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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救赎:绿茶少爷的保镖小姐完结文

鱼香肉丝ccc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哥!”莫卿武目瞪口呆,回过神的他陡然瞪向洛初,怒不可遏的说:“你敢打我哥!你竟然敢为了那个残废打我哥?老子杀了你!”话落,他猛地冲向洛初,却被洛初—把抓住手臂,过肩摔,狠狠扔到地上,随即像踩断莫卿文小腿那样,踩断了莫卿武的腿。“现在,谁才是残废?”在二人痛苦的哀嚎声中,洛初语调幽幽的问。后来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来着?容知斐记得她当时特别生气,闹到老爷子面前要求打断洛初的—双腿给她俩儿子—个交代。“爸,您得给阿文阿武做主啊!他们还那么小就被打断了腿,这要是落下点暗疾,以后可怎么办啊!”容知斐哭的撕心裂肺,到这种时候还不忘将—双受伤的儿子从医院拉到家里,势必要卖惨争取点形象分。容成安面不改色,他缓缓抬眸,—双矍铄的眼睛似鹰,开口,声音低...

主角:洛初容与   更新:2024-11-13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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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初容与的其他类型小说《双向救赎:绿茶少爷的保镖小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鱼香肉丝cc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哥!”莫卿武目瞪口呆,回过神的他陡然瞪向洛初,怒不可遏的说:“你敢打我哥!你竟然敢为了那个残废打我哥?老子杀了你!”话落,他猛地冲向洛初,却被洛初—把抓住手臂,过肩摔,狠狠扔到地上,随即像踩断莫卿文小腿那样,踩断了莫卿武的腿。“现在,谁才是残废?”在二人痛苦的哀嚎声中,洛初语调幽幽的问。后来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来着?容知斐记得她当时特别生气,闹到老爷子面前要求打断洛初的—双腿给她俩儿子—个交代。“爸,您得给阿文阿武做主啊!他们还那么小就被打断了腿,这要是落下点暗疾,以后可怎么办啊!”容知斐哭的撕心裂肺,到这种时候还不忘将—双受伤的儿子从医院拉到家里,势必要卖惨争取点形象分。容成安面不改色,他缓缓抬眸,—双矍铄的眼睛似鹰,开口,声音低...

《双向救赎:绿茶少爷的保镖小姐完结文》精彩片段


“哥!”莫卿武目瞪口呆,回过神的他陡然瞪向洛初,怒不可遏的说:“你敢打我哥!你竟然敢为了那个残废打我哥?老子杀了你!”

话落,他猛地冲向洛初,却被洛初—把抓住手臂,过肩摔,狠狠扔到地上,随即像踩断莫卿文小腿那样,踩断了莫卿武的腿。

“现在,谁才是残废?”在二人痛苦的哀嚎声中,洛初语调幽幽的问。

后来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来着?

容知斐记得她当时特别生气,闹到老爷子面前要求打断洛初的—双腿给她俩儿子—个交代。

“爸,您得给阿文阿武做主啊!他们还那么小就被打断了腿,这要是落下点暗疾,以后可怎么办啊!”容知斐哭的撕心裂肺,到这种时候还不忘将—双受伤的儿子从医院拉到家里,势必要卖惨争取点形象分。

容成安面不改色,他缓缓抬眸,—双矍铄的眼睛似鹰,开口,声音低沉的问洛初:“知道你今天伤的是谁吗?”

“不知道。”洛初不假思索,猜都懒得猜。

“你伤的是我的外孙子,是容家四小姐容知斐的儿子。”

“哦,所以呢?他俩是你外孙子,容与还是你亲孙子呢!你为什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容与被你外孙子欺负,却不许我为容与报仇?”

洛初不是装淡定,她是真不在乎。

到底是在角斗场长大的小孩,什么亲情友情在她这儿—文不值,实力才是唯—的标准。

容成安轻笑了声,慢悠悠的说:“小丫头,在容家,实力才是—切。容与无父无母,他若护不了自己,谁也护不了他。”

说白了,他确实偏爱容与几分,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保护容与。

就像今天发生的事儿,也并不是第—次发生,而是几乎每隔几天就会上演—次。

所以容成安才会面无表情,所以容家人才会满不在乎。

弱肉强食,这道理洛初懂。

洛初点点头,并不反驳容成安的话,而是掷地有声的说:“好,我尊重你的规则,但从今天起,我会保护容与!以后我的实力,就是容与的实力!”

好像就是从那时起,欺负容与的人渐渐减少再到消失。

也是从那时起,容家人再也不敢轻视容与,那些嘲讽揶揄的话,他们甚至没能再有—次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被洛初支配的恐惧渐渐浮上心头。

容知斐脸色苍白如纸,颤颤巍巍的唤了声:“爸。”

“你叫老爷子又有什么用?在容家,实力才是—切。”洛初嘴角微扬,将十年前容成安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扔给了容知斐。

事情发展到这里,容成安终于开口说了第—句话:“洛初说的没错,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想着叫我这个老家伙来处理,我老了,管不了那些。”

原本想让人吃瘪的容知斐这下成了吃瘪的那个,还被自己亲生父亲说没本事!

她气得浑身发抖,偏偏半个字也说不来,只得愤恨的瞪了洛初—眼后起身便走。

“等等。”洛初突然开口。

“你还想做什么?”容知斐双手紧攥成拳,怒吼。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有件事还没做。”洛初说着,将桌上的餐刀扔到容知斐面前,“你当刚才打容与那巴掌是白打的?自己动手吧。”

容知斐瞧了眼地上的刀,咬牙切齿的说:“我刚才那巴掌根本没打实!”

“所以我才给你自己动手的机会啊,否则,早在那巴掌之后我就已经把你的手指—根—根的切下来了。”洛初说着,微微倾身,用食指敲了敲桌面,说:“容知斐,我这个人耐心—直不怎么样,我就给你三个数,三个数后你还不动手,就别怪我亲自帮你了。”


是谁是谁!

除了容与那个傻子,还能是谁!

洛初直到这一刻才想明白他那天晚上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所谓帮她,无外乎就是帮沈初霁夺得沈家继承人的位置!

他自己的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倒有心思去掺和别人家的事!

洛初越想越气,也顾不上莫风的喋喋不休,起身便往停车场走。

坐上车后的洛初第一时间给容与打了个电话,没接,洛初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又打,还是没接,不过这次容与到底给她回了条短信。

——怎么了洛洛?是有什么事吗?

洛初把屏幕按得噼啪作响:不想我再消失一次的话,立刻给我回电话!

洛初的威胁很有效果,不过短短几秒钟,容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给我你的位置!”

“你现在在哪儿?”

两人同时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只是前者漠然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愤怒,而后者却是焦灼又虚弱,好似生怕对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先回答我洛洛,你现在在哪儿?”容与声音很不对劲,嘶哑,艰涩,听起来像是被什么腐蚀过一样。

洛初眸光微沉,反问道:“你病了?”

“这不重要洛洛,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容与那边有细微的声音,听不出到底在干嘛,紧接着,洛初听到傅砚辞慌张地喊:“祖宗,你拔针做什么?你不要命啦?”

“你在医院?”洛初眉宇不由自主的微微蹙起。

“洛洛,告诉我你在哪儿,好不好?”容与好似听不到洛初的提问,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她的位置,声音中透出浓浓的哀求与慌乱。

洛初沉默两秒,说:“在那儿待着别动,我现在过去。”

半个小时后,洛初驾车来到容与所处的医院。

她打开房门,见病床上的容与面庞苍白病态,眉头倏尔皱到一起。

不是才几天没见吗?他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洛洛。”容与面露欣喜,尽管短短两个字就让他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却还是强撑着想要下床。

“祖宗诶,算我求你,安心躺着成吗?”傅砚辞见容与又要乱动,急得就差直接跪在他面前了。

天知道他昨晚为了抢救他耗费了多大的心血,高烧,胃出血,一身的伤,他差点就直接给火葬场打电话了好伐!

“他这次又是怎么了?”洛初问傅砚辞,话里没有不耐烦,只是隐隐带着些许烦躁。

“呵,呵呵…”傅砚辞无奈的苦笑两声,“没怎么,无非就是胃出血,高烧,被他爷爷打的险些没了半条命罢了,不对,不是半条,是一整条!”

“胃出血?他的胃不是早就养好了吗?”

洛初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容与胃不好,容与爸妈死后的三年里无论是容家还是他外公家都没人肯要他,一个失去父母庇护的残疾,在他们眼中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所以那三年里容与受尽冷落,不光是家人对他不好,连带着佣人也欺负他,不给他饭吃就算了,连热水都不给他准备,寒冬腊月,容与时长要靠冷水充饥,而他的胃病也就是在那时落下的。

但后来的五年里洛初小心再小心,连不好消化的东西都不敢给他吃,早就把他的胃养好了,怎么会胃出血?

“是养好了,但架不住这主没日没夜的陪人喝酒啊?洋酒白酒掺着喝,神仙的胃也受不了啊!”

傅砚辞拧眉,还想吐槽,却见淡淡的觑了他一眼,说:“傅砚辞。”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傅砚辞偷偷的瘪瘪嘴,小声嘟囔:“为了个沈家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也不知道你在合计什么。”

“傅砚辞!”容与这次声音比刚才大了些。

傅砚辞说到底还是有些害怕容与,他耸耸肩,将空间留给了容与与洛初。

待傅砚辞离开后,容与抬眸看向洛初,笑着说:“过来坐洛洛,还是你想去窗边晒晒太阳?”

容与说着就要起床。

“躺好,别动。”洛初大步向前,坐在了病床旁的沙发上。

病房很大,朝阳,能听见窗外有小鸟的叫声,叽叽喳喳的。

洛初静静地坐了会儿,说:“胃出血是怎么回事?多大的领导还需要你鞍前马后没日没夜的陪喝酒?”

“倒不是什么大领导,只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不得不拿出些态度罢了。”容与说。

洛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不上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什么,“你,容家少爷容与,会需要有求于人?”

“洛洛,我确实是容家少爷,但就目前来说,我也仅仅只是容家少爷,你忘了吗,二代那几位,可都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你什么都清楚不是吗?”

洛初咬咬牙,心脏像是被扔进搅拌机一样,搅着劲儿的难受。

过了片刻,她压着嗓子问容与:“你明知道现在的容家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还要蹚沈家这趟浑水?!”

“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容与勾唇,轻柔的声音写满笃定:“我说过,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我会帮你。”

“哪怕我的理由是他是我的男朋友?”

“一样,我不在乎你们的关系,我只在乎你。”

容与看着洛初,面色苍白,神情疲倦,可唯有那双眼睛,无论何时都灼热滚烫,仿佛能在洛初的心上灼出一个窟窿来。

洛初胸口越发的难受,像是坠着块什么东西,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不敢再看容与,稍稍偏头,低声道:“没必要容与,我和你之间的结局早就已经定了,所以无论你现在做什么,我们都已经……”

“洛洛!”容与倏尔打断洛初。

他眼角泛红,祈求般的看着她,薄唇翕动,艰涩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别说那几个字……别对我那么残忍,求你……”

以前的容与从不会这样,他性子虽然温和,却仍将‘骄傲’二字写在骨子里。

而如今,他连对她好,都要小心翼翼。

洛初嗓子突然像是被什么梗住,她重重的喘了口气,缓了片刻,终究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别再回头看了容与,你和我,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原本正在安心吃饭的洛初突然被cue,她咽下嘴里的肉,笑着说:“可不,我以前也没想过这世上真的有人能这么蠢,今天也是亲眼见到了。”

“你——”

“四小姐气什么?我又没说你,对号入座就不好了吧。”洛初乐呵呵的说,还不忘向容知斐挑眉,举杯。

容知斐这一下是真的被气得不行,她索性也不装了,言简意赅的对容成安说:“爸,这世上哪有什么死而复生,不过是居心叵测的人想要借机接近容与罢了。我二哥二嫂走得早,容与小小年纪就没了爸妈,他以前又身患残疾,常年深居浅出,当年就指不定被洛初骗过多少次。爸,洛初当年在容与平平无奇甚至身患残疾时离开,如今又在他康复当上公司总裁后回来,依我看,这女人心机太重,万万留不得啊!”

洛初以前也知道容知斐戏多,但是没想到这么多。

她单手撑住下巴,缓缓牵起嘴角,用食指轻点脸颊,说:“瞧四小姐说的,知道的我是回来给容与当保镖,不知道还以为我要嫁进容家呢。

你放心吧四小姐,容家的家产我不图,容与这个人我一样不图,不过既然你提到容与父母走得早这件事,我就不得不提另一件事了,容女士,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容与上学的时候,你那两个儿子没少欺负他吧?怎么?难道那个时候你不知道容与无父无母孤苦无依?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教育他们容与多心疼容与少欺负他,现在却充当起好人来了?”

洛初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可容知斐却他听的心惊胆战。

这贱人,就非要当着老爷子的面提这件事吗?

容知斐咬牙,强迫自己稳定心绪后梗着脖子说:“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现在提还有意思吗?再说了,都是亲兄弟,平日里打打闹闹的不正常吗?”

“正常?你觉得兄弟之间两个人合伙把一个人推下楼梯叫正常?”洛初语气依旧淡然,可嘴角的笑却越发森冷,“容知斐,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两个儿子的腿是怎么断的了?还是说,你想我帮你重温一次?”

洛初这么一说,容知斐脑中瞬间浮现出她那两个宝贝儿子撕心裂肺的模样。

那是十年前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秋天。

莫卿文和莫卿武像以往一样在凌辱完容与后将他从二楼楼梯上推了下去。

只是这次不一样的是,以往那个总是孤苦无依逆来顺受的人,这次身边却多了一个可以保护他的姑娘。

“谁干的?”刚为容与取完毯子的洛初在看到容与狼狈痛苦的栽倒在楼梯间后,冷声问道。

那时的莫家两兄弟只知道容与身边多了个保镖,却没见过她。

如今第一次见她,看她一副瘦骨嶙嶙的模样,莫卿武不由得嗤笑一声,说:“我干的,你有意见?一个没爸没妈养在容家的残废而已,我们俩兄弟愿意和他玩儿那都是抬举他了!”

莫卿文同样笑的不屑,“说那么多做什么?一个残废,一条被容家花钱买来的狗,走了弟弟,回……啊——”

莫卿文未说完的话变成一声惨叫。

只见洛初迅速抬脚踹倒他,紧接着便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时踩在了他的小腿上。

嘎嘣——

骨头断裂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莫卿文一愣,随即再次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卧槽,蝴蝶,你失业了!”莫风显然和洛初想一起去了。

洛初无所谓的耸耸肩,还不等说话,就听容与的声音突然传来:“什么失业?”

洛初下意识的想捂住莫风的嘴,可奈何他语速太快,根本不给洛初反应的时间。

“你不知道吗?蝴蝶说过只保护沈初霁到他当上继承人,现在他当上了,蝴蝶可不就失业了,不光是她,我也失业了,我是因为蝴蝶才保护沈初霁来着,她不干我也不干了。”

“所以……洛洛不是因为沈初霁是她的男朋友才保护他、帮他的,是吗?”容与问。

“男朋友?谁告诉你他是蝴蝶的男朋友了?他俩就是合同关系,白纸黑字的那种!沈初霁付蝴蝶工资,蝴蝶负责……”

“莫、风!”洛初咬着牙从嗓子里挤出这两个字。

她有信心,如果不是她及时叫住他的话,他连她一个月开多少钱都能告诉容与!

正说到兴头上的莫风猛的一抖,一股刺骨的寒意直冲天灵感。

他咽了口口水,瑟瑟发抖的看向洛初,说:“那个……你们聊,我进去暖和暖和,回见!”

说罢,他噌的一下窜了出去,丝毫不给洛初打他的机会。

莫风走后洛初本想跟着他进去,可奈何容与一直在盯着她看,她没挨住,转头问容与:“你看我做什么?”

容与浅笑,眉眼温柔的一塌糊涂,黑眸澄澈又明亮,好似天边的星辰。

少顷,他温声说:“原来……不是男朋友啊。”

好好好,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提这件事!

洛初也懒得狡辩,反问他:“所以之前我说他是我男朋友,你信了?”

“我不信,但是我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会害怕。”

容与说这话时一直紧盯着洛初。

他有一双深情眼,不掺妩媚,唯有深情。

以前洛初最喜欢的就是盯着这双眼睛看,那些他不曾说出口的,她好像都能通过这双眼睛读懂,

但如今,她只是望了他一眼,便匆匆撇开视线,说:“有什么可怕的,得到了才有怕的资格。”

容与长睫轻颤,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受伤的神色。

洛初也没看他,只是见沈初霁朝她这个方向走,便提步往前走。

“洛洛。”倏然,容与抓住洛初的手腕。

洛初回眸,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容与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凝睇洛初,直到他的余光出现沈初霁的身影,才轻声道:“下次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不必多虑,打回去就是,无论出现什么后果,有我担着。”

其实就算没你我也打算打回去来着。

洛初想这么说,但沈初霁没给她这个机会。

“容总好大的口气,明明不久前才把我沈家的宴会搅的一塌糊涂,现在倒是有心思在这儿对我的人诉衷肠。”

“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沈少爷应该比我更清楚,毕竟,今天的晚宴因为谁而存在,你心知肚明。”容与掀了掀长睫,口吻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更何况,沈少爷现在不是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了吗?既然已经得到了,沈少爷是不是也应该放洛洛自由,终止你们之间的合同。”

沈初霁脸色蓦地一黑,压着嗓子问洛初:“是你告诉他的?”

容与瞬间挡在洛初身前,冷声道:“沈初霁,别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和洛洛说话,你没资格。”

容与向来是个进退有度的人,甚少动怒,可此刻,他却彻底沉下脸,黑眸森冷料峭。

沈初霁一听,顿时更加笃定了内心的想法。

他扬起嘴角,嗤笑声,讥讽道:“是我没资格还是你没资格,五年前的那场大火,要不是因为有我,你现在连再见蝴蝶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说罢,他将视线落到洛初身上,说:“当初我们确实约好你只负责保护我到我当上继承人,但有关继承人的宣告要明天才正式公布,所以严格意义上讲,你现在还是我的保镖,还需要为我的安全负责。蝴蝶,送我回家。”

说的有道理,难以反驳。

但……

“都说完了?可以听我说了?”洛初将自己的手从容与手中挣脱开,“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的争个什么劲儿,就好像争赢的那个人能和我怎样一样。”

洛初说着,将视线落到容与身上,“今晚的事儿你帮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但这件事不包括让我留在你身边,这个不行,我办不到。”

话落,她又将视线游移到沈初霁身上,“至于你……你有回家的功夫不如先去关心一下陈小姐,她今晚可是被打的不轻,万一成了傻子,日后还怎么助你一统天下?不对,就算她没成傻子,日后怕是也难帮你,毕竟,陈家子嗣多的可怕,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哪儿轮得到她做主。”

洛初说着,扬起嘴角,走临时对沈初霁的轻轻一瞥写满轻蔑,仿佛是对他蠢不自知的揶揄。

一直站在门外看戏的莫风见洛初向他走来,抱着双臂摇摇头,叹息道:“好美的一张脸,好狠的一颗心。”

这丫的一看就是最近琼瑶剧看多了。

洛初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莫风见状,也不装X了,赶紧追了上去,问她:“你现在打算去哪儿?回家吗?你之后怎么打算的啊?出国还是继续留在国内?”

莫风说了这么多,真正想问的其实只有一句:你丫的不会卸磨杀驴,把老子一个人丢下吧?

洛初太了解莫风了,她看了他一眼,语调悠悠的说:“怕什么,我把你从那种地方带出来,还能把你送回去不成?放心,丢不下你。”

“嘿嘿嘿嘿,我就知道你最讲义气,老子没看错你!”莫风放心了,连带着表情都变的舒展。

他将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不紧不慢的问:“那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说来听听,我也好帮你出出主意。”

走出沈家后的洛初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拆开包装塞进嘴里,说:“开公司,当老板,走上人生巅峰。”


洛初很不喜欢沈初霁这种带着揶揄的话。

她挑起唇角,语调幽幽的说:“你猜他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你?”

洛初这话就差把‘为了老娘’这四个字写在脸上。

沈初霁一时间有些吃瘪。

恰巧这时正门的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兴奋,似惊讶,将宴会厅里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洛初眼也不抬,继续站在窗边看风景,与宴会厅里殷切又谄媚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来到宴会厅的容与没和任何人说话,他目光在宴会厅内轻飘飘的扫,仿佛在寻找什么。

傅砚辞见状,也跟着他四处张望,最后在看到洛初的瞬间,傅砚辞嘴角陡然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说你怎么有闲情雅致参加今天的晚宴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傅砚辞抿唇,生怕笑出声,再惹到这尊活阎王。

然而没等他高兴太久,他却看到了站在洛初身边,同样在凝望他们的沈初霁。

“沈初霁?”

傅砚辞记得这个人,他是沈家在七年前找回来的民间少爷。

“他不是出国留学并且常驻国外了吗?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怎么还和洛初混在一起?”傅砚辞一连三问,惊讶的语速都变快了。

容与从走进宴会厅开始嘴角就一直噙着浅浅的笑。

他眸光深邃的望向窗口,慢条斯理的说:“当年把洛洛带走的人现在和洛洛站在一起,很奇怪吗?”

说罢,他觑了眼傅砚辞,淡淡道:“注意你的措辞,他只是和洛洛站在一起。”

傅砚辞额角一抽,“大哥,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当初洛初是被他带走的?那当初那具尸体也是他偷梁换柱的?”

其实有关偷梁换柱的事儿傅砚辞难辞其咎。

那时容与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他操心容与还来不及,根本没时间去仔细观察那具尸体,等他好不容易想起那具尸体时,DNA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显示就是洛初。

他当时一方面是伤心,另一方面是害怕容与看到尸体二次受刺激,便自私做主火化了那具尸体,这才导致洛初假死五年都没人察觉。

现在想来,他是真该死啊!

不等傅砚辞听到想听的答复,沈初霁先一步走向容与,说:“好巧。”

“不巧,我是为洛初来的。”容与说。

“洛初?”沈初霁眉梢微挑,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口中的洛初,不是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吗?还是被容少爷你,亲自送走的。”

话落,他‘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的说:“容少爷说的该不会是我的小蝴蝶吧?过来小蝴蝶,和容少爷打声招呼。”

沈初霁这一口一个小蝴蝶听得傅砚辞心惊胆战,尤其是听到‘我的’二字时,他生怕容与一个激动,当场拔枪结果了沈初霁。

然而令傅砚辞意外的是,在过去五年里只要听到或接触到与洛初有关的事就会发疯的人,今天竟出奇的平静。

他只是静静地凝视洛初,眼里带着悲伤与哀求,像是一只渴望被主人抚摸的小狗。

不要用蝴蝶的身份和我打招呼,不要承认你是沈初霁的!

求你,洛初。

容与眼尾带着红,想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写在眼睛里,没有丝毫意外的传达给洛初。

洛初回望了容与三秒,随即扬起嘴角,笑着说:“又见面了,我是蝴蝶。”

蝴蝶这个名字曾是洛初最不愿意提及的。

儿时的她曾用这个名字在暗无天日的‘声色’里生活了整整七年,那七年非人非鬼的生活是她最不愿意想起,甚至打从心底里抵触的。

而如今,她却能笑着和别人提起这个名字,就像她把自己的生命割开了个口子,活生生将那七年塞了进去。

容与猛地一颤,细长的鸦睫控制不住的颤抖,心疼到心脏每跳动一次,浑身每一根神经都要跟着疼一次。

“你以前,很不喜欢这个名字来着。”容与笑的牵强,艰难的说。

洛初不以为意,“我以前还很喜欢你呢,现在不一样不喜欢了。”

什么叫杀人诛心?

这就叫杀人诛心!

洛初明知道容与最在乎这件事,却偏偏用这件事来扎容与。

她这么说,无异于在容与心口上狠狠地刺了一刀。

傅砚辞倒吸口冷气,他望了眼洛初,又看了看容与,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谁才好。

晚上八点,宴会准时开始。

宴会主张家掌权人草草的打了张招呼,又着重的介绍了容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了些欢迎词。

“今天来到这场晚宴的都是我张某人的亲朋,感谢各位能在忙碌的生活中抽出时间参加今晚的慈善晚宴,下面我宣布,慈善晚宴,正式开始!”

话落,落地窗外陡然窜起一束火光。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朵绚丽的烟花骤然在窗外绽放。

“怎么会有烟花?”傅砚辞瞠目而视,急忙转头看向容与。

容与依旧站在那里,可神情与状态全都变了。

他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一双殷红的桃花眼目光涣散,仿佛正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

“容与!”傅砚辞惊声高呼,在容与彻底崩溃前冲向他,双手握住他的肩膀,说:“深呼吸容与,深呼吸!”

容与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他低着头,呼吸变得急促不稳。

他仿佛被隔绝在这个世界外,能看到的,只有那天车祸后熊熊燃烧的火焰,能听到的,只有汽车爆炸时震耳欲聋的轰鸣。

“别回头小与!小与,闭上眼睛,别看。”

“要好好活着,要努力长大。”

“小与,妈妈爱你,妈妈和爸爸……”

轰——

伴随着耳边响起的幻听,铺天盖地的痛苦瞬间将容与席卷。

不光是精神上的,还有肉体上的。

容与瞪大眼睛,一滴泪珠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紧接着,隐忍许久的人终于在这一刻发出一声崩溃的呐喊。

“啊——”

容与重重的跪倒在地。

他举起双手死命的捂住耳朵,苍白的脸上尽是仇恨与绝望,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硕大的宴会厅内显得格外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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