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谦都怪自己大意,中了青檀的算计。
此刻,他根本近不得女人身,一下子瘫在了程夕荷的身上。
程夕荷本不想管。
可她从刚刚的情况看得出。
以前在将军府,也算是得到了魏南谦的庇佑。
否则恒王仇家这么多,原主早就不知道命丧谁手了。
也罢,她就当还魏南谦一个人情。
她看向巧菊:“带星茴一起回将军府。”
说完,就昏厥过去。
巧菊起身寻找白星茴时,脖子突然传来一股刺痛,直接昏倒在田俊身上。
田俊不敢耽搁时间,直接带他们离开。
角落中。
白星茴将手中剩余石子丢掉,肉嘟嘟的脸蛋,瞬间冷色异常。
“我们走。”
一大一小的身影,上了停在胡同深处的马车。
马车上。
白星茴深吸一口气,调节气息。
顿时,他骨头疯长,从天真孩童变成英俊青年。
红衣大小,与他身材正相宜。
长呼一口气。
“那女人是将军府的人!”
“看样子是的。”
白星茴轻蔑一笑。
“我亲自研制的毒,自己都没解药,却被一个女人解了毒,还是魏南谦的女人,有意思。”
微眯的双眼挑起。
“回庄。”
马车加快了速度,朝着远处的深山而去。
将军府。
程夕荷在空间中休养了一天,把自己治好了,才出来管魏南谦。
她丢过去一瓶药。
“把这个喝了。”
魏南谦起身,两口就把药喝光了。
程夕荷的错骨搏斗手法,就算复位,也需要时间恢复。合欢散令人难以自控,更会促进血液循环,因此,骨质酥松。
见他一脸狰狞
程夕荷嫌弃的说:“自作自受。”
语毕。
她转身要走,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回过身,见魏南谦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森冷的目光多了份柔和,眼眸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期盼。
紧接着,便听见他说:“别走。”
一时间,程夕荷被他深邃眼眸中的柔情,所吸引,心中荡起点点涟漪。
被柔情侵蚀的她无法拒绝。
“嗯。”了一声。
魏南谦满心欢喜,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柔情消散,换上一副痞意笑容。
“前段日子,还信誓旦旦的说不再回将军府。”挑眉得意,“夫人,如今耳光可响?”
发现被玩弄了。
程夕荷羞怒之下,狠狠掐住他的大腿根。
趁着魏南谦痛苦时,将他推倒在床,拎起他的衣襟。
警告道:“我已经把你休了,我不是你夫人。”
魏南谦抬手搂住程夕荷的后脖颈,用力一拉,二人面部仅差几毫米,双方呼吸听的清晰。
“自古只有男人休妻,没有女人休夫。你那个休书,国法不认!”
丝丝凉凉又带着温度的呼吸,肆意侵袭,让程夕荷羞涩的不知所措。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不受控制。
好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着她忘乎所以。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热死。
立即从魏南谦身上跳下来。
恢复冷静开口说:“你是想继续折磨我,来填补你心中的恨意吧?”
她是故意提醒的。
毕竟她不知道对方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听见这话。
魏南谦稍作平静的内心,突然翻云覆雨。
他承认自己怕程夕荷离开自己,承认爱她如命。
即便对当年之事,有所怀疑,心里带着侥幸。
可该死的自尊和高傲,时刻提醒他,程夕荷是仇人的女儿。
他冷哼一声,手指划过唇瓣,故作嗤笑道:“何时变得这般精明了?”
程夕荷冷眼望去:“你若还把我当成不问世事的小姑娘,就大错特错了。还有,别忘了是你求我回来的。”
说完,甩甩手离去。
程夕荷想好好泡个热水澡,休息休息。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一个长的娴静端庄,楚楚风姿的女人,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
这就是青檀吧?
青檀口吐芬芳:“你个贱女人,把魏哥哥折磨成这样,你怎么还不死?”
说完,抬手就要打。
程夕荷眼疾手快,瞬间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你干的好事,有脸怪我?”
青檀得知程夕荷走了,不顾父亲反对,坚持住进将军府。
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失败,程夕荷还被接了回来。
她愤愤不平:“你一个恒王余孽的罪臣之女,总是霸占魏哥哥干什么?你就应该赶紧滚。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是魏哥哥的夫人了。”
这话透露着羡慕嫉妒恨。
程夕荷苦笑一声说:“我的去与留,你应该问你的魏哥哥。倒是你,口口声声魏哥哥,还敢给他吃合欢散,真不怕他断子绝孙吗?”
“你什么意思?”
“话里之意。”
青檀翻了个白眼:“你不要以为现在外头都说你是奇女子,你就可以翻身变凤凰。恒王案远没那么简单,小心我让我爹再参一本。把恒王余孽通通株连。”
听到这话。
程夕荷不由衷的上前一步。
青檀忽然觉得,自己被包裹在寒冬腊月的雪中,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你,你干什么?”
程夕荷目光森寒,口吻冷峻道:“我还想问问你,当年是你爹传的圣旨,为何后来反咬一口?”
青檀反驳:“我爹跟恒王那么多年,自然知道恒王的一切计划阴谋。是我爹身正,不与苟且。”
说完,咬牙切齿的说:“当年被你爹追杀,我爹也是冒着九死一生逃出来的。”
程夕荷眉眼一紧,她觉得这个女人也不精明。
摆手嫌弃:“我懒得和你辩驳,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你爹是忠是奸,到时也会知晓。”
她改变主意了。
决心摆脱这种背负着痛苦的生活。
调查真相。
青檀见她要走,立即上前拉住她:“你把话说明白。”
程夕荷本就很累了。
面对青檀的纠缠,她猛的用力,脚下扫过,将其摔倒在地。
临走前还提醒:“不想你的魏哥哥从此一蹶不振,就不要去打扰。”
没想到一个烫手的山芋砸手里了,她实在不想再给魏南谦接骨了。
程夕荷不顾身后的嚷叫,径直前行。
路上,她奇怪的问:“巧菊,青檀嘴里的奇女子,是怎么回事?”
巧菊这才想起来,得意洋洋的说;“现在外头都在传,您,上治的了疑难杂症,下治的了夫君,休夫的您是头一个,还让铁面将军跪地求饶。”
随后,竖起大拇指:“小姐,自从那晚过后,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奴婢喜欢这样的小姐,看您这样,奴婢也什么都不怕了。”
程夕荷想起昨天魏南谦和田副将的对话,又问:“咱们以前也遭到过仇杀吗?”
巧菊眼中带着恐惧说:“是的,一年前奴婢陪小姐去给王爷上坟,路上遭到追杀,也是将军救了我们。”
程夕荷“哦。”了一声。
内心对魏南谦的行为,有了些许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