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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全集

翡山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知道什么最值钱吗?”张大夫:“啊?”“钱最值钱!”小荷怒吼。外面电闪雷鸣,小荷的内心风雨交加。因为前一刻,那死心眼的医馆张大夫告诉她,要治好眼前的小姑娘,需要三两银子。抢钱啊!就算小荷生财有道,苦苦存一年的银子都没有一两呢。“不治了,你现在叫你家小花把她送去肉市,论斤卖了。”小荷摆烂了。她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算了算了,不救了。“别……”那榻上萎靡的濡湿人形挣扎着,颤颤巍巍触碰她的衣角,“我……我不想死……”小符的手折断了,只能忍着剧痛,期期艾艾地……乞求她的怜悯。“凭什么,我要救你?”小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对……对不起……”小符痛哭流涕,泪水混合着泥水和雨水,把一张脸衬托得凄惨无比。世道不好,她是知晓流民为了活下去,把儿女往...

主角:丹枫谢淮   更新:2024-11-28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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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全集》,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知道什么最值钱吗?”张大夫:“啊?”“钱最值钱!”小荷怒吼。外面电闪雷鸣,小荷的内心风雨交加。因为前一刻,那死心眼的医馆张大夫告诉她,要治好眼前的小姑娘,需要三两银子。抢钱啊!就算小荷生财有道,苦苦存一年的银子都没有一两呢。“不治了,你现在叫你家小花把她送去肉市,论斤卖了。”小荷摆烂了。她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算了算了,不救了。“别……”那榻上萎靡的濡湿人形挣扎着,颤颤巍巍触碰她的衣角,“我……我不想死……”小符的手折断了,只能忍着剧痛,期期艾艾地……乞求她的怜悯。“凭什么,我要救你?”小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对……对不起……”小符痛哭流涕,泪水混合着泥水和雨水,把一张脸衬托得凄惨无比。世道不好,她是知晓流民为了活下去,把儿女往...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丹枫谢淮全集》精彩片段


“你知道什么最值钱吗?”

张大夫:“啊?”

“钱最值钱!”小荷怒吼。

外面电闪雷鸣,小荷的内心风雨交加。

因为前一刻,那死心眼的医馆张大夫告诉她,要治好眼前的小姑娘,需要三两银子。

抢钱啊!

就算小荷生财有道,苦苦存一年的银子都没有一两呢。

“不治了, 你现在叫你家小花把她送去肉市,论斤卖了。”小荷摆烂了。

她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算了算了,不救了。

“别……”那榻上萎靡的濡湿人形挣扎着,颤颤巍巍触碰她的衣角,“我……我不想死……”

小符的手折断了,只能忍着剧痛,期期艾艾地……乞求她的怜悯。

“凭什么,我要救你?”小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对……对不起……”小符痛哭流涕,泪水混合着泥水和雨水,把一张脸衬托得凄惨无比。

世道不好,她是知晓流民为了活下去,把儿女往肉市卖的。

她犯了错,又断了手,她这样子的人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真的只有这身肉还值一点钱。

可她真的怕啊,她完全没办法承受,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案板上的那块肉。

“我错了,我错了,狗儿姐!”小符声嘶力竭,“祝妹没有来救我,她不会来救我了,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小荷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你只有我了,你可真不要脸,我是你的谁?”

“还有,我叫小荷,荷花的荷。”

“我畜牲不如,我不配为人,我害了孩子们,也害了自己!”身体那极端的痛,与对生存最尖锐的渴望碰撞在一起,令小符从未有过的清明,“只要小荷姐救我,我会供你驱使,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背叛你!!!”

啧,这是小荷听过最动听的话了。

“好了好了,别吓孩子了。”张大夫连忙打圆场,“你都把三两银子给我了,何必再说这些话。”

小荷耸了耸肩膀,“每次救人都遇到白眼狼,我总要讨两句爱听的话吧?”

她想了想,自动把陛下划了出来。

陛下对她很好,她不后悔救陛下的。

“我……我不是白眼狼……”小符委委屈屈地小声道。

小荷挥了挥手,没有听她再说下去。

她都习惯了,除了陛下,和曾经一个因难产死在她怀里的姑娘外,她救过的每一个人,说出的每一句誓言,都是屁话。

………………………………

小荷在医馆睡了一觉,听说张大夫已经替小符接好了手,她总算放心了下来。

有了一点闲暇时间,她便一头钻进了书局。

她曾经一辈子都吃亏在没有文化上,这辈子,她不想这样了。

可惜青州的书塾不收女子,更不收奴隶,她只能买书回去自学。

祝妹的父母,曾经是青州边境的小吏,故而祝妹识字。祝妹愿意教大马、教小符,把识文断字当作恩德播撒给厨房的孩子们,但她就是不愿意教曾救过她命的小荷。

大马因买马,常常远走。

小荷也曾求过祝妹给他去信,至于信的真实内容到底是什么,她不知。她只知道,她千求万求去寄的信,成了祝妹与大马感情开花发芽的沃土。

“老板,我想买这里最畅销的书。”小荷询问书局老板。

书局老板抬首,见是一个姑娘,“小姑娘要成婚了?”

小荷大惊,“你怎么知道?”

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书生,通身染了市井气,一副我懂的样子,“一般来这儿的姑娘,要么是自己要成婚了,要么是自己主子要成婚了。”

在青州,很少有女子读书,一般出入书局的皆是男子。

若是女子前来,要么是大户人家来寻最新话本的小姐,这类是老主顾,书局老板全都认识;要么……就是家里有人成婚,要买辟火图的。

不过一般来买的,都是家里的丫鬟、婆子,亦或是母亲一类,很少见自己来买的姑娘。

“老板,你可是有点眼光的啊!”小荷不禁夸赞道,果然是饱读诗书之人,有远见、有眼光。

她确实和大马哥要成婚了,可这辈子,这婚铁定是成不了了。

书局老板嘿嘿笑了两声,“小姑娘是要全图的、半图文的,还是要那种全文字的?”

小荷又是佩服,果然是文化人,书也有这么多种。

“一般来买的女子,都选全图,简单易懂。”书局老板推荐。

“唔……”她是来学字的,全图的还不如脑中那话本的连环画呢,起码陛下英俊、贵妃秀美,“全图的内容会不会太少了?”

书局老板一惊,不由多看了小荷两眼。

一般少女提到避火图,都害羞到恨不得钻地缝,没想到此女不但不避讳,还嫌内容过少?

“内容是单调了点,重在简单易学。”书局老板解释,“一般初学者,用不了太多内容。”

小荷连忙摇头,“我是要反复学习的,并不是用一两次就行。”

书局老板疑惑,书局老板纠结,书局老板悟了,原来是想夫妻双方共同研读琢磨,相互切磋,才能更上一层楼。

“那就选图文的,内容比纯图要多一些,重在文字注释,会有一些小技巧的传授。”书局老板倾情推荐,说到小技巧的时候,释放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小荷掂量掂量,“那纯文字,岂不是内容更多?”

这时候书本都贵,小荷毫不在乎书上画了什么画,只想能多装几个字,就多装几个字。

“是倒是。”书局老板迟疑,“但若没有图示,初学者怕是不能驾驭。”

“没事,菜就多练,白天练了黑夜练,床上练、桌上练、窗台练,菜地花田里都可以练。”小荷最不缺的就是努力。

饶是见多识广,书局老板的脸色此时也有点涨红了,“花田里也可以练?”

“也是也是,花前月下嘛。”他又嘀嘀咕咕。

回头,他找了一本厚厚的册子,用油纸包好,“这是我这儿,内容最多的一本了。”

他凑近了低声,“好好钻研,受益匪浅。”

小荷朴实地嘿嘿一笑,“包的,老板。”

再怎么荤素不忌,书局老板到底是个书生,瞥了一眼她的样子,清秀的脸涨红了不少。

……………………………………

张大夫说,小符还要在医馆将养几日,小荷便先回了去。

她趁这几日在花房配所外葺了个小屋,供以后小符居住。

她去厨房以后,花田这边,还要靠小符打理。

她葺砖瓦的时候,陛下就杵着拐杖在旁边,想要帮忙。

小荷鼻子挂着泥点,连忙摆手,“阿松哥,你身子才刚刚好一点,好生将养才是,怎么好干这种粗活累活。”

谢淮见她说什么也不答应自己帮忙,心中有点怄气,费力地杵着拐杖回了屋。

吃力躺上床的时候,他感觉到被什么搁着了,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这几日,他是发现,小荷背着他,在挑灯夜读着什么东西。

许是大字不识几个,她在灯下抓耳挠腮,好不痛苦。

这是一本粗糙劣质的油印本,书皮上一片空白。

这不符合常理,天下纸贵,即使在粗糙劣质的册子,都应该印满了东西,才能让读书人感到物有所值。

当谢淮吃力以手指撩开第一页时,他懂了。

不是不写书名,是压根不能写、不敢写。

这是一本辟火图的文字版,内容之丰富、形式之咋舌,饶是谢淮自幼修炼心性,也抵不住口干舌燥、意荡情动。

他一直知晓她对他有意,但他没有猜到,她对他竟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每日都满脑子都想和他这样、那样。

谢淮朝外撩了一眼,见她在哼着歌儿刷墙,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眸子,正盯着那间小屋子。

谢淮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不会是想,修好了那小屋子,先和他在里面来一次吧。

正好这书里,有一种适合狭窄地方的姿势……

很是……

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小梳子一般阖上,仿佛在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那样狭窄的地界,还是在别人的床上,确实……很适合……


一句话,直接下了孙林的面儿不说,还在众人心中狠狠重击了一番。

不仅如此,那外面的一堆仆从,见了小荷,也不敢再有此前轻慢的态度了。

王妈妈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有两个新面孔的仆从前来,亲热地帮小荷搬蒸笼,一气呵成地发放吃食。

………………………………

这边小荷发放完了吃食,回头发现大马徘徊在厨房边沿。

她多拿了几个花卷,用油纸包好,塞到他的手上,“大马哥,以后我的事,你不要管了。”

大马高高大大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笼罩着她,“小荷……方才的事……”

他看到了反转,心中泛起一丝后悔,不应该这么对她。

“你永远会先预判我不对,你也看到了,那两个人被罚了。”小荷说道。

大马抿了抿嘴,心头还是有一番坚持,“可你还是得罪了人,你还把别人打了。”

小荷恨不得翻白眼,和这个蠢人,解释不通。

“刚才,祝妹也是为了你好,你与她……好好相处。”大马想去握小荷的手,“她在厨房经验丰富,会……会好好保护你的。”

小荷及时甩开,“说了你别管我,你就真的别管我了。你不要不信,我俩是真的断了。”

大马常年风吹雨晒,他皮肤又黝黑结实。

纵使正值当打之年,他一皱眉,脸上还是出现了辛苦岁月织就的纹路,“你不要说怄气话了,我说了和你成婚,就一定会和你成婚。”

小荷扶住额头,“那你就看着吧,我俩到底能不能成婚。”

“一定能的。”大马这才松了口气。

似想到了什么事,又慢吞吞道,“你那个……那个哥哥,若是不想送走,可以住我那儿……”

“不用。”小荷别过脸,浑身都是对倔人的丧气。

大马真是又蠢又笨又倔,他一心想对她负责,却不想伤了两个人的心,还把她置于了最危险的境地。

不过他终究会看清自己的心的。

小荷知道,上辈子这个时候,祝妹已经怀孕了。

两人一定会排除万难在一起,他们最后会用最锋利的矛刺向自己,而这辈子的自己,早就不在乎了。

不在乎就是刀枪不入。

小荷打包了花卷,并着几个肉菜回到了花房配所。

出乎小荷意料,陛下倒真是个做实事的,把花田料理得很好。

小荷不由地使劲夸赞起来,“阿松哥,这土翻得很好啊。”

虽是花了许多心思,不过得了小荷的表扬,谢淮不自觉扬起了下巴,“这些皆是不难,你明日还可令我多做些,好替你分担忧愁。”

小符在旁边,默默翻着白眼。哟哟哟,皆是不难,也不知是谁在田坎上愁眉不展了一大早上。

然后她就看到,小荷姐不仅找了好多好多话夸男人,还心疼地捧着他的手,一点一点为他擦拭手上的伤口。

她心头有点羡慕的,她从小就没有亲人,被人卖来卖去。就算是在以前的厨房,也是要她去哄别人、讨好别人,才会有人对她好、追捧她。

她之所以替祝妹出头,也是因为祝妹那表面上的温柔吸引了她,就好像她也有了亲人一样。

可是,祝妹从来没有像小荷哄阿松一样,哄过她。

小符再也看不得这些,自己领了菜,就蹲在田埂上,很孤独地吃上了。

吃着吃着,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头顶,“今儿做得很好。”

小符吃饭的小脑袋一顿,就见那人在她身旁坐下了。那人怀里抱了个草药罐,仔仔细细检查她手臂上的伤口,替她擦上冰冰凉凉的草药膏。


小符走到祝妹面前,蹲下去查看了那碗成色不错的汤,祝妹惯常用这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人的。

“祝姐,你——”

小符在祝妹期待的目光中轻轻一推,汤碗应声倒地,碎成了一片一片,“你厨艺挺不错的,挺会添油加醋。”

“你也知道他们就要结契了呀,还去勾引大马哥。”

“你妈生你的时候,怎么就缺了张皮啊,现在没脸没皮的。”

祝妹气得呼吸不稳,“你……你……你好样的!”

她不想再管小符,兀自左看右看,寻找起来。

“你怎么还不滚?”小符挡住她的视线。

她头一次露出了那般凶狠的目光,狠狠剜了小符一眼,提着食盒走了。

小符嘻嘻一笑,还在祝妹身后补刀,“祝姐姐,回去之后找孙林总管给你多安排点事儿吧。”

“我看你是乌龟掉盐缸,给你这王八闲完了。”

祝妹气得浑身发抖,一拐脚,差点掉进花田里去了。

………………………………

谢淮从水井里打完水,杵着拐杖提了过来。

他如今不说健步如飞吧,好歹也是能把拐杖用得玩出花儿。

“刚才发生何事?”

小符叉着腰,沉浸在自己方才女武神一般的战斗爽中,“没事,就是一个讨厌鬼而已。”

“比你还讨厌的那种。”小符不忘补充。

谢淮居高临下地瞧了这个小女孩一眼,“呵,谁讨厌了?你就是嫉妒我而已。”

“我嫉妒你什么了?”小符阴阳怪气。

“嫉妒她会主动亲我。”谢淮脖子一翘。

小符白眼翻上了天,“也是小荷姐口味重,听说你的脸皮都被扒了,是重新缝的。”

毕竟是小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直往谢淮伤口撒盐。

谢淮心思倒也大度,更加挺起胸膛,“那又怎么样,她还是不会主动亲你。”

就是乐得看小姑娘跳脚。

他的嘴角沉下来,余光趁机瞥向一个地方,他方才就注意到了,那里的那个人,一直没有走。

不知是什么阿猫阿狗,总归还是要留一个心眼。

………………………………………………

在远处躲藏的祝妹心绪起伏,从她的角度,始终没有看到男人的正脸。

只是那长身鹤立的身形,与粗衣麻布掩盖不了的气度,令她不由震颤。

这一世,不会真的是那只死狗救了贵人吧……

那死狗也确实喜欢捡人。

在梦里,韦家藏的严,她至死都不知那贵人的身份与长相。

祝妹的眼神暗了下来,她必须攀上三小姐这根高枝,那么这个信息将是她的投名状。

可无论如何,必须先要弄死那狗东西,三小姐才有机会成为这位贵人的恩人。

幸而快了……快了……那碗粥,将直接带走那只狗东西。

………………………………

一日的劳作,小荷才迟迟回来。

小符立马上前,附耳跟小荷说了今日的情景。

“祝妹说,她听说你养了一个野汉子,特意来看的。”小符如实告知。

这句话,激起了小荷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果然注意到了陛下!

但祝妹又怎么会突如其然注意到陛下,她当真和自己一般,是重生的吗?

不不不,此番祝妹只是试探,就说明她对陛下的身份信息并不明了。

她不能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你今日学得不认真。”谢淮如常,领着小荷在沙中写字。

小荷连忙拉住谢淮的手,“我是担心!”

谢淮的眼睛,不自觉移到了两人交握的手上,嗓子又哑又沉,“你在担心什么?”

小荷心神不定:“我担心……有人觊觎你。”

就这一句话,路过的小符正好听到。

她人从头皮麻到了脚底。


“狗儿,祝妹都跟我说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大马从包裹里抬起头来。

“狗儿,那些事,我都原谅你,祝妹也尽心尽力够照顾你了。”他顿了顿,诚恳道,“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小荷苦笑,她压根不知道,祝妹又跟大马灌输了什么。可她明白,这长年累月的灌输,已经让她名声尽毁。

她以前口拙,不知如何反驳,反倒让那伶牙俐齿之人得了机会。

但她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嘴给长出来。

她紧紧握住了手,又松开,“大马哥,我不知道祝妹又跟你说了什么。”

“但是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一下我的解释,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至少我问心无愧了,行不?”

今日她在心底反复组织好了语言,就等着这一刻。她向大马细细讲述了这些时日来的遭遇,从小符和孩子们如何陷害她,到她用几盆孤品绿云赢得夏太守的好感,再到她换得了厨房的位置,并为小符和孩子们求了情……

她一字不落地说完了,似乎好久好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长风吹拂她的发丝,吹碾着她手掌浸湿的汗液。

哪知听完所有之后,大马睁着那双大眼,满脸不赞同地瞧着她,“狗儿。”

“我现在,叫小荷了。”小荷重申。

“小荷,骗人是不对的。”大马语重心长。

小荷的心,一瓣瓣地碎了。

“你那兰花值几个钱,我还不知道?祝妹都跟我说了,是她们用厨房的功劳抵了你的罪。”

他一手按在她的头上,像哄小孩一般,“你以后跟着祝妹好好干,莫再惹事了,知道不?”

小荷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她真傻,这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她还去强求一个公平。

她没有再争辩了,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是她的大马哥虽是好人,却是个糊涂蛋。

在此刻,她真的无比庆幸,当他再一次不信任她时,她已经不会表现得过激了,这辈子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她会彻彻底底地远离他,远离这段不健康的关系。她亦会将欺负她的人、诋毁她的人,统统都踩在脚下,慢慢碾碎。

而小荷的无言,在大马看来,是默认的意思。他早就习惯,并且能忍受小荷的恶毒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并真心希望她慢慢改好,“小荷,我就把东西提进去了。”

他重新拢好包裹,推门把东西提进去——

“等等!”小荷反应过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推门而入的大马,在昏黄的油灯下,兀楞楞看到一个男人。

男人盘坐在他们的婚床上,腿上搭着红橙橙的被子,他一手随意摁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支颐,挑衅地端详着大马。

大马先是被这男人无端的气场所震慑,灯光昏暗,令他看不清男人容貌,“狗儿,他是谁?!”

大马颤颤巍巍指着床上的男人,质问道。

“嗤——”只听床上的男人一声很不耐烦的嗤笑,他将脸转过来,“告诉他,我是谁?”

小荷:“?”

不,这叫她怎么说?

难道要小荷解释,这是我们大越王朝未来英明神武的天子,当今陛下金尊玉贵的六皇子,现役老婆绿了、大哥死了、娘进冷宫了的逃犯?

大马被这奸夫的理直气壮气到直抽抽,“你快说,他是谁?!”

“啧,赶紧说。”谢淮像嫌事情不够大一般。

小荷:“……”

小荷舔了舔嘴唇,“他……是我哥。”

大马讥讽:“你哪里来的哥?”

七年前,大马和小荷一同被卖到韦府,他对小荷的过去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小荷从小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五缘亲族寡得比韦府门口那两个铜狮子还干净。


她到底做了什么?

小荷扶住了额头,她哪里来的胆子,胆敢骂陛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只不过就是种坏了区区几颗花种而已,她居然敢如此以下犯上。

她真是飘了,太飘了。

看着他逐渐远去成了一个小点,无与伦比的恐慌,霎时间笼罩了小荷。

她不能失去他,她绝对不能失去他,他不仅是她的大腿,还是她未来的希望!

她咬了咬牙,不管不顾地追了过去。

“阿松哥,阿松哥!”她一边跑一边喊。

谢淮在前面,杵着拐杖使劲走。他走也走不快,很快就被追到了,只倔着不肯回头,也不肯停步。

小荷急得满头大汗,害怕陛下以后真的不理她了。

情急之下,直接扣住他的腰,抱了上去,“不许走,对不起。”

长长的田坎,摇曳的海棠,小荷扣住的腰身又瘦又劲,小腹纵横分明。

她手抖了下,攀上去了点,却攀到了那劲硕有力的宽阔胸膛,身前人呼吸很急,胸口的肌理跌宕起伏。

小荷从未接触过如此劲道的身体,直觉感觉这样不对,可她是真的害怕陛下把她丢了,“你不要走,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谢淮被她抚得呼吸急促,下腹紧绷,“放开。”

“不放。”背后的人倒耍赖。

“你是不是生气了……”背后的人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谢淮垂眸,看着从他腰间作乱到胸脯的小手。他轻轻咬着牙,就是那双手再作乱,后果会很不可收拾。

“那你转过身好不好,我怕你真的生气了,让我看看?”小荷想把他转过来。

谢淮不肯,他盯着自己下腹的位置,不肯丢脸。

小荷力气大,硬是要他转。

他手筋脚筋都才长好,一时间一个趔趄,他的身体砸到了小荷肩头,若玉山将倾、日月入怀。

小荷不敢动了,她咬牙撑着身体,努力给陛下以支撑,“阿松哥……你……你没事吧……”

谢淮没有说话,亦没有动,因着他此时嘴唇轻擦着她的额头。

扑通扑通,他听不清她说话,只听着自己的心,震耳欲聋。

他轻轻俯下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了郑重一吻。

哼,他就知道,她分明是想跟他做亲密事,才想了这么迂回婉转的方法。

他也不矫情,他的初吻,就这样交付给了她。

“也是我不好,笨手笨脚,给你添麻烦了。”谢淮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若金石撞玉,悠悠潺潺。

小荷方才身体一直紧绷,只觉额头被羽毛一般的物事轻轻拂过,并不知道,那是两瓣唇,一片心。

但她见陛下跟她主动认错,又是窃喜,又是惶恐,“没有没有,也是我指导无方的错。”

“若是能有任何补偿,你但说无妨。”谢淮又道。

“什么都可以吗?”小荷得寸进尺。

谢淮:“……”

他润着秋水的眼睛轻移,如今的话,他最多就接受再……多亲几下……

更多的话,他有点保守了,两人的感情还没达到。他始终觉得,爱与欲是一体的,贸然的欲望只是发泄。

他想与她水乳交融,起码也要足够坦诚相待。

他对感情,是足够的高要求,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就算他丑,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不能……太快……”谢淮喃喃。

小荷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便抢先问道,“教我识字,可以么?”

小荷大眼睛眨呀眨的,“我也会好好教阿松哥,识花种。”

本来识字,是挺简单的意思。

可问题就在于,谢淮想到了那本避火图,这识字,就充满了其他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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