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南虞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才慢慢回忆起,原来昨晚真真切切的发生了那些事。想起那画面,脸颊微微发烫。抬眸看了旁边还是熟睡的周宴南,害怕把他吵醒,小心翼翼的爬到床榻尾端,轻声滑下床。她本来想出门看看夏岚她们,一打听才知道,周宴南还把那几人关在柴房里。虞桑宁只能悻悻走回北苑,没想到才走到门口,看见门是开着的,周宴南醒了?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脚步也放慢了些,只见府里的一个丫鬟端着洗漱盆进去,她才跟了进去。毕竟,只要不是两人单独相处,就不会太尴尬。虞桑宁进门,只见那丫鬟正准备给周宴南穿衣,内心大喜,心里正高兴时。那个沉沉的嗓音从前面飘过来:“愣在门口干嘛?过来……”“哦。”虞桑宁接过衣服,假装认真的帮他穿衣,尽量不让两人眼神有交汇的可能。身后那小丫鬟也是...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才慢慢回忆起,原来昨晚真真切切的发生了那些事。
想起那画面,脸颊微微发烫。
抬眸看了旁边还是熟睡的周宴南,害怕把他吵醒,小心翼翼的爬到床榻尾端,轻声滑下床。
她本来想出门看看夏岚她们,一打听才知道,周宴南还把那几人关在柴房里。
虞桑宁只能悻悻走回北苑,没想到才走到门口,看见门是开着的,周宴南醒了?
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脚步也放慢了些,只见府里的一个丫鬟端着洗漱盆进去,她才跟了进去。
毕竟,只要不是两人单独相处,就不会太尴尬。
虞桑宁进门,只见那丫鬟正准备给周宴南穿衣,内心大喜,心里正高兴时。
那个沉沉的嗓音从前面飘过来:“愣在门口干嘛?过来……”
“哦。”虞桑宁接过衣服,假装认真的帮他穿衣,尽量不让两人眼神有交汇的可能。
身后那小丫鬟也是新来的,既然有人帮主子穿衣了,那她找点别的活干吧。
眼睛一瞥,看见主子的床榻乱七八糟,于是转过身默默整理床榻。
周宴南的眼眸,从未离开过虞桑宁的脸,还有脖颈上隐约可见的印记。
想起昨夜柔情似水的旖旎风光,内心又隐隐燥热起来。
虞桑宁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越是手忙脚乱,一件里衣穿了很久都没有穿好。
这下正合他的意愿,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容。
“啊!”突然身后的小丫鬟不自觉发出一声尖叫。
听到声音,两人齐齐转过头看。
那一幕,羞的虞桑宁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宴南抬眼就看见那床榻上,明晃晃的一滩红色印记……
如同春日里的桃花,朵朵盛放……
再低头,又看了眼被羞的脸颊绯红的虞桑宁,嘴唇扬了扬,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丫鬟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只以为是主子受伤了,显然她这个反应吓坏了周宴南和虞桑宁,她低着头连连道歉:“王爷,对不起,我这就拿出去洗了……”
“不必了,你出去吧。”
本以为这王爷会因为自己冒冒失失,大发雷霆。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温柔。
那丫鬟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见周宴南目光依然停留在那桃花盛开处,虞桑宁着急的走到他面前伸开双手挡住他视线,气鼓鼓:“不准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周宴南笑着调戏:“我觉得好看,我还要命人把它装在锦盒里,隔三差五就拿出来看看,如何?”
“九爷,你正经点……你再逗我,我就生气了。”虞桑宁见他不听劝,往他身边走了两步,扬起手掌,想要捂住他的眼。
周宴南抬手抓着她的手指,深深在鼻腔里嗅了一道,然后温柔的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这些举动……亲密的好像两人就是刚刚成婚的夫妻。
这次,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虞桑宁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踮着脚尖,双手亲昵勾着周宴南的脖子:“九爷,那你现在,心情如何?”
周宴南再了解她不过了,每次她这么问,必有阴谋。“你说呢?”他温声细语一把搂过她细腰。
虞桑宁体态轻盈,腰肢酥软,任何人碰到都不会想要放开。
“你不是答应过我,放了夏岚她们的……”虞桑宁知道他心情好得很,语气尽是撒娇卖萌的模样。
“嗯……我等会让江望去处理……”
虞桑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饿了,想吃东西。”
虞桑宁提着裙角,小心翼翼跟着周宴南一路穿过许多大大小小的帐篷后才到达她们的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巨大无比的黑色帐篷,让人瞧了只觉得阴森可怖,压抑万分。
这顶帐篷和别的军帐大有不同,周围有重重的钢架支撑,看起来坚固无比,也比他们住的还要大上好几倍。
门口重兵把守,虞桑宁皱了皱眉眼,这莫不是什么军营重地?
而江望也在此地等候多时,看见虞桑宁的时候,眼神里出现片刻的震惊,随后又恢复了镇定。
“人带来了吗?”周宴南忽视江望脸上变幻的神情,直接开口道。
江望微低着头,俯身回答:“人在里面了,主子。”
眼见两人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虞桑宁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身后,说好做个安安静静的女子,她只需要在旁边当个摆设就好了。
可才踏入帐内的第一步,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顿感不对劲……
这里,好像对犯人用刑的地方!
只见两个年纪不大的男人被悬空吊起来,披头散发,满脸是血,浑身是伤。
整个帐篷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虞桑宁看见这画面,腿脚一软,险些瘫软在地上。
周宴南说的一点没错,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
她抬眼就看见正襟危坐在桌子旁的他,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指。
虞桑宁咬着下唇,内心忐忑的走到他旁边,转过身和他一样正面看着眼前受尽折磨的两人。
这时江望走过来,手里提着一盏茶,刚想要给他倒茶水,却被周宴南摆了摆手拒绝了。
虞桑宁眼疾手快,从江望手里接过茶水,动作流利地给他倒进杯子里。
端茶倒水这活她拿手,为了在周宴南面前好好表现,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主子,他们还是不招。”江望道。
“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们嘴巴硬,还是本王手段更硬些?”周宴南眼神散发出一道凌厉阴暗的光芒,修长手指缓慢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神情平淡。
“开始用刑吧。”
虞桑宁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这不是用过刑了吗?人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说好戏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身穿厚厚盔甲的士兵走过去松开了其中一名男子,解开束缚他因体力不支瞬间躺倒在地上,眼睛是睁着的,人是清醒的,就是被打的皮开肉绽……
此时,帐篷里进来一个身穿常服,身材矮小的刽子手,手里托着一个方形木盘,盘子里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具和钩子和剪刀。
进门后他径直走到那个倒地的犯人身旁,手指灵活的剪开了他膝盖以下的裤管,随后他将犯人的腿部微微弯曲……
这是要做什么,虞桑宁不解的看着眼前,脑子实在想不出,在这北漠军营到底要给犯人施以什么样的刑罚,
周宴南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动作优雅的端起面前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你可知,刖刑为何?”他开口道。
“桑宁不知……”
“那你且仔细看清楚了。”
看到周宴南还有闲工夫喝茶与她说话,虞桑宁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到,“九爷,这两人可是犯什么法?”
“不知。”他语气凉薄,神情风轻云淡。
“你都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法,就给人用刑?”虞桑宁不解。
“他们不开口认罪,我怎会知道?”
虞桑宁:“那你这样会不会伤及无辜?万一他们无罪怎么办?”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错杀三千,也不放一人?”
虞桑宁:……
周宴南修长的指节饶有节奏轻叩着桌面,帐篷内响断断续续的敲击声。
“啊——啊——”
伴随着轻微敲击声,帐篷内突然听见两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虞桑宁瞳孔逐渐放大,只见他手里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削掉了那犯人膝盖上的皮肉,顿时血脉喷涌,又一阵血腥味重重袭来。
此人动作轻缓,手法熟练,面色冷静,显然是用刑的一把好手。
为了防止犯人挣扎,身旁的士兵也蹲在地上死死按住那人,让他动弹不得。
虞桑宁听着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喊,脚步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
她害怕的要命,紧张恐惧让她的心仿佛要跳出来,周身弥漫恐怖气息……
周宴南见她面色苍白,脚步倒退。
想起刚刚是谁信誓旦旦说不害怕的?
如今这副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
还有些可爱。
周宴南起身,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胆小的女子。
虞桑宁求救帮看着他,此时此刻,她不在逞强了,她只想立刻离开这个暗无天日,血腥杀戮的牢笼。
可谁知周宴南并没有想要让她离开的意思。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她身后,双手从身后抚上虞桑宁瘦弱的肩膀强势地让她目视前方,随后低下头,贴着她的耳垂,薄唇淡启:“所谓刖刑,就是把人膝盖骨一点点削掉……”
“我的小桑宁,你可知人若是没有膝盖骨会怎样?”
虞桑宁只觉后背隐隐发凉,沉默着摇了摇头。
温热又凉薄的气息扑洒她的耳后,“如果把膝盖骨削掉,此时大腿和小腿虽然并未脱离开来,但两者之间却少了支撑,人就再也无法站立,如同废人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刖刑……
极力忍着心里的不适,虞桑宁还是再次开口问道:“他们究竟是犯了何事,九爷要用如此残酷的刑法?”
周宴南冷笑了一声,耐心道,“你好好看看这两人的头发和眼睛……和我们有何区别?”
她皱着眉,眯着眼睛认真看了两眼,“已经被你们打的面目全非了,看不清眼睛……头发有些干枯,倒是比寻常人暗黄了些。”
“哦?看不清眼睛?江望,把他眼珠挖下来给她好好瞧瞧……”
“啊?!别别别……不必,不必如此。”
虞桑宁一听这话,急忙摆手拒绝道。
这周宴南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魔鬼!
“本王逗你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以为你胆子很大呢,天不怕地不怕?”语气里满是嘲讽和讥笑。
“这两人瞳色和发色偏褐黄异于常人,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但我常年征战沙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一眼便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两个妄想浑水摸鱼,混进军营打探情报的蛮人。”(蛮人:西蛮国人,大多是蛮夷族。)
周宴南黑瞳一深,神情冷清。
他早就知道营地里混进蛮人,之前一直没有揭穿就是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没想到这两人蠢笨至极,本想把军营里的布阵图传出去,却不小心被巡逻放哨的士兵抓了个正着。
近两年来,蛮人在伽关疯狂挑衅。
伽关处于东梁国边境之地,战事不断。
每次边疆有战乱,周宴南总是第一个带兵镇压的人。
久而久之,他对蛮人更加恨之入骨。
所以对付这种敌国的奸细,他若是心慈手软,不就是对自己人的残酷无情?
戌时三刻的北漠,白昼悄然褪去,夜幕降临。
虞桑宁醒来后情绪逐渐清醒,人也变得异常冷静。
“睡了一天,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
此时的周宴南仿佛又换了一副模样,温柔体贴……
虞桑宁虽然平静了但是只要想起那血肉模糊的场面,哪里还吃得下。
她摇了摇头,“九爷,我想出去透透气。”
他目光凝视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起身拿起一旁的氅衣披在她身上,“外面风大……”
虞桑宁本以为他只是带她在附近随便走一走,没想到他让人牵了黑风过来。
黑风是周宴南的坐骑,跑起来速度极快,像风一样。
两人同乘一匹马,出了军营,一路向北。
北漠的夜晚虽然闷热,但夹杂了些许晚风吹来,虞桑宁只觉得凉爽。
走了很久,虞桑宁抬眼望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坡,宛如一道坚固的城墙。
“我要带你爬上去……”他驾马驻足,眼神异常坚定。
虞桑宁只觉有些不可思议,那虽然顶峰近在咫尺,可它确实太高了,简直可望而不可及……
只见他手握缰绳的手轻轻拍了拍马背,说了句,“黑风,看你的了。”
这马匹很有灵性,仿佛听懂了似的,嘶叫着朝那坡峰冲刺去。
有风声呼啸而过,顿时黄沙四起,她被风沙迷了双眼,只得抬手,用衣袖挡住风沙。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速度开始变得缓慢起来,耳边呼呼的风声虽然还在,但是感觉好像柔和了几分。
虞桑宁缓缓放下手,下一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夜空纯净安宁的深蓝,抬眼只见满天星河,无数颗星辰犹如发光的石头,一闪一闪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密密麻麻地撒满了片寂静无垠的沙漠。
虞桑宁站在那里,出神地望着这片天空,伸出双手摊开了掌心,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星星握在手里,因为它们离自己实在是太近了。
高处不胜寒,徒手可摘星。
顿时脑海里阵阵清风拂过,那些血腥肮脏的东西瞬间烟消云散。
她轻盈的身姿在布满星光的黑夜里,奔跑着,旋转着,笑闹着……
周宴南一言不发站在她身后,黑瞳逐渐深幽。
此时此刻,他们想要的东西,应该出奇的一致。
她想摘星辰。
而他亦是想摘那颗遥远的星星,把她占为己有,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虞桑宁蓦然回首,笑意盈盈,眼里闪着点点星光,“九爷,你快来看!这里好美好美,简直像仙境一般。”
他双手抱胸,嘴角向上微微扬起,勾出一抹浅浅笑容。
见他整个人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她朝着他奔跑而来,兴奋的拉着他手,往更深更远的黑暗中跑去。
只是在那片黑暗的背后,早已是漫天星光。
这一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日,她也曾携春光走近他,靠近他,温暖他……
周宴南心里生出了异样的感觉,好像是愧疚,亏欠,不忍,也有深深的懊悔……
关于,白天发生的那些事。
他故意让她看到那些血腥肮脏的画面……
他有点后悔了,只因那一瞬间生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周宴南心血来潮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虞桑宁这么一个纯洁美好,不经人事的女子,当她亲眼看见,亲身感受那些暗黑时刻会做何反应。
他想要带她也感受一下那种时时刻刻身处地狱的滋味,因为,他一直在地狱的最深处,挣扎着,痛苦着,甚至……享受着。
越靠近她一分,那种饱受煎熬和享受欢愉,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心底来回拉扯。
他想把她放在手心里精心呵护。
他更想拽着虞桑宁往更深的地狱堕落去……
——
星辰斗转,夜风静静平息。
丑时已过,夜已深。
他们早已筋疲力尽的并肩躺在广阔无垠的沙漠里,抬眼望着满天繁星。
“桑宁……快看北边!”
虞桑宁侧着头疑惑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颗明亮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未知的银河里往北面急速坠落。
还没等她失声惊呼,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无数的流星同时滑过天际,照亮了她白皙的脸颊。
“古书上有记载说,星陨降落,愿望成真。”周宴南淡淡开口。
虞桑宁眼眸清澈透亮,开口道:“母亲小时候也对我说过,但我不曾见过流星……”
话音刚落,周宴南只见她双手迅速交叉合十,抵在下巴,闭上眼睛虔诚祈祷着。
他微微侧过头,眼里只容得下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再无其他。
虞桑宁再次睁开眼睛,流星雨已经停了,抬眸就触到那道凌厉的目光。
“九爷……你怎么不许愿?难道你就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有,只是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一时不知道从何开始祈祷。”
“可是,如今你,好像什么都不缺了。”虞桑宁声音不大,比起自己,他拥有的东西确实够多了。
“你许什么愿了?不会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吧?”
“我不告诉你,保密。”
她神秘兮兮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桑宁……今日我……”
周宴南欲言又止,突然的语塞,让他那颗无所畏惧的心,有了愧疚和懊恼。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九爷,是我偏要和你去那里的,我不懂事……但下次,你不要这样对我了好不好,我好害怕……”
“好,我答应你。”
虞桑宁偷偷瞄了一眼他,心里盘算着,此时开口应该是很好的机会。
他对这事好像蛮在意,蛮后悔的,不然也不能带她来这个地方散心。
于是轻轻咳了几声,低声询问:“九爷,你现在……心情如何?”
“一般。”
“一般是什么意思?好不还是不好啊。”
虞桑宁拧着眉头,她这事肯定得选在这个大魔王心情非常好的时机才能开口!
“一般就是还不错。”
“那我能求你一件小事吗?”她谄笑着,满脸清澈。
“有多小?”
“对咱们权势滔天的九爷来说,就如同指甲盖那么小的小事。”她甜甜道。
“那你用什么来交换?和我谈判的话?”他斜着眼,坏坏的笑意涌上那张好看的脸。
“哈?我……?”
虞桑宁有些不知所措,反正只要他开口,准没好事。
“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还没等虞桑宁开口,他直接说道。
虞桑宁眨了眨那双亮湾湾的眼睛,心里默默想着,这些日子他们亲密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还躺在一张榻上和衣而眠。
如果亲一下就能解决眼下的困境,好像也不亏。
“就只是亲一下?”她想得到更确定的回答,于是又问了一次。
“嗯……”男人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脱口而出。
“九爷你都没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就一口答应?”
“不是你说的,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小事吗?既然是小事,那我便如了你的愿,又有何妨?”
虞桑宁:……
好像有点道理。
“九爷,我想回上京城的时候,你能不能也带上夏岚和冬凝?”
“她们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和我形同姐妹,我保证回了王府我们都会好好伺候王爷……”
好好伺候他?
“我不需要她们伺候我,只要你就行了。”语气依然冷清淡薄。
“那也可以留在王府打打杂,她们什么都会,勤快手脚利落,不会好吃懒做的。”
他抬眼看着她,眸光渐渐柔和。
和虞桑宁那颗善良无暇的心比起来,他简直自私又虚伪。“好,我答应你。”
“桑宁谢九爷高抬贵手,出手相救……”她微微侧过身子,脸上笑意满满。
“如何谢我?”
周宴南双手慵懒的枕在头顶下面,意味深长看着她。
虞桑宁也不是那种扭捏的性子,说到做到。
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
她手肘撑地,整个人往他跟前凑近了几分,闭上眼,粉唇点点压了下去。
微风轻抚,吹乱了她鬓前发丝,一缕缕青丝如绵绵细雨洒落在周宴南脸上,散落在他胸膛,柔柔的让他有些发痒。
而她的唇,软嫩香甜,让他一次次深深沉沦其中。
她不敢拒绝,只得张嘴把那勺莲子羹咽了下去。
“这味道……不是挺好的嘛,甜甜的!”
“九爷难道不喜欢甜的吗?”她舔了舔嘴角的粥,还在回味。
“不喜欢,太甜的容易腻。”
“那我下次少放糖,多放莲子,总可以吧?”
“莲子太苦,放太多我也不喜欢。”
虞桑宁:……
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子,太甜不行太苦也不行,哪有人能做出符合他口味的饭菜嘛。
周宴南看她又一个人低着头嘴里吧唧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那张秀气的脸上多了几分委屈,看了一眼桌上的碗……
也没有那么生气了,语气开始缓和:“当真你亲手做的?”
“千真万确,不信你去夏岚和冬凝,她们都能为我做证!莲子是我亲手在后花园摘下来的,我自己生火烧水,你看,我手指还被烫伤了……”说着高高抬着那只受伤被纱布缠得厚厚的小拇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没有逼你做这些,下次不必再做。”他转过头,看向雨蒙蒙的窗外。
周宴南只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她那无辜的眼神,又会失去理智。
每次靠近她的时候,他总感觉思绪纷乱,很难控制自己的心思。
所以他一直在默默隐忍着……
“九爷,小圆跟我说,你也喜欢莲子羹的时候……我有些惊讶。”虞桑宁微微叹着气。
“我最喜欢的甜粥,也是莲子羹,我娘经常煮给我喝,所以每次喝的时候,都会想起我娘……”
周宴南顿了顿,听到这里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他在认真听她话,没有打断。
“我娘说女孩子不能吃太甜的,所以她煮的莲子羹味道总是淡淡的,我总会往里面偷偷放糖,因为我喜欢吃甜的。”
“所以,方才给你做的时候,不小心多放了几块糖。”
虞桑宁说这些的时候,眼角湿湿的,不是担心周宴南会生气会罚她。
而是,她想家了。
她想那个对她严厉却在背后默默关心自己的爹爹。
她还非常想念宠着她,惯着她的,把她视如珍宝的啊娘。
想念兄长,想念妹妹……
甚至想念虞府的那只小黑狗。
“你不会,又想哭吧?我可没说要罚你,虞桑宁,你敢掉一滴眼泪,我立刻把你丢出府去。”
周宴南拿这个小哭包没有办法,威胁有时候也没有用,反正好说歹说……她该哭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话说完,他自顾自起身,从厢房里取出一把油纸伞,往外面走去。
“诶……九爷,你去哪里……”虞桑宁见他要走,着急的问。
“出去,散心。”
“那我也陪你,散心。”虞桑宁连忙爬起来,挪着小步子溜到他旁边。
屋外还飘着绵绵细雨,周宴南手里撑着伞与她一起走出了厢房,往后院方向走去。
府里环境本来就绿荫环绕,寂静冷清,眼下飘了些细雨,更显清幽宁静。
“你的故事,大多我都知道……你想,听听我讲的故事吗?”周宴南并没有看她,目光一动不动的直视着眼前的大片的蔷薇花海。
或许是天气阴郁,也或许是那一碗太过甜腻的莲子羹,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尘封已久,他不愿与别人提起的,他的过去。
“我想听,只要九爷肯说。”
虞桑宁望向他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声音柔柔软软的。
一阵细雨夹着微风迎面袭来,她不经意往他身边靠了靠。
少女身上的香味充盈着他的鼻腔,撑伞的手指紧了紧,起伏的情绪在内心翻涌,随后归于平静。
“公公但说无妨。”她现在没功夫与他周旋。
“娘娘以为,皇上真的抓到凶手了吗?”
“这是何意?”
李琼淡淡微笑:“事已至此,万岁爷只需知道太子殿下是无辜的,他才不关心谁会是凶手,他有比找到凶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究竟是什么事情,比我儿还重要?”萧皇后迟疑。
“太子殿下固然重要,但在万岁爷眼里,这东梁江山……万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李公公把本宫说糊涂了,这江山本来就是皇上的,怎么会出差错?”
“娘娘这话自然说的没问题,可是现在……万一有人威胁到他的地位了呢?”李琼道。
“谁?”萧皇后蹙眉问。
“虞国公……又或者是太子殿下?”李琼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虞国公乃开国大功臣,又是我东梁大将军,手里有三万军队,他在朝中也是一呼百应,这次一出事,几乎整个朝堂都在为他求情,为他担保。”
“那又如何?这与我川儿何干?”
“娘娘您想想,虞国公和太子殿下的关系……”
李琼接着说:“如今万岁爷老当益壮,这东梁的江山也离不开他,太子殿下若是生了二心……娘娘,太子殿下一旦和虞家结亲,势力必定犹如洪水猛兽一般,这才是咱们万岁爷的心头之虑。”
“可川儿,毕竟是他亲生儿子,他怎么能怀疑?”萧皇后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在宫里算来算去,原来皇上才是那个隐藏最深的人。
甚至连自己儿子都不相信。
“所以,万岁爷这才放出风来,这次风波,太子肯定会全身而退,请娘娘放心。只是……眼下万岁爷铁了心要这虞国公翻不了身,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萧皇后算是听明白了,这招太妙了。
除掉虞国公,既可以消除外患,又可以削弱太子势力。
没想到这皇上心机如此之深。
萧皇后:“本宫明白了,皇上不但要让虞国公身败名裂,也要太子和他反目成仇。”
李琼微微点头:“太子为何一直没有被放出来,皇上只是想看看太子,到底愿不愿帮万岁爷一把,父子连心,扳倒这个硬骨头。娘娘是聪明人,应该懂怎么做了吧。”
“多谢李公公指点,本宫这就去见我儿。”
萧皇后看了看窗外,此时狂风四起,暴雨就要来了。
她能有今天的位置,从来都不是靠着皇上的宠爱上位,这是她费尽心机,使了多少阴毒手段,动用了多少关系,才成了这后宫之首。
如今,为了继续稳固地位,为了她儿子能顺利登上皇位,她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晟元二十六年,五月初十。
一阵暴风雨席卷着整个上京城,街上的堆满了一层层厚厚的落叶。
一个小道消息从宫里传来,瞬间炸开,震惊了整个东梁。
虞国公反了。
消息称,其实虞国公才是太子逼宫一案的幕后主使,他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想尽快让太子上位,然后趁太子尚且年轻,虞国公趁机主持朝政,成为天下之主。
江望把这个消息告知周宴南的时候,他一个人在书房独自饮酒。
自从那天起,这靖王爷就没有再走出北苑半步,不是在厢房里睡着,就是在书房饮酒,昏昏沉沉的过了好几日,颓废得不成人样。
“主子,皇上这是要逼死虞国公啊。”江望面色凝重,他不曾与虞家有任何恩怨,只是一直以来都特别敬重他。
“呵呵……好一招借刀杀人。”不知道他这话,是说皇上的手段,还是暗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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