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会议上,讨论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量子纠缠。
“您真的决定了吗?”她问。
我摊开手掌,一枚量子态记录仪静静躺在那里。这是魏凯留下的唯一遗产,也是终止这一切的钥匙。
“记录仪里有什么?”
“原始代码。”我说,“最早的量子意识转写程序。只要把它输入系统,就能重置所有实验数据。”
“包括您朋友的意识?”
我点头。三年了,我一直活在愧疚和执念里。我以为自己在追寻永生,实际上不过是在进行一场自私的救赎。
“他其实一直都在。”孟婧轻声说,“在您的记忆里,在您的思维里。某种意义上,他从未离开。”
“但那是真实的他吗?”我苦笑,“还是我臆想出来的幻影?”
实验舱里的量子态开始躁动。无数意识碎片在玻璃表面游走,像是困兽在寻找出路。
“林总,其实还有一件事。”她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魏凯的遗书。”
泛黄的纸页上,字迹有些潦草:
“林越,当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知道了真相。B-127项目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不该试图复制生命,更不该玩弄意识。
“我知道你在自责,觉得没能救活他。但你错了。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它存在过的痕迹。他活着的每一刻,都在你的生命里留下印记。这才是真正的永恒。
“终止这一切吧。别让更多的人受害。记住,真正的救赎不是挽回过去,而是守护未来。”
我闭上眼睛,泪水终于落下。
“还记得他最后说的话吗?”我问孟婧。
“量子纠缠。”
“不。”我摇头,“他说的是:活下去。”
打开系统终端,我开始输入最后的代码。在我身后,实验舱的玻璃上,倒影渐渐模糊。
“对不起,”我对着倒影说,“是时候放手了。”
“我知道。”他笑了,声音里有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