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玉栀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双生芙蓉裴玉栀玉儿》,由网络作家“茶叭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玉栀被誉为当朝杨贵妃,原因无他,一是裴玉栀天生丽质,真真称得上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其二便是其经历,裴玉栀原是淮安王的良缘,两人从小就订了亲,青梅竹马又郎才女貌,一直是京城中的一对佳话。奈何裴玉栀十五岁那年,在太后寿辰上的一曲霓裳羽衣舞,让皇上一见钟情,下旨将她纳入后宫,皇命难违,与淮安王的亲事也就草草作罢。而后,淮安王也被派往边疆,至今未归。凭着对她的了解,宫中没有人发现我的身份,直到侍寝的晚上。皇上似乎喝了酒,醉醺醺地把我拥进怀里,肆意地亲吻我的双唇,接着又略微急躁地撕开我的里衣。他欺身上来,成年男性的压迫感袭来,我下意识地想瑟缩,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我时刻提醒自己,我现在该是裴玉栀。我学着裴玉栀的样子,难耐地...
《结局+番外双生芙蓉裴玉栀玉儿》精彩片段
裴玉栀被誉为当朝杨贵妃,原因无他,一是裴玉栀天生丽质,真真称得上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其二便是其经历,裴玉栀原是淮安王的良缘,两人从小就订了亲,青梅竹马又郎才女貌,一直是京城中的一对佳话。
奈何裴玉栀十五岁那年,在太后寿辰上的一曲霓裳羽衣舞,让皇上一见钟情,下旨将她纳入后宫,皇命难违,与淮安王的亲事也就草草作罢。
而后,淮安王也被派往边疆,至今未归。
凭着对她的了解,宫中没有人发现我的身份,直到侍寝的晚上。
皇上似乎喝了酒,醉醺醺地把我拥进怀里,肆意地亲吻我的双唇,接着又略微急躁地撕开我的里衣。
他欺身上来,成年男性的压迫感袭来,我下意识地想瑟缩,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我时刻提醒自己,我现在该是裴玉栀。
我学着裴玉栀的样子,难耐地扭动起腰肢,主动把身体交给眼前的男人,渴求他更多地抚摸。
我双手胡乱的摸上他精壮的腹肌,我们像一对痴男怨女般如胶似漆似的。
然而。
才进行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
皇上年纪轻轻,如今也不过二十,剑眉秀目,眼尾一抹猩红,锐利的目光盯着我,质问道:“你不是朕的玉儿!
朕的玉儿去哪了?”
我一下子红了眼,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委屈的望着他。
“皇上心里可还想着姐姐?”
“她已经死了……”男人微微发愣,半晌才回过神,有些懊悔地看着满眼噙泪的我。
“都是朕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又把我揽入怀里,安抚性地亲吻我的额头。
“好生休息,别受了风寒。”
等我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才穿上衣服离去。
第二日皇上又差人送来一院子开得正艳的栀子花,芳香四溢,宫人从宫外经过都能闻到这花香,都要感叹一句‘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皇上对贵妃娘娘当真是宠冠后宫,其他妃子哪有这种福分啊!
只有我知道他这样做不过是弥补内心的愧疚。
花儿开得正艳,我学着裴玉栀的模样亲自剪了几支最好的插进玉瓷里。
彩儿是贵妃的贴身侍女,如今却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入。
“娘娘!
娘娘!
淮安王回京了!
淮安王回京了!”
我顿了顿,笔下的墨在纸上晕染开来,淮安王回宫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已有五六年没见着他了,心中忐忑万分,挑了件裴玉栀常穿的藕荷色缕金海棠齐胸襦裙,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一切都是按裴玉栀的喜好来。
镜中的自己娇媚柔情,肤如凝脂,朱唇皓齿,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不愧为‘当朝杨贵妃’。
接风宴上,我的对面就是淮安王,男人身姿越发颀长挺拔,一身蓝色锦袍,脸上倒是黑了几分,多了些历经风霜的成熟,只是有意无意的把目光停在我的身上或者说裴玉栀的身上,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异域歌女翩翩起舞,我自觉避嫌,视线一直闪躲,不敢与他对视。
等舞女一一退场,场面就变得不可控制,我谨慎到不敢抬头,男人炙热带着谴责的视线死死的盯着我。
如果是裴玉栀,或许根本不会出席。
她只会私下哭着去求淮安王的原谅,然后一边做备受宠爱的贵妃娘娘,一边要做淮安王的心尖宠。
她总是这样,贪得无厌,想要一切的爱,妄想抹去我的存在!
“爱妃昨夜也是累着了,不如上来坐在朕的身侧。”
皇上明显是要宣示主权,也是在警告淮安王。
我起身行礼,“谢皇上厚爱,臣妾身体抱恙就先行告退。”
男人把我抵在墙角,无视我的反抗,大力的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语气冰冷又不屑。
“没想到你真有这么像她!”
我离席后不久,淮安王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堵住我的去路,以叙旧的理由遣散我随行的下人。
“请淮安王自重,我已经是皇上的妃子,可不是你未婚妻!”
淮安王泰然自若地抚上我的脸颊,粗糙的老茧在我脸上慢慢划过,我极其不愿地别过头。
“你在装什么?
当年费尽心思想爬上本王的床,如今当上了贵妃,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心里想的什么,本王可是一清二楚!”
不远处的凉亭上,挂着一排排风铃,微风拂过,响起阵阵清脆响耳的乐声。
“别以为她不在了,你就能得到一切!”
男人说完转身离去,留我一人立在原地,聆听风铃的悠扬吟唱。
你们都说爱我,可我真正站在你们面前,你们却怎么也不认得我。
你们爱的究竟是谁呢?
一声惊雷让我从梦中惊醒,四周是难得一见的奢华景象,才想起如今我已经成了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裴玉栀终究是没能争得过我。
见我起身,彩儿上前说道:“娘娘,皇后娘娘请你前往景阳宫。”
我心里一时起疑,“可有说明所谓何事?”
自裴玉栀入宫,皇上有大半个月都专宠贵妃,后宫嫔妃一致不满,很快站在了统一战线。
这几年里,裴玉栀怀了四次孕,第一胎被人下了药,皇上找出了下药的妃嫔,当场赐死,连诛九族,从此裴玉栀也从贵妃到了位同副后,不用给皇后请安,重要场合甚至能代替皇后出席。
第二胎诞下三公主李玶,皇上厚爱有加。
第三胎是六皇子李珩,也是后宫唯一威胁太子的存在。
第四胎流产,从此再不能生育。
“娘娘,不会是昨儿个淮安王与娘娘叙旧被她儿个瞧见了吧?”
彩月给我穿上一件绛紫弹墨藤纹大袖衣,换上一个端庄大气的双刀髻,少以金银点缀,额间描上钿花,妆容素雅,如清水出芙蓉。
裴玉芝在他们心中已经死了,前者已死,无论再怎么像他们也只当我是后来者居上,何必遮遮掩掩,扮演一个我最恶心的人。
皇后乃当朝丞相之女,膝下只有太子一人,识大体顾大局,表面上从不参与后宫纷争,颇有母仪天下之范。
我坐在皇后身侧,与她平起平坐。
“今日唤妹妹前来,实乃有要事商讨。”
“姐姐直说便是,何事如此着急?”
皇上专宠裴玉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用不着与她们客气,在场每一个不是希望裴玉栀身败名裂。
“姐姐别急,等皇上过来了,自会揭晓。”
说话的是戚嫔,在宫中也算个老人,伶牙俐齿,聪慧过人。
我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果然,半炷香不到,皇上就过来了。
皇上脚步一顿,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像是看出来什么似的,恹恹的丹凤眼里满是愕然。
我随一众妃嫔起身给皇上行礼。
“妾身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这声音才让皇上回过神来,一面让众人起身,一面坐上了主位,只是眼神还若有若无的观察我的举动。
见皇上来了,皇后才开始行动,“娴才人,如今皇上和贵妃都已到场,你说便是!”
之见角落里站出一个打扮寒酸的女人,说道:“臣妾要告发裴贵妃乱用私刑,虐人致死,天理难容!”
我心里微微紧张,她们敢请来皇上,定是掌握了致命的证据,这几年里,我并不清楚裴玉栀究竟跟哪些人有接触,以裴玉栀那种性子,确实可能做出那种事!
皇后装模做样道:“贵妃向来洁身自好,怎会做出那等事?
娴才人莫要信口雌黄,冤枉了贵妃。”
“臣妾所言全部属实,毫无半句虚言,还望皇上皇后明察!”
我放下手里的瓷盏,心平气和质问道:“你说本宫杀人可有证据?
杀害的又是何方人士?”
娴才人一下子来了底气,高声道:“其一,与我一同入宫的锦才人,一个月前我与锦才人在御花园赏花,只因锦才人讲了些裴贵妃的不是,裴贵妃表面上放过她,谁知回去后便派人对锦才人实行了杖罚。”
她说的越发咬牙切齿,“回去后锦才人浑身是血,伤口发炎后更是只活了半个月。”
“锦才人与我情同姐妹,纵使她的不对,你裴玉栀断不能要她性命。”
众人皆听的张目结舌,同情锦才人的遭遇,只有戚嫔提出质疑,“你如此说,有何证据可证明?”
传上来的是锦才人的贴身侍女容儿,容儿低着头红肿着眼说道:“奴婢可以为锦才人作证,确实是贵妃身边的太监带人来的,足足三十大板,打的娘娘皮开肉绽……奴婢去太医院求太医给娘娘治治,太医不理不睬,最后奴婢给娘娘上了药,娘娘体弱,还是感染了……”情绪已经烘托到这里了,我也不知道裴玉栀到底有没有做。
只能赌一把。
再次被传上来的是太监小顺子,小顺子也是宫中的老人,习惯宫中的尔虞我诈,也明白裴贵妃的受宠,因此在宫中也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小顺子不慌不忙答道:“确有此事,那锦才人满口污秽,竟敢对娘娘不敬,娘娘只是略施惩戒。”
“五年前的史美人也是如此惩戒,休养了三个月便好了。
锦才人是得罪了太医,还是自儿个熬不过那就跟娘娘没有错。”
容儿抬起了头,声嘶力竭道:“那太医院不给药谁知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了的要我家娘娘的命!”
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娘娘什么也没有做错……说我们与太医院勾结可要有证据,怎可信口雌黄!
你们家娘娘是伤口感染死的又不是我们娘娘活活打死的!
凭什么赖上我们娘娘!”
戚嫔沉声道:“即是这第一条错不在贵妃,那我倒想听听这第二条。”
小顺子和容儿都被带了下去,娴才人好像早知如此,依旧胜券在握:“京城中人人知道裴府双生女貌若天仙,一个是‘灵芝’,另一个则是‘栀子’,贵妃娘娘入宫前不久,姐姐裴玉芝患上恶疾,不治身亡。”
“臣妾此次要告的是贵妃谋害长姐,且太后寿辰上献舞的是姐姐裴玉芝,接旨进宫的也该是姐姐裴玉芝,贵妃娘娘这是冒名顶替之罪。”
有些娘娘在深宫生活久了,只知道突然来了位与她们争宠的美人,不知道裴府的事。
但她们偶尔也觉得蹊跷。
即是舞跳得极好,为何在这宫里五六年,也没见她跳过舞。
我没想到她们既然会查到这里,稳着声调说道:“我与姐姐情同手足,怎会有害她的心?”
皇上听到这里也坐不住了,质问道:“你可有证据?”
“裴玉芝死于误食毒藓子,一天之内不治身亡。
毒藓子在城中并不常见,方圆百里只有一家医馆有卖,而事发三天前,只有妹妹裴玉栀购买大量毒藓子。”
“你怎么证明这是本宫买的,姐姐出事前些天本宫都在与嬷嬷学舞,不曾外出,这个嬷嬷可以证明的。”
她请来了医馆的一对老夫妻,夫妻二人认了很久,断定购买毒藓子的是裴玉栀的贴身侍女彩儿。
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彩儿,四目相对。
仅仅一个眼神,彩儿就主动接下了这个屎盆子。
彩儿扑通跪了下来,“是奴婢想谋害大小姐,奴婢因被大小姐责罚,心生怨气,故买了毒藓子。
娘娘与大小姐情比金坚,娘娘无罪!
都是奴婢该死!
都是奴婢该死!
莫要连累了娘娘!”
娴才人与皇后她们不过是在赌皇上真正爱的是裴玉芝,裴玉栀只是替身,而替身对他的白月光图谋不轨,白月光的死与替身有关,裴玉栀就在劫难逃。
想想就裴玉栀一个人在这深宫里活不过一个月,仗着自己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花容月貌受尽宠爱罢了。
任谁看了也知道彩儿买药怎么可能是她自己的注意,肯定背后是裴玉栀安排的。
但皇上默许了,最后彩儿死罪,贵妃禁足一个月。
我叫裴玉芝。
我与裴玉栀是双生女,长相一模一样无可挑剔,因着我是先出来,便成了长姐。
裴家虽是世家大族,但也是空有其表,家底早就被败光了。
我作为长女,从小就被寄予厚望。
我的价值是送去联姻,攀个高枝,填上裴家被挖空的洞。
于是我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女红骑射,成为他们想让我成为的样子。
而裴玉栀不用,同样是学习,裴玉栀偷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行,我做不好爹娘要罚我。
不仅仅因为我是嫡长女责任重大,还怪我不讨喜。
我不爱说话,裴玉栀缠着爹娘撒娇时,我只在一旁看着。
我性子独立要强,还犟,比不上小鸟依人的她,虽然常常任性吵闹,但府中上下都要更偏爱她一些。
我也不想争这些,而裴玉栀却任性的很,处处都想与我争一争,我有的她也一定要有。
与淮安王李珉相识是我们八岁那年。
那年李珉十五岁,先帝将他封为淮安王,也有了自己的封地。
爹爹看中了淮安王的权势,想方设法让我二人结亲。
我们当时不知道,只是当多了一个好友,常常一同念书,一同游玩,就这么一起度过了过了四年。
直到定亲那一天,我才知道爹爹的用意,只是裴玉栀不懂,她只想着那个意气风发的的少年郎凭什么让给我,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凭什么只有我能做淮安王妃,而她不能。
我以为我与李珉也算情投意合,他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被偏爱的人,在所有人偏爱妹妹时,他却愿意站在我身边,也只有他记得我的喜好。
虽是双生女,我二人喜好却有极大差别,我喜素雅,常衣着清爽的蓝绿色,身上也是较少首饰。
裴玉栀素爱粉色朱红,明亮的橙黄,满头金银珠翠,她并不喜欢淡雅的栀子花,更喜牡丹芍药,只是喜欢名字里的‘栀’字,相比我的‘芝’,更显高雅。
可是原本这个名字是我的,她想要,便抢了去。
从此栀子花就成了她的战利品。
于是她在自己院子里种满栀子花,就像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姐姐,我又赢了你!”
裴玉栀去求爹娘,撒泼打滚,想代替我与淮安王定亲。
爹娘一向惯着她,可是淮安王不同意。
“裴大人,我李珉要娶只会娶裴氏嫡长女裴玉芝一人!”
少年的语气稚气却坚定,让我误以为我也有裴玉栀抢不走的东西。
裴玉栀将脸埋在阿娘怀里抽泣,爹爹脸上挂不住,有些愁怨的看着我,好像指望我出来亲自把淮安王妃的位子让出来,赔她的不是。
我手里紧紧抓着他赠我的一只金镶珠翠耳环,凭什么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要让给她!
爹爹任觉家族兴衰重要,只要能与淮安王结亲,谁也无所谓。
“你和芝儿情投意合就好……”裴玉栀丢了面子,知道爹爹不会站在她这一边,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出。
“你们看什么?
快去追啊!”
阿娘一向惯着她,在这件事上却无可奈何。
“玉儿的字当真是好看。
似一块泛着莹莹白光的软玉,克制温润,凑在一起,又尽显笔走龙蛇,灵气洒脱。”
李珉拿着我誊抄的《洛神赋》夸了又夸,一旁裴玉栀写的却是不忍直视,看的人眉头紧皱。
裴玉栀心知自己比不上我,却是故意写差了几分。
“珉哥哥,栀儿最近跟着嬷嬷学女红,写字都生疏了,你再教教栀儿好不好?
栀儿一定好好学!”
那件事后,裴玉栀开始缠着李珉,想着这样李珉也能喜欢上她。
但他不是裴府的人,在外面谁会惯着她。
“即是生疏了,多练练就好了,还有什么可教的。”
说着又身子前倾,纠正我的画作,“玉儿这里是不是描的长了些,来我教你。”
说着拿过我手里的笔,手把手的勾勒起桃木的轮廓,他身长九尺,轻易的将我笼罩在怀里,我偷偷地瞥一眼,少年眉宇间气宇轩昂,正经地像是在处理什么公务,耳尖却不动声色地染上一抹红。
裴玉栀看着亲密的二人,心里气急败坏,一个转身又闹脾气走了。
回到屋里,又开始乱砸东西。
“小姐别气了!
男人都一样的,这两个小姐长得一模一样,他既是喜欢大小姐,肯定也是喜欢你的。
你再动动心思,那王爷指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裴玉栀一把推开前来劝她的彩儿,忿忿道:“可我都这样了,他还是只看她裴玉芝!”
“除了一手的字,她哪里比得上我!”
说着又撕了一副墙上的名贵字画,奋力摔在地上还不忘踩上几脚。
字画里掉出来一本小人画,裴玉栀好奇的拿起来一看,里面却是不堪入目的淫乱内容。
第二日,裴玉栀就进了王府,换上一身黛青云锦,几乎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我,对她没有任何紧惕。
那日晚上李珉喝了酒回来,看见自己屋子里躺着衣衫凌乱的美人,常常有大人看他身边没有女眷送来些美女,他强忍着头痛想再一次把人送回去。
可走近一瞧,发现熟睡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美艳还带着稚气的睡颜,像罂粟花一样等待他的品尝。
想着还没过门,不能污了心上人的清白,也就把她抱去了旁边的侧卧。
这一抱就惊醒了怀中人,裴玉栀看见他高兴坏了,“珉哥哥,你终于肯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李珉这才醒过酒来,玉儿端庄识大体,怎会如此出现在他的房中?
一时怒火中烧,竟直直的把人摔了下去。
“你怎可做出如此放肆之事!”
裴玉栀摔得生疼,这是她第一次受如此屈辱。
“要是姐姐,你还会如此吗?”
“当然不会,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你们虽有张一模一样的脸,可你不是她!”
李珉扔下她独自走出了房门。
第二日,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裴玉栀在淮安王府待了一宿,为了女儿声誉,裴大人对外宣称与淮安王有婚约的是她裴玉栀,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李珉知道此事后上门质问爹爹。
爹爹答道:“应付罢了,等栀儿寻个好人家,再说退了婚约。”
“再说了,那婚约不是白纸黑字上写这么,与你真正定亲的是玉儿,这还能有假?”
“等时候到了,你再拿着婚约前来,我再把玉儿嫁与你。”
这一番话让他安心下来,料他裴家也不敢反悔。
本以为裴玉栀此后能安分些,没想到恰巧被她听去了这一番话,表面上收敛些罢了。
番外(皇上视角)我从小就是太子,锦衣玉食,饱读诗书,没有人敢忤逆我。
母后为我安排好了一切,为了拉拢丞相党派,她让我娶了丞相嫡长女。
父皇驾崩后,我顺理成章登基。
很快我就意识到丞相党派遍布朝堂,甚至呈现丞相一家独大的局面。
我开始暗中架空丞相党派。
帝王之家必须要学会的制衡之术我用的越来越熟练。
我开始广纳后宫,身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女人。
我以为我会在他们安排好的路上一直走下去,成为父皇一样被歌颂的明君。
直到她的出现,我的生活开始不一样。
那是在母后的寿宴上,一支在这个朝代连宫女都会跳的霓裳羽衣舞,只有她跳出了杨贵妃的风华绝代,风情万种。
母后很喜欢她,想让她进宫,但是她与六弟已定亲。
母后表面上作罢,宴会结束后却常常召她入宫,母后不喜六弟生母,连着也处处排挤六弟。
她很美,比宫里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
却不是空有一副皮囊,琴棋书画,舞蹈音律,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几乎没有她不会的。
我开始对她感到好奇,派人去查她。
原来裴家已经空了,裴玉芝作为嫡长女从小就被培养成联姻的工具。
她是世间的一股清流,从容优雅,清醒独立,与她的交谈常常能让我耳目一新。
就是这样的她,却也和我一样,从小被安排好了一切,被家族和皇室层层束缚。
我能感觉到她对命运不公的无奈,又渴望自由。
或许是书读得多了,她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声音。
我很难不被这样的她吸引,我想我是爱上了她。
母后明白我的心思,替我挑了一个良辰吉日接她入宫,我没有拒绝。
私心告诉我,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她与别的男人成亲。
入宫那天我察觉到不对,同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我猜想眼前的是她的双胞胎妹妹裴玉栀。
侍寝当晚,她就招了。
裴玉芝已经死了,裴府怕皇上怪罪,让长相相同的妹妹进了宫。
我没有怪他们的欺君之罪,暗中派人去查了她的死因,我相信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没多久就查出事情的真相,妹妹下毒,姐姐假死,家族掩盖丑闻,造谣妹妹裴玉栀与淮安王定亲,后被召入宫,封为贵妃。
很快裴家就抹尽裴玉芝的存在,大肆宣扬裴家嫡女裴玉栀是当朝杨贵妃,尽往脸上贴金。
我以为我会去找她,但是没有,找到又怎样呢?
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厌倦,为什么不放开手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
于是我接受了裴玉栀。
她们的脸完全一样,偶尔酒过三巡迷糊中看着那张脸我总以为她回来了。
事后又常常反省自己,我敬她,爱她,视她为知己,而不只是肉体上的冲动。
为了与皇后抗衡,我给予裴玉栀无限宠爱,并让她生下一儿一女。
直顶我意识到丞相这淌水很深,没那么轻易连根拔起,我的能力有限,我想起曾经那个与我高谈阔论,有抱负有理想却受限于女儿家身份的她,我想或许她能做的比我更好,我想让她的声音被这个时代听到。
我故意给裴玉栀透露消息,要不然她一辈子都想不到人还活着。
裴玉芝想将人赶尽杀绝,我不让,千万警告杀手不能伤到我的玉儿,最后他们把她身边的丫鬟杀了。
我知道玉儿的性格,有仇必报,她会让裴玉栀得到应有的惩罚。
只是我再赌她心里的一团火没有熄灭,她会抓住这个机会。
我安排裴玉栀为皇儿祈福,如果我赌赢了,回来的就应该是玉儿。
可是回来的还是裴玉栀,我有些沮丧,以为我赌输了。
后来才知道,不是我赌输了,玉儿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裴玉栀,一举一动模仿地出神入化。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她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些。
我特意把六弟请回来帮她,他心里还有玉儿,我想他肯定是恨极了我。
玉儿没有变,还是一腔热血,心里是家国百姓和数千万个和她一样的妇女。
她做的比我好,我想我应该放手让她独当一面。
我用了更她一样的伎俩,远离宫里的勾心斗角。
最后我也去看了她看过的世界,看看我曾经统治的百姓,去感受人间冷暖,时代变迁。
我再一次踏进了学堂,成了一位教书先生。
我看着女子也参加了科举,虽然人数极少,但至少证明她是对的。
我去见了她最后一面,我想她是知道我会来,特意在道观里等我。
她眼里流光溢彩,满头白发,美人迟暮,风华依旧。
夜半恶疾复发,我匆忙离开,恐惊了她的好梦。
最后没有熬过那个冬天,我在那里沉睡过去,结束了我这一生。
裴玉栀的两个孩子性子不随她,或许是先生教的好,珩儿和玶儿很懂事,不哭不闹,不争不抢。
孩子们没发现阿娘已经换了人,只是相比从前,母妃开始教他们念书写字,会把他们叫到膝前一一教导。
一来十几天,皇上总要来我宫里坐上几个时辰,时而批阅奏折,时而检查皇儿功课,也会送点玩意儿逗我开心。
我想要的可不是这些。
“你去把这封信交给淮安王,你亲自去,务必送到淮安王府!”
“是。”
夜色如一张巨大的乌色的翼,自天际深垂落下,两边朱红宫墙似两道巨龙夹道蔓延,不见高处天色。
红墙深锁,宫院重重,埋藏着无尽人的心事和秘密。
我在流华宫西殿的藤椅上斜坐着,看着一池子碧绿的莲叶和星点的红莲沉默良久。
果然,半个时辰不到,背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裴玉栀!
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信是怎么回事!”
男人拽着我的胳膊迫使我起身。
从前如此熟悉的一张脸满是我从未见过的阴鸷。
我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温婉的浅笑,“珉哥哥,我是玉儿。”
轻轻晃一下耳上一对金镶珠翠耳环,一身靛蓝暗花蝶纹云锦大袖衣,满头乌发简单绾起,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两支檀木箜篌簪,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几年前。
淮安王眉宇间的阴霾渐渐消散,盯着我半分未言语。
“这坠子是上元灯节我猜对了灯谜,你送我的奖品。”
“何火无烟?
打一昆虫。”
“我答的是萤火虫。”
“只是这坠子被妹妹抢去一只,我便极少戴过。
不过幸好,我抢回来了!”
男人肉眼可见的神色柔和起来,想到这一别数年,只是涩涩的问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没有回答,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是新上贡的峨眉翠。”
“都怪我,走的着急了没考虑周全,害得你……”淮安王话里话外全是自责。
“朕来的不巧了,什么风把六弟吹来了?”
“臣妾与六王爷自幼相识,王爷难得回来,与臣妾叙叙旧罢了,皇上莫要责怪。”
“这些日子闷在流华宫也是委屈你了。”
“六弟年纪也不小了,尚将军的长女国色天香,能文能武,与六弟甚是般配,朕为你二人赐婚如何?”
“多谢皇兄好意,只是臣弟心有所属,恐辜负了姑娘情意。”
淮安王眉头紧锁,“皇兄既然来了,本王就先告辞了。”
等人走后,皇上才徐徐道:“你比她可强太多了。”
“她到底是给你生了一儿一女。”
“你在吃醋吗?”
一个月后,丞相被查出贪污,借权敛财,利用职权侵占民田,操纵国库,抄其家,搜获行贿财物三万两黄金,白银二百多万两。
按当朝律法,贪官之罪,其罪当诛。
皇后与太子被废,族人全部流放。
期间我开始帮皇上处理朝政,拉拢各方势力,扫清障碍。
半年后,封我为皇后,立珩儿为太子。
我开始临朝听政,自武皇后,朝堂上再现帝后同朝。
“母后,他们在背后议论你。
说母后一介女流不能参政。”
我把玶儿带到跟前,解释道。
“一介女流又如何?
男子能做的,我们女子也能做。
吟诗做赋,骑马射箭,我样样不输男儿,凭什么屈于人后。”
“前有武后武则天,参政期间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何来女子不能参政一说?”
“女子不是只有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做男子的陪衬。”
“玶儿知道了吗?”
“孩儿知道,孩儿也要跟母后一样。”
三年后,异族叛乱,皇上亲征,不幸中伤,不久病逝。
出征前正值深秋,窗外花影疏斜,秋光停驻在宫里的杨柳树梢。
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鬓间多了几根白发。
“你确定要去吗?
不等玶儿和珩儿再大一些吗?”
“不了,六弟会帮你的。
你比我更适合它,我相信你。”
殿宇开阔,秋风徐徐吹来,微微蕴凉,他揽我入怀,眼中有如璧的光华涌动。
我微微踮脚,第一次主动的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柔舒适的吻。
“保重。”
和康九年,天子崩,太子年幼,皇后裴氏登基称帝。
裴氏效仿武则天,广开仕进之门,破格提拔官员,打破门阀制度。
规定女子与男子一同受教育,一同参加科举。
并为女子参政设立制度通道,提拔数位女官参政。
允许女子拥有独立的财产权,允许女子主动提出离婚,并设立法律保障女子利益。
裴氏统治期间,减免赋税,积极推动改革,女性地位显著提高,经济繁荣,家国安康,国家再一次达到鼎盛。
纪端五年,女帝裴氏让位,太子李珩继位。
此时裴氏在位四十一年,年仅六十二,封为太后,移居缘歆观。
又是一年秋,灯光映得人心境温润。
“娘娘,人带过来了。”
他身披灰色斗篷,脸上带着面具,面具下的眸子依旧明亮深沉。
面具缓缓摘下,我久违地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多了些岁月留下的痕迹。
“一别多年,你我都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倒了杯茶水。
“我老了,你不老。
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你也是贫嘴,尽说些胡话。”
我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继续道:“玶儿也上了战场,珩儿前些天又得了个公主。
孩子们都过得很好,你呢?
可有家室?”
他笑了笑,接着道:“这么多年我还是一个人,倒也不觉得无趣。
小六不也一直没娶吗?
听说他也卸甲归田了,怎么没见着他?”
“他可不愿在这冷清的道观里呆着,前些日子去前面的镇子买了几亩田,种着些瓜果。
改日你也可以见见他。”
“不了,他心里还恨着我呢!”
我只是笑笑,我以为他至少明日再走,却是半夜走的,不声不响,什么也没留下。
过了半个月,天气越来越凉,道观里尽显颓唐之象,李珉不放心我,把我接了过去。
思来想去,虽然最后也没个名分,但终归是算得上共白头。
天甲四年,太后裴氏薨,享年八十,后世尊称‘圣嬉安佑皇帝’。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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