露出了笑。
时忆晗也不由微笑,悬了一路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一路近二十个小时几乎没睡过,加上时差的影响,人一放松,困意就卷了上来。
时忆晗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沉,一睡就是三个小时,但到底是没洗澡,后半夜时被身上的黏腻腻醒,人也还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迷糊感,只是本能从行李箱中取了睡衣和毛巾,就开门进了洗手间。
时忆晗是洗到一半才彻底清醒过来的,想起她在傅宁洲家。
这一清醒就让时忆晗尴尬起来。
夏天睡衣清凉,她刚只随手拿了件偏轻薄的吊带丝绸睡衣进来,别的什么都没拿。
这样穿出去要是和傅宁洲撞上……
时忆晗垂眸看了眼身上过于贴身的睡衣,手下意识往胸前挡了挡,迟疑地往门口看了眼,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已经这么晚了,不会这么倒霉才是,边试探着拉开洗手间门,没想着隔壁书房门也刚好拉开,傅宁洲刚好从书房出来,一眼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忆晗。
两人目光撞上。
时忆晗:“……”
傅宁洲似是也没料到会遇到她,视线在她光裸的肩上停了停,又移开,人也跟着微微侧过身。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傅宁洲问,并没有看她。
“已经睡过一会儿了,刚睡醒。”时忆晗轻声回,试图让声调平稳,虚挡在胸前的手也借着擦头发的动作不自在地挪了挪。
和傅宁洲虽然已经做过两年夫妻,更亲密的事也都做过了,但到底不熟,再加上这中间横着两年不见,这样的场景还是让时忆晗觉得万分不自在。
好在今晚的傅宁洲强硬归强硬,但骨子里的教养还在。
他没有看向她,淡应了声"嗯"后便往客厅去了。
时忆晗也没敢再做停留,拉开卧室门就赶紧进去了。
房门合上时人也跟着大大地吐了口气,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压在肩上的手不自觉抓着肩带往上提了提。
她其实从没在傅宁洲面前穿得这么清凉过。
她和傅宁洲之间是一种很畸形奇怪的关系,明明在床上的时候热烈且激情,但激情褪去以后,又各自恢复成平日里克己复礼的样子,在彼此面前都是维持着自己得体稳重的一面。
这种小吊带她只在独居时才会穿,也不是看中它性感或是什么,纯粹是觉得穿着舒适且方便。
这次回来她虽然做好在医院陪护的准备,但也是想着要去酒店住一阵,这样的睡衣方便清洗,没想着刚才睡迷糊直接带去洗手间了。
时忆晗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想到刚才撞见傅宁洲的画面,就分外不自在,又不自觉扯了扯。
衣服其实是合身的。
酒红色的缎面设计,衬得皮肤格外白皙透亮。
裙摆长度也只到大腿中部,腰线和她的腰线很贴合。
时忆晗的腰肢很纤细,臀部也挺翘,腰臀比例好,这样一件贴身的性感睡衣穿在身上把身体曲线勾勒得很分明,尤其睡衣还是偏V领的设计,把胸前起伏的线条衬得明暗分明。
看到胸前的沟壑,想到刚才乍然开门时撞上傅宁洲的画面,时忆晗心中的不自在又多了几分。
她把睡衣往上提了提,这才将注意力转向还湿哒哒的长发上,手拿着干发巾擦了一把,回头环视了圈房间,才发现房间里没有吹风机,也没有电风扇。
时忆晗头发长又多,而且浓密,吹干都要吹半天,没办法等它自然晾干。
时忆晗犹豫了会儿,找了个薄外套穿上,系好,这才小心拉开房门,一眼看到亮着灯的客厅,以及正在饮水机旁打水的傅宁洲。
傅宁洲也正回头看她。
时忆晗不太好意思:“那个……你家有吹风机吗?”
傅宁洲手往主卧洗手间指了指:“主卧洗手间有。”
时忆晗迟疑朝傅宁洲房间看了眼,他的卧室有点过于私密,而且按照傅宁洲的习惯,洗手间吹风机大概率是固定的。
夜深人静在傅宁洲的浴室……
时忆晗觉得心理压力有点大。
傅宁洲看到她脸上的迟疑,挑眉:“不敢进去?”
人已接完水,正单手端着水杯,在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袅袅升起的水汽将他整张脸氤氲在水雾下,神色看不太真切。
时忆晗微微摇头:“不是。我怕影响你休息,吹头发要挺久的。”
她抬起手捋了捋还湿着的头发:“没事,外面风也挺大的,开窗吹一下就干了,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转身就要走,肩膀突然被扣住。
时忆晗困惑回头看傅宁洲。
傅宁洲已搁下了水杯,看向她:“大晚上的你打算吹到什么时候?”
说完压着她肩膀的手已微微使劲,时忆晗被推着往他卧室而去。
主卧洗手间就在主卧入门左手侧。
一进屋,傅宁洲就把她推进了浴室,让她在化妆镜前站定,手掌还压在她肩上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已拿过吹风机,拇指指腹轻轻一顶,热气伴着吹风声从风口倾泻而出,落在时忆晗敏感的头皮上。
时忆晗本能瑟缩了一下。
傅宁洲压在她肩上的手掌松开,改而落在她被热风吹到的头皮上,指腹轻摩着,肌肤和肌肤相触的温热触感让时忆晗身体不由微微紧绷。
傅宁洲也察觉到了,看了她一眼,压在头皮上的手掌微微放松,改撩着发根。
失去桎梏的时忆晗也下意识转身想拿过吹风机:“我自己来吧。”
傅宁洲推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我来吧,你自己吹到什么时候。”
时忆晗不敢再坚持。
傅宁洲吹头发技巧很娴熟。
以前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赶上她深夜洗头,傅宁洲又刚好在,他是习惯性接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的,也不会说太多话,就和现在一样,看她拿下干发巾要吹头发,就自动自发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一句“我来吧”就接手了给她吹头发的工作。
全程也没什么交流,吹干了就顺手关了吹风机,手掌替她顺顺头发,再一句“好了”就结束了所有交流。
现在也一样。
把发尾也吹干时,插在时忆晗头发上的手掌娴熟地试了试干湿程度,确定都干透以后,傅宁洲压在吹风机开关上的手也跟着压下,“呼呼”作响的吹风机也跟着停下。
“好了。”傅宁洲说,顺手把吹风机放回卡座上。
“谢谢。”
时忆晗轻声道谢,本能抓着头发在肩后拢了拢,外面裹着的薄外套随着她拢头发的动作微微撑开,露出里面的酒红色吊带和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胸前的柔软也随着她抬臂的动作微微起伏着,依稀能看到轻薄布料下的凸起。
傅宁洲微微偏开了头。
时忆晗没留意到,只是自顾自地用手指梳理着有些打结的头发。
傅宁洲看她一眼,轻咳了一声后,两只手抓着她外套领口用力一交叉,原本大开的领口一下被合拢上。
“……”时忆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走光了,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大片红云从脸颊到耳朵迅速蔓延开来,眼睑垂着不敢看傅宁洲。
傅宁洲看着她脸颊泛起的酡红,以及尴尬到无处安放的小眼神,拢衣服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黑眸定定看着她。
察觉到傅宁洲动作停顿的时忆晗下意识抬头,一下撞入傅宁洲漆黑的眼眸。
他瞳孔又黑又深,像暗夜中的深渊,深黑不见底,却能将人吞噬。
时忆晗太熟悉这样的眼神,心跳因为他黑眸里渐渐浓郁的墨色而微微加快,完全不受控。
“我……先回去了……”她艰涩开口,转身就要走。
傅宁洲突然拉住她手臂,另一只手掌也利落而迅速地从她耳侧滑入她发中,托住她后脑勺,头一低,他狠狠吻住了她
时忆晗愣住。
在她愣住的当口,傅宁洲已转身将她压抵在浴室墙壁上,舌尖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另一只手抓着她薄外套衣领,连带睡裙吊带,用力一拉,衣服便从她肩上滑落。kΑnShú伍.ξà
时忆晗急急想抓住他的手,却被他抓扣住,反剪着压靠在她耳后的墙上,唇上的动作在加剧,凶狠又强势。
时忆晗的理智在他的攻城掠地下几乎溃败。
她已经不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傅宁洲带给她太多身体上的体验,激烈的、温柔的都有。
他的吻顷刻间唤起了她身体所有的回忆。
她的身体是渴望傅宁洲带给她的这种酣畅淋漓体验的。
但节节溃败的理智下,时忆晗又还极力维持着一丝清明,克制着不去回应。
傅宁洲吻她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黢黑的眼眸冷冷看了她一眼,唇上的啃咬变成厮磨,钝刀子一般,温柔又极具耐心,但看着她的黑眸很冷静,时忆晗觉得,傅宁洲与其说是在吻她,不如说是在博弈,赌她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时忆晗确实撑不了太久。
傅宁洲太熟悉她的身体,也太懂得怎么去撩拨她。
被撩得不上不下又意识混沌的时忆晗突然也有了赌气的发狠,一种反正傅宁洲身材好体力好耐力好那方面的能力好,身心干净不用白不用的按摩棒的赌气,她在这种赌气下也有些不管不顾地回吻了过去,这一不管不顾就彻底让傅宁洲发了狠。
他抢回主动权时更加用力地将她摁在墙上,更加用力地低头吻她,却又在她后背被冰凉的瓷砖硌得不适皱眉时将她拉抱入怀中,纠缠着到床前,将她狠狠压进床榻中,越发凶残地吻她,手掌轻车熟路地往下,却又在渐深渐温柔的吻里,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时忆晗迷失的理智随着纠缠的消失慢慢回笼。
她看向傅宁洲。
傅宁洲也看向她,黑眸依然藏着欲色,但已渐渐冷静。
“时忆晗,还能继续吗?”连藏着沙哑的嗓音也开始慢慢恢复他平日里的平静。
时忆晗下意识摇头,眼角明明还藏着媚色,但神思已清明。
傅宁洲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黑眸中神色变幻,时而发狠时而静冷如初,但并没有放开他。
时忆晗在他眼神的变幻里不自觉地瞪大眼眸,连呼吸都慢慢放缓了下来。
傅宁洲看到了她眼里藏着的忐忑不安。
他看了她一眼,翻身在时忆晗身侧平躺了下来。
“抱歉。”他说,沙哑的嗓音已完全恢复平日的冷静,刚才的失控和欲色仿佛是另一个人。
时忆晗扯着被子稍稍把自己裹严实了些。
“我也有责任。”
她轻声开口,气息还因为刚才的剧烈有些乱,被子下的手也摸索着把衣服拉好,脸颊有些烫,人也有些尴尬,理智回笼后,刚才所有的热切和纠缠都放大了这一层尴尬啥。
傅宁洲没说话,人已坐起身。
“你今晚在这睡吧,我去隔壁睡。”
说完人已拉开房门出去了。
时忆晗没法开口阻止,她被子下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也起不了身。
刚才的失控和纠缠里,傅宁洲也是带了股不管不顾的戾气的,却在最后关头紧急刹了车。
门外隐约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傅宁洲在洗澡。
时忆晗卷着被子稍稍背过身去,衣衫不整地躺在这张到处是傅宁洲气息的床上,时忆晗心情也有些复杂。
那种自暴自弃下把他当免费按摩棒的想法在理智回笼后也变成了尴尬。
她蜷缩在床的一角没动。
外面的水声在近半小时的响动后慢慢停了下来,而后是开门声,再就是隔壁的关门声,四周终于慢慢沉寂了下来。
时忆晗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睡得并不深沉,梦里梦外都是和傅宁洲失控的纠缠,她甚至把现实里和傅宁洲没做完的事在梦里来了个完整呈现。
梦里的傅宁洲动作沉而有力,看着她的眉眼却是静冷疏离的,与他动作里的热切形成鲜明反差。
时忆晗在撞入他黑眸里的清明时醒了过来,才发现是做了个梦。
梦里的真实让时忆晗有些尴尬,这样的尴尬在开门看到傅宁洲时被放大了开来。
傅宁洲也看到了她。
“早。”他淡声打了声招呼,人也已恢复平日的淡漠冷静。
时忆晗也勉强牵了牵唇:“早啊。”
眼睛不自觉移向洗手间。
“牙刷在洗漱杯里,淡青色那套,都是全新的。”傅宁洲说,抬腕看了眼表,又看向她,“一会儿什么打算?”
“我要去医院看看我爸。”时忆晗说,“他昨晚醒了。”
医院晚上不能探视,夜间陪护人员只能一个,所以昨晚也没能留在那边。
傅宁洲点点头:“吃完早餐我送你过去。”
时忆晗想说不用,但在看到傅宁洲平静的面色时又迟疑点了个头:“那麻烦你了。”
傅宁洲没说什么:“先洗漱吧。”
时忆晗轻点头,洗漱完的时候,傅宁洲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人已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时忆晗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傅宁洲把牛奶和早餐推到了她面前,没有说话。
时忆晗也沉默接过早餐。
一顿早餐在向对无言中吃完。
饭后,傅宁洲送时忆晗去医院。
时忆晗一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刚好打水回来的丁秀丽,脚步不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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