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承恩朱由检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晕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问题,朱由检不知道吗?不,他很清楚,张维贤这个英国公也很清楚。无非就是占役、吃空饷、冒名顶替这些事。见张维贤不说话,朱由检轻叹一声道:“英国公,你们这些武勋,再这么趴在大明身上吸血,那大明离灭亡也就不远了。”“到时候,你们这些与国同休的勋戚,又当何去何从?”“朕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陛下!老臣没有!”张维贤听朱由检这么说,猛地抬头,眼眶发红,大声喊道。“朕不管你有没有!”“你英国公一系世受国恩,从成祖皇帝开始就世掌京营,京营出了问题,朕找你有错吗?”朱由检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张维贤闻言,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君臣沉默半晌,张维贤这才咬牙道:“陛下,臣回去就清理京营,裁汰老弱,所有青壮重新造册!”“朕希望你说到做到!”朱由...
《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个问题,朱由检不知道吗?
不,他很清楚,张维贤这个英国公也很清楚。
无非就是占役、吃空饷、冒名顶替这些事。
见张维贤不说话,朱由检轻叹一声道:“英国公,你们这些武勋,再这么趴在大明身上吸血,那大明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到时候,你们这些与国同休的勋戚,又当何去何从?”
“朕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陛下!老臣没有!”
张维贤听朱由检这么说,猛地抬头,眼眶发红,大声喊道。
“朕不管你有没有!”
“你英国公一系世受国恩,从成祖皇帝开始就世掌京营,京营出了问题,朕找你有错吗?”
朱由检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张维贤闻言,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君臣沉默半晌,张维贤这才咬牙道:“陛下,臣回去就清理京营,裁汰老弱,所有青壮重新造册!”
“朕希望你说到做到!”
朱由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等张维贤走后,朱由检又对方正化吩咐道:“让东厂的人盯着英国公,以及京中的那些武勋们,朕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后者立即应下,疾步而去。
再说文渊阁这边。
除了黄立极之外的其他几位阁臣,再次汇聚一堂。
张瑞图看了眼施鳯来,很是不满的质问道:“施阁老,如果本官没有看错的话,弹劾你我的那个翰林,应该是出自你的门下吧?”
在场几人皆是看向施鳯来,想看他怎么说。
后者不在意的回道:“或许是已经投靠了东林,这谁又知道呢?”
“施羽王!少在那里给老夫装蒜,你昨晚 可是去了首辅大人的府上,你当初是怎么说的?”
李国普见他这个样子,顿时怒不可遏。
施鳯来倒是没有着恼,而是语气幽幽的说道:“本官不管你们是什么态度,反正本官是打算上书请辞了。”
说完,就径直返回自己的桌案,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张瑞图和李国普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彼此眼中的怒意。
但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上书请辞。
至于说皇上会怎么批复,那就听天由命吧。
与此同时,黄立极一脸颓然的乘轿返回自己的府邸。
府上的管家黄安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忙是上前,一脸关切的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找御医看看?”
黄立极没有搭理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径直向着自己的书房而去。
黄安顿时急了,信念一转,忙是去了前院。
见自己儿子正垂头丧气的,坐在倒座房门槛上,黄安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厉声质问道:“老爷怎么了?”
“爹!老爷被皇帝老子罢官了。”
黄安的儿子,同样也是黄立极身边的长随黄狗儿,哭丧着脸说道。
听到这个噩耗,黄安的身体一晃,就要倒下去,幸亏黄狗儿反应快,一帮扶住了他。
“爹!爹!您可不能出事呀!”
黄狗儿顿时急了。
好半晌,黄安终于恢复了过来,一把抓住自己儿子的衣袖,语气急切的说道:“速速去请范先生过府!”
黄狗儿闻言,也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安顿好自己的父亲,立即出了府门。
黄安则是转身去了后院。
黄立极的书房外。
“老爷,是老奴。”
书房内还是没有动静。
黄安一咬牙,一把将房门打开。
只见黄立极正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嘴里还喃喃自语道:“怎能如此对我?”
“魏云中?”
朱由检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开口道:“说说,朕对此人到不是很清楚。”
施鳯来想了想,这才说道:“说起这人,也算是少有才名,万历二十九年,就以二十岁的弱冠之龄高中两榜进士,资历比臣都还要高出许多。”
“此人嫉恶如仇,性格直爽,也正是因为这个性格,得罪了不少人,再加上……加上光宗皇帝立储的事,被神宗皇帝不喜,所以辞官回乡。”
“后来等到先帝继位,魏云中又被先帝重新启用,巡抚宁夏,任上也是颇有建树,只是后来又得罪了当时的兵部尚书崔呈秀,又再次归乡。”
用了近乎—盏茶的时间,施鳯来总算是把魏云中的生平,简单的说了—遍。
朱由检却是对此人不是很满意,说了半天,也没说这个魏云中究竟有什么功绩,这样的人 去宣大真的合适吗?
想了半晌,朱由检最终还是点头道:“召其进京,朕要亲自见见他。”
“臣遵旨。”
施鳯来见皇上初步认同了自己的举荐,脸上也浮出了—丝笑意,躬身道。
朱由检之所以愿意重新启用魏云中,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他之前就是—个藩王,夹带里没有人呢。
他要是像李世民—样,王府里有十八学士,有尉迟敬德、秦琼这些人,他绝对立马就将朝堂清洗—遍。
心里感叹—阵,朱由检又对施鳯来说道:“朕交给你的差事,要尽快,朕已经下旨命孙承宗、孙传庭、袁可立进京了。”
后者闻言,心里也是苦笑不已,自己这位陛下实在是太着急了。
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帝呢。
“臣遵旨!”
……
翌日,朱由检终于再次开启了早朝。
群臣见礼后,施鳯来第—个站出来说道:“皇上,臣有本奏。”
朱由检—伸手,开口道:“讲。”
“秉陛下,内阁自黄大人致使后,首辅之位—直空缺,国事多艰,还请陛下尽快任命阁臣处理日益繁多的国事,臣等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在朱由检的催促下,施鳯来终究还是亲自下场了。
施鳯来的话音—落,整个奉天殿顿时变成了菜市场。
有资格争夺这个位置的人,都在摩拳擦掌。
朱由检环视—眼满朝文武,眼神中闪过—道冷漠。
而就在此时,内阁辅臣张瑞图和李国普两人对视—眼,齐齐出班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朱由检面无表情的看向两人,开口道:“讲!”
“陛下,臣已老迈,难堪大用,臣乞骸骨,望陛下允准。”
李国普第—个开口奏请道。
张国瑞也紧跟着说道:“皇上,臣近几年病痛缠身,已难辅佐陛下,还请陛下开恩,容臣回乡调养。”
两人此话—出,奉天殿顿时安静下来。
其实,他们俩也是怕了。
眼前这位爷,那可是连自己的老丈人都能处死的狠人。
就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旦被查实,绝对要锒铛入狱,甚至要死无葬身之地。
不如趁着现在皇上顾不上自己,赶紧请辞,哪怕和黄立极—个下场呢,总比丢了命强。
不过,朱由检却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根据魏忠贤传回来的消息,黄立极已经参与到了晋商走私中。
而张瑞图和李国普,也不是什么好人,和京中那些晋商开设的钱庄、当铺,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按照朱由检的想法,你们在位的时候,大捞特捞,收受的脏银够你们花几辈子的,最后看事儿不对,上书请辞,回乡之后继续作威作福?
一进入后殿,朱由检就将周皇后拦腰抱了起来,引得周皇后一阵惊呼。
同时,她的眼中也露出一丝惊奇之色。
对自己这位夫君,周皇后可是很清楚的,自幼接受那些儒生的教导,行事一板一眼,平日里哪里会有这般出格的举动。
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朱由检转头看去,见四名宫女在后面亦步亦趋,眉头一皱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出去!”
饶是朱由检来自相对开放的后世,但他也不习惯有人看着自己开车。
尤其是这辆车还是自己“第一次”开。
四名宫女闻言,忙是低头缓缓退出内殿。
朱由检见门被关上,这才抱着周皇后继续向着宽大的龙床而去。
“哎呦,陛下,您这是……呜呜……”
周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娇嫩的红唇就被堵住了。
玉兔高升,一夜鱼龙舞。
翌日。
卯时。
朱由检在几名宫人的伺候下,换上了崭新的朝服。
自他穿越过来,一直没有举行过朝会,也没有见过朝臣,今日是时候看看明末这些牛鬼蛇神了。
在周皇后等人的恭送中,朱由检乘步撵来到了奉天门。
等他赶到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经在礼部官员的督促下,分列站好。
朱由检环视周围,心里有些奇怪,暗道:“早朝难道不是在皇极殿举行?”
就在他有些疑惑不解的时候,王承恩那高亢又有些尖利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了:“皇上驾到,百官见礼!”
“啪!”
一声清脆的鞭子响声忽然炸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文武百官齐齐跪拜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也是第一次亲身体验上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文武百官,心中顿生无限豪情。
“诸卿免礼。”
经过王承恩的提醒,朱由检总算是反应过来,抬手虚,朗声道。
等一众文武起身后,还不等王承恩说话,就见一名官员忽然出班,大声道:“禀陛下,臣有本奏。”
朱由检虽然接收了一根绳儿的记忆,但对这位官员还还真是不认识。
他转头看向王承恩,眼中满是问询之色。
后者轻声道:“此人乃是翰林院侍讲孙之獬。”
嗯?
听到这个名字,朱由检先是一愣,旋即就想起这人是谁了,眼中猛的迸发出一股杀机。
提起这个名字,知道的人或许不多,但是提起剃发易服这件事,恐怕就是众所周知了。
没错,满清的这条国策,就是这个孙之獬向多尔衮提出来的。
此时的朱由检心里,已经给这个人判了死刑。
“奏来!”
朱由检冷着脸,语气平淡道。
“禀陛下,臣近日听闻魏忠贤已经返回京城,此等逆贼竟是公然违反陛下旨意,私自回京,臣请陛下下旨诛杀此贼!”
孙之獬此人长得可以说面相极好,一番话说得也是冠冕堂皇。
等他说完后,又是十几名官员出班, 齐齐躬身道:“臣等附议!”
朱由检冷冷的看了这些人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人身上。
文官这边为首的乃是内阁首辅黄立极。
此时的这位内阁首辅,眼睛微眯,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如果朱由检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位内阁首辅,应该是和魏忠贤一伙的。
想到这里,朱由检嘴角上扬,对黄立极问道:“首辅, 这件事你怎么看?”
黄立极听皇帝提起自己的名字,心中无奈,但还是出班道:“回陛下,臣以为,此事可以召魏公公前来当面对质,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朱由检眉头一挑,心里乐了,没错,这种事就得让你们自己狗咬狗,朕看戏就行。
“大伴,召魏忠贤。”
朱由检转头低声吩咐了一句。
稍顷,一直就在左近的魏忠贤,就一路小跑来到了奉天门。
“臣,魏忠贤拜见陛下!陛下金安!”
离得老远,魏忠贤就跪拜道。
朱由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魏忠贤,陛下明明已经下旨命你前往中都凤阳,你为何违抗圣旨,私自回京?”
不等魏忠贤起身,孙之獬当即上前,怒不可遏的对其质问道。
“噗通!”
听他这么说,魏忠贤又重新跪倒在地,大声喊冤道:“陛下,臣冤枉!”
“臣在离京之后,就夜夜梦见先帝,先帝严厉斥责臣,质问臣为什么不留在京城辅佐皇上。”
“臣……臣……臣也是没有办法,只得返回京城,这毕竟是先帝的旨意,臣……臣不敢违抗。”
“先帝呀,臣恐怕不能为您,为陛下看家护院了!”
一边说,这老狗竟然还哭了出来。
朱由检坐在御座上,听他说完后,嘴角一抽,心道:“这老狗还真是猖狂,这样的烂理由,竟然也敢拿出来。”
底下的一重文武听完后,也都是聒噪起来,尤其是那些和魏忠贤不对付的东林党人,此时更是都纷纷叫骂。
礼部负责朝堂秩序的官员大喝一声,这才让场面重新安静下来。
“陛下,魏阉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还请陛下治其罪!”
孙之獬自然不会详信魏忠贤的鬼话,当即对朱由检秉奏道。
后者眉头一挑,看了眼孙之獬,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魏忠贤的身上,有些无奈的说道:“算了,既是皇兄的意思,那你就留在京城吧。”
“陛下!臣……”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朱由检出言打断了孙之獬接下来的话。
不过,他的这一反应,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是心神巨震。
他们不明白,几天前还对魏阉,及其党羽恨之入骨的皇上,为什么会忽然转变了态度。
朱由检今日上朝,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向天下宣告,自己之前的某些政策,可能要转向了。
此时的大明还不是三年后的大明,现在的皇帝有厂卫和京营在手,还真不怕这些文官和他来硬的。
孙之獬见状,只得愤恨的看了魏忠贤一眼,然后和其他人一起退了回去。
朱由检见状,正欲开口,就见黄立极出班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请皇上示下。”
朱由检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良久才开口道:“知道朕为什么召见你们三人吗?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召见你们吗?”
闻言,三人面面相觑。
朱由检的目光落在魏忠贤的身上,接着说道:“陈德润是你魏公公的人吧?”
魏忠贤的心里咯噔一声,忙是说道:“回陛下,臣和陈德润是有些关系,但也不算亲厚。”
要不说魏忠贤是个聪明人呢,皇帝这么问,他没有否认,但又尽量将自己摘了出去。
朱由检冷笑道:“此人胆大妄为,竟是冲撞了朕的皇嫂,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兄驾崩前,嘱咐朕要照看好皇嫂,皇兄尸骨未寒,就有逆贼胆敢冲撞皇嫂,欺天了!”
说到最后,朱由检已然是声色俱厉。
魏忠贤当即回道:“陛下,请容臣将此等逆贼押赴诏狱!”
田尔耕此时也是后知后觉道:“陛下,臣……”
“住嘴!田尔耕!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就是这么护卫宫禁的?”
“朕看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别做了,滚回家去!”
朱由检怒声对田尔耕呵斥道。
后者顿时大惊失色,一头叩首道:“陛下,臣……”
“嗯?”
朱由检的眉头一紧,声音愈发的清冷起来。
田尔耕感受到皇帝身上传来的冷意,心有不甘道:“臣……臣遵旨!”
朱由检又看向胡良辅,冷声道:“胡良辅,你身为御马监掌印,掌宫中军事,就是这么护卫朕的?”
“奴婢……奴婢……”
胡良辅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件事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宫中禁卫本就是锦衣卫来负责,真出了事也是该找锦衣卫,或者是司礼监,和自己的御马监有什么关系?
不错,这就是朱由检在借机发挥。
御马监掌控腾翔四卫,京营也受御马监监督,各地军中的监军都是出自御马监,这么重要的职位,朱由检自然不会放过。
“你去凤阳吧,御马监掌印的位置交出来。”
对胡良辅,朱由检也没有什么恶意,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好的去处。
胡良辅也知道皇帝是不放心自己,只是没想到皇帝竟是还给自己一个善终,忙是感激涕零道:“奴婢多谢陛下隆恩!”
“去吧。”
朱由检挥了挥手,让其离开。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魏忠贤道:“魏忠贤,陈德润此人,朕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臣遵旨!”
目送魏忠贤和许显纯离开,朱由检这才转身看向屏风的方向。
“皇嫂,这样的处理结果,你看怎么样?”
朱由检对走出来的张皇后问道。
后者盈盈下拜道:“哀家多谢陛下!”
“皇嫂,万不敢如此,如果不是你的话,朕……”
“陛下,先帝无嗣,皇位理应由您接掌,这是祖宗规矩,哀家只是尽了中宫本分。”
张嫣出言打断了朱由检的话。
见张皇后的兴致不高,朱由检也不再多留,转头对周皇后说道:“梓潼,你留在这里陪一陪皇嫂,朕先走了。”
“臣妾遵旨!”
……
离开慈庆宫,朱由检当即对王承恩吩咐道:“传召曹化淳,命其火速回京。”
“奴婢遵旨!”
王承恩心念一动,知道这位昔日的同僚,此次回来很可能就要掌控御马监了。
再说魏忠贤这边,离开慈庆宫后,带着几名东厂的太监,就去了陈德润所居的地方。
“呦!干爹!您回来了?”
见到魏忠贤,陈德润的眼神有些闪躲,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上前热情的施礼道。
“哪个是你干爹?”
“来人,掌嘴!”
魏忠贤听到陈德润对自己的称呼,也是被吓了一跳,立即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道。
一名身材壮硕的太监闻言,当即上前,左手抓住陈德润的衣领,右手一巴掌扇在了对方的脸上。
“啪!”
只是一下,陈德润的脸颊就肿胀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 自然引起了其他一些不当值太监的注意,但是由于畏惧魏忠贤的权势,倒是没有人敢凑过来。
魏忠贤用阴鹜的眼神,环视一眼四周,阴恻恻道:“咱家告诉你们,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先想想自己的身份!”
说完后,又转头看向陈德润,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捂住嘴,带走!”
很快,陈德润就被带到了北镇抚司的诏狱。
因为这个人,田尔耕和胡良辅两人皆被罢官去职,自己也受了挂落,魏忠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只是陈德润,当晚,魏忠贤就带着数百净军军卒进了皇宫,开始大肆搜捕那些吃里扒外的内侍、宫人。
乾清宫,冬暖阁。
正拿着一本书看着的朱由检,听完王承恩的禀报后,笑道:“魏忠贤这是怕了,害怕自己再被人牵连。”
“皇爷,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承恩有些迟疑的对朱由检说道。
后者斜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森然道:“大伴,你呀,就是太老实了,如果你也有魏忠贤那样的手段,朕第一时间就会杀了他!”
他这话倒是实话,如果王承恩能够和外廷抗衡的话,那朱由检绝对不会召回魏忠贤。
王承恩听皇帝这么说,眼眶一红道:“皇爷,都是奴婢没用,这才……”
“好了,你也兼个司礼监秉笔的职缺,日后帮朕看着点魏忠贤。”
对这位历史上陪着一根绳儿上吊的太监,朱由检还是很放心的。
顿了顿,朱由检又接着说道:“趁着这个机会,你也可以将你的人安插一些进去,内廷绝对不能让魏忠贤一家独大。”
“奴婢遵旨!”
王承恩对权势这些东西,看得还真不是很重,闻言无悲无喜道。
看了眼外边的月色,朱由检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摆驾坤宁宫。”
“是,皇爷。”
一行人浩浩荡荡簇拥着朱由检前往坤宁宫,路上时不时还能听见沉闷的呼喊声。
坤宁宫。
已经接到消息的周皇后,身着一身白色纱衣迎了出来,娇声道:“臣妾拜见陛下。”
“梓潼免礼。”
朱由检看见一脸娇媚的周皇后,心里也是一热。
上前几步,拉着周皇后的手就进了大殿。
王承恩对着几名宫女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是留在了殿外。
这件事议定后,朱由检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趣,对身边的方正化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朗声道:“退朝!”
朱由检走后,群臣也是各自散去。
“去传施鳯来觐见。”
回到暖阁的朱由检,对方正化吩咐道。
自王承恩走后,方正化就寸步不离朱由检身边,东厂的事基本上都交给了掌刑千户。
朱由检吩咐过后,方正化就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施鳯来就来到了暖阁。
“臣,施鳯来拜见陛下!”
“免礼,平身。”
朱由检摆了摆手。
“赐座。”
施鳯来起身后,朱由检又对一旁的内侍吩咐了一句。
“臣谢陛下!”
朱由检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方正化,示意对方转交施鳯来。
后者接过之后,一看上面写着几个人的名字,后边还有官职,心里顿时了然。
“陛下,臣明白了。”
施鳯来将那张纸递还给方正化,拱手回道。
“去办吧。”
“陛下,首辅那里?”
施鳯来起身,有些迟疑的问道。
朱由检没有答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他这一招还是和电视上的嘉靖学的,故作神秘 ,让底下的臣子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才会对皇权畏惧。
等其走后,方正化这才说道:“皇爷,秦良玉已经秘密入京,现在就在宫外。”
“哦?你不早说,快宣!”
朱由检先是神情一怔,旋即大声吩咐道。
方正化招呼过来一名内侍,就要张嘴安排,就听朱由检再次说道:“你亲自去。”
“是,皇爷。”
方正化没有丝毫的迟疑,当即快步离去。
朱由检则是不断在暖阁内踱步。
自己等的秦良玉终于到了,只等张家口和山西那边发动,自己就可以吃个饱。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位身着甲胄,头发花白,但身材修长,精神矍铄中年女子,就跟在方正化身后,走进了暖阁。
“臣,石柱宣慰使秦良玉,拜见陛下!”
秦良玉看见一身明黄色团龙袍的朱由检,当即下拜施礼道。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朱由检对这位巾帼英雄都很是钦佩,闻言忙是说道:“夫人快快免礼。”
同时还对方正化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当即将秦良玉搀扶了起来。
“赐座!”
“臣,多谢陛下!”
秦良玉谢恩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朱由检上下打量一眼,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由衷的赞赏道:“蜀锦征袍自剪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夫人为我大明万里征战,朕感念于心!”
这倒不是朱由检夸大,这首诗还真是崇祯皇帝夸赞秦良玉的原作。
秦良玉听后,忙是起身道:“臣不敢当陛下如此夸赞,先帝和朝廷对我马秦两家恩宠有加,臣不敢不效死命。”
朱由检听后,也是微微颔首。
自己那位皇兄,你还真不能说他是昏是明。
有些事做得有些荒唐,但有些事处理的又极为的高明。
稍稍平复一下见到历史名人的激动心情,朱由检这才接着说道:“夫人,时间紧急,朕就直说了。”
“此次朕召夫人进京,是有件事要托付夫人。”
秦良玉忙是说道:“请陛下下旨,臣和麾下儿郎,定为陛,为大明效犬马之劳!”
“朕的旨意上命白杆兵进军张家口,现在到了哪里?”
朱由检这个问题一出,秦良玉就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开口道:“陛下,前方军情似火,但臣所率之兵,距离张家口实在是太过遥远。”
“臣也是脱离大部队,日夜兼程这才在短短几天内赶到京城。”
揣摩上意,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旁边的张瑞图见状,忙是出言转圜道:“首辅大人,羽王兄没有妄揣上意的意思,您也不必如此。”
黄立极只不过是敲打一下施鳯来,自然不会真闹得不可开交,闻言也就顺坡下驴道:“是本官想多了,都是最近这段时间太乏累了。”
见气氛已然变得有些尴尬,一旁的房壮丽这个时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好了,诸位大人,再过几日就是冬至日了,陛下需要去祭天,我们还是抓紧一些吧。”
“是,是,陛下交代的事还没做呢。”
李国普是开口附和道。
几人随即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桌案前,开始处理起公务来。
……
时间来到晚上。
京城,霍维华府。
此时的霍维华正如油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他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
按说,他是魏忠贤一党,现在魏忠贤重新被起复,皇上也没有清算阉党的意思,他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但是,但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天启皇帝就是因为服用了他献上去的灵露饮,这才一命呜呼的。
以魏忠贤和天启皇帝的感情,一定会调查这件事,一旦被查出来什么,那等待他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诛杀九族,最低也是夷三族。
当然,他还不知道,朱由检已经命魏忠贤开始调查这件事,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他早就精神崩溃了。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书房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霍维华头也不抬道:“出去!”
他还以为是自己家里的下人,来让自己去膳堂用饭的。
却听一道沙哑的声音说道:“霍大人,你是不是怕了?”
听见这道声音,霍维华猛地抬头。
只见一名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人,正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三尺的地方。
“你…… 你是什么……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霍维华霍然起身,满脸惊惧的对来人问道。
此时的他已经是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如临大敌。
黑袍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霍大人,事到如今,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一边说,黑袍人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一条白绫。
霍维华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那灵露饮是你们拿出来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旁的王承恩有些欲言又止。
朱由检却是不想和他解释什么。
从御案上随手拿起一本奏折,随手翻看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竟都是弹劾魏忠贤,以及阉党成员的。
朱由检越看越是烦躁。
心道:“哪里有什么所谓的阉党,说是阉党,倒不如说是帝党。”
“这些人都是依附魏忠贤这个九千岁的,而魏忠贤的一切权势全部来自皇权。”
“皇帝想要杀死一名太监,只需要一张两指宽的纸条就可以。”
“就像是武宗时期的刘瑾,人称立皇帝,但最后不过只是一张纸条,就被剐了三千多刀。”
“大明的太监,不是汉唐那些权阉,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些人之所以这么义愤填膺,只不过是因为魏忠贤他们这些人,侵夺了他们的利益罢了。”
放下手里的奏折,朱由检轻叹一声。
开始在心里暗自筹划起来。
……
再说许显纯和王体乾这边。
两人出了紫禁城后,许显纯当即问道:“王公公,您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王体乾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两人,这才从怀里取出那张纸来。
只是一看,王体乾的脸色瞬间狂喜,但又很快敛去。
“王公公,怎么回事?”
许显纯见状,一把抓住了王体乾的衣袖,语气焦急的问道。
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后者这才低声道:“应该是好事,我二人立即上路,莫要耽搁了陛下的大事。”
他越是这么说,许显纯越是好奇,抓着对方的衣袖道:“王公公,陛下究竟说了什么?你让我看看。”
王体乾无奈,只得重新取出那张纸,将之递给了许显纯。
后者接过后,先是看了眼王体乾,这才低头查看,这一看也是瞳孔一缩,将纸张重新折叠好后,交还对方。
接着,两人前往北镇抚司,点齐了数十名缇骑,向着真定府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一只信鸽也冲向了天空。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一月初六这天。
位于真定府阜城县南关的一处客栈中,魏忠贤正在和自己的心腹太监李朝钦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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