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伯对我就是破口大骂。
“今年的分红凭什么降低了?”
堂哥也不甘示弱。
“要我说啊,姜莱,你一个女人掌管公司本来就是笑话,还不如把权力交到我们手上。
我可是听说了,前几天你被顾嘉最给甩了。
真是丢脸啊,我们姜家的大小姐,居然还会输给那种女人!”
我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乱糟糟的情绪全部涌了上来。
二十一岁那年,父母车祸,我却因为拒绝联姻的事中途被赶了下来,因此躲过一劫。
至此之后,噩梦缠身,所有人都骂我晦气,责怪我怎么不一起去死了。
二十二岁时,姜氏危机,大伯一家避如蛇蝎,最后差点为了还钱把我卖给城东的陈总。
最后,是我自己求了所有能求的朋友,才勉勉强强凑到一笔钱。
二十三岁时,大伯以股份要挟我,强迫我签下对赌协议,每年给他过亿的分红。
没人在乎我是什么样的感受,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赚钱工具。
如今姜氏稳定了,他们又打起了另外的想法。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堂哥把一份文件甩在我的手上,边缘划过时,擦破了手背。
“还管理什么公司,你再不去当顾嘉最的舔狗,到时候就只有……”我将文件甩了回去,直直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分红的事我不会改,大伯,我如今二十八岁了。
您大可以试试,用以前的手段继续威胁我。”
我大步地朝外走去,像是要甩掉这些不堪的情绪和过往一样。
新买的高跟鞋磨脚,才到楼底,后跟已经是血淋淋一片。
我正要脱掉时,忽而被人打横抱起。
错楞的,对上的竟然是温止那双担忧而又紧张的脸。
回到家后,温止翻出了药箱。
我没告诉他在哪,可是温止还是寻着以前的本能找到了。
我低眉看着他,男人的动作分外温柔,怕是一不小心就会弄疼我了一样。
“你……怎么来了?”
对于温止的出现,我是意外的。
温止轻笑一声,贴了两个创口贴上去,抬眼看向了我:“觉得你的情绪不对劲,就跟了过去。
姜姜,今天你的眼睛里,都是难过。”
我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
忽而,他又说:“想听我弹琴吗?
今天给你开个特例,不收钱,免费的。”
我点了点头。
偌大的落地窗前就摆着一架钢琴。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