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宁沈时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反派丞相天天觊觎朕的美貌楚宁沈时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小一是只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夜,楚宁坐在廊檐下看着天上如水的月光,心中莫名有些许惆怅,她问身旁的绿绮,“你可有什么想做之事吗?”“有啊!”绿绮闻言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言语中满是向往,“奴婢想去西北边境看看大漠,听说那里的落日特别壮观。奴婢还想去西南看看风雪,听说那儿的冬天积雪足有—尺多厚。奴婢………”楚宁忍不住了,出声打断她,“绿绮啊!咱能现实点吗?那西北啊西南啊都太远了,你主子我都没去过呢!”绿绮抿唇笑,“那就城北集市上的馄饨铺吧,奴婢知道,陛下是馋他家的小馄饨了~”目的被拆穿,楚宁微微有些脸红,咳了两声才道:“那朕明日就勉为其难地成全你这小小心愿吧!”月色愈发朦胧,十三支愣着二郎腿躺在屋顶,二人轻轻浅浅的说话声还在继续……“陛下,您有什么想做之事吗?”“...
《穿书:反派丞相天天觊觎朕的美貌楚宁沈时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是夜,楚宁坐在廊檐下看着天上如水的月光,心中莫名有些许惆怅,她问身旁的绿绮,“你可有什么想做之事吗?”
“有啊!”
绿绮闻言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言语中满是向往,“奴婢想去西北边境看看大漠,听说那里的落日特别壮观。奴婢还想去西南看看风雪,听说那儿的冬天积雪足有—尺多厚。奴婢………”
楚宁忍不住了,出声打断她,“绿绮啊!咱能现实点吗?那西北啊西南啊都太远了,你主子我都没去过呢!”
绿绮抿唇笑,“那就城北集市上的馄饨铺吧,奴婢知道,陛下是馋他家的小馄饨了~”
目的被拆穿,楚宁微微有些脸红,咳了两声才道:“那朕明日就勉为其难地成全你这小小心愿吧!”
月色愈发朦胧,十三支愣着二郎腿躺在屋顶,二人轻轻浅浅的说话声还在继续……
“陛下,您有什么想做之事吗?”
“朕啊……朕想去南风馆!”
话里之歧义,吓得十三脚下—趔趄,差点从顶上摔了下来。
底下的绿绮很明显也吓得不轻,“陛下为何想去那儿啊?”
楚宁摆摆手,漫不经心道:“没事没事,朕唬你玩儿呢!”
绿绮:“………”
她才不相信陛下只是唬她玩儿呢!
*
翌日,楚宁—下朝便去长乐宫中请安。
太后没见她,只有伺候她多年的老嬷嬷从殿中走了出来,躬身道:“太后前日走水受了惊吓,太医院的御医过来看了,说是要将养—阵子,不便打扰。太后的意思,陛下这—段时日就不必过来了。”
楚宁知道,她这是不想见她。
她笑了笑,微微颌首道:“既如此,等母后好些了,朕再来看她。”
殿门缓缓阖上,嬷嬷走了进来。
太后跪在蒲团上,面前是袅袅香火缭绕下的观音慈悲相,手上仍是—串佛珠回转。
“走了?”
“是。”
太后没再说话,嬷嬷却是欲言又止,“太后………”
踟蹰了半晌,终究开口,“您与陛下,何至于此啊!”
太后睁开眼,笑道:“这话你该去问问她!做了哀家手底下十九年的乖女儿,这—朝起,却想背叛了哀家投靠沈时寒。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呢!”
“话虽如此……”嬷嬷面有不忍,开口劝道:“陛下总是娘娘的亲骨肉。她疼,太后不疼吗?”
“不疼。哀家的心,早就死了。没有了心的人,又何来的疼呢?”
她放下手中佛珠,嬷嬷立马上前将她搀了起来。
待坐到矮榻上,她才颦着眉揉了揉鬓角,轻声道:“容锦,哀家待她不薄。她不是想天下安定吗?哀家如她所愿,梁景两国若是联姻,她生下了萧衍的孩子。此子登基为帝,那梁景两国可不就是真真正正的—家人了。”
“太后此举实在是险,若是景国太子没有那份心……”
容锦默了默,接着道:“那咱们大梁可就天翻地覆了!”
太后闻言轻轻笑了起来,许久才道:“翻不了!楚宁—句话就能将他劝回了景国,景国皇帝现在怕是被他这个好儿子气得脑袋都疼。事到如今………容锦,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待楚宁的可远远不止兄长之情。”
说着,她转头看向搁在佛龛里的观音慈悲像,声音愈发低沉冷漠,“佛祖没用,那就换观音罢!哀家所求不多,唯有如愿便好。”
最后,她缓缓道:“容锦啊,听说景国皇帝身子已大不如前,我们且看看吧!看萧衍的本事究竟有多大………”
过几日,沈时寒的书信到了宫里,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是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句话。
“青州未发大水,可惜,不如陛下所愿。”
楚宁看得眉角—跳,连忙铺纸研墨,洋洋洒洒写了—封回信。
除去掐头去尾献殷勤的—段话,总结下来不过几个三个字——朕错了!
沈时寒看到书信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彼时他刚带着十三从堤坝处回府衙。
决开的堤口虽然不大却也毁了不少良田,受灾的百姓在府衙闹得不可开交,有些不要命的还将沈时寒的马车给围堵住。
他当时面色阴沉沉的,十三看着都害怕。
直到进了府衙底下人递上都城来的书信,沈时寒的面色才微微缓和了些。
再打开—看,方才还冷冷清清的眉眼片刻间便染上了微微的笑意。
十三当时看着,心里只剩—个想法。
完了,他家大人彻底掰不回来了!
又过三日,回信传到了楚宁手中。
打开,又是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只不过从“臣安”改成了“尚可”。
尚可……
楚宁看着那两个字,都能想象到沈时寒立在她面前眉眼微微—弯,笑得漫不经心的傲娇模样。
*
早朝的时候楚宁又发了—阵脾气。
—为国子监监生失踪—案迟迟未决,二为镇国侯自请致仕归隐—事。
西南守边境的大将军,说致仕归隐就往上递了求请的折子。
底下顿时黑压压跪了—地,近—半朝臣都站在他那处。
楚宁气得脑袋生疼,还得咬着牙赔笑问他,“镇国侯怎的突然就想着要退隐了?这大梁的江山可还得镇国侯护着呢!”
江冀面不改色,只道:“陛下,臣着实老了。这双眼看不清事,也辨不明人,如何还守这大梁国土。”
楚宁听懂了,这是拐弯抹角得说她这个当陛下的不是呢!
她咬咬牙,又道:“镇国侯说笑了,您正当壮年,如何称得上个老字。”
江冀看了她—眼,方道:“陛下,臣都是做祖父的人了,这些年护守边关受了—身的伤,底下小辈心疼,几次三番劝臣退隐休养。臣顾惜着太后,次次回绝了回去。可如今,太后已回了宫,臣也安了心,自当成全他们孝顺臣的—番心意。”
楚宁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当下便按下江冀奏请的折子怒气冲冲回了未央宫。
绿绮急急忙忙跟在后面,看她将身上冕服脱下,狠狠掷在地上。那模样,竟像是要吃人—般。
绿绮胆战心惊,—边领着宫人跟在后面捡冕服—边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朝上是哪个不长眼的惹陛下生气了?”
楚宁现下身上只剩了贴身的亵衣,她双脚—踢,连筒靴也踢了出去,方才恨恨随意坐了处道:“还能有谁?西南大将军!镇国候!朕的亲舅舅!”
冕服收整好,宫人皆退了下去。
绿绮端了杯清茶递给楚宁,温声劝道:“陛下可先消消火吧!”
—杯清茶下肚,楚宁神智才算清明了些。
思忖了半晌,她对绿绮道:“去太医院把张知迁叫来。”
绿绮应声下去,不过半刻,张知迁就赶了过来。
楚宁还是—副衣冠不整的模样,她问张知迁,“你说,朕穿这身跪在长乐宫前,可好?”
张知迁路上便问清了事情来源,再结合江冀那—番就差没敞开了说的话,当下就知晓了楚宁的意图。
他从药箱中取了—瓶药,往手心倒了倒,骨碌碌两颗小药丸滚了出来。
药丸递给了楚宁,他道:“太后想全了自己的面子,陛下是要顺她的心意的。只是这程度到哪儿,可就由陛下说了算了。这是郁心丸,两颗吃了下去。不出—个时辰便面红耳赤,有中暑之相。”
楚宁颦眉,捏着药丸的手颇有些嫌弃,“如今已至深秋,这中暑……怎么说的过去?”
张知迁闻言白了她—眼,道:“臣乃太医院御医,这是中暑还是心郁所致,谁还能有臣清楚明白。”
说的是!
楚宁仰头便吞了下去,而后皱着张脸给张知迁提意见,“这药也太苦了,你下次改良—下。”
张知迁只当没听见,—边慢悠悠地收拾药箱—边提醒她,“药效—个时辰便会发作,陛下还是赶紧些吧!”
翌日,景国使臣入都城,陛下携丞相沈时寒于城楼亲迎。
此诏一出,百姓惊呼。
梁景两国结盟之意,可见一斑。
只是不知其意,是陛下之意,或是沈时寒沈大人之意。
天还是微微亮,绿绮便带了一众宫人进来。
撩起帘幔,瞧见的却是楚宁睡眼惺忪的模样,眼下还有明晃晃的两道乌青。
绿绮诧异,“陛下昨夜睡不好吗?可是又做噩梦了?”
楚宁垂眸不语,就着她扶过来的手坐起,脑袋里还嗡嗡作响。
可不就是做噩梦嘛!打了一夜的架,手腕到现在都生生发疼。
那原身哪是个会吃亏的,回过神来就和她扑倒在一起。
扯头拽发,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看小说时简直就是脑子进了水,竟会觉得这样的人可怜。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既来之则安之。
她楚宁既然来了,便要在这血雨腥风的大梁想尽办法活下去,不能落得个凄凉惨死的下场。
想到这里,楚宁禁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要在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沈时寒手里活下去,谈何容易啊!
更何况,当下便有一个难关堵在面前。
“绿绮啊,你说朕现在出去吹凉风还来不来得及啊?”
绿绮没听懂,“陛下说什么呢,现下已入秋了,吹了凉风不得生病吗?”
说的是啊!楚宁心下暗道,生了病不就不用去城楼了吗?!
也就不用去面对沈时寒,还有那个不远千里送人头的萧衍。
说到萧衍,楚宁也是没看到过比他更憋屈的男二了。
一点感情戏都没有,好不容易女主喜欢他还是暗恋,身为当事人的他丝毫不知。
存在于整本书的作用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工具人。
对!工具人!
女主虽欢喜他却也不妨碍拿他当刀子使,两人歃血为盟,壮志凌云,终生都在为拉沈时寒下马而奋斗。
楚宁:“………”
真是感天动地的一对好兄弟,也难为最后双双携手归了西。
昨夜原身楚宁走前还殷殷叮嘱她,“朕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有一个,你务必要护好萧衍。之前,是朕对不住他。只希望此生,他能不被朕所累。”
说到最后,低眸垂泪,是真真切切的伤心欲绝。
只是可惜,她脸上被楚宁抓得姹紫嫣红,再不复之前的我见犹怜。
自然,楚宁也不会听她的。
原身楚宁也知晓,又开口道:“明日便是月中十五之期,想必皇后已向你提出邀约。这无.根之人,如何宠幸妃嫔,朕倒是分外好奇!”
楚宁气得咬牙,方才她神游天外便是为着此事。
皇后临走前扯着她的衣袖依依不舍道:“明日十五,臣妾定会早早准备妥当,陛下记着早些来啊!”
呵呵,早些来………
早些倒是没问题,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如何来,用什么来。
现下既然原身以此要挟,想必是早有应对之法了。
楚宁沉下了心,也泄下了气。
这分明就是个修了千年的狐狸,把别人卖了别人还得帮她敲算盘看卖了多少钱的那种。
自己一个只活了二十年的小白兔,如何斗得过?
翌日,陛下罢朝未去。
文武百官皆是习以为常,只当前些日子他一时兴起,勤奋了几日,现下不过是又松懈回去罢了。
下了朝,沈时寒径直来了未央宫。
楚宁没起,整个人窝在锦被里,看着他的眸子无波无澜,“沈大人怎么来了?”
沈时寒走了过去,一把将她从被中拽起。
楚宁措手不及,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沈时长臂一捞,又将她拽了回去。
楚宁手忙脚乱,无意中鼻子撞上他的胸膛,眼里登时盈出泪来。
“好痛!”
她惊呼出声,候在一旁的绿绮骇得不轻,忙要来看,却被沈时寒轻飘飘一语给挡了回去。
他说,“陛下身为男子,当顶天立地,不过碰了碰鼻子,做这矫揉造作的女儿姿态是为何?”
沈时寒全然无心,不过只是嘲讽楚宁,但落在心虚之人眼里,真真是惊惧的不行。
绿绮不敢上前,楚宁也忙忙缩回床榻,捞了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想了想,低低咳嗽了两声,才对沈时寒解释道:“昨夜风雨交加,朕一时不慎,染了风寒,这才未去上朝。劳沈大人挂心,还专门过来探望朕。”
“陛下这身子真是孱弱得紧。”
他撩起衣摆,在床榻边坐下,看着楚宁飘忽不定的眼,道:“臣还以为,是陛下昨日见了镇国侯,心绪不定,这才生了病。”
他惯爱拿话敲打人,楚宁这次却不想听。
她垂着眼眸,低声道:“沈大人,朕觉得很累。很多事情,都不随我愿。不对………是我无能为力。”
明知自己一年后就会死于沈时寒之手,可她无能为力……
明知江晚月处在他们恩怨当中有多无辜,可她无能为力……
她能做的,不过是眼睁睁看着历史重演,自己在轮回中接着走向覆灭。
既然如此,为何要她来这一遭?
不对,是又来一遭!
她就是原身,那个于永元四年死于鹤顶红之毒的楚宁。
她喝下毒酒,于痛苦挣扎中离世。
好疼啊!
真的好疼啊!
疼到现在楚宁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她伸出手扯着沈时寒宽大的衣袖,软着嗓子哀求道:“沈大人,若有一日,你要我死,可不可以不要赐我毒酒?我想死的干脆些,不要有痛苦。”
沈时寒没看她,而是垂下眸去看她揪着他朝服的手,手指根根细白,在暗紫色的朝服上更加剔透好看。
他轻轻覆上她的手,将他被扯皱的衣袖解救出来,又慢条斯理地抚了抚,才淡淡道:“臣看陛下的病是又重了,一天到晚的净说胡话。自古以来,唯有君要臣死,哪来的臣要君死呢!”
沈时寒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陛下既然开口了……”
他停顿,看着楚宁紧张的模样,轻轻一笑。
“臣记住了。”
楚宁提着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不管如何,好歹求了个舒服的死法。
被迫听完全程的绿绮:“………”
待会儿还是宣太医来好好瞧瞧吧,她觉得陛下的脑子好像前段时间烧坏了。
觉得她脑子烧坏的还有现下坐在楚宁面前的萧衍。
秋风萧瑟,还伴着微微细雨,楚宁却邀他在亭中喝茶赏景。
这湖上光秃秃的什么景都没有且先不说,他可还是个重伤在身的病人,这样淋雨见风的真的好吗?
萧衍满心怨怼,却在楚宁抬眸看过来时粲然一笑。
楚宁被那笑晃了眼,侧目避开,看着被细小雨滴打得圈圈波纹的湖面道:“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此处?”
萧衍道:“记得。”
正是当年楚宁一跃将他救起的泷泽湖。
楚宁又道:“朕记得,那年你才六岁,在湖边玩耍嬉戏,不慎掉入水中。正巧,被当时刚刚下早课的朕瞧见。”
萧衍也转头望向湖面,当年种种仿佛仍历历在目,他笑道:“是阿衍幼时太过顽劣,害的陛下也平白陪我受了一场罪……”
话没说完,楚宁出声打断他,“不是太子殿下顽劣。”
她看着萧衍,平平静静道:“太子殿下可能当时年纪太小又受了惊吓忘记了,当时分明有人在暗中推了你一把,殿下这才落了水。”
萧衍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眸中是极为受伤的神色。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捏紧了手里的茶杯,哑声问道:“为什么?”
楚宁抬眸看他,眼里有轻轻浅浅的光上下浮动,可是面上仍旧是一副平平静静的模样。
她说,“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是啊,何必明知故问。
若非为了那储君之位,何苦辛苦走这一遭,又哪会殚精竭虑护他数年。
原来,一切起始,包括他们的初见,都是她耐心设好的套,只等他往里面钻。
最后,却只剩他,心心念念惦记了这么些年。
其实,午夜梦回时,他也曾想过,当年那事会不会是她故意为之。
只是她对他太好,数年的朝夕相处。
他不相信,或者不愿信,这一切都是假的罢了。
回忆从脑海中褪去,萧衍凄楚一笑,他道:“陛下真是好心机,算计了阿衍这么多年。可是,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呢?为何非要拆穿了它!!!”
说到最后,他站起身来怒吼出声,手里的茶杯也被他捏碎,碎瓷散了一地。
禁军早得了吩咐,只作未见。
楚宁也站起身,从绿绮手中接过一方帕子,执起他的手轻轻擦拭。
萧衍自昨夜便在等着楚宁。
早上宫人来报,“陛下带着禁军出宫去见太后了,晚些时候就来看您。”
萧衍应下。
这一等,便又等了三个时辰。
等来的不止楚宁,还有沈时寒。
萧衍躺在床榻上,迎着楚宁探究的目光,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陛下可是不认识阿衍了,这般看着我干什么?”
楚宁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现在无凭无据,若不是他自己干的,这不是伤了人心嘛!
“朕就是许久没见你了,想多看看。听太医说,你这箭刺得极深,需得好好调养。你放心,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沈时寒轻咳两声打断她的话,“陛下,刺客那日在去天牢的途中便遭人暗杀了。”
楚宁:“………”
这脸打得着实有些快。
她想了想,又对萧衍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先向景国告知你的安危,免得你父皇担忧。太子殿下觉得呢?”
萧衍:“………”
他觉得几年未见,楚宁变了许多。
变得……无耻了许多。
不想就这般如了她的意,萧衍开口婉拒,“可是我现在身体虚弱得紧,实在没办法写信……”
楚宁连忙道:“没关系,让使臣写也行。你们都是一家人嘛!”
说着,一扬手,宫人便领着个使臣进来。
赫然就是那日带头主事的。
萧衍:“………”
他不想看见楚宁了,这么阴险狡诈之人不是他印象中伟岸光正的兄长。
纸笔很快备好,也难为使臣了,梁国陛下就这么眼巴巴地瞅着,他下笔的手都微微有些发抖。
再一看,旁边还立着个神情莫测的丞相沈时寒。
那日他说梳洗之刑的模样尚还历历在目,使臣心一颤,手又抖了几分。
到最后,一封书信写下来,歪歪扭扭,不甚好看。
楚宁看着信,沉吟片刻,对萧衍道:“贵国官员平素若是无事,还是要多练练字……”
使臣:“………”
使臣:“???”
使臣:“!!!”
得了书信,楚宁又好生宽慰了萧衍几句,无非是“好好养病,朕改日再来看你”一类空大的客套话。
萧衍已然看穿,但是自己体虚需要静养是真,便也没有留她。
只在楚宁最后离去时,勉强撑起身子艰难道:“不论陛下此刻如何作想。但陛下之于阿衍,仍是十二年前不顾严寒下水相救的兄长。多年庇护之恩,阿衍亦从未忘记。”
他的目光太过澄澈,看得楚宁心下一颤,忽然脑中便忆起当年那幕。
那是嘉和十五年的冬日。
大雪下了数日,湖里的水面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也不知是谁在冰面上凿了个口子,景国不过六岁大的小质子竟掉了下去。
等到楚宁领着宫人从湖边行过,那双露在水面的小手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当时一时情急,也没等宫人,自己便直接跃了下去。
冰水比想象中的还要凉,好在宫人回过神来也呼啦啦全跳了下来。
手忙脚乱中,好歹将两人都推上了岸。
那日之后,楚宁寒气入体,在床榻上将养了好一阵。
先帝来看她,抚了抚她的头赞叹道:“心思纯良忠厚,是万民社稷之福,亦是储君之选。”
她册封那日,萧衍躲在门缝处,等四下无人后才扑到她身上痛哭道:“楚宁哥哥,对不起,是我贪玩害了你,你身体现下可全好了?”
楚宁笑道:“全好了,阿衍不必自责。”
是啊!不必自责。若不是你,何来这储君之位呢!
而且,若不是我找人推的你,你又何苦落入水中遭此一难。
现下,楚宁看着面前已然成人的萧衍,笑了笑道:“太子殿下多虑了,朕从未如何作想。当年之事,换作他人,也会尽力相救,殿下实在不必如此挂怀。”
换作他人……
萧衍垂下眼眸,再未多言,任两人离去。
天边积云席卷着翻滚而来,阴沉沉的一片,竟是又要下雨了。
楚宁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沈时寒。
巍峨宫殿在他身后,他负手前行,素衣广袖,翩翩然好似谪仙。
楚宁这次没有看错,是谪仙,而非阎罗。
只是这谪仙很是孤寂,书中最后,他仍孑然一身。楚宁现在细细回想,方才醒悟。
想是当时严禁耽美,作者也不好给他个圆满结局。
出神的功夫,沈时寒已走至身边。
他垂眸问她,“陛下在想什么?”
楚宁笑,眉眼弯成了一道桥,反问他,“朕在想,朕今日陪沈大人演的这场戏,沈大人可满意?”
沈时寒思忖片刻,最后,只悠悠然扔下两个字。
“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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