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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

天蚕时髦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贺兰殷桑宁的精选古代言情《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小说作者是“天蚕时髦豆”,书中精彩内容是:的天神。实则天神跪倒在她脚边的那一刻,也就是一颗烂白菜。“陛下真是郎心似铁呢。”她矫揉造作地捶他胸口一下。下一刻,人就被抱了起来,并大步朝外面走去。她很意外:“陛下?您这是?”贺兰殷低眸瞧她一眼,嗤笑:“怕了?”桑宁压根没有怕的概念,不,不对,她怕病痛,怕折腾,就像现在,狗皇帝抱着她就走......

主角:贺兰殷桑宁   更新:2024-04-06 0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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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兰殷桑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由网络作家“天蚕时髦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贺兰殷桑宁的精选古代言情《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小说作者是“天蚕时髦豆”,书中精彩内容是:的天神。实则天神跪倒在她脚边的那一刻,也就是一颗烂白菜。“陛下真是郎心似铁呢。”她矫揉造作地捶他胸口一下。下一刻,人就被抱了起来,并大步朝外面走去。她很意外:“陛下?您这是?”贺兰殷低眸瞧她一眼,嗤笑:“怕了?”桑宁压根没有怕的概念,不,不对,她怕病痛,怕折腾,就像现在,狗皇帝抱着她就走......

《完整阅读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精彩片段


桑宁没有力气,轻松被桎梏住,也没挣扎,就老实了,反正火已经惹出来了,受罪的又不是她。

贺兰殷深呼吸一口气,想着此行的目的,渐渐冷静下来。

“再敢乱碰朕的身体,就砍了你的手。”

他冷面威胁。

她也不怕,笑着把双手伸他面前:“陛下,这双手,您舍得砍掉吗?”

原主是个尤物,身子无一处不美,尤其这双手,白皙纤长,柔弱无骨,染着豆蔻,漂亮得像是艺术品。

贺兰殷扫一眼,压下惊艳,冷嗤:“为何不舍得?”

桑宁被问住了:是啊。狗皇帝不喜欢她,自然不珍惜她。从他几次推开她来看,对美色很有定力,起码比冯润生、风雀仪都有定力。

也是,一代雄主,总不是凡夫俗子。

桑宁对贺兰殷还是有滤镜的,觉得他不近女色,洁身自好,一心谋求帝王霸业,是超凡脱俗的、高不可攀的天神。

实则天神跪倒在她脚边的那一刻,也就是一颗烂白菜。

“陛下真是郎心似铁呢。”

她矫揉造作地捶他胸口一下。

下一刻,人就被抱了起来,并大步朝外面走去。

她很意外:“陛下?您这是?”

贺兰殷低眸瞧她一眼,嗤笑:“怕了?”

桑宁压根没有怕的概念,不,不对,她怕病痛,怕折腾,就像现在,狗皇帝抱着她就走,谁知道他抱她去哪里?去干什么?

这天下,除了床,没有她想去的地方,除了躺着,也没她想干的事。

“怎么会呢?我只是好奇。陛下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个‘好’地方。”

“是吗?”

桑宁满眼质疑,心道:骗子。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一定是想办法折腾我。

她需要提前做点心理准备,便问了:“什么好地方?”

贺兰殷卖了关子:“不急。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话音落下,人就出了华阳殿的正门。

外面有整齐划一的侍卫队伍,还有一匹白马。

桑宁看到这里,有了猜测:“陛下这是要出宫?”

贺兰殷没隐瞒,点了头:“是。”

桑宁顿时露出了一抹真切的笑容:“看来陛下所言非虚,真的要带我去个好地方了。”

她是真心话,穿来这些天,都困在皇宫,能出来瞧一眼真实的古代世界,也很不错。

她在现代时,其实还是挺喜欢古代电视剧的。

古色古香的街道、漂亮的古代服饰,最重要的是绝对清新无污染的空气。

她在他怀里,仰头看着蓝天白云,第一次为大自然的美而开心。

这开心的笑容发自内心深处,太纯了,那双妩媚摄魂的狐狸眼也变得澄澈而纯净,就像是初生的孩童,白纸一般,把贺兰殷都给惊住了。

他脚步一顿,低眸看着她的笑,有一瞬的动心。

也就一瞬,就被他忽略掉了。

他的恶意迅速滋生:这么开心的笑,摧毁起来,是什么样呢?

“咴咴——”

白马嘶叫两声。

贺兰殷抱着她,运用内功,一跃而起,抱着她上了马。

桑宁第一次骑马,也很兴奋,忍不住摸了摸马头,顺了顺马毛。

这马是好马,单从雪亮光滑的毛发,就能看出来。

“陛下,这马儿叫什么?”

“追风。”

他说着,一拽马缰绳,追风如名,速度快得像是要飞起来。

桑宁喜欢这种飞起来的感觉,很轻快,很自由,很让她贪恋,但很可惜,她的身体吃不消。

才跑出皇宫,人就病恹恹要昏了,声音更是又颤又喘得不成样子:“陛、陛下,慢、慢点,我要、我要……颠死了。”

撇开后面三个字,像极了贺兰殷对她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桑宁最怕落得那样的下场,是以,如果注定要死,她只想要个痛快的死法。

冯秋华不知桑宁的心思,看着狼狈不堪的女人,讥笑道:“桑宁啊桑宁,你还真是自不量力,都要死了,还敢大言不惭!”

桑宁克制着内心的慌乱,表面上看起来处变不惊,又开始作死了:“我确实要死了,但你敢杀我吗?新帝要留我一命,你个怂货,也就敢嘴上惩威风!”

她想要激怒冯秋华,让她现在就杀了她!

快杀了她吧!

只要杀了她,她就解脱了!

这糟糕的亡国开局,这病恹恹的躯体,都滚蛋吧!

果然,桑宁的话成功惹怒了冯秋华。

“啪!”

新仇旧恨一起算,冯秋华一巴掌扇到了桑宁的脸上,因为夹杂着极强的恨意,那力道猛得很。

桑宁挨了一巴掌,登时倒在了地上,手肘磕到了,很疼,但不敌脸上的疼,不仅脸疼,头也疼,头昏脑涨的疼,耳朵也轰鸣,白皙如雪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口腔内更是化出一股咸腥。

殷红的鲜血溢出她的唇角。

桑宁伸手轻拭了一下,随后,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

但一巴掌完全解不了冯秋华心中攒聚的怒气。

她见桑宁倒地,以为她是在装昏,抬脚就踩在她的脸上。

都是因为这个妖妃,她才被燕云帝废黜,成为了一个弃妇,被人凌z辱、嘲笑,甚至连累弟弟,成了个废人,断了冯氏一族的根。

冯秋华想到这一点,脚上的力道加大,想要碾烂桑宁的脸。

她真的恨死了桑宁的美貌!

一番折磨,桑宁痛得醒了过来。

此时此刻,她蓬头垢面,鼻青脸肿,无比狼狈,就像是一朵濒临凋零的花,涌现出惊艳的破碎感,但那双漂亮妩媚的狐狸眼像极了一汪清泉,底色明澈澄净,充满了不屈。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冯秋华,滴血的红唇微微张开,吐着刺激人的语言:“冯皇后,这便是你的报复吗?太弱了!你莫不是不敢杀我?哈哈,那我要告诉你了,如果你不杀我,我之今日,便是你之明日。”

说到这里,她指向自己脖颈处的咬痕,妩媚一笑:“这是你弟弟冯润生所为哦。狗一样扑过来,赶都赶不走呢。”

她的语气充满了轻蔑跟鄙夷。

“闭嘴!不可能!”

冯秋华盯着桑宁脖颈的咬痕,怒喝:“桑宁,你真是不知羞耻!死到临头,还敢败坏我弟弟的名声!还说我不敢杀你?你怎么敢这么想?”

一抹杀意从她的眼底闪过。

她当即从随行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朝着桑宁的胸口刺了过去。

寒光乍现。

剑刃上裹着冰冷的杀意。

桑宁眼底闪过一抹得偿所愿的微笑,甚至轻轻闭上了双眼,挺直了纤细白嫩的脖颈。

她终于要死了!真好!她的心中涌起即将解脱的畅快!

却不知她这副引颈受戮、从容赴死的模样让冯秋华另眼相看:这妖妃平日里娇气柔弱,怕疼怕苦,连吃药都要人哄,竟然有这般刚烈无畏的时候?

“姐姐!不要!”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冯秋华动作一顿,及时稳住长剑,没刺进桑宁的心脏。

桑宁听出来者的声音,眉头一皱,暗骂:该死!这个冯润生,又来坏她好事!

“冯润生!”

耳边传来冯秋华的惊叫。

桑宁也睁开了眼,果然,冯润生又挡在了她面前,甚至往前一步,剑刃抵在了他的胸口。

这是拿生命护着她啊!

桑宁的内心没有一点感动,只觉得可恨:这混蛋玩意儿!他是不是巴不得她变成人彘?

她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这个老六!

“阿弟,你——”

冯秋华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弟弟的胸口,因为他冒失地撞上来,剑刃刺进胸口,鲜血流出来,浸湿z了他的衣服。

少年人似乎不知痛,侧目朝桑宁看了一眼,见她无事,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哼,怎么能容她死在别人手里?

“你疯了!”

冯秋华低喝间,收回长剑,质问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竟然保护这个妖妃!”

忽而,妖妃的话在耳边回响:这是你弟弟冯润生所为哦。狗一样扑过来,赶都赶不走呢。

难道弟弟真的被这个妖妃的美色迷惑住了?

冯润生听着姐姐愤怒的质问,眼神坚定:“阿姐,你不能杀她!”

冯秋华见弟弟这么说,眼瞳剧震,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为什么?她害惨了我,也害惨了你,为什么不能杀?”

她质问间,满眼恨意地瞪着桑宁,眸底又一次涌动出寒涔涔的杀意,几乎咬碎银牙:“杀了她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我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话音落下,猛然一抖手中长剑,再次朝着桑宁刺去。

今日这妖妃必须死!

桑宁瞧着冯秋华的杀意,心里是很敬佩的:不错,不错,这才是杀伐果决的冯皇后,于冷宫中,自请落发为尼,逃出皇宫,随后当机立断,挟整个家族投奔新帝,继而及时站队,这般有勇有谋,真的颇有女英雄的风范!

她最欣赏女英雄了,能死她手里,也无憾了。

桑宁再一次闭上了双眼,期待冯秋华的剑,麻利地刺破她的心脏。

长剑直冲而来。

冯润生急声大吼:“她能治我的病!阿姐,你不能杀她!”

冯秋华身体一僵,动作戛然而止,震惊回头:“什么?”

“或许是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她——”

少年人紧紧握住了拳头,将胸口翻腾的屈辱努力压制着,咬着后槽牙道:“阿姐,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病,只有她能治。”

他不想承认自己对仇人动了欲念,但身体真真切切的反应不会骗人。

他在渴望她。

他的欲念为她而燃烧。

她关乎他男人的尊严,后半辈子的性福,杀不得。

“阿姐,润生是家中独子,承担延续香火之重任,自那事以后,润生……润生一直被桎梏所困,每每午夜梦回,痛不欲生……”

没有男人能接受自己不行。

他才十六岁,一想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却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行周公之礼,就觉得屈辱不堪、生无可恋。

他双手交握,恭恭敬敬地朝着冯秋华施了一礼,神情凝重,言语恳切:“此事重大,弟弟不敢欺瞒阿姐,还望阿姐以冯家香火为重,暂时留着这妖妃一条贱命。”


“余潭?”

她惊声道:“你是余潭?”

余潭在黑暗里缓缓笑了:“公主终于想起我了。”

桑宁:“……”

行吧,也不是善类。

这人是继贺兰殷之后的雄主,从卑贱的死士之身成为一国皇帝不说,还真光复了桑国,甚至还跟敬国打起了擂台。

总之,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哈哈,我这记忆,时断时续的,也就记起了你的名字。”

她这么说,是给他打预防针,免得他问两人的过往。

余潭也没问下去,夸奖着:“公主很厉害,以后会记起更多的。”

“呵呵。”

桑宁对原主的过往没兴趣,虽然不排斥原主的情债,但情债总跟她谈过往,也够扫兴的。

“你们这次冲动了。”

她转开话题:“如今刺杀新帝失败,后患无穷。”

余潭听了,心态很稳:“胜败乃兵家常事,公主无需担心。”

桑宁其实一点不担心,在这个书中世界,小人物仰人鼻息,命运不定,他们这些大人物总不会轻易死去。

不过,死是不会死,但想活也不容易。

当光亮渐渐入眼,地面兵将出动的声音也就传入了耳中。

显然,新帝兵力已经全敬都铺开了。

他想带她逃出敬都很难的。

便是能逃出去,外面战火纷飞,她拖着病体,也不想折腾。

“余潭,我们……逃不掉的。”

桑宁还在他怀里,呼吸闷而沉,地下通道的空气太稀薄了,不知不觉间加重了她的病情。

她蹙着眉,俏脸憋得通红,额头汗涔涔,浸湿z了额发,很狼狈,但狼狈得凄凄惨惨,便显出一种濒临破碎的美。

余潭看得惊艳,但惊艳之余,便是忧心:“公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浑身都不舒服。还有些呼吸不过来。”

桑宁有气无力,病蔫蔫的,难受的想哭:“我是你的累赘。”

“公主从不是累赘。”

“你听我说,你抱我出去后,便逃命去吧。新帝不会伤害我的。”

余潭没接她的话,听她说呼吸不过来,便抬手顶开了一块木板,刺眼的光亮照进来,她闭上眼,被他抱了上去。

这是一处类似民用仓库的地方,空间不大,但很干净,陈列着一些看起来很精致的瓷器。

地下通道贯通敬都各处,黑暗里,他也不知道自己选择了哪条道路,就来到了这个据点。

余潭环视一圈,觉得太寒酸了。公主病弱娇气,要受苦了。

“咳咳——”

桑宁还没嫌弃这里的寒酸,身体就先嫌弃这里的空气了,到底是库房,哪怕收拾的很干净,空气里还是很多尘土乃至杂质,带着点霉味的感觉,让她呼吸不畅,特别不舒服。

余潭不知内情,见她咳嗽,忙说:“公主稍候,我去给你寻些茶水。”

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墙角,快步出去,很快回来,手里拎了壶茶水,还有几件类似农妇的衣物。

那衣物是脏乎乎的灰色,也不知洗没洗,布料看着就扎手。

她勉强喝了茶水,衣服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碰的。

“不要。脏。”

谁知道什么人穿的衣服?有没有什么病?

余潭知道她娇气,小声劝着:“公主且将就下。等出了敬都,我定为公主寻来世间最漂亮、最华美的衣物。”

桑宁听了,摇头说:“不要给我画饼。不可能的。新帝即位,桑国危若累卵,不是太平之地。这乱世,最安稳的地方便是敬都。我这身体吃不了战乱的苦,也不想吃苦。你走吧。”

余潭摇头,不肯走,继续劝:“请公主相信我,我必用生命保护公主的安全。”

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全身没一点力气。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头昏脑涨,神经丝丝缕缕漫着疼,四肢像是灌了铅,坠入水中,窒息又闷痛。

“咳咳——”

她咳嗽着,想喝水,嗓子像是干燥的树皮,便是咽口水,也像是咽刀片。

太痛了。

她痛不欲生,而这医疗落后的古代,连快速止痛的药也没有。

太绝望了。

她哭得汹涌,等风雀仪来了,眼前哭得模糊,几乎看不清人影。

“娘娘,风国师来了——”

绿枝的语气里带着喜悦,透着生龙活虎的气息。

桑宁羡慕地伸出手,因了身体无力,伸出的手颤颤巍巍的可怜。

风雀仪看到了,先绿枝一步,握住了她的手,问了一句:“你昏睡两天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桑宁想摇头,也没力气,病痛折磨掉她的傲气,让她只想死去了。

“杀了……我吧。”

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没有生命质量的活着从来不是她所求。

她这么病下去,早晚没有人的尊严。

就像是人彘。

不同的是她四肢健在。

“求求……求求……你……杀了……”

她的声音低得后面都听不到了。

风雀仪也当没听到,转身跟绿枝说:“你去小厨房瞧瞧,我新开了一副药,应该煎好了。”

“是。”

绿枝匆匆而去,再回来,手中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桑宁见了药,也抿唇不肯喝。

绿枝哭道:“娘娘,喝药吧,喝了就好了。”

桑宁相信喝了药会好一些,毕竟原主变成人彘后,他们也能吊着她一口气,让她苟延残喘许多年。

但她不想那么活着啊。

“张嘴!”

风雀仪扶起她,面色严肃地低喝:“不要总想着死,老实喝药。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桑宁抿紧唇,还是不肯喝:混蛋玩意儿,你不让我死,就是救人吗?你是害我不浅啊!

风雀仪不知桑宁的心声,见她一意孤行,没了耐心,直接动手掰开了她的嘴,命令道:“绿枝,喂药。”

绿枝很听他的话,说了句:“娘娘恕罪。”

就照做了。

他们配合着喂了药。

桑宁知道风雀仪是主谋,并不生绿枝的气,就想咬他、想吐他,但都没成功。

纵然她想死,但身体是有自救意识的,当他们强行把药灌进来,咕咚咕咚喝得很迫切。

很快,一碗药喝了个干净。

她苦得怀疑人生,眼泪又落个不停。

“乖~别哭了,等会就舒服了。”

风雀仪揉揉她的发顶,夸奖一句,然后从绿枝手里拿了帕子,为她擦去嘴角以及脖颈间的药汁。

他的动作很温柔体贴。

但桑宁不领情,转过头,想着离他远一些。

搁以前,风雀仪敢这样对她,她有些力气定会狠狠报复回去,但她现在连报复的力气也没有了。

“咳咳——”

她依偎在他怀里,艰难喘息着,俏脸红艳艳,额发汗湿着,柔弱可怜的一塌糊涂。

太激起人的保护欲了。

风雀仪瞧着她,眼神不自觉的温柔,冷硬的心肠涌出了无限的爱怜。

桑宁哪有精力注意这些?

她还难受着,闭着眼,倚靠在他怀里,许是喝了药,昏沉沉睡去了。

她睡起来,实在乖巧美丽,那鸦羽般的长睫压下来,在蒙着泪光的脸上,留下一道颤动的翦影。

“风国师,让娘娘躺下睡吧。”

绿枝觉得桑宁那么睡不舒服。

风雀仪不想放开人,冷冷扫她一眼,简单两个字:“出去。”

绿枝不想出去,虽然靠他救了娘娘,但娘娘显然不喜欢他,她怕娘娘被他占了便宜。

“我想帮娘娘擦擦身体。”

她寻着借口,暗示该出去的人是他。


桑宁这两天都躺在床上,重病之中,流了很多汗。

在绿枝看来,娘娘流汗也是香的,但湿漉漉的黏腻感肯定让她很不舒服。

她想她的娘娘舒服些、多睡会儿。

“不急。你出去。”

风雀仪不想撒手,再次赶人。

他能跟桑宁接触的时间不多,等着吧,一会新帝就该来了。

他是对的。

贺兰殷这两天没少来华阳殿,看桑宁醒没醒,刚还在她床前守了半个时辰,之所以离开,还是因为禁军统领韩达抓到了几个刺客,他惦记着桑宁嘴唇的痕迹,就想着去杀人了。

“你们之中是谁带走了妖妃!”

重刑之下,也没有人开口。

他们都是硬骨头。

贺兰殷知道硬骨头难啃,便不啃了,直接下令:“拖去华阳殿。”

他们不是接吻了?

那定然有些感情!

他倒要看看妖妃心不心疼!

“陛下来了。”

绿枝蹲在门槛上,看到皇帝,忙往殿里传达一声。

风雀仪还没抱够人,却也只能松开手。

他觉得新帝越来越在意妖妃了。

“陛下万安。”

是绿枝的声音。

他听到了新帝的脚步声,立时收敛心情,迎上前:“陛下万安。”

贺兰殷点了头,瞥一眼床上昏睡的人,皱眉问:“还没醒?你不是说她今天就会醒来?”

风雀仪回道:“陛下,她已经醒了,喝了药,又睡去了。”

贺兰殷:“……”

他没说话,走到床前,看她气色红润,气息均匀,像是好转了些。

他稍稍放心了些,但脑子里还是不时闪现她在马车上晕倒的样子,那一刻,吓得他心脏都停了。

他知道自己终将成为她的裙下臣,仿佛喜欢她是他既定的命运。

但他垂死挣扎,不肯向命运低头。

“桑宁,桑宁!”

他呼唤的声音很大,见她不醒,还动手推她,动作很粗鲁。

好像越粗鲁,越能证明他不喜欢她。

风雀仪先看不下去了:“陛下,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醒着会很难受。”

贺兰殷听了,故意摆出不在乎的态度:“那又如何?”

但也没再推人了。

因为桑宁也被他推醒了。

她一醒,病痛就折磨着她,也让她泪如雨下:“贺兰殷……我、我讨厌死……你了。”

贺兰殷被她的“讨厌”一词揪住了心脏,以至于没发觉她直呼帝王名讳,乃是大不敬的罪。

为什么讨厌他?

她那天在马车上明明那么渴望他。

是因为外面的情郎,不,应该说奸夫才对!

他不由得握紧拳,手腕上她的咬伤早已经包扎了,缠着两圈白纱,但两天了,还在往外渗着血。

他在战场上受过那么多的伤,都没她一句话来的痛啊!

“把他们带进来!”

他的话音落下,几具血糊糊的“尸体”被拖了进来,在汉白玉尸砌成的地面上拖出一道道刺眼的血迹。

“桑宁,来,认一认你的奸夫!”

桑宁往“尸体”上扫一眼,确定没有余潭,便闭上了眼:“都不是。”

贺兰殷保持怀疑:“你确定?”

桑宁有气无力地讥诮:“你想确定……我也可以……给你确定一个……”

她一句话三次停顿,真没精力应付他的绿帽癖。

如果他还追着不放,她打算随便指一个,只要能堵住他的嘴。

贺兰殷听出她有胡乱指认的意思,忽然觉得抓奸夫没意思了,便换了话题:“虽然他们不是你的奸夫,但都是你桑国旧人,不准备开口求个情?”

桑宁自顾不暇还有心情管别人?

她又不是圣母!

“我求情有用的话,不如先给自己求情了!”

该死!他怎么那么多废话!他是秋高吗?她都给他气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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