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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妈妈无奈背锅后续+完结

枫糖ZZ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丁冉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她连网吧都没进过,更别说规模更大的游戏城。A城也有各式各样的电玩城和游戏城,之前跟秦邵谈恋爱的时候她经常被他带到各式各样的游戏机面前体验不同的刺激。然而她唯一能玩过秦邵的游戏也只有开心消消乐和抓娃娃,除此之外的桌球,格斗,虚拟摩托等游戏她通通被虐得片甲不留。“我.......抓娃娃可以吗?”丁冉星抬头看向栾泾压低的脸,抿着红唇,脸颊微红。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之前秦邵的那些朋友还因为她对这些游戏一窍不通不止一次地开玩笑说“人嫂子是好学生乖乖女,能跟我们这群二流子一样吗。”语气虽然是开玩笑,但她能听出他们对她不接地气的控诉和调侃。后来,这个控诉成真了。她看见了原本在她面前温文尔雅,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的秦邵...

主角:栾泾丁冉星   更新:2024-11-22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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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栾泾丁冉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破产后,妈妈无奈背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枫糖Z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冉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她连网吧都没进过,更别说规模更大的游戏城。A城也有各式各样的电玩城和游戏城,之前跟秦邵谈恋爱的时候她经常被他带到各式各样的游戏机面前体验不同的刺激。然而她唯一能玩过秦邵的游戏也只有开心消消乐和抓娃娃,除此之外的桌球,格斗,虚拟摩托等游戏她通通被虐得片甲不留。“我.......抓娃娃可以吗?”丁冉星抬头看向栾泾压低的脸,抿着红唇,脸颊微红。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之前秦邵的那些朋友还因为她对这些游戏一窍不通不止一次地开玩笑说“人嫂子是好学生乖乖女,能跟我们这群二流子一样吗。”语气虽然是开玩笑,但她能听出他们对她不接地气的控诉和调侃。后来,这个控诉成真了。她看见了原本在她面前温文尔雅,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的秦邵...

《破产后,妈妈无奈背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丁冉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她连网吧都没进过,更别说规模更大的游戏城。

A城也有各式各样的电玩城和游戏城,之前跟秦邵谈恋爱的时候她经常被他带到各式各样的游戏机面前体验不同的刺激。

然而她唯一能玩过秦邵的游戏也只有开心消消乐和抓娃娃,除此之外的桌球,格斗,虚拟摩托等游戏她通通被虐得片甲不留。

“我.......抓娃娃可以吗?”

丁冉星抬头看向栾泾压低的脸,抿着红唇,脸颊微红。

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秦邵的那些朋友还因为她对这些游戏一窍不通不止一次地开玩笑说“人嫂子是好学生乖乖女,能跟我们这群二流子一样吗。”

语气虽然是开玩笑,但她能听出他们对她不接地气的控诉和调侃。

后来,这个控诉成真了。她看见了原本在她面前温文尔雅,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的秦邵亲昵地勾着一个风情女人的腰,嘴唇几乎贴到她脸上,笑着说着什么话,女人脸红着往他怀里躲,周围男生吹着流氓哨,流里流气地说:“秦哥,这女的可比嫂子带劲儿多了吧?”

“想什么呢?”

一道低沉的男声唤回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时,栾泾已经不等她就大跨步往里走了。

穆霖一只手握着棉花糖竹签,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丁冉星的手臂摇了摇,“姐姐,你怎么哭了?”

丁冉星垂眼,一滴泪正好挂在下睫毛上。她伸手擦开笑了笑:“没哭,刚刚眼睛进沙子了。”

“哦,冉星姐姐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要是有哥哥那么高,我也给你吹吹。”

丁冉星摸他的头,两人往里走:“他没给我吹,你看错了。我们刚刚在说话。”

“可是说话为什么要凑那么近?为什么我凑那么近跟小沐说话她就不高兴呢?”

丁冉星也不知道。

她甚至没发现两人的距离有什么不妥。

“冉星姐姐,等一下。”

丁冉星的脚已经跨进了大门,旁边稚嫩的童声再次开口。他松开丁冉星的手跑向电玩城门边,那里还蹲着一条大黑狗,绳子被随意系在一旁的杆子上。

“栾泾哥哥怎么连黑野都忘了?”

周一,气温忽然骤降,天空又开始洋洋洒洒地飘雪花。

丁冉星依旧早起。

洗漱完毕,她将长发放下,戴上白绒绒的帽子和耳罩特意绕到另一条街去买早餐。

另一条街相对于这边的梧桐街更为繁华,才早上六点就已经有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出门买菜。

丁冉星依旧买的是两人份。

老板揭开盖子,热腾的蒸汽全部扑到丁冉星脸上。

她侧头躲开,透过白茫茫的雾气丁冉星在一堆苍老的面容里看到了一个年轻的面孔。

栾泾嘴里叼着根烟,穿着一件淡紫色兜帽卫衣,黑色紧身裤包裹着他修长的腿。他背靠在一家超市门口,长腿曲着,懒散地回头应着里面的人,烟灰簌簌往下飘。

丁冉星拿上自己的早饭,正准备转身走,却刚好对上一双凌厉的眼睛。

栾泾隔着人海看见了她。

人头攒动,他的目光笔直又热诚。

丁冉星准备点头回个微笑就算是打招呼时,男生已经扔了烟,迈着长腿穿过人群往她这里走过来。

他边走边拉下头上的卫衣帽子,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丁冉星长长的睫毛一扫一扫的,周围声音仿佛都消失,只能听见他踏着雪朝她走来的声音。


莫欢沉着张脸走了。

宁迟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愠怒脸蛋微微泛红。

她依旧画着浓妆,眼线翘到飞起,穿的是一件很宽大的黑色带帽卫衣,卫衣底下的两条腿光溜笔直。

风格跟栾泾的如出一辙。

丁冉星斟酌半晌,上前一步犹豫开口:“宁迟,其实.......”

宁迟回过神转头望过来:“怎么了?”

丁冉星拉着她往教室方向走:“其实我想说,你化淡妆也很好看。”

宁迟抹了抹眼角的泪,不太明白丁冉星的意思:“你想说什么?”

宁迟眼里还泛着泪光,鼻头红红的。其实她一点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酷和坚强,她和丁冉星正相反,她的内心还有小女孩柔弱的一面。

丁冉星想说的话突然哽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以前我偷用我妈的化妆品,结果画出来的效果跟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丁冉星笑着岔开话题。

“以前.....多大啊?”

“大概.....六七岁吧。”

丁冉星笑着跑到前面去,宁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破涕为笑,冲着前面女生的背影喊:“好啊,冉星,你居然开始笑话我了!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化妆水平跟小学生差不多.....”

街角台球厅内。

高级的VIP 包厢里,烟雾缭绕。

栾泾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旁边还坐着三个男生在吞云吐雾。

黄家辉抽完最后一口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他手伸到茶几上,准备再拿一根时,小腿被人踹了一脚。

“还他妈抽上瘾了?”

黄毛悻悻收手。

栾泾手上还在飞速操作着游戏,眼风都未分过来半点,但一众男生还是麻溜地灭了自己手里的烟。

“阿栾,我这边来一局呗。”

对面有男生从台球桌前抽身走过来,站定在栾泾打游戏的手边。

“等着,这局还没结束。”

宁远单手插着腰,点点头坐到栾泾对面:“那人点了多少个小时?”

“按局算。”

“行,下个人轮我啊。”男生伸手拿过桌上已经开了的酒,也不管是谁的,仰头就喝了一口。

“小事儿,插队费结一下。”

手机里适时传来游戏“胜利”的结束语,栾泾退出游戏界面,手抚上脖颈转了转。

男生笑骂着起身轻轻踹了一脚栾泾的小腿:“你他妈还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得,那就等着。”

栾泾将手机扔到桌上,起身走到吧台去点酒。

宁远也跟过去,跟他点了杯一样的。随后坐到栾泾旁边,手指轻点台面:“聊聊天总行了吧?”

调酒小哥将多冰的冰与火推到栾泾面前,他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酒杯“咚”的一声砸到台面上。他撩眼看过来,眼底的小痣在灯下若隐若现,“想说什么?”

“我妹最近......”

“跟我聊女人,两百一小时。”栾泾预判了宁远的话,直接开口打断。

宁远扶额,哭笑不得地抬手锤了栾泾手臂一拳:“我妹能他妈算个女人吗?她顶多就是一小屁孩儿,整天追着你跑,老子的电话也不接,我不信你没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台球室里球碰球,发出“砰”的清脆声,四处杂音混起。

栾泾声音混入其中,他笑了笑,整个人透着随性和散漫:“你个宠妹狂魔的妹妹老子可不敢收。”

“唉,说真的。”

宁远将自己点的酒推到栾泾面前,“你对我妹到底怎么想的?你要是真对她没有半点儿那种心思,别吊着她玩儿,趁早拒绝,让她死心得了。”

这边的态度认真诚恳,可某人压根不接茬。栾泾踢开凳子,抬脚往沙发那边走。扔下句欠揍的话:“行,下次她要再哭着来找老子,你最好在。”

不然就别怪他撂挑子不当人。

宁远盯着栾泾瘦高的背影,一阵唏嘘。人是挺帅的,就是不近女情,还毒舌。他将酒一饮而尽,不解地想着他妹的眼光和他比怎么就差那么多呢?还他妈一根筋不带转的,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边栾泾刚走到手机边,手机正好进来一个电话。

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他瞟一眼就知道是谁。

说实话,袁晴挺聪明的。她喜欢打牌赌钱,还人菜瘾大,经常输钱。

每次一输钱,她一定会打电话给栾泾。

偏偏她不会说自己输了钱,只会明里暗里地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最常用的借口就是家里的电器坏了,她不想花钱找师傅,最后就会找到栾泾。

儿子就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近家里收纳了丁冉星,从城里来的富家子弟,寄宿到他们家里,可想而知她的父母肯定塞了不少钱,不然她不会整整一个月都没催过栾泾回家。

想到丁冉星,那个寄人篱下却一身傲骨的女生,上午还在电话里明晃晃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去上课,指责他有多么不负责任。

啧,非常好。

明明不是她的地盘,却叫嚣得像是她的主场。

袁晴破天荒地打电话来,无非也是为了她,他伸手点了接通。

“说。”

栾泾坐回沙发,翘着腿等待下文。

电话里一片嘈杂声,不用猜都知道袁晴还在牌场。

“喂,栾泾。家里的那个电脑好像坏了,冉星说上不了网,你明天回家看看,看能修吗,妈就不花那个冤枉钱再去找师傅看了。”

栾泾倾身到茶几上拿酒,单手扣开易拉罐拉环,气泡“呲”的一声冒出来。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没答话。

“哦,对了,还有——”

他仰头继续喝酒,酒入喉管,喉结上下滚动。

“明天就是周末了,冉星应该也要回来,你回的时候顺路把她捎回来,她一个女孩子坐三轮回来不安全。”

“...”

“唉,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有在听吗?”

纷杂混乱的台球馆,谈话声嬉闹声远远传来。

栾泾懒散地往沙发背上一靠,整张脸揉进昏黄的灯光里,他笑出了声。整个样子很坏,透着玩世不恭的痞劲:“谁他妈跟她顺路了?老子又不是拉人的,你自己招的人自己供着。使唤我使唤上瘾了是吧?”


她不能只说着口头上的谢谢而不干实事。仔细想想,虽然平时栾泾总顶着张不耐烦还有点凶巴巴的脸对她,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帮了她很多。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都不喜欢欠人情。

平时她也应该能帮一点是一点,不管是对栾泾还是对袁晴。

袁晴给栾泾专门置办了一个小衣柜,衣服裤子还有床单被褥全部都装在里面。

丁冉星转身走去衣柜那边,准备找一下干净的床单和被套,谁知一拉开柜门,却看见一堆男士内裤正堆在浅蓝色的床单上面。

黑色....深蓝色....深紫色.....

!!!

丁冉星闭上眼猛地关门,衣柜这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袁晴吓得拖把都没拿稳掉到地上,她重新捡起来,抬头望过去:“冉星,咋了?”

丁冉星紧张地咽口水,慌里慌张地往门口逃,柔黄的光朦胧了她通红的脸:“晴姐,我还是叫栾泾来吧。我.......”

“怎么回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

栾泾脱了淡黄色外套搭在手臂上,他站在门口探头看进来,没往这里面走。

他刚刚就去打了个电话的功夫,五分钟都没到,就听见一声巨响。

“有老鼠?”

他看见丁冉星极不自然的脸。

“没....”丁冉星走到门口想出去,奈何栾泾太高,堵在门口像堵墙,她低着头准备错身擦过去,“还是你来吧,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做完。”

丁冉星想光速逃离的愿望没实现,就在她错身时栾泾一把抓住她手腕。两人距离拉近,淡香飘来,丁冉星通红的脸暴露在外面白炽的亮光之下。

“脸怎么回事?那么红。”

栾泾说话时的热气拂在丁冉星脸上,麻麻痒痒的,烧得她的脸更红了。

“有....有点过敏。”丁冉星挣开栾泾的手,“等下涂点药就好。我去睡了,晚.....晚安。”

丁冉星侧身跑开,全程不看栾泾的脸。

“等会儿。”栾泾跑上前堵到丁冉星面前,“跑什么,我有那么吓人吗?”

下一秒,丁冉星眼前忽然出现一张镶着金边的纯白色卡片。

她怔怔地盯着这张跟她前不久才刚送出去的基本一模一样的许愿卡纸。

栾泾拿着卡片晃了晃,“我不信这玩意儿,扔了不如送你。”

“这张.......是宁迟给你的吗?”

“她的不是你给的?”栾泾将卡片塞到丁冉星手上,“她的我没要,这是老子自己抽的。”

手心里的触感真切,丁冉星抿紧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他知道,知道那张卡片是她给宁迟的。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她也不信神佛的。

上次她的随口一问本来是帮宁迟问的,结果不但什么都没问出来,栾泾最后还真把她的话当真了。

丁冉星收紧手中卡片,正准备抬头说句谢谢。

头顶懒洋洋的声音再次落下:“谢谢免了,耳朵都快听起茧。明早收愿望,给你一个晚上想。”

“......啊?”

丁冉星还在慢一拍地反应着“明早收愿望”是什么意思,男生已经绕过她往前走。

亮白的灯在这时暗了一瞬,两人擦肩而过时,栾泾停住,高大的身影遮住大半的光。

丁冉星不知所措,以为他还要说什么,抬脚就走。

可男生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声吐出两个字:“晚安。”

丁冉星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窗外寒风从没关紧的纱窗缝隙处刮进来,将她吹醒。

她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

楼下有烟花爆竹的炸裂声,小孩子疯跑打闹的嬉笑声穿透窗户攀爬进她耳朵。


“学校最近是要举办什么大型的活动吗?大家好像都很兴奋。”

宁迟双手交叠放在栏杆上,往远处眺望:“不是,是因为要过年了。”

丁冉星顺着宁迟的目光往操场上看,一群穿着红色衣服的工人还架着梯子往树上挂漂亮的红灯笼。

“冉星,你视力怎么样?你快帮我看看哪个灯笼里会有许愿卡。”

丁冉星盯着远处草坪里的烟花模型出神,没听清宁迟说了什么,她侧头看过来:“你说什么?”

宁迟把身体往丁冉星那边靠了靠,“每年这个时候全校会挂上一百盏灯笼,而只有一半的灯笼里是有那种在寺庙里专门求的许愿信条,据说愿望写上去就会实现,巨灵。”

丁冉星笑笑,看向满树高挂的红灯笼问宁迟:“那你有写过许愿卡吗?”

“写啊,每年都写。”

“愿望实现了吗?”

“.......没有。”

丁冉星:“不是说很灵吗?”

宁迟不自然地将头发别到耳后:“那还不是因为每次的许愿卡都是我从别人那儿高价买的。这东西讲究个心诚则灵,不能用钱来玷污的。佛肯定觉得我不实诚,所以不帮我实现愿望。”

丁冉星在一旁听着,思绪飘得很远。说实话,她从不信神佛,也不信会有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她头上。

她从来就不是个幸运的人。

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甚至都没记住丁国贸的脸。母亲严厉又忙碌,在缺失父爱的环境中长大,丁冉星很少感受到家庭温情。

沈媛枝也信神佛,她每年都会去寺庙为公司祈福并还愿。

佛确实显灵了。沈媛枝一年比一年忙,每天早出晚归,母女俩基本一周只能见两三次面。

他们家越来越富裕,随之而来的陪伴和交流也越来越少。

丁冉星不是没努力过。

后来每一次沈媛枝去寺庙时她都会悄悄跟着,前脚沈媛枝还完愿,她后脚就跪到她妈跪过的地方许愿。

许愿来年沈媛枝能不那么忙碌,许愿她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对着母亲撒娇,诉说自己遇到的烦心事和分享喜悦的事,许愿能跟家人团聚在一起热闹地过年。

然而,愿望一个都没有实现。

跨年时外面的烟花爆竹有多热闹,她们家就有多冷清。

“冉星,你快帮我看看,哪个会有许愿卡。”

“这次我一定要亲手摘一个,你信我,真的很准。”

很准吗?

丁冉星自嘲地笑笑。

她在佛前一遍遍地许愿,不是也没实现吗?

内心枯萎的那朵花早已风干,对一切唯心的祈求已不抱任何希望。

下午三班上篮球课。

风吹过树梢,灯笼旋转着起舞,阳光洒下金光,操场活动的学生明显增多。

上篮球课的老师叫韩清,身高一米八八左右,一身肌肉。人很年轻,却是出了名的严格。

“热身运动。每人运球跑操场三圈,栾泾出来带队。”

负责拿球的两名学生正好将装着球的推车推到场地中央,众人纷纷跑上去抢球。

篮球是栾泾的特长之一,他自己有专门的篮球,所以不需要跟人抢。

他懒散地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用脚将篮球勾到手指上旋转。

每个人拿到球,做了热身运动后韩清开始复习如何投篮和教怎样防守。

大家的投篮姿势千奇百怪,防守动作也不标准。

“你们有些人看看自己的动作,人家都把球运过来了你防守的还往旁边躲。你是防守的,不是来打酱油的。”


冬季冷风凛冽,天总是黑得格外早。

晚上七八点的天空黑漆漆地压下来,像是给这里施了魔咒。

瘦弱的女孩拖着两个粉红色大行李箱,踩在碎石满地的路上,噪音满天飞。

引得闲逛游街的人频频回头。

“诶,看那妞,好正。”

她扎着高马尾,露出白皙的脸蛋。

单穿一件薄薄的奶白色长棉衫,下身配一条灌风的宽大阔腿裤,脚上踩着低矮的小高跟。

女生行走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最后直到脚上的血泡已经磨破,她才一瘸一拐地拖着脚到路边停下。

手机适时“嗡嗡”震动。

女孩瞟了眼来电,按下接听键。

“冉星,你到了吧?”

听见熟悉的声音,丁冉星心中的惴惴不安才得以减下几分。

却还是觉得委屈,“妈,为什么一定要走?”

电流声交织,寒风呼啸而过,扬起地面尘土,对面无人回话。

“……妈?”丁冉星不确定地叫一声。

“冉星,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有人看不惯我,想搞垮你,搞垮公司。”

沈媛枝的声音透着沙哑和疲惫,似乎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是何汐吗?”丁冉星垂下头,追着问,“我可以解释的。”

“有什么用,他们设好圈套,等着我们跳。事情越描越黑,到头来有人信?”

“.....”

信吗?

撇得真好。

“所以那些人的看法比我还重要,是吗?”

几秒的寂静。

对面掷地有声,“冉星,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但你要体谅一下妈妈,公司也很重要啊。”

丁冉星吸了吸鼻子,低头掐断电话。

夜晚的冷风刮过,丁冉星眼角和鼻头被吹得泛红。

她明明什么都做了,却还是免不了成为利益争夺的牺牲品。

沈媛枝看重她的公司,远远胜过她。

不成气候的流言蜚语,她自己都不在意,沈媛枝却格外当真。

这是第二次,她觉得自己孤立无靠。

第一次是多次解释无果的那个晚上,她被沈媛枝指着鼻子骂,偌大的家里无一人敢出声劝架。

那一晚,她只记得她们吵得不可开交,第二天起床后头疼欲裂,稀里糊涂就转学到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

“叮”

沈媛枝发来定位。

“冉星,这个是你小青阿姨夫家妹子的地址,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直接过去就行。小县城不比城里面,有些人素质不高,能用钱解决的就尽量用钱解决。混子杂,泼皮无赖也多,在那边好好跟同学相处.....”

丁冉星打字回:“知道了。”

她往四周望了望,想找人问路,可除了被风卷起的塑料袋和垃圾纸,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只隐约听到前方墙角处传来激烈打斗和男人啐骂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面色惨白地从里面跑出来。

丁冉星往前走几步,连忙喊住急忙逃蹿的男人,“你好,请问一下梧桐街三号路106门怎么走?”

男人登时脸色古怪地打量她一眼,“你去那干嘛?”

具体情况不便说,丁冉星只道:“我舅妈在那。”

男人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全身名牌,富家子弟,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金凤凰。

能有个穷酸的赌鬼舅妈在这儿?

“哦,”他懒得深究,下巴往那黑黢黢的墙角抬了下,语气冷漠,“你哥在那,自己去问吧。”

丁冉星一脸问号:“....哥?”

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丁冉星拉着箱子往墙角那边试探地走了几步,墙角处打斗声渐小,男人的骂骂咧咧被哭天抢地代替。

“靠!老子手都快断了,你们一群废物还他妈干不到一小屁孩儿,愣着干嘛,上啊!”

“马…马哥,要不还是算了吧,那疯狗打架不要命,我们还不想....”

“一群没用的废物玩意儿!”

“喂!小子,你有种。练过吧?”

少年垂着头,曲腿坐着,手臂搭在膝盖上,背靠颓墙,碎发扎进眼睛里。

他连头都没抬,好看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却凉得令人胆颤:“再不滚,断的就不只是手了。”

“....操!”

三四个流氓样的混子怒气冲冲地离开巷口,几人的经过吓得丁冉星忙往旁边挪一大步。

为首的男人胡子拉碴,年龄最大,瞥见丁冉星时像发现宝藏,走出去一大截又折返踱到她身旁。

“外地来的?”

她心下一惊,往后退一大步,点头,依旧是那套说辞,“来找我舅妈。”

“舅妈?”男人哼笑一声上前一步,眼神直白露骨,“那找到了吗?”

“这镇子少说也有几百家门店,”男人操着粗哑的公鸭嗓,压低声音吐气,“这么晚了你上哪去找,要不先到我那儿?”

男人应该喝了酒,丁冉星闻到一股刺鼻的烟酒味,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她想都没想,拉起行李箱就往那个黑黢黢的巷口跑:“谁说我没找到,我哥就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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