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崔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沈翊崔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林之中,太阳逐渐高升。茂密的林间变得雾气缭绕。沈翊身形矫健,在崎岖的山道腾跃,宛如灵活的猿猴。忽然,一声清脆的爆鸣于远处高空响起,在白昼的高空中绽放出滚滚黑烟。沈翊微微一停,蹙眉。这是镇抚司的令箭。看来已经有人发现了孙林和马成的尸体正在召集人向此处合围。真正的突围,这才开始。沈翊加快了速度,沿着山麓朝西北而行。……行了大约半日。忽然看到前方丛林隐约有人影窜动。沈翊没有回避,而是一个矮身猫在一棵大树之后,单手搭上了刀柄。若是此刻便回转。只会让包围圈进一步缩小。即便此次突围不成,也要杀伤对方有生力量,从而获取潜修时间来提升自己。沈翊如是打算。搜捕的人影逐渐靠近。最前方探路的都是身穿皂衣的皂卒,三两人一组,彼此相距不远,能够相互呼应。此...
《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沈翊崔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深林之中,太阳逐渐高升。
茂密的林间变得雾气缭绕。
沈翊身形矫健,在崎岖的山道腾跃,宛如灵活的猿猴。
忽然,一声清脆的爆鸣于远处高空响起,在白昼的高空中绽放出滚滚黑烟。
沈翊微微一停,蹙眉。
这是镇抚司的令箭。
看来已经有人发现了孙林和马成的尸体正在召集人向此处合围。
真正的突围,这才开始。
沈翊加快了速度,沿着山麓朝西北而行。
……
行了大约半日。
忽然看到前方丛林隐约有人影窜动。
沈翊没有回避,而是一个矮身猫在一棵大树之后,单手搭上了刀柄。
若是此刻便回转。
只会让包围圈进一步缩小。
即便此次突围不成,也要杀伤对方有生力量,从而获取潜修时间来提升自己。
沈翊如是打算。
搜捕的人影逐渐靠近。
最前方探路的都是身穿皂衣的皂卒,三两人一组,彼此相距不远,能够相互呼应。
此时,两道人影一左一右,从沈翊所藏的树干两侧走过。
其中一人环顾四周,正要报无事,忽的斜眼一瞥,只看一团黑影正伏在视野的余光里。
其人顿觉毛骨悚然,刚要大喊。
沈翊单手拧刀,一抹刀光犹如炽烈的骄阳,顷刻掠过他的脖颈。
咚。
皂卒身形一倒,坠入旁边的灌木。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五个月
异常的声响当即引起队友的警觉,“老李!”那人当即用雁翎刀拨开灌木杂草。
只见一道黑影猛地蹿出。
当皂卒看清那双冰冷的眸子,一截雪亮的刀锋已经贯穿他的胸膛。
斩杀不入流武者……
虽然沈翊极快速地解决了两人,但刚刚皂卒的呐喊已经引起身后跟进而来的人们警觉。
一时间,沈翊耳朵里传来一阵高频的沙沙声,那是无数人趟着灌木朝他方向追来。
沈翊起身朝一侧疾退。
横刀身前。
纵身一跃朝着侧翼的两名皂卒扑去,破阵心诀疾速运转,刀锋呼啸,掠出一道黑影。
铛!
两名皂卒刀刃破碎。
纷纷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此刀以势压人,谓之,山河破碎!
斩杀不入流武者……
耳边的提示,沈翊已经忽略,他的心神凝如一线,始终关注着周遭疾速靠近的镇抚司。
“贼子尔敢!”
背后传来一道暴喝。
只见一人手持双刀,敏捷如猿。
身形在树干上接连踩踏,接一个旋身,便来到沈翊背后上方,其双刀在手中飞旋如霜,朝着沈翊的琵琶骨扎下来。
沈翊眯眼一瞧。
这是正宗的轻功,不是斩风刀自带的那种直来直去的步伐,他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此人玄衣银鹤。
至少是入流,甚至是踏入江湖三流的高手。
除了这名双刀,沈翊至少还看到一左一右,两道玄衣正在疾速靠近。
三名入流以上的高手,再加十几个皂卒,行进之间还有战阵之法呼应。
若是陷入恋战,敌人只会越打越多,沈翊最终会被拖死。
电光火石间,沈翊心中已有定计。
只见其转身挥刀一点,铛!横刀与双刀一碰,发出一声脆响。
横刀的劲力似实还虚,借着双刀的冲击,身形向远处一掠而去,拉开距离。
所过之处。
沈翊再斩一名拦路的皂卒,从缺口一个翻身扑出合围,抡起双腿,犹如一阵旋风冲出包围。
然而,如此声势浩大的突围。
踪迹却是显露无疑。
“我去追!”
双刀玄衣卫轻喝一声,身形一闪,时而脚踏灌木,时而轻点树干,疾速追着沈翊而去。
“凌宇,贼子扎手!”
“等我们一并行动。”
其他两名玄衣卫急急追上去,但他们的轻功只是入门级,又怎能追得上凌宇。
沈翊全力运转破阵心诀。
他虽然没有轻功身法,却能凭借破阵心诀的强大爆发力,短距离提速疾奔。
然而,几个呼吸之后。
沈翊却发现那名双刀竟凌空踏草而来,速度极快的靠近,被其黏上已是必然。
“沈翊,你逃不掉的!”
“快快停下领死!”
听着对方嚣张的话语,沈翊却是毫不慌张。
他的目的就是引得他们分开。
这样他才有可乘之机。
刚刚短暂接触,沈翊斩杀四名皂卒,总计获得二十二个月的潜修时间。
“系统,选择十二个月灌注刀法,十个月灌注内功,现在立刻!”
你开始潜心修炼斩风刀/破阵心诀……
沈翊顿时感觉心神分作两处,进入玄奥的精神空间,好似在一心二用。
你潜心修炼破阵心诀,开拓经脉完善周天,经过十个月的潜修,你的内功修为更进一步。
沈翊感到刚刚消耗的内力如蓄水般重新变得满溢,甚至更加浑厚。
你苦练刀法一年,终于在千百次失败后,抓住那一丝玄之又玄的契机,一招一式的意象深远了然于心,出刀已经化为本能,如臂指使,仿佛一呼一吸般自然,你的斩风刀法达到圆满之境,悟出一式绝招,听风斩
瞬间,沈翊持刀在手。
仿佛与横刀融为一体,再无隔阂。
宿主沈翊
修为三流
武学斩风刀法(圆满),错骨手(入门),破阵心诀残篇(登堂)
绝技听风斩
潜修无
沈翊站在原地,抬眼望去,只见凌宇眼中流露狂喜之色,双臂展开,宛如大鹏展翅。
双刀交叠,形如犬牙交错的饿狼,以疾坠之势朝着沈翊突刺而来。
沈翊单手握刀。
耳朵微动。
刀未至,风声已经将来敌的刀劲勾勒而出。
铿锵!横刀出鞘。
沈翊身形宛如落叶般一荡,让过双刀锋芒,在凌宇变招之前,刀光已然斩过他的脖颈。
料敌先机,后发先至。
是谓,听风!
斩杀三流武者,奖励潜修时间,两年
凌宇的双刀距离沈翊的胸膛还有数寸的距离,却是再也无法寸进。
扑通一声,轰然坠地。
沈翊刚刚蹲下探手摸尸,远处传来一阵弓弦震响,霎时间,漫天箭雨从天坠落。
镇抚司校尉们追至近前,面对同僚生死竟能不声不响,直接下令围袭。
沈翊就地后翻,避过大部分箭矢,又挥刀扫落余波,憋足了劲儿,再度猛冲离开。
而凌宇的尸体,再刚刚的一轮箭雨中,早变成了筛子。
紧接着,两名玄衣卫校尉带着一众持弓皂卒赶上来,看着凌宇那被扎成刺猬的身子,有人啐了一口淡淡道:
“愚蠢!”
“所有人继续追击!”
“避免与之近距离交战,把他逼到包围圈中!”
“是!”
清水巷里,牛贲昨晚搞出的动静不小。
还是引起了四周邻里的注意。
清水巷附近都是风尘中人,平日里也多相互帮衬,虽然晚上的时候不敢去打扰。
但到了早晨,便有人央老鸨子去探一探。
毕竟大多客人都是玩完就走,很少有留下过夜的,早上去敲门,大概也不会触怒客人。
老鸨子是个眯眼体胖的肥婆娘。
正是她将牛贲几人介绍给清水巷的小欢,牛贲虽然长相凶厉,瞧着便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是镇抚司官差。
她一个老鸨子哪敢得罪。
而且牛贲出手很大方,老鸨子也没有和银子过不去的道理,便只能应承下来。
清水巷的小欢八面玲珑。
最是擅长应付这些恶客,而且她住在巷子最深,也符合牛贲要求的安静环境。
老鸨子心下思忖着。
但刚刚转进小巷。
便有一种没来由的心慌。
她用那肥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胸膛,小声嘀咕道:“这怎么回事,心跳得这么快……”
没有头绪。
老鸨子继续扭着大胯,像一只巨大的马铃薯,朝着巷子深处挪了进去。
来到院门前,老鸨子看到大门从外面上锁,门墙边上有一滩可疑的暗红色。
老鸨子心中一慌。
抻着公鸭嗓大声喊道:
“小欢!”
“小欢你在里面吗?”
无人回应,老鸨子立刻从后腰掏出一串钥匙,这清水巷的屋子都是老鸨子收来,借给姑娘们做生意暂住的,老鸨子自己有一串备用的钥匙。
她从一串钥匙里挨个翻找。
心越急,手反而愈发颤抖,她挑出钥匙,竟是有些哆哆嗦嗦地插进锁孔里,啪嗒一下,开了锁,老鸨子踉踉跄跄,急忙推门进去。
从门口到主屋。
一路蔓延着暗红色的斑点。
老鸨子浑身发抖地走近主屋正门,隐隐有一股血腥味从屋子里飘出。
糟糕。
老鸨子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在这勾栏烟柳之地干了这么多年……
倒是也见过一些变态的客人。
那些人的乐子并不在做那事儿上,而是热衷于折磨和虐待别人,并从中获得一种扭曲而变态的快感。
她回想起牛贲那宛如肥虫般的身躯,丑陋的脸庞满是凶厉和淫邪。
那种人,绝对是个扭曲的变态。
再加上昨夜小欢那凄厉的惨叫,更加印证了老鸨子的猜测。
她心中顿时充满悲戚。
小欢一定是凶多吉少。
牛贲玩出了人命,便将主屋和院门全都锁起来,离开了这里。
可怜的小欢……
老鸨子颤抖的手终于捏着钥匙拧开了门锁,轻轻一推,木门缓缓朝内打开,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声。
老鸨子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迈脚进去,然后一探头,眼前的如同地狱般血腥场景,宛如山洪爆发般,涌进她的视线。
让她脑子直接宕机。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几乎响彻黎明的尖叫响彻清水巷,老鸨子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昏倒在地上。
不多时。
几个穿着鲜艳,面色惊惶的风尘女和以这条街为地盘的帮会打手匆匆赶来。
他们冲进了小院。
冲进主屋。
老鸨子那肥硕的身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然后众人便看到一幅此生难忘的画面。
房间里,满是流淌干涸的鲜血,一具赤裸、肥胖,宛如蛆虫的尸体趴在地上。
更为恐怖的是。
这具尸体。
头是头,腿是腿,胳膊是胳膊。
四肢和头颅全被斩断与躯干分离,在视觉上却又被流淌的鲜血连接。
一眼看去,就像一个拉长而扭曲的人形。
最令人惊骇的是。
牛贲的头就冲着门口方向。
人进来一抬眼,就能看到两只瞪大的,充满不甘和怨毒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来人。
这场面,寻常人看了怎能不怵?
老鸨子看一眼就哽过去了。
后面来的几个风尘女亦是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来了三个,昏过去俩。
剩下的一个大脑空白,死死抓着旁边的帮会打手,才没有脚软跌倒在地上。
那两个帮会的打手,都是魁梧汉子。
平日里参与帮派间的街头火并,也是见过血的,这才没有骇到失神。
他们两个一眼就看出地上被分尸的,是在这片街道巡守的镇抚司校尉,牛贲。
至于床上的女人和另外两个男人的尸体,在牛贲如此震撼人心的死法面前,反倒不是那么显眼。
镇抚司的人死了,这不是像死了个风尘女一样,随便糊弄两句就丢到乱葬岗完事!
两人一合计。
一个留在这里看着现场。
一个撒腿跑着就去镇抚司南城卫所报官!
此时距离开城门。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
城北。
天尚未放亮。
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赶早准备出城的百姓、小贩,商队,镖师和江湖旅人。
沈翊就混在其中。
他头戴竹篾斗笠,压得很低,让人只能看到一个棱角分明的下颌。
一袭深灰色麻布衣,外面披一件黑褂袍子,将腰间横刀掩起来。
坐在茶摊里,整个人看起来和那些江湖漂泊的浪客一般无二。
他之所以来到北城,而没有去最近的南城,便是考虑到若是牛贲的尸体一早被发现。
他所在的南城卫所肯定是最先接到报案,根据镇抚司的习惯,肯定是第一时间控制城门,严查出入往来者。
南城卫所最先能协调城防控制的,必然是南城门,而其他几门,崔奎就要上报郡城镇抚司进行协调,速度自是会慢不少。
再加上城北卫所的李侗和崔奎素来不对付,想必行动更是不会那么积极。
沈翊从北城门逃出城的几率,要远远高于南城。
就在沈翊等待之时。
牛贲之死传到镇抚司卫所,顿时将整个卫所从沉睡中惊醒。
崔奎立刻亲自披挂上阵。
前往案发地查看情况。
情况一目了然。
牛贲三人身死,沈翊失踪。
再加上牛贲和刘放身上的制式雁翎刀的刀伤,无不指向沈翊的杀人嫌疑。
随后。
镇抚司又查到了牛贲的独院被人闯入翻得一团乱,在沈翊的宿舍发现沾血的雁翎刀和皂衣,以及看门的卢爷的目击口供。
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崔奎当即上报郡司要求封锁城门,然后集结所有城南卫所的校尉和皂卒,愤怒地下达命令:
“今有皂卒沈翊,残杀同僚牛贲、许平、刘放,特将其逐出镇抚司!所有人出动,将此贼捉拿归案!”
镇抚司南城卫所浩浩荡荡,倾巢出动。
然而,就在全城齐动之时,却无人关心沈翊为何要暴起杀人,以及那名风尘女,小欢的人命……
差点被穿了个透心凉。
“秦江河,受死!”
船上的两鬼同样抓住时机,两柄朴刀上下环斩而来,似是要将两人分成数段。
沈翊横刀出鞘。
内息全力灌注,一式横斩迎上。
砰的一声。
刀身崩碎成大小不一的碎片,在沈翊内劲灌注下,犹如急雨般射向对方。
“啊!”
那人浑身被刀片扎出无数血洞。
就连眼睛也被一枚断锋恰好扎中,身形倒飞跌入水中。
而秦江河与身后的朴刀叮叮当当交锋几招,便已经伤口崩裂,脸色苍白。
脚下江水咕咚咕咚从破洞涌入。
几息就会沉船。
但是长河四鬼却是更加急不可耐,沈翊感知到一股气劲在船下激荡。
他赶忙将手中刀柄飞掷出去,铛的一声逼退秦江河的对手。
而后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一纵。
几乎就在两人跃起的瞬间。
轰隆!
两道气劲瞬间从底部将蓬船贯穿,旋力一搅,整个乌篷船咔嚓一声,彻底断成两截。
沈翊一手叩住秦江河的胳膊。
旋身一甩。
秦江河的身形顿时被沈翊甩向了河岸。
“先上去!”
而沈翊自己的身形却是斜斜朝着源江落下。
江中,两道精悍的人影宛如游龙般,劈江渡水而来,另外两人则是朝岸边游去。
危机仍未解除!
咻咻。
长河双鬼口衔吹箭,于浪奔激涌之间,极其隐蔽地吹出,箭出掩声,疾如劲草。
好在沈翊早已功聚耳目。
瞬间觉察两道箭影的轨迹,然而他身在半空,腾转躲闪不便,干脆两指一并,朝着箭影方向探出。
这是错骨手六式散手中的一路指法。
名为“探云捉月”。
沈翊一指运出,如水波荡起的光影。
一眨眼就将两支疾飞的吹箭夹在指尖,而后反手嗖的一声甩了回去。
两鬼未想到沈翊竟有如此临场反应,当即有些手忙脚乱地扬起朴刀,格挡。
铛铛!
两人倒是并不担心沈翊的反扑。
对方尚在半空,落水已成必然。
只要对方落入水里。
那就是他们两个水鬼的掌控领域。
两人的修为,一个一流,一个二流,有十足把握将沈翊弄死在江中。
沈翊同样知道这一点。
他自己虽会游泳,但和这几个常年在水中讨生活的相比,那就是旱鸭子。
一旦落入水中。
必定会陷入既定的败局。
危机之中。
沈翊将剩下的8个月潜修全都灌注到轻功之中,刹那间,他于危机时刻进入潜修空间:
你继续钻研草上飞的技艺,专注于轻身和速度的精习,结合破阵心诀修出的内功,你的草上飞更进一步。
经过8个月的潜修,你的草上飞踏入圆满之境,领悟绝技,踏水凌波
刹那间。
沈翊福至心灵。
内息运转周身,顿感身轻如鸿羽。
双足轻点水面,竟从至柔的水面上凭空借到一股力道,身形如风疾掠。
在两名水鬼惊愕地眼神里。
沈翊双手呈爪式,宛如猎鹰俯冲,双爪抓向两人的咽喉,此招谓之,“苍鹰击水”。
咔嚓。
一人手臂拧折,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一人的脖颈被沈翊的手指当场洞穿,倾洒汩汩鲜血。
击杀江湖二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三年零四个月。
潜修剩余5年
沈翊借力凌空一翻,在江面上轻点,身形迅速荡向了岸边。
如果秦江河见到此景,绝对会惊掉下巴。
他绝对难以想象区区三流武学的草上飞,竟然还能修炼到踏水凌波的境界。
秦江河点头,伸手从包裹里翻出两个馒头,直接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
他有些感慨:
“说起来还没感谢老丈救我性命。”
“若非小兄弟仗义。”
“我和老丈一家恐怕皆要死于非命。”
“若是我回到堂中,定要派人给老丈送些银钱过去,以表心意。”
沈翊寻思着这位秦堂主倒是知恩图报。
便同样从包裹里取出一小块面饼,一边吃,一边随意叙话:
“秦堂主你身为一堂之主,本应有帮众拱卫才是,怎么落得被巨鲸帮追杀。”
“莫不是遭遇的伏击?”
秦江河眼眸陷入迷茫。
停顿了片刻,旋即长叹一声,缓缓道:
“小兄弟的猜测不假,近来怒潮和巨鲸冲突加剧,我与他们夜叉分舵也多有交手。”
“昨日我率众于清河上游巡视,我堂中战船忽得炸毁,船上兄弟死伤惨重。”
“而后河底又冒出诸多巨鲸帮的水鬼对我们赶尽杀绝,我在众兄弟的掩护下才侥幸逃脱。”
“其他的兄弟……”
秦江河喃喃低语:
“若无我这等好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沈翊咂咂嘴,随口道:
“行船爆炸,想必是事先藏有火药。”
“船是你们断刀堂的船。”
“事先就没有一点觉察吗?那这巨鲸帮也太厉害了。”
秦江河狼吞虎咽的动作顿时一僵,他苦笑道:“这件事我也想过。”
“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堂里出了内鬼,但具体是谁,我必须先回堂内才能彻查。”
秦江河说到这里,眼珠子咕噜一转。
他虽然性子直爽,但是并不傻。
当即顺水推舟道:
“小兄弟若是无处落脚,不如先和我回断刀堂,我也好有一处安静地方授予你刀法。”
沈翊凝视着秦江河,不说话。
给他又看尴尬了。
秦江河挠了挠头,再度开口:
“这话确实是我占小兄弟便宜了。”
“我还会一门轻功,并非帮中所传。”
“是早年我在清河镇缉盗时候搜获的,虽然不算上乘,但也有其独到之处。”
“若是小兄弟不嫌弃,只要你能保我回到断刀堂,我便一并给了你。”
沈翊微微一愣。
他原本就打算应下来着,只不过在思量可能遇到的危险,所以没来得及应声。
没想到反应慢反倒还有意外之喜。
沈翊不动声色,缓缓点头:
“一言为定。”
秦江河闻言长舒一口气。
……
清晨的小河村,渔人们各自出门,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打渔生计。
忽然。
清河上一艘大船迅速逼近。
将小河村出河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群手持钩叉,肩扛大刀,看起来穷凶极恶的江湖客从大船上一跃而下。
船上,还有更多宛如夜叉般的兴奋嚎叫蛮人,接连不断跳下船头。
为首一人狞声大喝:
“秦江河就是在这个村子现身过。”
“给我搜!”
“将秦江河给我挖出来!”
在山神庙外蹲守许久。
沈翊终于还是抓到一只野兔,他抽出腰间豁口的横刀,当做暗器投掷出去。
嗖的一声,野兔就被钉在木桩上。
然后扒了兔皮,在小溪边洗干净,用树枝叉起来,架在火上一烤。
不多时,便是油脂溢散,滋滋作响。
阵阵香气翻涌,扑鼻而来。
沈翊掰下一只兔腿递给秦江河,自己也撕了另一只,大口咀嚼,然后咕咚吞咽入喉咙。
可惜,没有调味散料。
只有干巴巴的肉,实在不够香喷可口,但是补充体力和气血却已是足够了。
秦江河看着沈翊腰间刀鞘:
“小兄弟,你擅使刀?”
傍晚的清河。
夕阳洒落,斜晖脉脉。
打渔的老江身披蓑衣。
撑着一叶扁舟悠悠涉水,准备回村。
船尾捆着的两个大竹篾箩筐里,有新鲜渔货正在活蹦乱跳。
他住在清河边上的小河村。
村子里基本上都是靠打渔为生,渔货就卖给怒潮帮收货的人。
清河作为江淮郡和东郡的分界,蜿蜒流淌,汇入八百里流月湖的水域。
这一片都是怒潮帮的地盘。
寻常江湖客都不敢在此间闹事,即便镇抚司也不轻易涉足,凡是有滋事的……
很快便有怒潮帮的帮众找上门。
不过那是以往时候。
老江听上游东郡的渔人讲,最近却是不同了,据说长河江的巨鲸帮正在和怒潮帮火并。
东郡长河江附近的渔人多有遭殃的。
无家可归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甚丢了性命才是没地儿去说理。
老江心里叨念着。
希望怒潮帮能将巨鲸帮赶走,还流月湖和清河流域一个清静。
忽然,他抬眼的余光里瞧见一截横木从江上飘来,老江本是没有在意……
但他好似觉得不对,使劲揉了揉眼睛。
终于看清好像有个人影正趴在横木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过去。
老江心中一动。
难不成是落难的渔民。
想到此处,老江没有犹豫,当即撑船向着横木靠了过去。
随着逐渐靠近。
只见横木上趴着一个身穿黑衣褴褛的男子,他浑身湿透,脸色惨白,身上更是刀痕密布。
麻烦!
老江心中立时升起警惕。
这人明显是江湖中人,浑身刀伤更是预示着他遭遇了麻烦。
老江本不想管的。
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
江湖事。
掺和的越多,危险越高。
然而,他正想摇船离开,不经意间却瞥见那横木上趴着的人脸。
那是一个浓眉大眼,长相粗犷的大汉。
老江揉了揉眼睛。
仔细一瞧。
大汉的腰间有半截刀鞘露在外面,刀鞘宽大,深红如血,样式十分特别。
老江当即冷汗直冒。
赶紧调转船头靠了上去。
用船蒿将汉子的胳膊勾起,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将其从横木上硬生生拖上了小舟。
老江左右望了望,四下无人。
赶忙将大汉拖进小舟的乌蓬里,然后跨上船尾,拼命摇着船桨,架着小舟离去。
只是在老江离开不久后。
一群身穿劲装持刀的汉子,杀气腾腾地沿河而来。
他们望着空荡的河面。
面色深沉如水。
旋即继续沿着清河下游而去。
……
夕阳渐沉,落入远方清河的河面。
老江撑着船,载着大汉朝小河村驶去。
很快,天色就黑了。
一轮明月悬于平野之上。
小舟拐入河边的一条清溪,行至不远,一道俏丽身影亭亭立于岸边。
少女听见小舟划水,原本沉静的身影瞬间雀跃起来,高兴地朝着小舟挥手:
“阿爹!”
老江长声一应。
岸边的少女一身青袄长裙,眉目清秀却透着一股青涩,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娘还等着咱吃饭呢。”
老江纵身跳到岸边,将船绳绕在自己腰上,同时低声道:
“阿秀,我捡到个人。”
“快帮我搭把手。”
阿秀一听老江的语气不对劲,赶紧帮忙将小舟拖到岸上,拴在岸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
老江又跳上小舟去。
从里面拖出一个昏迷的大汉。
阿秀眼中透着好奇。
“阿爹,这是谁啊?”
老江瞪了她一眼,催促道:
“丫头问那么多干嘛。”
“还不快来帮忙!”
阿秀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上前帮忙,两人将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的大汉抬下小舟。
老江扛着大汉赶紧离开河岸,阿秀则拎着小舟上的两筐鱼货,跟在后面。
两人行得很快。
几乎一刻不停歇,趁着夜色回到家中。
老江家在小河村最外围,与清河接壤,所以,两人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其他人。
嘭的一声脆响。
老江几乎是撞进院门。
然后转身催促跟进来的阿秀将木门带上,并上了门栓。
“啊……”
老江的媳妇从厨房走出惊呼一声。
“这,这怎么回事。”
老江急切道:
“快来搭把手,抬到后院,找点儿止血的草药和干净的布子。”
江婶立刻从呆滞中醒觉,两人将大汉抬着到后院的侧屋的木板床上。
又合力将沾血的湿衣褪下。
阿秀拿着村里止血的草药碾磨成粉,涂在汉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上。
然后再用干净的灰布包裹起来。
如此操作一番。
大汉的脸色有些好转。
不再是泛着铁青的死白。
老江一家三口站在床前,皆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都累的够呛。
阿秀看着床板上这个硬朗粗犷的大汉,终于忍不住问道:
“阿爹,这人浑身是伤。”
“都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你怎么把他带家里来了?你不是说江湖事,最危险的吗?”
老江怔怔地看着昏迷的汉子:
“我认识他。”
“他是怒潮帮断刀堂的堂主,秦江河。”
“有年暴雨,清河涨水。”
“我的渔船翻了,就是被他从河里捞上来的。”
“后来他还特地让怒潮帮的大船靠岸,将我送回岸边,不然我早就没命了。”
阿秀低声惊呼。
怒潮帮是流月湖域的大帮,断刀堂是其分堂,主要在清河上下游活动。
可以说清河两岸的百姓能够安稳度日,全都要感谢断刀堂的庇佑。
江婶则有些许怨辞:
“老头子,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老江挠挠头:
“害,这不是为了不让你们担心嘛,不出船,咱们一家吃什么。”
江婶旋即看向昏迷的秦江河:
“秦堂主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咱们家的恩人,我们确实不能不管!”
她旋即又面露愁容:
“但这秦堂主高高在上,有断刀堂百千帮众拱卫,怎么会落得满身是伤,还被你捡到了呢?”
老江道:
“我在河上听人说,怒潮帮和巨鲸帮在长河江开战,附近的河域都受到波及。”
“秦堂主这模样。”
“莫不是断刀堂被巨鲸帮挑了?”
“但也没听说有这事儿啊?”
阿秀瞧着三个臭皮匠也合计不出个所以然,忙出声催促:
“咱们还是快出去吧。”
“别耽误秦堂主休息。”
阿秀说的有理,三人便出了房门。
此刻已是月出东山。
江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这回来一通忙活。”
“厨房里还热着饭呢,咱们先去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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