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我的头依然很痛,不想让父母担心,便独自一人去了医院。
医生确诊我是脑震荡,嘱咐我这些天少用电子设备,多休息,情绪不要有太大波动。
乘坐医院电梯下楼的时候,身旁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5
我抬头看了一眼,有点惊讶:“周慕行?你回国了?”
周慕行是我在大学摄影社认识的学长,也是顾北川的舍友。
我其实认识周慕行比认识顾北川还要早一些,他为人温柔有礼,在我初学摄影的时候帮了我很多。
后来和顾北川恋爱后,我们的来往便渐渐少了。
本科毕业的时候,听顾北川说,他申请了英国的一所名校,去那里攻读植物学。
周慕行看着我笑笑:“嗯,我现在还在英国读博,但我妈妈生病住院了,所以我请假回来一段时间。”
他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你还好吗,我看到北川的账号,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我们已经分手了。”
遇见以前的校友,我自然是有些高兴的,但头还是很晕,才发生这么多事,我也没有什么叙旧的心情。
从我说完分手那句话之后,周慕行就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我和他道别,他都没有听清,我又说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急忙看向我:“外面在下雨,我送你回去吧,我开了车来。”
我看看外面的天气,同意了。
车上,他看起来好像总是想说话,但又咽了回去。就这样,一路无言,彼此尴尴尬尬地回到家。
过了两天,难得晴好天气,我的头晕也缓解了很多。程心约我出门散散心,我们就约了在公园。
到了公园,我蹲下身铺开野餐垫,坐在草坪上。
公园引进种植了冬天也不会变黄的黑麦草,除了气温稍微有些冷,一切就像春天一样。
阳光暖融融地照在我的脸上,好久没这么自在过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