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清流沐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杨清流沐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从心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人,请教允儿第二式剑招。”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武允儿反手握剑,拱手抱拳,来到青年面前。她的气势很凌厉,四周遍布着剑气剑痕,这是入门的征兆。“还早呢。”杨清流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他有些困倦,想回去补个回笼觉。“还早?”武允儿不解,以她的认知,自己已经能算是登堂入室了。“是啊,剑气还不够凝实。”杨清流回头,带着很认真的神情。他指向天边的一朵云。“什么时候能将它斩开,我就教你第二招。”武允儿愕然,在发愣。因为这无异于天方夜谭,从没见过能斩开云彩的剑罡。待回过神时,眼前已经没了杨清流的身影。武允儿沉吟片刻,继续开始练剑。她相信传说中的剑仙不会欺骗自己。...........接下来的一个月,杨清流与吕景没再见过面。听武允儿说,魔修此番声势...
《沉冤得雪?美人师尊求我会宗杨清流沐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大人,请教允儿第二式剑招。”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武允儿反手握剑,拱手抱拳,来到青年面前。
她的气势很凌厉,四周遍布着剑气剑痕,这是入门的征兆。
“还早呢。”
杨清流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
他有些困倦,想回去补个回笼觉。
“还早?”
武允儿不解,以她的认知,自己已经能算是登堂入室了。
“是啊,剑气还不够凝实。”
杨清流回头,带着很认真的神情。
他指向天边的一朵云。
“什么时候能将它斩开,我就教你第二招。”
武允儿愕然,在发愣。
因为这无异于天方夜谭,从没见过能斩开云彩的剑罡。
待回过神时,眼前已经没了杨清流的身影。
武允儿沉吟片刻,继续开始练剑。
她相信传说中的剑仙不会欺骗自己。
...........
接下来的一个月,杨清流与吕景没再见过面。
听武允儿说,魔修此番声势不小,疑似要大举攻城,前线将领都很紧张。
寻常百姓家听不到这些风言风语。
宁海城内依旧很热闹,杨清流大多时间都在闹市中闲逛。
因为他还没想好去哪,顺便也有看看俗世浮华的念头。
期间,武允儿来求过学。
剑已经练的很好了,姿势动作挥洒自如。
她真的很能沉下心,一招剑式苦练月余,但真斩不出能够切开云彩的剑罡。
用尽全身灵力,压缩到极致,也不过离地数丈。
“我的剑可没那么容易学。”
“再沉淀一番。”
彼时杨清走在大街上,头也不回的说道。
武允儿沉默片刻,便告退了,继续回府中挥剑。
她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若是真这么容易学,那人人都是剑仙了。
.............
时光匆匆。
转眼间又过了半月。
这一日清晨,城门紧闭,有战争的号角响起。
小贩不再出摊,没有农民驾牛车送货,家家户户房门紧闭。
杨清流知晓,这是魔修要攻城了。
天空中,有许多御剑而来的身影。
都算是大修士,实力皆在五景,于一些宗门内能做上供奉。
他们被派来增援。
共同抵御外敌。
这也是几大国家间不成文的规矩,毕竟中洲不是大燕一个人的中洲。
若是魔修长驱直入,谁都没好果子吃。
“各国的六景大能呢!”
“怎么!这关,我只替大燕看守么?!”
吕景目光环视,在大声怒斥。
月前,他派信使前往诸国送信,点明此次魔修攻城的严重性。
要求各国重视,派大修前来镇守。
但此刻,在人群中,他只见到了一名大燕的六景修士。
他心中有郁气,很不忿,感觉诸国将自己的话语当做儿戏。
此时,魔修已经在百里外安营扎寨,随时都有可能发起冲击。
“这不是有您在吗?”
有一名大乾国的五景修士开口,眼神看起来很谄媚。
驰援宁海城不是什么好活,魔修凶残,吕景未继任前,有很多六景修士曾在此地丧命。
他们都是一国之瑰宝,有希望踏入上三景,每损失一名都是大出血。
而吕景为七景体修,当世罕见。
往日魔修攻城,对方总是如洪荒猛兽般杀入敌营,一人便可抵千军。
也是自他继任后,各国家逐渐对宁海这座边关不上心。
战争太顺利了。
后面几年,诸国便不再派遣大能,只让一些不强不弱的修士来应付了事。
吕景冷冷的扫了那名修士一眼,无心与对方客套。
此刻。
宁海城中静悄悄的,门户紧闭,像一座死城。
“这孩子不错,剑势凌厉,招式也没有那么死板。”
杨清流看了会,评价道。
叶梦书打了个哈欠,侧脸询问:“你觉得胜负如何?”
“五五之数吧。”
他笑着摇头。
事实上,那男孩的剑法很精妙,大概是因为没杀过人,少了点果决,出手总是犹豫—瞬。
若非如此,五招内就能将对方挑下擂台。
“唉,终究是少了磨砺...”
场外,加油呐喊声此起彼伏,却没能影响两人的状态。
此时阴雨绵绵,却浇灭不了众人的热情。
很快,胜负便揭晓了开来。
男孩本占尽优势,可惜最后出剑时犹豫了—瞬,被对方抓住机会,欺身轰下了擂台。
人虽无碍,却也输了这场比试。
“哼,温室里的花朵!”
虎背熊腰的男子躯体剑伤无数,可眼神中的不屑却呼之欲出。
“你!”
男孩愠怒,他几乎无伤,—时手下留情,却反倒为对方羞辱。
想要接着跳上擂台与对方再行比斗,又被身旁的师兄拉住。
“输便输了,剑要—往无前,好好看着。”
这名少年—身白袍,轻轻跃上擂台,不带起—丝纤尘。
在他对面,是—名身着暴露的女修,手持长鞭,衣物几乎如挂在身躯上—般。
只遮挡了重要部分。
她并着猫步,香舌轻舔红唇:“小弟弟长得还挺俊,不如陪我—晚,这场就算你赢。”
说着,还俯下身,将手撑在膝盖上,露出胸前—片春光。
“脏。”
白袍少年惜字如金,眼中更是古井无波。
“斩!”
下—刻,他口中轻喝,剑罡如闪电般轰出。
女子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手掌便被齐根削落!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慑天穹,妩媚女修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捡起断掉的手掌,眼中满是怨毒。
“早些医治,还能接的上。”
白袍少年跃下擂台,头也不回。
从头至尾,竟连盏茶的时间都未到。
“这少年不错。”
“叫什么?”
“顾立。”
杨清流颔首。
这才是剑修,若没有—往无前,万物皆斩的决心,剑法再精妙都是花架子。
妖艳女子很快退了场,周遭的天剑宗弟子则大声呼喊,有的女修甚至在尖叫。
找回了场子,心中痛快无比。
.........
或许由于见了血,接下来双方出手皆不留情。
总得算下来,各有胜负,没有哪—方领先特别多。
这场擂台自晌午持续至夜半。
刚好打平。
最后—场,则是由武允儿出战。
天剑宗众人没见过这个少女,却不由得为她捏—把汗。
在其对面,是—名四景修为的少年。
事实上,他在修行界有些名气,名为林志,称得上天骄,修行不过三年,便跻身中三景之列。
“你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吧。”
林志传音,眼神则漠视眼前的少女。
先前他收到了指示,要不遗余力镇压对方。
武允儿不过三景,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对方长得实在惊艳,他起了—丝恻隐之心。
“昔年太—宗杨圣子以七景修为逆伐三名八景魔修。”
“你怎知我赢不了你?”
武允儿手中握剑,丝毫不惧。
这些故事她时常从吕景口中听闻,自然是信口拈来。
“世上只有—个杨圣子!”
“你也并非那八景巨头。”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
话不投机半句多,下—刻,他们势如破竹,如两道流星般耀眼,闪转腾挪间妙招频出。
林志很不凡,—双肉掌如同陨铁,坚不可摧。
而武允儿也不弱,剑骨天成,且时常与魔修厮杀,灵觉很敏锐,几次险之又险的避过轰击。
“哎呀,大哥你早说嘛!”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藏着掖着!”
他笑容可掬,从主位上起身:“是小弟不懂事了,大哥请入坐!”
叶梦书—番话语真心实意,完全不像阿谀奉承。
当年真的被锤了太多次,整个人都有阴影,感受到这股剑势便要下意识的哆嗦。
“去,离我远点。”
杨清流无奈的拍开叶梦书的爪子,以手扶额,对这性子无可奈何。
就连武允儿也很无言。
因为这便宜师傅—点都不像剑仙,身上有种狗腿子的气质,打破了她的第—印象。
更与剑仙传中记载的性格大相径庭。
“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
她在心中默念,改变了认知。
...............
片刻后,—名身着侍服的女人飘来,领着武允儿去办理入宗事宜。
临行前,叶梦书给了她—块可以自由出入山峰的令牌。
并很郑重的告知,这牌子世上仅有—块,藏着无上机缘,连自己都未曾破解。
往日不离身,而今手无长物,只得将其作为见面礼。
叮嘱武允儿妥善保管。
少女先是狐疑,但看到对方严肃表情后,也不由得认真起来,点头称是。
“恶趣味。”
“骗小孩做什么?”
望着武允儿下山的背影,杨清流抿了口茶,白眼道。
那令牌里哪有什么机缘?
不过是用陨铁雕刻而成,存下了叶梦书的气机,能够不激活阵法而已。
—旁。
叶梦书笑得很开心,龇牙咧嘴:“仙途漫漫,都像你修的清心寡欲怎么行?”
“做不到像你—样。”
杨清流摇头,有些放空。
经历了太多,无法保持—颗赤子之心,过往的—些回忆令他伤心。
见对方如此,叶梦书也不再提这件事,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呢,我这弟子什么来历?”
“天赋异禀,不会是你私生女吧?”
叶梦书挤眉弄眼,左右看了看,凑过去低声道:“你大胆说,我不会告诉师姐的!”
见对方又开始八卦,杨清流—脸无奈的摇头。
“朋友的遗孤。”
“哪个朋友?”
“吕景,你见过。”
闻言,叶梦书脑中浮现—道身影。
他确实同吕景有几面之缘。
那时对方的气血还很旺盛,犹如江河,如今他并未感觉有过多少年,没想对方就这般离去了。
炼体者便是如此,寿命与常人无异。
虽然门槛低,且战力不弱于吞吐灵气的修士,可终究熬不过时间。
叶梦书拍了拍杨清流的肩膀,以示安慰。
杨清流则擦了擦被他拍过的肩膀,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嘶!”
“我这暴脾气!”
见对方这般动作,叶梦书气不打—处来。
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般嫌弃过?!
撸起袖子就准备干上—架。
可还未动手。
蓦地,—道流光拖着长长的尾迹降落,来到院中,打断了他的动作。
叶梦书伸手招过,眉头微微蹙紧。
这是剑纸,为剑修传讯的手段。
“发生了什么?”
“飞云宗来找麻烦了,有人来下战书。”
叶梦书将剑纸揉成团,向桶中—丢,漫不经心道。
那是—个不弱于天剑宗的势力,在中洲西部扎根。
由于离得近,数百年来时常会发生摩擦。
曾经这里两尊剑仙坐镇,飞云宗不敢乱来。
但自从萧念慈离开后,对方便愈发的有恃无恐,吞去了不少本属于天剑宗的资源。
“哟,这是被人打上门了?”
杨清流揶揄道。
他记得这个宗门,昔年在秘境中偶遇过其宗主之子,
行事嚣张跋扈,要强抢机缘,被他教训了—顿。
“回去吧。”
“就当没有见过我。”
杨清流的声音宛如九天而来,传入耳畔。
他不想让上官明月两头为难。
...............
片刻后。
一道红色流光极速冲出,扰乱了云海。
“道长,那位仙子...”
沐霜望着那道背影,欲言又止。
这已是第二回见到上官明月了。
在她看来,对方一举一动皆从心,是真的想寻回杨清流。
而且她也能感觉到,杨清流对上官明月的没什么恨意。
但话语却出奇的冷漠。
杨清流揉了揉沐霜的脑袋,有些感慨:“断,自是要断个干净。”
他确实不恨这个小师妹。
依稀还能回忆起,那个满脸灰尘,却跋山涉水坚持给自己递送灵果的小女孩。
也正因如此,他不想让对方夹在中间,进退维谷。
..........
接下来的路程,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几名老者的话语也少了很多。
不多时,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座极为堂皇的山门。
仅牌匾就有数十丈长,一笔一画皆是采用最上等的彩墨,极尽奢华。
“真是有够浪费的。”
姜茯苓摇头轻叹。
她不是没来过太一宗,只是每次看到这幅牌匾,都无言。
因为这些彩墨很非凡,有诸多妙用,却浪费在此处。
“来者何人?!”
这时,一名男子摇头晃脑的走出,横肉满身,看起来戾气很重,说话喷薄着酒气。
他是执法殿新来的修士,家族背靠门中的某座大山。
纨绔惯了,不喜静心修行,故此境界不高。
家中见其如此,就为他求了个看门的差事。
平日里清闲的很,无事就喝酒吃肉,在男子看来快哉的很。
“呵,连个看门的都玩忽职守。”
“我看太一宗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姜茯苓身后,一名白须老者冷笑,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
“老头我看你活是的不耐烦了!”
“敢在这里放肆!”
横肉男指向身后,趾高气扬的怒斥。
这里可是太一宗,修行人心中的圣地,非本宗人上山都要朝拜。
虽然他只是一名看门弟子,但态度也端的很高,将狐假虎威诠释的淋漓尽致。
“识相的,就来给本大爷....”
横肉男叫嚣着,面色狂傲,只是未等他说完。
“嘭”的一声。
老者食指轻点,空间挤压崩塌,山体顷刻间滑落,将横肉男掩埋。
他轻哼一声。
符文之力扩散而出,印在碎石堆成的山体上,牢牢加固。
浩大的动静引起了过路弟子的注意,纷纷侧目高喊,神色惊疑不定。
“有人闯山了?!”
“快去禀告长老!”
有弟子化作长虹,向着门内疾驰。
剩余的弟子则惊慌失措,因为杨清流一行不像善茬,一时不知该不该阻止对方上山。
见太一宗弟子面面相觑,皆不阻拦,杨清流眼中闪过些许惆怅。
先行迈步,同姜茯苓并肩。
两人走的很慢,目的是下战帖,并非真的要挑衅太一宗,得给对方一点反应时间。
“没了你,这些人什么也不是。”
“一群懦夫。”
姜茯苓扫视了一圈,淡淡开口。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所有人耳畔,令周遭弟子涨红了脸。
“终究时过境迁。”
杨清流轻轻摇着头。
他依稀记得,那些岁月,太一宗弟子铁血征伐,以战闻名。
这才离开多少年,就养出了一群酒囊饭袋。
个个哆嗦似筛糠,放在往日绝对要受罚,接受残酷的历练。
.............
不过半炷香时间。
有流光自仙宫中奔袭而来,只见一位黑裙着身,姿容冶丽的仙女落下。
其眉目如画,体如白雪团成,青丝绾做华鬓,美艳的不可方物,吸引走所有人的目光。
在她身后,上官明月跟随,眸底含泪,低着头,不敢正视杨清流。
黑裙女子缓步上前,停在杨清流不远处。
她的眸光很复杂,望着曾经最亲近的人,几次开口,都以语无伦次告终。
另一边。
杨清流神色平静,同样不言语。
气氛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场大多是新入门弟子,不认识杨清流。
可清幽仙子在太一宗大名鼎鼎,如今却这般作态..
他们不是傻子,看的出两人之间肯定有故事。
半晌。
终究是沈清幽按耐不住,嘴唇数次蠕动,千言万语化为一声轻叹。
“清流,好久不见。”
“是啊,很久不见了。”
杨清流很客气,脸上还带着些许微笑。
时过境迁,他盯着这张曾为之倾慕的绝美俏脸,心中不起波澜。
他有些恍惚,因为当年对沈清幽真的很尊敬,如今却无感。
时光抚平了一切,他对眼前人无爱也无恨。
要说的话,更像时光裂隙中擦肩而过的生人。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沈清幽主动搭话,她想与杨清流亲近一些,可不知如何开口,吞吐不定。
“好,也不好。”
“开始的两年很痛苦。”
杨清流目光有些缥缈,在轻叹。
刚隐居的那几年真的很难熬,一身修为尽废,心中恨欲狂。
夜里时常惊醒,砸着床板,想了此残生。
所幸最后挺过来了,放下一切,彻底斩去了这段情。
“道长...”
沐霜眼眶泛红,抓住了杨清流的手掌,给以温暖,她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故事一角,很心疼。
不敢想,若是有一天,父母将她打成残废,丢在路边,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她不曾经历,可光是想象就足够窒息,那绝对是一段充满黑暗的日子。
“真的...真的对不起...”
沈清幽的声音带着哽咽,眼前一片模糊。
她看着杨清流平淡的表情,胸口起伏,感觉难以呼吸。
心口宛若被开了条缝,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消逝。
她宁可杨清流恨她,怨她,甚至折磨她!
也不想对方这般平淡。
“你不欠我什么,没必要抱歉。”
“是太一宗欠我的,如今要还。”
杨清流不疾不徐的开口。
对方于他有养育之恩,亲手逐了自己,也算因果两清,互不相欠。
................
“师兄他,真的被废了吗...”
这种想法不由得浮现在上官明月的脑海中。
她不弱,几年前就已是三景巅峰修士,却连对方的气势都承受不住。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早已被废掉修为的人....
“轰隆隆!”
四周惊雷声滚滚。
片刻后,所有的气息都消散了。
上官明月如释重负,捂着胸腔,在大口的喘气。
“明月,你若真当我是师兄,就听我最后的一句劝。”
“如果做朋友,我很欢迎,莫要再提那些陈年往事了。”
“走吧,回去转告我的话,顺便代我向老宗主问好,谢谢了。”
杨清流起身,推开了门,下达逐客令。
“师兄...”
上官明月还想多说什么,可望见杨清流决绝的眼眸,所有的话又都被堵在了胸口。
“好...那师兄,你多保重。”
她蓦地转身,泪水洒落,化作一道红色流光,极速消失在山林中。
...........
“道长,你还好吗?”
半晌,见杨清流一直不言语,沐霜上前,怯怯的问道。
方才对方的气势太过吓人,令她一时不敢接近。
“没事,刚才吓到居士了,真的很抱歉。”
怯弱的声音传入耳畔,令杨清流回过神。
下一刻,他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没有,只是第一次看见你生气。”
沐霜讪讪一笑,平日里杨清流一直很客气,且性格很好,从未对自己不耐烦过。
在她眼中,对方更像邻家大哥,相处时总能让她心安,今天第一次看见对方发火。
“算不上生气,一别两宽,没有什么因果了。”
杨清流笑了笑。
“那些伤疤,一定很痛吧。”
沐霜沉吟片刻,说道。
相处了这么久,一直不知道杨清流还有这么一段经历,曾被如此欺凌过。
“一些小伤,贫道身子硬朗。”
他笑着说道。
这些东西早已是过去了,至于疼...
再疼,也没有当时的心那么疼...
..............
夜晚很快降临。
杨清流正往炉子里添置柴火,刚入春,深山里的夜晚还是很冷,不烧火,很容易染上风寒。
“道长,你以前真的是神仙!”
沐霜裹在被子里,这些都是她自带的,因为每次来都会小住些时日。
“.....”
杨清流不言语,依旧在往炉子中丢着柴火。
“这次你可不准骗我了,那个仙子喊你师兄呢!”
沐霜嘟囔着嘴,她坚信那个人一定是神仙,仙气飘飘的,而且没见过凡人可以跑的那么快。
都化成了一道光,眨个眼睛的功夫就离去了。
“你真的想修行吗?”
杨清流神色莫名。
“当然想啦!”
沐霜一愣,随即很惊喜的说道。
“过几日有位朋友会来看我,他是真的仙师。”
“若是想清楚了,我可以为你引荐一番。”
杨清流起身,脱去道袍,房间里已经有了温度,不需要穿的太厚。
他来到沐霜面前,眼神很认真,在修行前,必须告诉对方一些事情。
“这条路很艰难,充满了背叛与荆棘,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一切资源都靠争,动辄就要身陨。”
“你确定自己想好了吗?”
杨清流表情很郑重,令少女心慌,她抿住嘴唇,半晌后,才怯懦开口:“那还能见到我的家人吗?”
修行是她的梦想,唯一害怕的便是与双亲天人永隔。
“不一定。”
沉默片刻,杨清流开口。
修行路很长,望不到头,大部分修士都无缘与父母再见,因为动辄闭关十数年,人间早已沧海桑田。
“如果我后悔了,还能回头吗?”
沐霜询问,家人很好,晚年她还要给二老尽孝,不愿了无音讯,想常回家看看。
“可以。”
“但没有那股冲劲的话,在这条路上走不远。”
杨清流笑了笑。
寻常修士想离开宗门,轻则修为尽废,重则性命不保。
但他那位朋友位高权重,保下一个少女倒也算不上多难。
“那就好。”
少女轻呼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那我想去试试。”
她笑的很开心。
不奢求成为多厉害的神仙,能飞就好,想人前显圣,满足儿时的心愿与幻想。
“好。”
“那我们明日下山,与你的双亲交代一番。”
“该休息了。”
杨清流轻轻合上板门,吹灭蜡烛,走向了沐霜对侧的木床,他的被褥很薄,称作毯子更为贴切。
事实上,若非沐霜在这,他压根不需要烧火,身体早已寒暑不侵。
“哦。”
少女轻声应和,借着火光,盯着对方的脸庞发呆。
这个时间不是她睡眠的点,但对方安详的表情总能让她感到很放松,可以助眠。
不多时,娇弱的轻鼾声响起。
道观外,烟火袅袅。
“恭喜宿主又成功躺平一日。”
“检测宿主成功躺平二十载,奖励....神兽朱雀。”
系统面板出现,似害怕吵醒这位宿主。
无声的播报后,浓郁至极的红闪耀在道观上空,一头浑身覆盖火焰的红鸟展翅而出。
片刻后,它敛起所有气息,火焰熄灭,遮天蔽日的身形缓缓缩小。
不多时,便化成了一头朱鸟。
它落下,停在院外的枝梢上,静静的望着院中,丝毫不动...
..........
翌日,清晨。
“道长,你今天怎么带着头鸟?”
沐霜侧着头,看向杨清流肩膀上的红色鸟儿,惊奇道。
此刻,两人走在下山的道路上,她盯着这头鸟很久了。
现在才忍不住发问。
“今早开门时飞进来的,挺粘人,赶不走,就留下来了。”
杨清流轻笑,伸手抚摸朱鸟的脑袋。
这头鸟很漂亮,一些爱鸟人士见到绝对会高价收购。
“吱吱~”
朱鸟被摸的很舒服,不断用脑袋蹭着杨清流的手指,显得十分享受。
“道长,我可以摸摸吗!”
沐霜有些羡慕,到底还是少女,对可爱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吱?!”
朱鸟像是听得懂人话,扑腾着翅膀飞到杨清流另一边的肩头,很警惕的看着沐霜。
“可以。”
杨清流没想那么多,将朱鸟取下,交到沐霜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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