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三宝丹留给你,也是种警告,意思是,你在城里,他出手护你。加上有宝丹护体,短时间就根本出不了大事。我有个叔伯被仇家打伤,就剩一口气了,药石无医。吃过一颗三宝丹,真的活过来了,效果好得很。”
又叹了口气,“可你若带着宝丹偷偷跑了,那就能出手拿了你。你想,你何德何能,值得太清宗送上四颗宝丹,四颗哎,别人只会说你是偷得啊,正好,与偷贡品的罪一并清算了,更加坐实了罪名。”
滕姑娘嘴角扯了扯,有些惊讶:“小绪除了炫耀家世外,竟然也会分析事情,而且颇有些道理。”
方后来一摊手,无可奈何地一屁股坐下:“那说到底,我还是只能待在城里,任人宰割咯。”
滕姑娘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锦囊,递给方后来:“你现在一举一动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你腿上法阵反噬严重,尽量少用。这里面有些东西,危急时,或可有些用途。”
说着打开锦囊,摊出手掌,将东西轻轻倒出,只见一小堆银豆子滚落在手掌上。
袁小绪道:“这太小气了啊,这点钱哪够打点的,跑路都不够用啊,至少得用金豆子。”说着,就要回去拿:“方哥你等着啊,我那还藏着点,你等我拿给你。”
滕姑娘甩手给了他胳膊一拳,恼了:“你闭嘴吧。这银豆子平时随身带着,外人看着普通,也不惹人注意,但其实内有乾坤。”
她又看着方后来:“你之前拿回来的那瓶蛇毒,是平川城的特产,外人不知,这种毒用平川城的功法,正确催动,会有爆裂效果,威力大增。可惜你没有真力,也没有学过功法.....”
她捏起一颗来,举在灯下“所以,这些是我加了些特殊药粉,调和过的,外层裹了一层薄薄的银皮,遇到难缠敌手,你只管丢出去。银皮破损,蛇毒便也会炸裂开来,对方若是大意,就是破甲境也可伤。可惜只够做这么一点的,切记不要轻易使用。”
又拿出一个瓷瓶:“这是此种蛇毒解药,当然更能解一般的毒。以备不时之需吧。”
方后来知道这些银豆子对自己确有奇用,也不矫情推辞,伸手将这些接了过来。然后对着滕姑娘、袁小绪就是一躬身:“两位,多多少少,都被我这事波及到了。承蒙搭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拖累了二位,十分抱歉。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如能善了此事,来日再厚报。”
言罢,再次拱手,回自己屋内去了。
腾姑娘与袁小绪立在当场,相互看了看,面上愁容起来,依旧无言。
第二天,方后来、袁小绪如同往常一样起来,寻了个早点铺子,用了早饭,就往菜市口去了,购买了当日的新鲜蔬菜,请人送往酒肆。接着在街上闲逛,买了些黄纸与笔墨等等,又采买了些药材,柴火等等,乱七八糟的的一堆东西,也都请人送回了家。
回到店里,方后来与袁小绪一如往常,洗菜做饭,阿姊酒肆照常开着。
不过司天台、骁勇卫、连同府衙都没人来探查。
第二日,还是如此,第三日也是如此,若不是,太清宗的岚黛儿有意无意在门口晃悠,方后来几乎觉得此事过去了。
越是如此,方后来越觉得骁勇卫不可能放过自己,必须得挑事,得主动出击。
自己在明,对方在暗,越是安静的环境,越是对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