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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结局+番外

橙子爱焦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是作者大大“橙子爱焦糖”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田欣怡方墨。小说精彩内容概述:穿越后,我成了小说里的可怜女配。原文里,女主为了上大学,让原身替嫁,从此一生痛苦。换我来到这里,我当然不会当女主工具人。于是,我抢走女主的空间机缘,烧掉她的录取通知书,让她好好嫁给村长儿子。而我?当然是变美,找机会嫁给帅军官,过上幸福生活咯。...

主角:田欣怡方墨   更新:2025-03-11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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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欣怡方墨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橙子爱焦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是作者大大“橙子爱焦糖”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田欣怡方墨。小说精彩内容概述:穿越后,我成了小说里的可怜女配。原文里,女主为了上大学,让原身替嫁,从此一生痛苦。换我来到这里,我当然不会当女主工具人。于是,我抢走女主的空间机缘,烧掉她的录取通知书,让她好好嫁给村长儿子。而我?当然是变美,找机会嫁给帅军官,过上幸福生活咯。...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田小姐醒了?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可惜,美梦被无情打破,田欣怡缓缓转头,朝声源处望去,隔着床帘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矮胖身影。
不等田欣怡反应,对方径直撩起床帘,是个衣着干净,面相老实,约40岁左右的妇人。
“这里是?”不是方墨,田欣怡收起眼底的懵懂单纯,疑惑地看向妇人。
“这是方先生的家,我叫林大花,专门照顾方先生的,小姐叫我林阿姨就是,小姐要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说着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开始拿扫帚扫地。
田欣怡瞥向床头柜上的餐盘,两片吐司、一个煎蛋,和一片焦黄的培根,她没看错的话,碗里装的是块黄油?
吐司并没有弄成现代三明治的样式,煎蛋蛋黄呈半透明状,明显没熟,培根堆在黄油上面,极没有卖相,给的餐具也是吃西餐的刀叉。
这可就有意思了,田欣怡不信林阿姨不知道她是农村人,可这给准备的饭全是些她不应该知道怎么吃的东西。
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不管什么原因,她对林大花的印象极差,可田欣怡并不打算现在和林大花计较,她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有方墨。
如果方墨对她足够重视,根本不会出现种情况。
田欣怡摊开手,观察自己粉嫩的指腹,手掌掌心柔软细嫩,根本不像从小干农活的模样。
她倒是可以在方墨面前努力干活,来证明自己是天生丽质,不管怎样劳作都不会长茧。
可这样她又何必费尽心力嫁给方墨?她为的就是不再干农活,不再操劳,要是嫁给方墨还是要干活,那不是白干?
如今方墨把她当作只逗趣的小雀儿,田欣怡也心甘情愿,她自己求来的东西,结果如何她都会接受。
“林阿姨,我想问一下,方先生在哪儿?”并没动餐盘里的东西,田欣怡轻声问还在清理地板的林大花。
“啊?方先生在书房,要不小姐你吃着东西等会儿,先生处理完公事出来,我就叫你?”林大花头也不抬地回答,轻慢敷衍溢于言表。
“我找他要谈的就是公事。”田欣怡起身,莹白小巧的脚踩在地板上,宽大的睡袍盖住脚背,走动间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
走到林大花跟前,田欣怡语气温和,“麻烦林姨带我去书房一趟。”
林大花皱眉,不想理会这个放荡的女人,昨天中午方先生抱这个女人回家,虽遮得严实,可她林大花结婚都二十多年了,女人做没做过那些事儿一眼就能看出来。
抬眼挑剔地打量眼前的女人,确实又美又柔,跟朵花儿一样,是男人最稀罕的娇俏样,难怪方先生也把持不住,可她林大花最讨厌这种女人。
柔柔弱弱,跟地主家姨太太一个样,当不起大家妻,惯会使些狐媚子手段。
林大花自认是本家林夫人叫过来伺候方少爷,在方少爷身边也有四年之久,是方少爷身边的老人,有责任替少爷把关,不让外面的小蹄子勾了魂。
夫人可是在京城给少爷物色好了少夫人,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与少爷正相配,以后少爷结婚,她也可以跟着一起回京城伺候少夫人和小小少爷。
好在田欣怡不知道林大花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然准感慨只要人有些地位钱财,多的是人上赶着当奴才。
田欣怡虽说想往上爬,但绝不触碰自己的底线,不当小三,不当奴才。
毕竟她往上爬是为了好名声、好生活,不是为了让人使唤,被人唾弃辱骂。
而林大花这种给有钱人家服务,结果把自己脑子服务没了,自觉高人一等的人,田欣怡通通当蠢货看待。
“田小姐,不是我说,你个乡下丫头,能有什么公事?作为女人要懂事,男人办事的时候不要去打扰。”林大花像抓住了田欣怡的错处,逮着人一通说教。


想来,是要去村长家谈论两家的婚事。
田欣怡在田父带着田军离开后,两三步跑到门口,拴上院门,直冲田军房间。
床底光线昏暗,浮尘呛得田欣怡抿嘴不停小声咳嗽,手指在光滑的木板上摸索,突然指腹触到凹凸不平的纹路。
田欣怡心头暗喜,嘴角上翘,指甲扣进缝隙,左右摇晃,抽出一块木板。
木板出现个成人拳头大的洞,洞有些小,手伸进去难以活动,田欣怡屏息凝神,绷直手指在里面仔细摸索,额头细汗密布,终于在手指要抽筋时,指尖碰到一个盒子。
抽出盒子,将木块归位,田欣怡满身狼狈地爬出床底,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盒子里一对羊脂玉镯子,下面铺着两块黄金。
田欣怡手一翻,将盒子收入空间,拿出鸡蛋剥开,一口吞掉,蛋白质满足田欣怡多日的饥饿,让激动发胀的头脑清醒。
只舍得吃一颗鸡蛋,把蛋壳收进空间,田欣怡开始拿扫帚收拾房间,一边收拾,一边仔细留意容易藏钱的地方。
嗯?
衣柜后,一块砖缝明显比其它磨损更多,田欣怡推开衣柜,扣出红砖,撩开布包一角,心里有底后,把红砖复原,衣柜严丝合缝的挪回原地。
仔仔细细将田家能搜刮的地方都扫荡一番,空空荡荡的空间终于多了几颗红薯,一把豆子。
太阳早早回家,田欣怡坐在庭院小凳上,单手托脸,眺望与余晖融为一色的矮丘,清浅的眸子里画上火红晚霞。
上一次如此惬意欣赏日落,还是在孤儿院时,后来生活被工作填满,早上天未亮便要到工位,晚上踏月而归,好似成了夜行生物,活在黑暗里。
这里不好,生活落后,人和地一样贫瘠,女人的未来通通指向灰暗麻木,可这一刻,田欣怡蓦然被眼前风景抚慰。
清风吹拂额前碎发,吹平多日紧皱的眉心,枯黄破碎的树叶飘落到膝头,田欣怡举起叶柄,透过树叶上的孔洞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
漂泊不定的灵魂也随风扎进了这个世界。
自上次回来,田欣欣多日不见笑模样,整个田家笼罩在低沉的压抑氛围里。
田父沉默不解的目光,田母恨铁不成钢的劝说,全都倾注在田欣欣身上,让她愈发阴郁。
田欣怡并未掺和进三人的对峙,按部就班的过好每一天,盯着地里的粮食,守着鸡窝里的鸡蛋,慢慢填满自己的粮袋。
“田欣怡,陪姐姐走走。”田欣欣叫住要去上工的田欣怡。
田欣怡回身,看向田母,田母点点头,表示同意,主动接过田欣怡手里的篓子。
“姐?”田欣怡走到田欣欣跟前,满脸不解。
田欣欣并没有说话,而是牵着田欣怡的手,从田家后门,一路走到后山腰的柿子树下。
“坐。”搬起一块石头放在柿子树下,田欣欣示意田欣怡坐下,这还是记事以来,田欣欣第一次如此关照她这个妹妹。
“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一起守在这棵柿子树下,数着上面的柿子,每天不管多累,都要来看一看,就盼着它熟。”田欣欣抚摸着柿子树粗糙的树干,呐喃细语,风吹起她的发丝,暖和的光轻抚她的发顶,似林中兰花。
“是啊。”美人很美,田欣怡却无心欣赏,毕竟,这是一条美人蛇。
记忆里小小的人,每天守在树下,青皮柿子染上一点黄,便能开心一整天。
最后,第一颗黄透的柿子,被可爱的姐姐喂进妹妹嘴里,很甜很甜,是妹妹灰白记忆里为数不多的亮色。
从此往后,妹妹生活中的所有色彩都与姐姐有关,即使后来,姐姐不再爱她,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刺痛陡然从骨缝蔓延至全身,田欣怡瘫软在炕上,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清楚感受到骨骼在皮肉下游走,像有人拿刀在刺进体内,贴着骨头刮肉。
好痛,田欣怡瞳孔涣散,身体不受控的痉挛战栗,手指脱力,镜子摔到地上碎成数块。
直到天大亮,炕上的人才踉跄着站起来。
“可惜了。”田欣怡叹声可惜,捡起最大的一块碎镜,观察自己的脸。
肤色没有任何变化,皮肉随着骨骼变化更为紧实,鼻子小巧挺翘不少,下颚弧度更加柔和,但在蜡黄皮肤掩盖下,只要田欣怡平时多低头,难有人发现变化。
裤子短了一截,露出纤细的脚踝,之前撩起裤腿,小腿线条柔和漂亮,之前因为劳作形成的肌肉块全都消失。
腰也从直筒型变成沙漏型,即使胸前份量较小,但在细腰衬托下也很够用。
现在只是初步改造,之后几天体内的骨骼还会持续缓慢调整,心满意足的收起镜片,田欣怡走到院子里,去找田母。
“娘,俺今儿要晚点去地里,姐昨天叫俺今早去看她。”
“看啥看!大妞现在是田大勇家的了,你个不长眼的,不看着自家的地,还管别家的事。”田母眉尾高挑,张嘴就骂,一巴掌拍在田欣怡后背,邦邦响。
真是女大不中留,见姐姐嫁人心也跟着飞了。
看来年关过了,她就得跟老头子开始找媒婆给这丫头相看相看了。
心野了,留在家里,留久了反成仇,欣怡这丫头长得丑,倒不如趁着岁数小,好生养有些价值,早些卖出去多拿几块彩礼钱。
“你姐那是闯了天大的运,进了福窝窝,要你过去干啥?去去去、快给俺到地里去!”认定田欣怡就是想借机偷懒,田母将篓子塞到田欣怡怀里,把人赶到地里。
“好好干,别偷懒!”撂下句话,田母也扛着锄头到另一头地里锄地。
田欣怡把篓子放到田坎边,弯腰开始干活,腿变长一截,挖地腰都要多弯,干到平日里一半的量,田欣怡就觉得后腰酸胀,只得用手扶住后腰慢慢挺直。
“二妞姐。”身后传来响亮的男声,田欣怡吓得一抖。
“诶,田壮啊,有啥事?”身形高大的男孩站在田坎上,田欣怡抬头只能看见下巴。
小伙儿体格也太好了,田欣怡是南方人,身边少有高壮男人。
这肌肉,这大骨架,干活得多利索啊,田欣怡羡慕的瞅着。
“玉玉给你的。”田壮从怀里掏出一团纸,蹲下身递给田欣怡,见田欣怡接过,自觉完成任务的田壮又摸出红薯干放进嘴里吧嗒吧嗒地嚼。
田欣怡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田壮手里的红薯干,唾液开始分泌。
“你也吃,二妞姐。”目光在田欣怡和红薯干间来回移动几次,田壮纠结得眉毛打结,还是挑了根最胖的红薯干递给田欣怡。
“啊,谢谢大壮。”虽然有哄骗小朋友零食的嫌疑,但田欣怡还是接了过来,放进嘴里,属于红薯甜韧的口感,让人心情愉悦。
没想到啊,她田欣怡有一天居然会因为吃了根红薯干这么高兴。
听到谢谢二字,田壮满脸惊奇,黑亮的眼睛闪烁,神秘地凑近田欣怡,用气音小声地说“二妞姐,你也会说谢谢诶,咱们家就玉玉会说。”
田欣怡怔愣,后背惊出冷汗,庆幸田家村人够人嫌狗憎,没人当得起她一句谢谢,让她没露出破绽。
“呵,俺也是跟俺姐学的,对了大壮,玉玉有叫你给我带其它话没。”
岔开话题,田壮不机灵的脑瓜当即宕机,卡壳几秒,才挠头回道“没啦,玉玉怕俺记不住,就叫俺给你送东西。”



皮肤死白,眼睛黑得跟妖精一样,男生女相,霍浩然把方墨的样子跟自己一一对比,得出自己才是男人的结论。

但不可否认,不管他再怎么贬低,方墨这张脸确实更讨小姑娘喜欢。

“我来欣怡有些私事,不知霍先生是?”方墨接过瓷碗,自己倒水,顺带给桌上另一个空了大半的碗添上。

至于木凳上另一只碗,方墨视而不见。

欣怡!

亲昵的称呼和两人自然将他隔绝的氛围让霍浩然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田欣怡脸上的娇羞让他心脏酸涩,可就算是心里酸溜溜的,霍浩然还是杵在原地,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明知方墨和田欣怡没可能,霍浩然还是忍不住嫉妒,田欣怡从不在他面前露出属于女人羞涩的表情,她把他当做哥哥。

在看见田欣怡瞧方墨的眼神前,霍浩然以为他看过那双漂亮眼睛里的所有神采,可眼前种种,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让他愈发不甘,想要那双眼睛为他绽放出更为绚烂的光彩。

“欣怡,霍团长来这是?”霍浩然沉默的坐在木凳上不应声,方墨转口问田欣怡。

“啊,霍同志心善来给我家狗送狗窝,我家富贵和霍同志家的刀锋是好朋狗。”田欣怡语气中满是对霍浩然的心善的感激。

成功让两个男人同时收敛起笑意。

霍浩然为田欣怡对方墨更为亲近的态度神伤,方墨不满霍浩然伪装纯良欺骗田欣怡。

“那霍团长可得把刀锋看紧了,我听说去年刀锋发情,霍团长费力跑到隔壁军区借了五条公狗才完事,生了二十多条小狗崽。

这要是再怀上,身体怕是受不住。”方墨端碗轻抿,普通的瓷碗撞白水硬是被他喝出品茶的优雅。

“这就不劳方先生费心了。”维持不住温和表情,霍浩然冷脸沉声回答。

“我自是相信霍团长的能力,只是我现在有些私事要和欣怡谈,霍团长,能否?”方墨站起身,弯腰朝门做出请的动作。

霍浩然对上方墨漆黑的眸子,眼里杀意微露。

方墨挑眉,寸步不让。

深深看了方墨一眼,霍浩然朝桌边还懵懵懂懂,不知他两人暗潮涌动的田欣怡道别,“田同志,我就先走了,改天再给你带些刀锋不用的旧东西来,希望你不要嫌弃。”

“哪里的话,都是好东西,我替富贵谢谢你。”田欣怡送霍浩然出门,等人走远才将门关上。

转身,方墨正坐在她的小木凳上,拍拍身边的长凳示意她过去。

关上院门,田欣怡站在门前,居高临下的端详坐在小凳上的方墨。

昏暗光线下,深邃的眉眼愈发突出,像田欣怡曾在网上见过的黑白老照片。

好看,但有点缺乏人气。

“在看什么?”方墨牵过田欣怡冰凉的手,按揉僵硬通红的指节。

田欣怡没料到方墨会突然牵她的手,手指下意识地往回缩。

方墨合拢手掌,将想要逃跑的手指困在掌心。

两人冰凉的手贴在一起,不仅没取暖,反而将残存的暖意消磨殆尽。

“没什么,只是想你今天来做什么?”顺着方墨牵她的力度坐到小凳上。

腿贴腿,隔着棉裤田欣怡都能感觉到方墨身体渗出来的寒气。

这人不冷吗?

田欣怡看向方墨盖在她手背上的手,手型十分好看,五指修长,冷白的皮肤,在零下的温度里居然丝毫没有变色。


“普通的农家姑娘。”林志雅手撑侧脸,身体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神落在男人修长手指上的素戒,语气又轻又缓夹杂几分倦怠。

左手像被眼神灼烧,不自在地蜷缩,最后攥拳手心朝上,把戒指挡在裤子与手指间。

“我——”注意到林志雅眉间的疲倦,未出口的话哽在喉头,方季惟眼角不自觉地抽动,沉默片刻,才重新开口。

“家里不会同意的。”语气僵硬,但比先前好上不少,听得出有在极力克制。

可惜林志雅无心当个大侦探,去辨认其中的不同,眼皮微阖,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让人难以窥见其中情绪,“家里什么时候能阻止他。”

说起犟种儿子,林志雅话里含笑。

细微差别被方季惟敏锐捕捉,见人在他面前无所谓的姿态,心底愈发烦闷,勉强松开的眉头又紧紧纠缠在一起,热气上脑让他耳尖通红,嘴一张开始口不择言,“林志雅你就是这么当方家二太太、这么当方墨母亲的?让他去娶一个村姑,毁了他一辈子,你……”

发泄的话渐渐在对方平淡无波的眼神里消弭,方季惟透过那双眼清楚看见自己狰狞的丑态,难堪地闭眼,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声音沙哑地道歉,“对不起,我失态了。”

嘴唇张合,林志雅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没事吞回去,眼神复杂地看着浑身散发出受伤难受气息的男人,恍然自己这么多年下来已经被他训练出条件反射,见不得他一点难过,所以才会一退再退。

沉默着,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眼神交流,两人却像在无声对峙,男人在等熟悉的原谅,女人却早已眼神空茫,陷入酸涩回忆细数眼前男人的种种失态。

“太太、先生,喝点热汤暖暖身子。”林妈端着碗过来,打破快要凝结的沉默,贴心地把碗放到林志雅面前,还放上带着粉花的瓷勺。

好似没看见旁边颓废的男人,拿过长沙发上的毯子笑呵呵地给林志雅盖上腿。

“多谢林妈。”林志雅道谢,端起瓷碗,乳白汤水里白色米粒与蛋花一起沉浮,蒸腾雾气模糊视野。

入口微烫,酒酿的酸甜冲淡舌根的苦涩,抚慰冰凉的胃,林志雅不禁多喝几口。

勺子与碗壁碰撞发出细碎叮当声敲击方季惟的耳膜,让砰砰乱跳的心脏也跟着一惊一乍,不时缩紧,牵扯胸膛跟着抽动。

“我很抱歉志雅姐,是我口不择言,希望你不要与我计较。”方季惟哑声道歉,隔着雾气,看不清林志雅的表情,让他口鼻像被人用湿毛巾捂住,喘不过气。

姐姐?这个年少时常常出现在方季惟和林志秀口里的称呼,时隔近30年,又一次被人叫起,唤醒林志雅关于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悸动。

原来他当初是这样,日子太长太苦,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他泡得面目全非,也给她的眼睛蒙上厚厚的纱,丢掉了自尊自爱,在他圈出的小小空间里像无头苍蝇般苦苦挣扎而不得出。

“嗯,没关系。”林志雅应了这声姐姐,扎在心里多年的刺终于拔出。

相差近3岁,做了这两人半辈子的姐姐,她一直怨恨这两人毁了她,回头看看原来最对不起她的是她自己。

“方季惟,我希望在翊轩的婚事上你不要过多插手。”在其他事情上林志雅都能忍让,唯独方墨的事,林志雅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替方墨做出违背他意愿的决定。


可每每撞进那双暗含忧愁的浅棕色眸子,霍浩然就摒弃了所有冲动,少女脆弱的像澄澈的湖面,他怕不知分寸的追求会让她难受,只敢徘徊在她划出的领地外,等待邀约。

“呵~”两人对视许久,田欣怡轻笑,垂眸,浓密的睫毛投出小片阴影盖在嫩粉的脸颊上,温柔缱绻的声音切断霍浩然思考的神经。

霍浩然痴痴看着,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只有眼睛和心脏在运作。

眼睛里镌刻少女娇俏的笑颜,心脏记住此刻的悸动。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搬着箱子跟在少女身后,走进空荡的院子。

田欣怡身形娇小,走在他前面小小一个,让霍浩然有股把人牢牢抱进怀里的冲动。

踏进客厅,田欣怡转头,发现人傻傻站在雪里,呆愣愣地看着她,木愣的样子和刀锋极像,好在有张帅气的脸,木愣也让人觉得可爱。

“霍同志坐,我去给你倒杯水。”脚步轻快的搬来木凳放在门边,田欣怡抬手拍去头顶肩头的雪,袖口下滑,露出粉白的皓腕。

霍浩然的视线不禁黏在上面,眼珠随着手腕的动作晃动,他没读过太多书,粗略识得几个字,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悸动。

自三日前山脚一别,他每天闭眼是田欣怡,睁眼还是田欣怡,就连训练新兵,看着那双双懵懂的眼睛甚至会有瞬间恍惚,错看成另一双更为清澈的水眸。

有好多话堆在他心里,让他整宿整宿睡不安稳,可小小的礼物就惊得她三日不见,虽说是天公不作美,连日下雪,但连活泼的田富贵都不来找刀锋玩,他就知道她害怕了。

霍浩然坐在木凳上,结实有力的长腿委屈的弯曲,薄唇蠕动几下又合上,把想了三天的疑惑给咽回去。

垂眸看见自己粗糙棕色的手掌,霍浩然撇嘴,透过桌上瓷碗看见自己冷硬的唇角,慌忙瞄向一边的田欣怡,见人还在倒水,松口气,不自然的放松嘴巴。

想了三天,想破脑袋,霍浩然把田欣怡的退缩归咎于他过于锋利的长相,在他手下的兵只要他一瞪眼没有不怕的。

而且他29了,对小姑娘来说是个老男人,长得又凶,为人沉默,不会讨姑娘欢心,属实不是良配。

可29年,第一次有女人让他魂牵梦绕,每次见面都忐忑欢欣,他不想放弃,他想娶这个娇娇柔柔的人,抱回家好好照顾。

“来喝水,寻常白水,霍同志别嫌弃。”田欣怡捧着水到霍浩然面前。

水有些烫,蒸腾出雾气,模糊了她娇俏的面容,却让含情双眸愈发动人。

“多谢田同志。”霍浩然摊开手接过,柔嫩的触感一触即分,却让他耳后燥热。

田欣怡瞥见霍浩然通红的耳尖,搬来门边小凳,坐在霍浩然身边。

两人坐在门两边,捧着热水,相隔甚远,无形轻快的氛围却氤氲在其中,碗上的雾气在风的吹动下将两人连在一起。

“扣扣——”规律的敲门声驱散两人温馨的氛围。

两人同时转头,田欣怡拍拍裤子,起身朝门走去,“谁呀?”

霍浩然剑眉微蹙,对打搅两人谈话的不速之客有些不喜。

田欣怡尾调上扬,掺了蜜的嗓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高兴。

拉开门,寒风裹着细雪扑面而来,吹乱田欣怡打理好的额发,让人将她脸上还未收起的甜笑看清。


“你什么意思?”方小小是大嫂二女儿,现年12岁,林志雅不敢去想,那属实是太过荒唐。

方墨并未解答母亲的困惑,就像顺嘴一提,下句话才真的让林志雅方寸大乱,“小姨怀孕了。”

“你说什么?!”林志雅只觉天旋地转,全身无力,硬是靠满腔的恨撑住自己不要倒下。

听着自己尖锐凄厉的声音,林志雅才恍然自己从来都没原谅。

方季惟他这么敢?他怎么敢!

极致的愤怒与心酸拉扯,林志雅泪流满面,脑子却异常冷静,颤抖声线问,“几个月了?”

“四个月。”当初收到消息后方墨有考虑过私下将问题解决,他并不介意多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年龄相差太大,那个孩子对他来说不是威胁,甚至是个助力。

但考虑到母亲,方墨愿意下狠手,可深思熟虑后还是打算将此事告诉林志雅让她自己处理。

母亲和父亲互相折磨多年,且因早产,心脏不好,父亲和小姨的关系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若不拔除,恐影响寿数,倒不如借此事,让三人有个了解。

“四个月,呵,四个月。”林志雅喃喃自语,嘲笑四个月前因方志伟服软而对林秀雅有好脸色的自己。

泪还在不停流,千疮百孔的心还是会痛,林志雅哽咽难言,扶着桌子瘫坐在地上。

她好恨,她好恨啊!

“是男是女?”捂住抽痛的心,林志雅压住哭腔轻声问。

“女孩。”

“你确定?”听到是女孩,林志雅眼中悔恨闪过。

“确定。”方墨有自己情报线,林秀雅这几个月所有的病案都在他桌上。

“行,这边的事你不用担心,妈妈改天给你寄些姑娘用的东西过来。”

顿了顿,林志雅接着说,“翊轩,别像你父亲,对那个孩子好一点。”

“我知道,她是我妻子,我会对她好的,妈妈,照顾好自己。”通话最后,方墨喊出三岁后就不再叫的亲密称呼。

“谢谢你儿子。”说完,林志雅挂断电话,捂住嘴,失声痛哭。

一通电话彻底打散方墨工作的兴致,可他还是起身坐到办公桌前,拿出一叠照片翻看,指腹在照片上摩擦,漆黑眸子里情绪晦涩。

把照片倒扣在桌上,方墨喝完咖啡,回到卧室洗漱,闭眼躺在床上等天亮。

思绪难平的主人并未关闭书房的窗户,晚间夜风吹过,卷起桌上的照片,照片落到地上,翻转,里面笑容灿烂的女孩正是田欣怡。

大清早田富贵就扒拉开窗户跳进田欣怡房间,兴奋地想用脏兮兮的蹬醒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

早在窗户发出嘎吱响声时田欣怡就清醒了,心头惦记着事,她彻夜浅眠,难以熟睡,可身体躺久了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早上空气太冷,刺激得她鼻腔刺痛,愈发让田欣怡贪恋温暖的被窝,缩在里面不肯出来。

听见田富贵狗爪子在地上咯哒咯哒的划拉声,田欣怡马上伸出手在被子外挥动,正巧抓住田富贵不安分的狗头。

田富贵打小就被她接到身边养,整条狗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被窝里的热气很快就散去,只余冰凉,彻底冻走倦怠,田欣怡起身麻利地收拾好床铺,拿出肉干打发蹲在床边的田富贵。

李芳给的肉干已经所剩无几,她空间里空有钱财却无处花,田欣怡开始琢磨着怎么名正言顺的弄些精粮进空间。


等到了京城,见过方家人后再看吧,若真是人如文中描述般温和,她也不必做绝。

卧室内李妞妞还在熟睡,霍浩然和方墨的接连到来并未吵醒这个多日难眠的准妈妈。

田欣怡迷迷糊糊的把午饭做好,悄声游荡在空旷的客厅里,像有根绳子吊着她的头皮,身体浑浑噩噩,精神又十分清醒毫无睡意。

等悄摸把霍浩然送来的狗窝摆进卧室,田欣怡倒在床上才想起桌上有方母送来的东西。

扑腾一下坐起来,快步窜到客厅拎起包裹踮脚跑回卧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包裹不大,大小和普通鞋盒差不多,用粗糙的红布紧紧包住,份量不轻,拎起来坠手。

会是什么呢?

田欣怡有些好奇,不过作为大户人家,方母送的东西再差应也差不到哪儿去。

包裹系的活扣,很容易就解开,撩开红布,里面是个漂亮的蓝色纸盒,打开盒盖,里面的东西让田欣怡愣在原地。

纸盒大半被封面颜色艳丽的书占据,余下小半空间放了几盒糖果,一对镂空雕花金镯子,两条漂亮的发带填充仅剩的空间。

田欣怡愣了片刻,为这出乎意料的礼物,精美的金镯子和发带并未吸引她的目光,径直拿起一本书翻开。

书本很新,翻动间能闻到新墨的香味,里面的字只有零零落落几个,大篇幅的彩色画面,描绘生活中日常使用的物品,旁边飘着大大的简体字,字上面甚至有拼音。

比现代幼儿启蒙时的大多数图书还要精致。

田欣怡咬住下唇,用力到嘴唇泛白,小心翼翼地取出剩下的书摆放在床上。

书有小拇指薄厚,共五本,田欣怡依次翻看,发现是循序渐进的五本书,从简单的字到词再到简单的短句。

压在盒底的是几本纸质很好的本子,一盒彩铅,一盒铅笔和几块橡皮。

很用心的礼物,用心到田欣怡有些手足无措。

啊,怎么能这样。

眼睛酸酸的,田欣怡不理解方墨妈妈为什么要送她书本,想让她识字,就像她不理解李妞妞这些天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般。

但毫无疑问她接收到两个同性传递来的善意,是她在现代社会乃至穿越后在田家村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崭新的书本也把田欣怡自和方墨绑定后就一心扑在方墨身上,谋求方墨喜爱的脑子敲醒。

男人的爱不过是锦上添花,她以后的风光日子仅靠方墨根本不行,她要做的不是方家太太,而是知名人士田欣怡。

“欣怡?”叩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李妞妞含糊的声音。

“诶,嫂子你醒啦。”打开门,田欣怡扶着睡眼朦胧的李妞妞坐到床上。

李妞妞揉揉眼,昏沉的脑袋清醒不少,心里惦记还惦记着田欣怡独自把午饭做了的事,“欣怡不好意思啊,嫂子睡久了,让你受累一个人把饭做了。”

她最近这几天身体很重,人愈发懒散提不起劲,可全让田欣怡做事她心里又过意不去。

毕竟欣怡一个小姑娘肯过来帮忙照顾月子也实属难得,她李妞妞就看不上军区某些逮着小姑子使劲磋磨的人,人家千里迢迢来这个苦地方伺候你,你还不识好歹属实缺心眼。

“嫂子说什么话,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整宿睡不着觉,我心疼,想多做些。”田欣怡不说这些事是她应该做的,什么叫应该?在田欣怡的字典里除了事关自身是应该,其它的都是她心善。


田欣怡坐到李妞妞身边,身子软软的贴着人,心疼地牵起对方肿胀的手按摩。

李妞妞心口发软,整个人泡进甜水里,开心又难过,除了田欣怡这个夫家妹子,她妈都没对她如此上心过。

她家欣怡真是人美心善,性子太好了,以后去婆家被欺负了怎么办。

不行!她得好好给欣怡物色对象,最好是不和婆家住一块。

感动到眼泪汪汪,李妞妞昏沉的睡意完全被甜蜜取代,视线清晰后就看见床上晃眼的大红色布料。

好看的蓝色纸盒子里两只金闪闪的漂亮黄金镯子看得她心惊肉跳,说话都磕磕绊绊不利索,“欣、欣怡,这是啥?”

李妞妞压低声音,用气声问,嗓音抖到吐出的每个字都自带颤音,黑亮的眼睛还不停往门口瞄,活脱脱当贼的样子。

“方先生的妈妈寄给我的。”田欣怡脸颊飘起红晕,耳尖红得滴血,纤长的手指绞着身下的被子,做足娇羞姿态。

她没收东西,就是想借此把她和方墨的关系挑破,否则明天方墨来田家,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尴尬到最后少不了埋怨她。

“方先生?是军区里的那个方墨?!”李妞妞惊到声音劈叉,大嗓门一吼,田欣怡耳朵嗡嗡直叫。

“如果军区没其他人叫方墨,就是他了。”

“我滴个乖乖、我滴个乖乖。”听到回答,李妞妞心里愈发惊讶,肚子里孩子感受到母亲激荡的心情,也开始拳打脚踢彰显存在感。

肚子上的包鼓起一个又一个,踹得肋骨疼,可李妞妞此时已经无暇去管,方先生妈妈给欣怡送东西这件事冲昏了她的大脑,脑子卡壳,让她只能不断重复念叨嘴里的车轱辘话。

定眼一瞧,田欣怡俏生生坐在床边,身条跟嫩枝一样,脸蛋儿比画本子里的仙女还好看,现在铺上一层嫣粉更是活色生香,她是个女人都有些把持不住。

但不是她贬低自家欣怡,就田家那三代贫农的家庭,就算欣怡现在长得比天仙还好看,也攀不上方先生啊。

两人的差距都不能用天和地来形容,那是人和蚂蚁,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

李妞妞按住突突狂跳的太阳穴,恨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怎么都想不明白两个世界的人咋就凑到一块儿去了?

“哒——”未锁紧的窗户被寒风吹开,打在墙上发出哒的一声,骇得床上两人同时浑身一抖。

握着手,彼此的惊诧都传递给对方,田欣怡和李妞妞愣了愣,又默契的相视而笑。

田欣怡起身关紧窗户,外边的天更暗了,灰压压一片望不到边,经过几天寒冷炼化的风更是刺骨,就关窗的功夫,迎风的肌肤就被卷走温度。

“呼——”哈气缓解指节的僵硬,田欣怡小跑回床边。

李妞妞拢过田欣怡冰凉的手包在掌心,窗外灰暗的天色,层层往下落的大雪她也看见了,天气不好,估摸田强今天中午也不会回来吃饭。

坐了会儿,肚子里的孩子就压迫腰椎,后腰酸涩,坐着不得劲儿,李妞妞便扶腰起身,在屋子里慢慢转悠,边和田欣怡说话。

“上次在山上帮的就是方先生吧。”站起来走了走,脑子清醒不少,李妞妞也就想到了几天前田欣怡帮忙的事。

除了那件事,她想不出田欣怡会在哪儿和八竿子打不着的方先生有牵扯。


就算这金子品性不好,可他是金子啊,实在不行,她也能做个快乐的有钱寡妇。

“他家里同意了?”这话显然是明知故问,男方妈妈都送东西过来了,哪里会不知道,看东西应是对欣怡满意的,可李妞妞还是心存侥幸,要是还来得及,这婚就不结了,她叫李婶一起给欣怡相看个好人家。

脚踩黄土,在农村生活二十多年的李妞妞人生信条就是稳,嫁个门当户对的好男人,踏踏实实生活,侍奉公婆,当个好媳妇,好妈妈。

就像她妈一样,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能看到头的日子,她不怕风浪,可她不愿意跳进水坑里,即便坑里有金子。

“同意了,方墨已经交了结婚报告上去。”

田欣怡的话斩断李妞妞仅剩的希望。

“你和方墨的婚事,我要和你哥商量商量。”李妞妞忍住叹息,拉过田欣怡的手,望着对方清澈柔和的双眸,咽下嘴里的话,沉默许久才开口语重心长的嘱咐。

“欣怡,不是嫂子说话难听,你和方先生差距太大了,方先生这个人在整个军区名声响当当,嫂子没接触过他,也听说他家里条件极好。

媳妇本就难当,受委屈是常事,你嫁给他算远嫁,我和你哥隔得远,你恐怕会受些委屈。

你是真想清楚了要嫁给他?”说到一半,李妞妞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一次。

“嫂子,方先生是个好男人,我很喜欢。”

这调调又软又糯,听得李妞妞身子都酥了半边。

见田欣怡满脸娇羞,李妞妞知道小姑子这是完全栽进去了,听说方先生长得极好,像欣怡这样的小姑娘把持不住也正常。

忍不住又想叹气,没办法,这婚怕是退不了,李妞妞把憋在胸口的气叹出来,接着给她懵懂的小姑子说过来人的经验,想趁着短短的时间就把自己全部的经验塞给田欣怡。

厨房灶台里的饭菜慢慢冷却,卧室里的两人还在头靠头说着小话。

李妞妞还在激情输出,田欣怡挂着温和的笑,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试图将自己认为有用的事教给她。

即使李妞妞的思想和她背道而驰,她们是不相交的两条线,可感受到李妞妞的善意,从没被人唠叨过的田欣怡愿意坐下来认真演完这场戏。

直到肚子里的孩子放出抗议,开始拳打脚踢,波及贴在旁边的田欣怡,李妞妞才停下嘴,“欣怡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嫂子话多,你别介意啊。”

“我喜欢听,嫂子去客厅等着,我去热饭。”说完跑去厨房麻利地热好饭菜端到桌上。

西北的冬天绿叶菜几乎没有,田欣怡和李妞妞就着酸白菜啃土豆红薯,也吃得十分香甜。

两人都没吃饭说话的习惯,田欣怡是基于现代人的基本涵养,李妞妞则纯粹是小时候家里缺粮养出来的习惯,有说话的功夫还不如多吃几口,不然就家里一群娃,眨眼就能把桌上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填饱空荡荡的胃,再来碗饭后红糖水,甜滋滋,暖呼呼,两人舒坦地呼气。

歇息片刻,田欣怡收拾碗筷回厨房。

“欣怡,烧了水再洗碗,别用冷水洗。”李妞妞伸头朝田欣怡喊。

“知道了。”不用人说,在不委屈自己这方面田欣怡向来自觉,灶台里热饭菜的柴火根本就没灭,还燃着拇指大的火花维持锅里热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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