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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8被换亲,高冷知青日日拉窗帘苏梦瑶陆野最新章节

陆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半夜的,杜梅这副模样犹如女鬼。吓得杜勇和杜猛两人一阵哆嗦。“谁!”杜猛低吼一声。“别喊,二哥是我。”杜梅急促地轻喊了一句,直接从两位哥哥的中间穿了过去,笔直的朝着正房屋跑去。杜勇和杜猛对望了一眼,全都充满了问号。“怎么是梅梅?”“哎呦,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远处杜梅的表哥,被陆天赐一顿乱拳,打得哭爹喊娘的。杜勇和杜猛两兄弟跑到跟前,见陆天赐骑在一个人身上,发了疯的捶打着。“陆天赐,这是怎么回事?”杜勇只能辨认出陆天赐,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人是谁。“我特么弄死你!”陆天赐充耳不闻,只顾着一下又一下地挥拳。“勇哥救我啊,我是丁辉,快救救我......”“丁辉?”杜勇懵了,不明白自己的表弟怎么会被陆天赐骑着打。杜猛也懵了,他刚才都要伸手...

主角:苏梦瑶陆野   更新:2024-12-23 18: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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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梦瑶陆野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8被换亲,高冷知青日日拉窗帘苏梦瑶陆野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陆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半夜的,杜梅这副模样犹如女鬼。吓得杜勇和杜猛两人一阵哆嗦。“谁!”杜猛低吼一声。“别喊,二哥是我。”杜梅急促地轻喊了一句,直接从两位哥哥的中间穿了过去,笔直的朝着正房屋跑去。杜勇和杜猛对望了一眼,全都充满了问号。“怎么是梅梅?”“哎呦,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远处杜梅的表哥,被陆天赐一顿乱拳,打得哭爹喊娘的。杜勇和杜猛两兄弟跑到跟前,见陆天赐骑在一个人身上,发了疯的捶打着。“陆天赐,这是怎么回事?”杜勇只能辨认出陆天赐,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人是谁。“我特么弄死你!”陆天赐充耳不闻,只顾着一下又一下地挥拳。“勇哥救我啊,我是丁辉,快救救我......”“丁辉?”杜勇懵了,不明白自己的表弟怎么会被陆天赐骑着打。杜猛也懵了,他刚才都要伸手...

《重生78被换亲,高冷知青日日拉窗帘苏梦瑶陆野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大半夜的,杜梅这副模样犹如女鬼。

吓得杜勇和杜猛两人一阵哆嗦。

“谁!”杜猛低吼一声。

“别喊,二哥是我。”

杜梅急促地轻喊了一句,直接从两位哥哥的中间穿了过去,笔直的朝着正房屋跑去。

杜勇和杜猛对望了一眼,全都充满了问号。

“怎么是梅梅?”

“哎呦,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

远处杜梅的表哥,被陆天赐一顿乱拳,打得哭爹喊娘的。

杜勇和杜猛两兄弟跑到跟前,见陆天赐骑在一个人身上,发了疯的捶打着。

“陆天赐,这是怎么回事?”杜勇只能辨认出陆天赐,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人是谁。

“我特么弄死你!”

陆天赐充耳不闻,只顾着一下又一下地挥拳。

“勇哥救我啊,我是丁辉,快救救我......”

“丁辉?”

杜勇懵了,不明白自己的表弟怎么会被陆天赐骑着打。

杜猛也懵了,他刚才都要伸手帮陆天赐打人了,结果竟然听见了表弟丁辉的声音。

一个是自己的妹夫,一个是自己的表弟。

“咱们帮谁啊?”杜猛问向杜勇。

“帮什么帮,先把他们分开再说。”

杜勇低声说了一句,自己则是率先抓向陆天赐,想把他给拉起来。

杜猛见大哥这么说,也跟着杜勇一起动手。

两个人一起把陆天赐从丁辉的身上给拉了起来。

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丁辉连滚带爬地往后面躲,想要离陆天赐远一点。

雪白的屁股,在月光下,分外的抢眼。

“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另一边,杜大伟两口子听见外面的动静,也点起了灯,刚披上衣服想要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杜梅就哭着闯了进来。

呜呜呜···

杜梅一进屋,就扎进了王秀兰的怀里,哭唧唧的。

“哎呀妈呀,咋得了这是?”

杜梅一身的稻草,裤子都没提稳当,衣服也是凌乱得不行,吓了王秀兰一跳。

“呜呜呜···”杜梅不说话,就是一直哭。

杜大伟见自己的闺女,这副样子还不说话,当即吼道:“你哭啥嘛,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赶紧说啊!”

“我...表哥来了......然后....然后陆天赐就看见了,他俩就打起来了。”

杜梅支支吾吾的,有些话虽然没有说明白,可是杜大伟两口子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你呀,揪着你耳朵跟你说,你就是不听,非得把我们给气死你才高兴!”

杜大伟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才给杜梅招了个上门女婿,为的就是掩盖这对近亲兄妹造下的事。

结果这才新婚一天,这两玩意就又整一起去了,还被陆天赐给抓了现行。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老杜家可就彻底成了村里的笑柄了!

他这个大队支书,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杜大伟扭头就往外跑,他想要到外面看看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天赐被杜勇和杜猛拽着。

丁辉趁机穿上了裤子,只不过,还是被一些出来早的村民给看见了光屁股的样子,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着。

杜大伟快速跑到现场,看见这么一幕,气得牙直痒痒。

“都散了吧,自家两个孩子喝多了酒,拌了几句嘴,没什么好看的,都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下地干活呢。”

杜大伟搬出了大队支书的气势,双手驱赶着周围的村民们。

见杜大伟来了,人群渐渐地散开。

“姨夫。”看见杜大伟,丁辉吓得直嘚瑟。

月光下,丁辉也看不清此刻杜大伟是什么表情,只知道等待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上一次他来,可是被杜大伟给打了个半死,回家以后还被关了起来。

“先回家,进屋再说。”

“别...姑父,我妈还等我回家睡觉呢,我...我先回家...”

杜大伟抬腿便是一脚,下手比陆天赐还狠,直将丁辉踹得在地上滚了两圈。

“给我滚进去!”

杜大伟冰冷的声音,吓得丁辉冷汗直流,顾不得身上的痛,一瘸一拐地向老杜家大院快步走去。

“你也给我回去!”

杜大伟路过陆天赐跟前,同样也是冷声说道。

所有人回到老杜家的正房里,杜梅披头散发的躲在炕里,王秀兰护在她身前,目光嗔怒地看着丁辉和陆天赐。

陆天赐也是咬着牙,望着这一屋子的知情人。

事到如今,他还哪有半点不明白的。

这杜梅和她这个表哥,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搞出了孩子这才着急选上门女婿,为的就是找人接盘,掩盖这些丑事!

他还虎了吧唧的,自己主动凑了上去,亲手选的杜梅!

想到这里,陆天赐恨透了的老杜一家人的同时,也恨透了陆野!

这顶绿帽子,本应该是戴在陆野头上的才对!

杜大伟从屋外拿了一根藤条,当着陆天赐的面,毫不留情地就抽向了丁辉。

只一下,就把丁辉抽的鲜血淋淋,皮开肉绽!

“啊!”丁辉疼的倒在地上直打滚,嘴里不停的惨叫着。

啪!

啪!又是接连两藤条,抽的丁辉亡魂直冒。

也看的陆天赐浑身发冷。

杜大伟这是真的在往死里的打啊。

“我告没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来,我就打死你!”杜大伟面沉如水,一下又一下地抽了下去。

直打的丁辉,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倒在地上,满眼哀求地看着王秀兰:“老姨,救救我...”

王秀兰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护在丁辉身前:“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姐姐的孩子,你真要打死他啊。”

啪!

杜大伟一个大嘴巴,甩在了王秀兰的脸上,力道之大,竟把王秀兰又给扇回了炕上。

“要不是你护着,能出这样的事吗?”

王秀兰挨了打,倒在炕上不敢说话。

杜梅捂着嘴,呜呜呜的一直哭,杜勇和杜猛立在门口,同样一声都不敢吭。

陆天赐惊住了!

杜大伟在村里,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和善的形象,在村里的威望也挺高的。

可是此刻的杜大伟,就犹如一个刽子手,狰狞嗜血!

杜大伟那冰冷的眼眸,突然看向了陆天赐,四目相对,陆天赐竟忍不住的一抖。

“你要是没出气,就用这个再打他一顿。”杜大伟将手中的藤条递向了陆天赐。

“我...”

热血已凉的陆天赐,并没有接。

用这个东西,弄不好真的能打死人,他还没当上首富呢,可不想就此去给谁偿命。


将生产甩给李明珠,陆野恢复了正常的社员生活。

每日天刚放光,他便跟着大家一起下地务农,这段期间他投机倒把的事,倒是没被任何人发现。

大队部门前的告示栏里贴了一张,《关于1978年高考报名通知》的公告。

引得许多人去看。

好多妇女不识字,只是围着看热闹。

几名年轻人倒是看得颇为认真。

“高考了!又可以高考了!”

“考啥呢嘛,上次村里那几个也去考了,咋样?没有一个考上的,我看这次你们也是浪费时间,有那功夫还不如下地赚点工分来得实在呢。”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万一要是考上了,那以后可就是干部了,能吃商品粮,还能转户口进城当城里人嘞。”

一帮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去年第一次恢复高考时,东升村里也有几个娃参加了考试,结果全部落榜,连一个大专都没有考上的。

知青点里倒是出一个大专生,得到通知的那天,那个女知青高兴的直接昏了过去,还是卫生所的张宏伟掐人中给弄醒的。

之后她便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青山乡,开启了属于她的新生活。

苏梦瑶站在公告栏前,仔仔细细地阅读着通知上每一个字。

去年的时候,因为政审的原因,她连参加高考的机会都没有,公社的工作人员甚至直接把她的申请材料摔在了她的脸上。

那一句:“我们人民的大学,可不是给你们这些坏分子上的,想考大学,做梦去吧!”

至今萦绕在苏梦瑶的脑海之中。

结束了一天的劳作,陆野和大家一起扛着农具返回村里。

快到大队部时,走在陆野旁边的陈浩,忽然对他喊了一声:“野哥,那不是嫂子吗?那帮人在那看啥呢?”

陆野抬头一看,苏梦瑶站在人群边上,又瘦又高亭亭玉立的,分外显眼。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望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陈浩咧嘴笑着:“难怪你都不愿意下地干活了,娶了天仙一样的苏知青,换我我也天天在家守着。”

“你瞅瞅,同样是人,嫂子往那一站,就跟天鹅落进了灰鸭子群里似的。”

“哎,同人不同命啊!”

“少在那发酸,你帮我把工具交了,我过去看看。”

陆野将自己肩膀上的锄头放到了陈浩肩上,快步地朝前走去。

来到公告栏前。

陆野站在苏梦瑶身后,看向了公告栏。

“原来是高考报名通知。”

陆野记得清楚,苏梦瑶正是参加了这次的高考,从而一飞冲天,顺利的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成为了一名人人羡慕的大学生。

听见陆野的声音,苏梦瑶转头看了一眼。

“你回来了。”

苏梦瑶显得有些平淡,并没有欢喜的感觉,这让陆野感觉有些奇怪。

苏梦瑶在家天天学习,等的就是这一天,怎么开始报考了反而不见高兴呢。

“可以报名参加高考了,你不高兴吗?”陆野小声问了一句。

“通知里没提关于政审的事。”

苏梦瑶淡淡的说了一句,那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陆野这才想起来,苏梦瑶是被下放的,不符合政审的条件。

仔细回忆一下。

陆野记得苏梦瑶的父母好像就快要平反了,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在什么时候,不过从前世苏梦瑶能参加高考推算的话,估计很有可能是在报名结束之前。

见苏梦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陆野轻声安慰道:“别那么悲观,没写不代表就和去年一样,说不定哪一天好运就会突然降临也说不定。”

“你不是我,根本没办法体会。”

“走吧,回家。”

苏梦瑶扭头率先迈步朝家走去。

陆野在后面看着苏梦瑶,不禁撅了噘嘴。

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通知。

通知上写着报名时间从4月20号开始,一直到5月1号结束,报名地点是县教委。

时间虽然宽松,却与他无缘。

陆野摇了摇头,抬腿也朝家走去。

“谁还没点遗憾呢。”

上一世,他没上过大学,这一世仅凭他小学都没念完的文化水平,依然也无缘大学。

回到家,苏梦瑶依然是沉默着,清冷的一句话也不说,坐在炕上默默地看着书。

陆野见其这幅样子,也没有使唤她。

而是轻声问了一句:“你多久没跟你父母联系了?”

“上一次通信,还是在三个月前。”

“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有时间给你父母联系一下,我在外面听到好多人都平反了,没准你们家也能平反呢,这人啊,一时走霉运,不会一直辈子都走霉运的。”

陆野说完便去了厨房,准备弄点吃的。

屋内,苏梦瑶轻咬着嘴唇,缓缓地翻看了手里的书,在书页中夹着一个信封。

那是她早就已经写好了的,只是还没有寄出去。

对于家里,苏梦瑶是有些难言的怨气的。

当年在那段特殊的时期里,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有一些人被打倒了。

有一些人为了保全自己,选择冷漠旁观。

还有一些人选择仗义执言,结果被牵连同样被打倒了。

她的父亲就属于后者。

就因为那些话,他们被抄了家,十四岁的苏梦瑶,被强行下放到了青山乡接受劳动改造,受尽了苦楚。

以至于,苏梦瑶自打来到青山乡后,就极少与父母通信。

“你下午去县里,帮我把信投到邮箱里。”苏梦瑶拿着信来到厨房。

“没问题。”

陆野撇了一眼,接过信封便揣进了口袋里。

饭后陆野来到了县城。

将苏梦瑶的信放进邮筒后,便来到了第一中学。

胡同里,

赵小龙嘴角带着伤,眼眶子也青了一片,正靠蹲在地上等着他。

“怎么弄的?”见到赵小龙这副模样,陆野微微皱了下眉头。

见陆野来了,赵小龙捂着肚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是马三。”

“以前一起倒干豆腐的几个人,见我们弄香油和芝麻酱赚钱了,非要过来跟着干,我一时抹不开面子就答应了。”

“没想到马三的肚量那么小,领了几个人把我给堵了。”

嘶...

开口说话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赵小龙一阵咧嘴。

“这是今天的,一共是12块4毛钱,这是粮票。”赵小龙将货款和粮票掏了出来,一并递给了陆野。


为了能更狠地报复马三,刘力强行按下了怒火。

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家。

这一刻的刘力是屈辱的。

仇恨的火焰已经彻底将他吞噬,此刻他只想让马三粉身碎骨。

骑车来到秘密豆腐房。

屋里,马三的老爹老娘已经做好了今天要卖的干豆腐。

“你怎么才来啊。”

刘力进门,马老汉颇为不悦的说道。

“路上车链子掉了。”

刘力编了一个借口。

马三的豆腐房之所以能够一直不被人发现,除了这豆腐房的位置十分偏僻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做豆腐的人是马三的父母。

除了刘力以外,再没有一个外人经手,所以才会如此的隐秘。

“赶紧的吧。”

马老汉鄙夷的看着刘力,瞧不上刘力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

刘力隐藏心底的愤恨,将做好的干豆腐搬到自行车后座上捆好。

“哎呀,你手脚轻点!”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这么捆,好好的干豆腐都叫你捆坏了,卖不掉的从你工资里扣钱啊?”

老两口子呲牙瞪眼的。

他们看刘力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原因刘力也早就知道,这老两口就是嫌弃他拿的钱多,又觉得他干的活少,所以才总是针对他。

却是浑然不去管刘力所冒着的风险。

刘力一旦被抓,轻则罚款重则就要进去蹲上一段时间。

忍着这两人的唠叨,刘力骑上车离开了豆腐房。

“看见他我就来气。”

“三儿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我让他给刘力降工资,都说多少次了,他也不听话...”

马老汉摇着头,关上了豆腐房的门。

工人文化宫。

赵小龙靠在墙上。

原本他还以为起码需要几天时间,刘力那边才会有结果,不成想,这才只过去一夜的时间,刘力竟然就找上来了。

看着刘力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赵小龙已经知道结果了。

“力哥,我没骗你吧。”

头顶一片绿,刘力根本没有心思跟赵小龙探讨马三和金梅的事。

他现在只想听听,赵小龙到底有什么办法来收拾马三。

“别的话你就别说了,说说你的办法吧,怎么才能收拾马三,越狠越好。”刘力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恨意。

赵小龙心底狂喜。

只要有刘力这个内应,他想要收拾马三那就简单多了。

“力哥,想收拾马三简直太简单了,你知道马三的豆腐坊位置,只要你把他点了,再让公安来个现场抓包,光是投机倒把的罪名就够马三喝一壶了,他搞得那么大,到时候肯定得判他。”

刘力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够!我想要更狠的!”

赵小龙闻言,心里琢磨了一下。

“那就不好办了,除非你有他更多的犯罪证据交给公安,让他多判几年。”

更多的证据?

这个还真有。

马三投机倒把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一个账本,记录着他卖货赚的钱,以及他的支出款项。

刘力是见过的,而且他还知道这东西放在哪里。

“马三有个账本,上面有他给粮站一个内部人行贿的记录。”

听见这话,赵小龙眼前一亮。

难怪马三能够一直源源不绝的搞到黄豆,感情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行贿可是大罪,这个账本要是落到公安手上,马三可就彻底废了。”

刘力心里也在琢磨着。

“小龙,我要弄马三,这事我一个人怕是完不成,你得帮我。”

“没问题,力哥,你说让我咋帮你。”

“我想办法把账本搞到手,你配合我,到时候给马三来个人赃并获,让他永世无法翻身。”

“行,力哥你说咋办,我配合你。”赵小龙笑笑。

三天之后。

到处找不见赵小龙的踪迹,马三显得有些抓狂。

“大力,我让你去找赵小龙,这都几天了,你连他根毛都给我找到,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这小子肯定是躲起来了,平时他常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他不肯露头,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就不会想想别的办法?”

“那几个给他卖香油的,你找过没有?他们肯定知道赵小龙在哪,你鼻子下面那玩意是喘气的啊,去问呐!”

被马三训斥,刘力心底冷笑着。

找赵小龙他自然是会去找的,只是他可不会再给马三办事了。

“三哥,赵小龙那个小比崽子肯定跑不了,找他你也不用着急,我这还有个大事要跟你说呢。”

“大事?啥大事?”

“我以前的一个哥们是机械厂的食堂的,他们向弄一批干豆腐,但是副食本上的配给的早就满了,他知道我在做这个,就想从我这里进货。”

“机械厂食堂的?”马三狐疑的问道。

“嗯。”刘力轻声道:“我还没答应,想着先问问你之后再答复他。”

“稳当吗?”

“那帮人就是再厉害,他们还敢去国营厂食堂嘚瑟啊?这事肯定稳当。”

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的人,虽然带有一定执法的权利,但是所涉及的范围却是很窄,还真没听说他们的人进过那个国营厂的。

“国营厂的食堂配额都是按人头算的,副食本上的定量那么多,这么快就用完了?”马三生性谨慎,虽然他很信任刘力,却是多问了几句。

刘力呵呵一笑。

当即解释道:“怎么可能真用完了,他那是想从咱们这拿不要定量干豆腐顶他们的账,他好省下定量,在从别人手里赚钱。”

这么说,那就能说通了。

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是紧巴巴的,人人都想往自己的口袋里划拉点东西,说一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点都不过分。

人家掌控着国营厂的食堂,用出这样的手段,倒也不算什么。

马三心中的顾虑消除不少。

“他能要多少?”

“每天三十斤,价格按咱们定的价走。”刘力回道。

这么多?

一次三十斤到不算什么,可要是天天都要三十斤,那这笔买卖还真是很不错。

马三笑了:“大力,你这事办的不错。”

“既然三哥你同意,那这事我就答应他了?”

“嗯,答应吧。”马三点点头。

“那马叔可就得辛苦点了,多出来这么多量,每天起码还得再出一锅才行。”

“这都不是事。”


天色渐黑。

苏梦瑶将被单挂在窗户上,确认挡严实以后,忽地回头对陆野说道:“你能不能弄点布票,总不能一直用被单当窗帘,容易被人说闲话。”

布票倒是不难弄,拿粮票去县里换,一准能换到。

而且正如苏梦瑶说的,老用被单当窗户也确实不太雅观,更何况这还是苏梦瑶的粉花被单。

“行,明天晚上我去收钱,顺道买点布回来,你要是还想买什么,一起告诉我,我好买回来。”

苏梦瑶轻咬嘴唇,有些羞涩的小声说道:“那你在一尺棉布和半斤棉花,最好再买两卷卫生纸。”

“我记住了。”

看苏梦瑶那副羞涩的模样,陆野还有些纳闷,不就是买点棉布棉花和卫生纸么,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随着夜幕降临,东升村也渐渐地归于平静。

陆野洗漱完毕后,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很快便陷入沉睡。

他已经许久没有下田地干活了,为了不惹人怀疑,陆野准备明天和生产队里的其他人一起,赶早起来下农田里去劳动。

农场人种地,干活的时间其实都是凌晨。

因为凌晨天蒙蒙亮,气温也刚刚好,不冷不热,还不用遭受太阳的炙烤。

不等到中午,农田里的活就都干完了,所有人结束一天的劳动,生产队长给出勤人员记工,最终汇总到大队会计那里。

所以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还会觉得农村人种地不辛苦,好像天天都在村里待着似的,殊不知在他睡觉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在干活了。

皓月当空,像是给宁静的村庄打亮了一盏路灯。

陆天赐累了一整天,脑袋刚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野猫喵喵地叫了几声。

听见这猫叫,原本双目紧闭的杜梅突然睁开了眼睛。

陆天赐打着鼾,整个人睡得都很沉,就连杜梅用手在他面前来回晃动,他都没有一丝反应。

见陆天赐是真的睡着了,杜梅这才放心。

轻轻地退出被窝,穿上了裤子披了一件外套。

杜梅蹑手蹑脚地拉开了房门钻了出去。

只是她这一开门,一股凉风顺着门缝吹进了屋里,打在了陆天赐的脸上。

让陆天赐猛然惊醒过来。

嘎吱...房门关上,只发出了很小的动静,却是被已经苏醒过来的陆天赐敏锐的听到了。

“谁?”陆天赐轻呼一声,却是没有得到半声回应。

陆天赐朝旁边看去,这才发现旁边空空的,原本睡在他旁边的杜梅不见了。

“难道是上厕所去了?”

杜梅上厕所的次数很频繁,晚上起夜倒也算正常。

“喵~~”

又是一声野猫叫。

“哪来的野猫啊?”

陆天赐倒下身子想要继续睡觉,可是脑子里都是刚才的那声猫叫,越想越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正经的猫叫声可不是那样的。

陆天赐一把掀开被子,匆忙地穿上衣服,拉开房门追了出去。

外面皓月当空,整个院子异常明亮。

陆天赐四下打量,都没发现杜梅的身影,追到茅房去里面也是空空的,杜梅根本不在厕所。

“人呢?”

陆天赐顿时有些心慌。

再一看,他发现原本锁着的院门,此刻开了半边。

可是他记得清清楚楚,这院门还是临睡觉之前亲自锁的,没人出去不可能打开。

陆天赐出了院门,外面小路上寂静无声,半个样子都没有。

正当他准备回到院内时,忽然看到不远处的稻草堆上掉下来一捆稻草。

陆天赐借着月光朝着稻草堆走了过去。

丝丝声音,从稻草堆的后面传了出来。

“你轻点,弄疼我了!”

“小宝贝,你可想死我了,这几天都把我给憋坏了,我好不容易才偷着跑出来的,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我这不是已经在补偿你了吗,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陆天赐越皱越近,听得也是越发清晰。

那分明是杜梅的声音!

她竟然跟一个男人在这稻草堆的后面!

“啊~~啊~!要死了,你轻一点了,我告诉你,我肚子里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你要是太大力把他弄没了,你可就没儿子了!”

“我这不也是着急,想跟儿子打个招呼吗,嘿嘿···”

“对了,我还没问你,昨天晚上你到底跟个绿王八睡了没有?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把他招了上门女婿,你也不能让他睡你,你是我的知道吗!”

“我是你的,我永远是你的,表哥!快点......”

陆天赐站在稻草堆的这一头,听见那靡靡之音,以及不堪的对话,整个人逆血上涌,脑袋瓜子都快气炸了!

让他当上门女婿,他无所谓。

不是第一次,他也能咬牙忍了!

让他洗衣做饭干家务,当牛做马,为了荣华富贵他也忍了!

就算是怀疑杜梅怀孕,他还是忍了!

可是现在,就在那稻草堆后面,他刚刚结婚一天的媳妇,正在别人身下承欢,把绿帽子从头给他戴到脚上。

陆天赐双目赤红如血!

他所有的忍耐,终于在杜梅的一句:“表哥,你好棒!”中彻底的决堤了!

他破防了!

“我草你么!”

陆天赐绕过稻草堆,一脚踹到了正在耕耘的男子身上。

“啊!”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到杜梅失声喊叫了起来。

那男子光着腚,被陆天赐一脚踹翻,也是被吓了个半死。

“谁!”

“我草你么!”陆天赐愤怒到了极致,冲上去对着那男子就是一顿踢。

杜梅一双玉腿在月光下格外白皙,她慌忙地想要找寻自己的裤子,可是到处都是被陆天赐踢散的稻草,她摸半天也没找到。

“别打我......误会,都是误会~!”

这一刻的陆天赐犹如忍者神龟附体,将杜梅的表哥骑在身上,拳头如雨点一般的爆锤而下。

打的那人,哭爹喊娘地连连求饶。

打骂的声音,很快就吵醒了周围街坊四邻,有好几家都亮起了灯光。

“死!你给我死!”陆天赐不管不顾,破防的他近乎失去了理智。

老杜家这边也亮起了灯,杜勇和杜猛哥俩披着衣服走出了屋子。

杜梅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裤子,慌张地套上,随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抓着领口,就朝着家里跑。

“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那是谁啊?我听声,咋好像是杜梅的女婿呢。”

“过去看看,可别打坏了人。”

······

杜勇和杜猛刚刚走到院门口,迎面一个人影披头散发就朝他们这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哭唧唧的。


陆振东犹豫了一下,拿起茶缸子,敲响了偏房的房门。

当当当...

陆野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只见陆振东一手攥着个干巴馒头,一手拿着个空茶缸子。

“小野,你这屋有热水吗?给我打点。”

见陆振东这幅模样,肯定是没得饭吃了。

“我煮了面,还有剩下一碗,我去给你拿。”

陆野打开门,自己转身回到厨房,将盆里的面条捞出一碗,调好了汁,拿给了陆振东。

“你吃吧。”

面条上铺着厚厚一层芝麻酱,香气扑鼻,中间一勺辣椒油,格外引人食欲。

陆振东接过碗,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这样的好东西了。

“你吃了吗?”陆振东没动筷子,而是先问了陆野一句。

“我吃完了,你吃吧。”看着陆振东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陆野是又气又恨。

“嗯。”

陆振东将馒头丢进茶缸子里放在一边,这才拿起筷子端着碗,啼哩吐噜地吃了起来。

干了一天农活,陆振东早就饿了。

一碗面条,陆振东拌开后,几大口就吃掉了一半。

呵呵···

“这面是你做的?怪好吃的嘞。”陆振东笑着。

侯晓芸来到杜大伟家,方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坐在院中正在摘菜的陆天赐。

陆天赐身上穿着围裙,双臂上还带着套袖,活像一个家庭主夫。

这些活,陆天赐在家时,侯晓芸那是碰都不让他的碰的,顿时有些心疼地凑了上去。

“天赐,你咋在这摘菜呢?你媳妇呢?”

“妈,你来了。”

看见自己的母亲,陆天赐心底忽然泛起一股子委屈,就像是一个小孩摔了一跤,原本还能忍得住,可是一看到妈妈,那股子委屈就被放大了许多倍一样,让他不由鼻酸。

陆天赐双手通红,那是他洗了一天的衣服、窗帘磨的,指关节上还有几处磨掉了皮。

“你这手是咋整的,这咋都坏了呢。”侯晓芸抓起儿子的手,心疼地看着。

“没事妈,洗了两件衣,不小心服磨的。”陆天赐深知侯晓芸的脾气,担心侯晓芸在老杜家闹,再惹得老杜家对他有看法,所以什么都没敢说。

“天赐啊,菜摘好了没有?”

正房的厨房里,王秀兰的声音传了出来。

“马上就好。”陆天赐回头冲着屋里轻喊了一声。

“你这孩子,让你摘点菜,你也是磨磨唧唧的,我这还等着用呢。”王秀兰嘴里不停地数落着,快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正好瞧见了院里的侯晓芸。

“呦,亲家母来了。”

刚才王秀兰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被侯晓芸给听见了。

她的儿子,平时他是一个字都不舍得说的,这才刚来他们老杜家一天,这王秀兰就如此的训斥陆天赐,这让侯晓芸脑门上的青筋都在跟着跳。

“王秀兰~!”

侯晓芸刚才发作。

陆天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自己的亲妈就往院子外面走。

“你拉我干啥啊!”侯晓芸喊叫着。

“嘘嘘嘘......”

陆天赐食指放在嘴唇上,使劲地想让侯晓芸闭嘴。

直到将侯晓芸拉出了院子,陆天赐这才放开手,恳求似的道:

“我的妈呀,你可千万别在这作,要是让他们都记我仇了,那我前面做的所有事,不都白费了吗,我可还指望他们老杜家给我当靠山呢。”

“儿啊,你总说老杜家能让你发大财,可是妈咋到现在都没开出来呢?你不会是魔怔了吧。”

侯晓芸伸手在陆天赐的脑门上摸了摸,也不见有什么问题。

自打上次相完亲之后,陆天赐就不止一次的跟她说,老杜家有钱有人脉,自己过去当女婿,能借着老杜家的资源飞黄腾达。

侯晓芸向来对儿子的话十分相信,可是现在再看陆天赐在老杜家的状态,哪里有半分飞黄腾达的迹象。

“妈,你要相信我,现在时候还没到,等明年国家政策一变,那就是我鲤鱼化龙的时候,为了那一天,我现在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陆天赐这话与其说是给侯晓芸听,倒更像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就像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安慰。

“妈看着你这样,心疼啊。”侯晓芸抓着陆天赐的手,看着上面的那些伤口很是难过。

院子里,王秀兰的声音再度传来:“天赐,去抱一捆柴火进来,炉膛里的火不够旺了。”

“知道了妈,我马上来!”陆天赐冲着大院里喊了一声,随后对着侯晓芸道:“没啥事你就回去吧,等过两天我回家看你去。”

说罢,陆天赐就急忙跑回了杜家大院,抱柴火去了。

侯晓芸原本是来看看儿子,顺便想在这里蹭顿晚饭,哪成想竟然连屋子都没进去,就被自己的亲儿子给拉了出来。

见到陆天赐在老杜家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另一个陆振东翻版。

这让侯晓芸心头血直流。

哎呀~!

侯晓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挪步又往家里走。

陆振东一碗面条,没过多大一会就吃完了,就连碗里的汤水也没浪费,喝了个干净。

抻脖子向盆里看了看,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不够,我再给你下点吧。”

“不、不用了,我吃饱了。”陆振东把碗筷还给了陆野,又把自己的茶缸子递了过去:“你给我倒点面汤吧。”

陆野将锅里的煮面汤水,给陆振东打了一茶缸子,热乎乎的。

陆振东端着,刚喝了一口。

侯晓芸走进大门,正好看见,原本就不好看的脸,顿时拉拉得更长了。

“哼!”

侯晓芸瞪着陆野,冷哼一声,扭着身子走回了正房。

陆振东尴尬的笑笑,端着茶缸子急忙跟了上去。

进屋,陆野将碗筷洗刷干净。

刚才陆野给陆振东做拌面,苏梦瑶也都看在眼里,几天以前陆野还喊过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可是看见陆振东没饭吃,还是给他弄了一碗面。

终究是父子,陆野也并非那么绝情的人。

侯晓芸回到屋内坐到炕上生闷气,陆振东看了看她没吭声,将茶缸子放在一旁,抽起了烟。

“抽抽抽,一天到晚就知道抽!锅都漏了,饭也做不了,你是诚心想饿死我嘛!”

“我说买口新锅你不干,我有啥招,这还有俩馒头,要不你就着面汤对付一下?”陆振东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

“好啊!你自己跑那屋去吃饱喝足了,就让我吃冷馒头!合着你们全都欺负我......”侯晓芸顿时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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