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芸傅凭笙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的夜舞曲陈芸傅凭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十三幺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我五岁那年,爸妈带着我去一个偏僻山村参加资助活动。一排衣衫破旧的孩子站在我们面前,各自诉说着自己的苦难。我却一眼看见了落在人群最后的沉默少年。跟其他孩子比起来,他是那样瘦弱而不起眼。可在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我就鬼使神差地揪住了爸爸的袖子:“爸爸,我要那个小哥哥!”我爸是出了名的女儿奴,自然都听我的。就这样,阿煦跟我们回到了海城。我并不知道他的全名,只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管他叫阿煦哥哥。阿煦哥哥比我大了7岁,相比起我的咋咋呼呼,他显得格外的少年老成。他的话很少,也不擅长跟别人交往。但他会给我编竹蚂蚱,会给我扎五颜六色的花环,还会给我拎我最不喜欢的书包。在我眼里,他就跟亲哥哥一样,是除了爸妈之外最亲近的人。然而,阿煦哥哥只在我们家...
《她的夜舞曲陈芸傅凭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在我五岁那年,爸妈带着我去一个偏僻山村参加资助活动。
一排衣衫破旧的孩子站在我们面前,各自诉说着自己的苦难。
我却一眼看见了落在人群最后的沉默少年。
跟其他孩子比起来,他是那样瘦弱而不起眼。
可在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我就鬼使神差地揪住了爸爸的袖子: “爸爸,我要那个小哥哥!”
我爸是出了名的女儿奴,自然都听我的。
就这样,阿煦跟我们回到了海城。
我并不知道他的全名,只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管他叫阿煦哥哥。
阿煦哥哥比我大了7岁,相比起我的咋咋呼呼,他显得格外的少年老成。
他的话很少,也不擅长跟别人交往。
但他会给我编竹蚂蚱,会给我扎五颜六色的花环,还会给我拎我最不喜欢的书包。
在我眼里,他就跟亲哥哥一样,是除了爸妈之外最亲近的人。
然而,阿煦哥哥只在我们家住了不到半年。
那年年底,我第N次被绑架,逃跑时摔断了腿。
阿煦哥哥两眼通红地守了我一夜。
第二天,他就跟爸爸说,他要去军校。
这一走,他就没再回来。
我打量着他周身的气度,有点儿高兴:“阿煦哥哥,你长得好高啊。”
“所以我的阿煦哥哥就是行云集团的杜云煦?”
我想起傅凭笙微信上说的名字,有些骄傲又有些理所当然 他笑了,如当年那般揉了揉我的头发:“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摇摇头:“幸亏你不在,要不然,被针对的就不止我了。”
爸妈出事以后,江海科技一夜易主,我从人人艳羡的大小姐沦落成被霸凌对象。
没有人为我出声。
他们都说,父债女偿,我爸妈造了孽,后果就应该由我来承担。
于是,欺负我成了最正义的行为。
那段过去实在太过沉重,我是真心觉得,能少一个人受苦也是好的。
杜云煦眸光微沉,面上带着愧疚:“是我没用,如果我能更快一些,老师和师母就不会……” “你别自责了,”我打断他,“发生那样的事,就算你在,也不能改变什么。”
杜云煦抿抿唇:“宛宛,其实——” 笃笃,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我的目光也被吸引到了门边。
“杜总,丁小姐,”进来的男人先是朝我点点头,随后将手里的平板递给杜云煦,“网上有人在故意扭曲晚宴的真相,并组织水军网暴丁小姐,目前已经占据了热搜高位。”
我皱着眉,正准备开手机,杜云煦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的肩头搂:“一起看。”
我的大半个后背几乎跟杜云煦的前胸贴在一起,沉木的淡香钻进鼻腔,我不自在地看了眼杜云煦。
他正认真地盯着平板,面容严肃坦然。
我不禁为自己的那点别扭感到无语。
这可是阿煦哥哥。
不管我们隔了多少年没见,不管他成了哪里的总裁,他也始终是那个会给我扎蚂蚱编花环的阿煦哥哥。
我不该多想的。
我定下心,把注意力放回电脑上。
临近巡演,舞团突然撤了我的主舞资格。
我着急地想要去当面问清楚,结果因为心思不宁而摔下楼梯。
当我忍着剧痛准备拨打120时,屏幕上跳出了关注人的动态提醒。
红原舞团:欢迎女主舞@陈芸,以及金主霸霸@傅凭笙。
配图上的两张笑脸,正是我隐婚七年的老公,以及他娇养的金丝雀。
傅凭笙揽着陈芸的腰,在她脸上轻吻。
陈芸则勾着傅凭笙的脖子,满靥娇羞。
我抹去唇角的血,反手将结婚证发在了评论区: 贵舞团的新剧目是贱种联盟?
不一会儿,傅凭笙的电话打了进来: “丁暖暖,你在做什么蠢事?
说了多少遍,我跟小芸只是作秀。”
我吸了吸鼻子:“傅凭笙,你凭什么把我的主舞资格抢走?”
那边默了一下:“你在红原?”
停了会儿,又漫不经心道: “小芸想要这次的巡演主舞做生日礼物,我也不知道原来那角色是你的。”
“你赶紧到网上澄清一下,就说证件是P的。”
我突然觉得可笑极了。
他连我在哪里工作都不知道,却记得陈芸想要的生日礼物。
“然后呢?
我为什么要P结婚证?”
傅凭笙淡淡道:“你可以说你是我的粉丝。”
“傅凭笙,你把我当什么?”
电话那边低叹了一声:“暖暖,我们结婚七年,也算老夫老妻了吧,陈芸年纪小,没必要跟她置气。”
他大概是忘了,我大学没毕业就嫁给了他,虽然结婚七年,但实际上我只比陈芸大一岁。
“傅凭笙,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腿很痛。”
“暖暖,只是道个歉做个澄清而已,没那么难的。”
傅凭笙好像很失望。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满嘴谎言的样子了?”
啪嗒,啪嗒。
豆大的眼泪和着鼻血掉落在手背,我捂住嘴,掐断了通话。
傅凭笙又打过来,我直接设成了静音模式。
我给自己叫了120,医护人员上门的时候,问我有没有亲人陪伴。
“没有了,”我麻木地仰着脖子,“都死光了。”
救护车开到半路,傅凭笙给我发来了微信: “丁暖暖,陈芸被你气到发晕了,你赶快给我到医院来当面道歉,买点合适的礼物,会有记者在。”
“别怕丢脸,这事是你先做错了。”
我颤着手指,回了两个字:“做梦。”
随后我直接关机,把自己关进了孤独的世界。
在医院走廊等待拍片结果的时候,我意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王主任,我是暖暖的男朋友,后续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我抬起头,正好与走过来的傅凭笙撞上了视线。
他脚下一停,动作僵了片刻,随即就跟不认识我一样,继续跟王主任一边聊,一边若无其事地越过我。
他身上的淡淡柑橘香令我胃部一阵抽痛。
我几乎要落荒而逃,傅凭笙却去而复返。
他好像走得很急,看到我还在,脸上浮起无奈: “暖暖,想明白了?”
“我说了,你做梦。”
我推开他,一瘸一拐地往反方向走。
我感觉到傅凭笙的视线在我的腿上落下了片刻,而且越来越冷。
“丁暖暖,为了逃避道歉,你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我不想理他,只想赶紧逃离这条充满了陈芸香水味的走廊。
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扯了回去。
我跌跌撞撞地站不稳,脚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啊!”
我忍不住痛呼。
傅凭笙眉头皱紧,更加不高兴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熟门熟路地从我的口袋里拿走手机。
“还我!”
我伸着胳膊要抢,傅凭笙不耐烦地将我一推: “阿豪,抓着她。”
保镖人高马大,轻轻一钳,我根本没有逃脱之力。
“傅凭笙!!”
准确来说,是傅凭笙和陈芸。
看来,傅凭笙上山跟我“道歉”的时候,陈芸就在山脚下等着。
这算什么?
正房和小妾的制衡之术?
又是一阵心理上的反胃,我主动挽住杜云煦的手:“我们赶紧走。”
傅凭笙快步走了过来:“杜总,可以浪费您几分钟谈一谈吗?”
“不能。”
杜云煦拒绝得干脆有力。
“杜总……”陈芸的嗓音娇得快要滴水,“给个机会嘛。”
“不给。”
杜云煦声音更冷了。
陈芸被噎住。
傅凭笙转头找我:“暖暖,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他对我露出了久违的温和笑容,瞳孔里倒映着我的影子,就好像我还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我微微愣神,身体的记忆比思维还要更快一步,几乎就要本能地点头了。
杜云煦照着我的后颈掐了一把。
我一个激灵,差点往自己脸上扇一巴掌。
傅凭笙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下去了:“暖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
我觉得傅凭笙简直可笑,“既然你还想再听一遍,那我就再说一次。”
“你违背誓言,婚内出轨,陈芸知三当三,还雇佣水军诋毁我,你们在晚宴上的所作所为,我永远也无法原谅。”
傅凭笙和陈芸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杜云煦却有些开心。
他揽住我,撞开挡路的傅凭笙:“祝你和陈芸小姐王八配狗,天长地久。”
对上杜云煦,傅凭笙有火也没处发,只能恨恨地盯着我: “丁暖暖,你真要这样自甘下贱?”
我感觉到杜云煦突然绷紧的手臂肌肉,赶忙握住了他手腕:“不用理。”
最大的轻蔑是无视,对付如今的傅凭笙,无视即可。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无视贯彻了个彻底。
傅凭笙没有我的新号码,社交平台上我又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就算他想联系我,也找不着门路。
我在杜云煦的半山别墅里养花逗鸟,感觉时间都慢了下来。
再次听到傅凭笙的消息,是在一档我很喜欢的舞蹈综艺上。
几个选秀生刚表演完,主持人就说来了个神秘嘉宾。
紧接着陈芸登台。
对于她的出现,我虽然奇怪,但也不至于太惊讶。
她本来就挺会营销,舞蹈圈白月光的称号就是她自己喊出去的。
最近受舆论影响,不得不低调了一段时间。
但是以陈芸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甘于现状的。
这不就刷存在感来了么?
陈芸穿着一袭素雅的白色吊带裙,脸上化着难度系数极大的心机裸妆,对着镜头笑得勇敢又无畏: “我知道我做错了一些事,伤害了无辜的人,这些错误不管我怎么狡辩,它都是无法被原谅的。”
“可是,哪怕面临如今的困境,我也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真爱无罪,压抑自己内心的喜欢是很残酷的事情,于我于他都是这样。”
“我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尽量弥补被我无意伤害到的人,但我不会放弃凭笙。”
“因为,真爱无罪。”
这话说得茶里茶气,倒是陈芸一贯的风格。
她说,她要表演一支舞,名字就叫《爱无悔》。
直到此刻,我都还是漫不经心的随意瞟两眼。
可当音乐前奏响起,陈芸随之挪动舞步的时候,我腾地站了起来。
这支舞,明明是我的!
陈老恭敬地目送杜云煦一行离开,转头面向还在愣神的众人时,笑意随之一收。
“各位,请喝吧。”
铺满长桌的酒少说也有十几瓶,要把它们喝光,一人一瓶逃不了。
陈芸刚刚被灌了大半瓶,脸色已经发青了,见了这阵仗,更是吓得直往傅凭笙身后躲。
其他人把矛头指向了她: “都怪你,为什么要把酒说成是水?”
“丁暖暖酒精过敏,你怎么敢逼她喝的?”
“刚才她要走,让她走了不就行了,偏偏要逼她留下来跳舞,有什么意思吗?”
陈芸委屈地揪住傅凭笙的袖子,泫然欲泣: “凭笙,你信我,我是真的看到暖暖师姐换杯子了。”
“师姐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做对自己有危险的事?”
傅凭笙眉头微锁,信了:“没错,她肯定是想用这种手段让我内疚……” 陈老看了一会儿戏,渐渐没了耐心:“年轻人,要怎么追究溯源是你们的事,现在咱先把正事干了。”
傅凭笙为难道:“陈老,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喝得醉醺醺的,对主办方不礼貌。”
“小傅啊,你不会以为,得罪了杜总,还能若无其事的在这儿参加晚宴?”
众人同时变了脸色。
傅凭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陈老,杜总认识丁暖暖吗?”
陈老半敛着眼皮:“我只知道杜总是第一次来海城。”
“果然是这样,”傅凭笙松了口气,“我就说丁暖暖不可能认识这种大人物。”
陈芸抽泣两下:“糟糕了,暖暖师姐这样一闹,可让杜总误会我们啦。”
“师姐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乱来呢?
一点都不为你考虑。”
傅凭笙的脸上阴晴不定:“无理取闹!”
笃笃。
陈老使劲敲了两下拐杖:“我再说最后一遍,主动喝,还是我来灌?”
…… 意识恢复的第一时间,我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滋—— 床头柜上传来手机的震动,我本能地摸索过来,发现上面有一排属于傅凭笙的未接来电。
最顶端的信息提示也全是他的微信: 丁暖暖,你太令我失望了。
不指望你跟小芸一样为我着想,起码别在我背后插刀。
当初选择跟你隐婚,可真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
你是不是想勾引杜云煦来气我?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杜云煦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你这样的二手货?
去跟杜云煦解释清楚,否则你就别回来了。
我猛然记起晚宴上的那些刻意羞辱,一股浊气直往喉头冲,呛得我捂着心口咳个不停。
有一只手轻轻落在我的背上,帮我顺气。
“宛宛,感觉怎么样?”
我蓦地一震,惊惧地睁大了眼睛: “你、你叫我什么?”
太久没有人喊我“宛宛”,久到我几乎都要忘了,在成为丁暖暖之前,我的名字叫江宛。
曾经江海生物科技的大小姐,别人嘴里品学兼优的大学霸。
属于过去的名字唤起了我的惨痛回忆,我反应激烈地抽回手,挣扎着缩成一团。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男人的声音压抑着颤抖,“别怕,宛宛,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或许是他的安抚太温柔,我激荡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男人英俊的轮廓逐渐与记忆中的少年渐渐融合。
“你是阿煦哥哥?”
节目直播当天,我没让杜云煦送我去电视台。
傅凭笙看到我从出租车上下来,毫不掩饰地嘲讽道:“丁暖暖,你这是没钓上杜云煦,还是被他玩过就甩了?”
我绕开他往一旁走。
傅凭笙张开手臂拦住:“暖暖,你的腿伤还没好,今天这支舞,你是赢不了的。”
我冷冷地看他:“赢她,我一条腿也能行。”
傅凭笙轻嗤:“看来这几年真是我把你给宠坏了,竟然又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要不要帮你回忆一下当年的事?
人人喊打的那段时间,你卑微到跪在我脚边求我不要离开,连买一瓶水都要寻求我的同意,这些事,你都忘了?”
我的语气仍旧平淡:“傅凭笙,我全心全意爱你的事,你看不见也不记得,你只记着我的狼狈,只记着你曾经救了我。”
傅凭笙眉头紧锁,本能地想要反驳。
不过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欠你的,我已经还清了,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该插手我和陈芸的事。”
“小芸是我的人,”傅凭笙懒散道,“我心疼我自己的人,不应该吗?”
我点点头:“嗯,你说得没错。”
傅凭笙的眼里涌起一点光:“你知道的,我向来护短,如果你还是我的人,我也可以帮你。”
“怎么帮?
公开指认陈芸是个贼?”
傅凭笙抿抿唇:“你现在主动退出节目,后续我会拿资源补偿你,网上的舆论我也会帮你控制。”
“……”我打开傅凭笙的手,“垃圾。”
“丁暖暖!
这可是你逼我的!”
我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间,将傅凭笙的声音全关在了外面。
我知道傅凭笙这回是铁了心要让我输。
舞美、音效、伴舞,皆是国际知名团队,而且还收买了《舞者show》的节目导演和评委。
“丁老师,这里就是您的舞台了。”
老熟人吴编导把我带到闲置了许久的旧演播厅。
“因为您之前没有跟我们沟通舞台布景,所以我们什么都没安排。”
“哦,这个音响设备好像有点接触不良,不过我们电台暂时也没有空余的了,要不丁老师将就将就?”
我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吴编导,轻轻一笑:“当了陈芸五年的舔狗,终于成功睡上一回,很得意?”
吴编导瞬间变脸:“你、你胡说什么——” “珍惜你最后一天的工作吧。”
我撞开他,径自登上了天台。
按照安排,原本应该是陈芸先表演,然后才会轮到我。
但我不愿意再去等待这个从上到下都是烂货的节目组。
我推开天台铁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迷你音响,支好手机点开直播间。
“大家好,我是丁暖暖。”
“很抱歉要以这种方式跟大家见面。”
“但是,作为一名舞者,我想告诉大家,真正能震撼人心的舞蹈,是不需要任何华丽的修饰的。”
“这支舞的真正名字,叫《不折的雨玫瑰》。”
我脱下外套,露出里面残破的红色长裙,以及脚踝上绑着的白色绷带。
“绽放在雨夜的玫瑰呵, 又有谁能催折你的美丽?”
我踮起脚尖,跃入雨幕。
夜里九点,傅凭笙提着袋水果过来了。
“暖暖,给你买了车厘子,现在吃吗?”
我把手机丢到他面前,屏幕上是陈芸的新动态: 我说想吃酸酸甜甜的樱桃,结果他买成了车厘子,笑死。
“陈芸不要的,施舍给我?”
傅凭笙皱着眉:“你别这样……” 他走过来,亲昵地揽住我的腰:“是不是太久没做,你生气了?”
我用力推开他,并当着他的面干呕了几声。
傅凭笙脸上乌云笼罩:“丁暖暖,差不多可以了,别给脸不要脸。”
“你给了我什么脸?”
我摁着胸口,眼泪不住地掉,“你知不知道我接到了多少个辱骂电话?”
“你知不知道我被几大舞团联合除名?
事业毁于一旦!”
“傅凭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我的性子比较温吞,说白了就是好欺负。
傅凭笙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捏着我的耳垂,深情款款: “暖暖,你这么好欺负,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我从来没设想过傅凭笙会不要我。
当年父母双双背着罪名自杀,所有人都厌弃我。
是傅凭笙把我从泥潭里捧了出来。
他为了我跟家里闹翻,我至今都记得他在雨里的那长久一跪。
他带着我远离伤心地,在新城市从头开始。
那样不堪又卑微的我,傅凭笙都没有放弃过。
如今最苦难的日子熬过去了,我却迎来了他的变心。
“离婚吧,”我闭上眼,“给我留一分体面。”
“……丁暖暖,”他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你又不是没被骂过,矫情什么?”
我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你说什么?”
傅凭笙进抿着嘴唇,神色很是阴郁:“你爸妈自杀的时候,全国都在骂……” “滚!”
我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发疯般朝他扔去,“滚呐!”
傅凭笙大概是没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我,怔愕片刻后,气哄哄地走了。
连带着也拿走了那袋车厘子。
“不需要我的施舍是吧,行,我看看你能怎么犟。”
他离开不到十分钟,陈芸又发了pyq。
登堂入室第一天,装修好土哦,这都什么直男审美。
配图是位于我楼上的套房,她说的老土装修,也是我一手操办的。
傅凭笙在底下回复:确实挺土的,敲了重装吧。
我揉着酸疼的眼睛,泪水早已干涸。
屋子可以重新装修,旧人也可以换成新人。
对于他来说,我不过是一件腻了的破烂玩具罢了。
手机上再次打进骚扰电话,我干脆拔了电话卡,换上之前出国演出时用过的号码。
当初有个很出名的国外舞团给我递过橄榄枝。
我因为舍不得跟傅凭笙分开,拒绝了那次机会。
我忐忑不安地拨通了当时联系我的那个号码:“您好,请问是杰森先生吗?”
那边沉默着,如果不是有浅浅的呼吸声传过来,我都要以为对方挂了电话。
他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是看到了热搜?
我紧紧地捏着话筒,手心沁出了一层汗:“杰森先生,您听我说,我没有做那些事,我想发澄清的,可是社交账号全被控制了,我注册小号,发布没几秒就会被撤,我……” “等我。”
那边忽然响起一道闷闷的男声,有点意外的耳熟,却和记忆中的金发杰森完全不同。
我愣住了:“您不是杰森?”
“等我。”
那边又重复了一遍,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不明所以,正迷糊间,一条短信发了进来:起飞了,关机。
几秒后,手机又震动了一下:等我回国,带你离开。
啪—— 我一巴掌甩在了傅凭笙脸上。
“你真让我恶心。”
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触碰过傅凭笙的手掌让我产生了一种本能的不适。
我用力地搓着掌心,几乎要将皮肤搓破。
傅凭笙两眼冒火:“恶心?
你在床上跟只母狗一样地求我时,不是兴奋得很吗?”
他强硬地箍住我:“想做爱就直说,搞什么欲擒故纵呢?
到车上去,我满足你。”
我挣脱不得,在他的双唇即将亲过来时,抬起膝盖对着他的胯下来了一下。
“唔——丁暖暖你!”
傅凭笙怒不可遏,“算你能耐,我倒要看看你自己一个人怎么下这山!”
说罢,怒气冲冲地开车走了。
翠山在郊区,山势平坦,车行道一直铺到寺庙门口。
我是打车上的山。
怪我昨天没看天气预报,这么一会儿功夫,天上就下起了大雨。
我点开打车软件,果然一辆愿意应答的车也没有。
我正打算去庙里避避雨,一辆眼熟的黑色越野就冲破雨幕,停在了我的面前。
杜云煦推开车门迈步而来,撑开的伞面完全倾斜到了我的头顶。
我有些惊讶:“阿煦哥,你怎么来了?”
“从你出门开始,我就跟着了,我猜到你是来见傅凭笙,不放心。”
杜云煦的外套自然地披在了我的肩头,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太久没被人这样关心过,我的心里暖暖的。
“没关系啦,我能应付的,对了阿煦哥,你刚刚有碰到傅凭笙么?”
杜云煦神色鄙夷:“不光碰见了,他还想别停我的车。”
我心里一紧:“你没事吧?”
“就傅凭笙那好看不中用的跑车,也敢碰瓷我的改装越野?”
杜云煦的语气平白带了点骄傲,这让他成熟刚硬的五官呈现出难得的稚气。
一瞬间,时光倒流,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背着我买棒棒糖的小少年。
杜云煦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傅凭笙不同意?”
“是啊,”我有些烦躁,“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既然都已经相看两厌了,为什么死抓着不放?”
“既要又要的贱种罢了。”
杜云煦骂完,又小心地观察我的反应。
在确认我并没有任何的不开心后,眉眼间扬起了淡淡的喜色。
“傅凭笙跟你约在这么偏的山上,肯定是提前就谋划好的,故意要让你为难。”
“那倒不是,”我笑了笑,“以前我和他会在这里约会。”
杜云煦的脸拉了下来:“在这里能做些什么?”
“就逛一逛,到寺庙烧个香什么的。”
“……”杜云煦忽然握住我的手,“走,我也想去庙里拜拜。”
我和傅凭笙已经两年没来过,庙里的住持却还能一眼就认出我。
“施主面色红润,灵台明净,想必已觅得真正的机缘,实属可喜可贺啊。”
杜云煦回礼:“大师,傅凭笙给庙里捐了多少香火钱?
我出一百倍。”
财大气粗的杜云煦,除了荣登香客榜榜一之外,还额外得了两只菩提手串。
他把其中一只套进我的手腕:“宛宛,往后余生,再无风雨。”
我摸着串珠,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却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傅凭笙。
虽然那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至少表明了态度。
我跟着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打包行李,一边办理相关证件。
我的东西不多,满打满算只有一个行李箱。
傅凭笙买的,我统统没有动。
不是我有多清高,也不是因为我还对他抱有念想。
他出轨了,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可在我家破人亡,沦为过街老鼠的时候,所有人都逼着我,要让我也跟爸妈一样为枉死的患儿偿命的时候,是傅凭笙救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他父亲的,总归那雨夜长跪之后,他被赶出了傅家,与此同时,网络上对我的口诛笔伐,也一并消失了。
他帮我改名换姓,给了我崭新的人生。
他确确实实接住了坠落的我,陪我熬过最苦难的日子。
单凭这些,我对他就恨不起来。
我现在只想跟他好聚好散。
冷战了三天,傅凭笙又上门了。
“冷静了这些天,想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非常平静:“想明白了。”
傅凭笙理解错了我的意思,眉梢向上挑起倨傲的弧度。
“想明白就好,暖暖,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你乖乖的,我愿意一直养你。”
“你要是蹬鼻子上脸,那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他放了一通狠话,见我始终没有反应,眼中掠过一片茫然。
“说够了吗?”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说够了就签字吧。”
傅凭笙盯着那张纸,沉黑的瞳慢慢变冷:“丁暖暖,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和陈芸的关系,为什么不跟当初那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呢?”
“你当作不知道,继续安心做傅太太,不好吗?”
“她有的,你都有;她没有的,我也能给你,暖暖,你的心不该那么不知足。”
我呆滞地望向傅凭笙,难以相信这段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还记得高一那年,傅凭笙的爸爸出轨了,傅妈妈发现以后,闹得不可开交。
傅爸爸对着她一顿训斥:“像我这样地位的,哪个没在外面包二奶?
我又不会跟你离婚,闹什么闹。”
当时的傅凭笙拎着棒球棍砸碎了他爸身旁的一尊瓷瓶,瓷片飞溅中,傅凭笙一字一句冷道: “没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干脆去当太监得了。”
那时候,我觉得傅凭笙简直帅爆了。
可是一晃眼过去,当年那个满脸嫌恶的少年,却已渐渐同他的父亲重合。
三十岁的傅凭笙,竟长成了十五岁的傅凭笙最看不起的样子。
我只感到一阵恶心。
“不可能的,”我再次将离婚协议往他那边推了推,“离婚以后,你想养几个都可以。”
傅凭笙直直盯了我一会儿,忽然伸出两根手指,将协议书捻了起来。
“想离婚,可以,但这么多年来你欠我的债,是不是应该算一下?”
我点点头,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500万,足够支付我这些年的生活费了。”
看着我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傅凭笙的眉头皱了起来:“500万?
你觉得够吗?”
“够。”
我认真看向他的眼睛,“家里的每一笔开支我都记着,账本在书房,你可以去对照。”
“你给我买的奢侈品珠宝我也全留着,使用过的已经折合成钱算进去了。”
“傅凭笙,我不欠你了。”
傅凭笙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他忽然就轻笑了出来: “本来明晚想带你去慈善晚宴,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
他的视线在我的脸上停顿了数秒,大概是想要看出类似懊恼的情绪吧。
可是我却叫他失望了。
我的情绪几乎没有任何的起伏:“反正我们隐婚,傅太太的位置随时可以换人。”
傅凭笙抿了抿嘴唇,丢过来一张邀请函:“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明晚你跟我去,我就同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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