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卫生所……”
呼啸的风在耳边吹过,阮瑶双眼紧闭,蹙着眉头,小腹疼的要命。
都要死了,才想起来送医院,还有用吗?
低沉性感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满是悔恨。
“都怪我不好!”
熟悉的话语传来,阮瑶心头一震,陡然睁眼。
浓浓夜色中,男人怀抱着娇小的阮瑶,不要命的往村口卫生所跑着。
阮瑶盯着他胡子拉碴下的俊朗容颜看了半天,眼圈一红。
“傅…言?”
她是在做梦吗?
傅言不是早就为了救她,被活活烧死了吗?
闻声,傅言看向怀里的小人儿,眼中愧疚愈浓。
“瑶瑶,等会你打我骂我都行,我先带你去卫生所,你这血都止不住!”
顺着他的眼神,阮瑶低头看了一眼。
自己裤子上一片黏腻,藏蓝色的裤子都被血染成深色。
不对!
这事她有印象……
阮瑶眸光猛颤,看向那个不善言辞,却默默对她好了一世的男人。
她一把搂住傅言的脖子,鼻头酸涩的要命,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傅言还活着!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她堂哥的大喜之日,也是所有不幸开始的一天。
阮瑶的动作,吓得傅言一米八的糙汉一哆嗦,愣在原地没敢动。
沉溺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不知道多久,阮瑶才缓缓抬头。
“不去卫生所,送我回家。”
傅言瞅瞅阮瑶红彤彤的裤脚,“不行,你都出血了。”
阮瑶小脸蛋一红,猫儿哼哼似的。
“你倒是想!我来那个了……”
前世她也以为傅言糟蹋了她,大半辈子对傅言都没什么好脸色。
直到她和别人结婚后才知道,这天晚上他俩啥也没干成。
单纯是来了例假!
“啊?”
傅言扒拉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刚才他也迷糊呢,好像刚开始就看见一炕血。
阮瑶急了,一个小爪子拍在傅言脖子上。
“还不赶紧走,等会叫民兵队看见,咱俩都得被抓起来!”
现在这个时期,生活作风抓得严。
耍流氓,搞破鞋,一旦被抓着,那可就是大罪。
上辈子他俩被人在卫生所抓个正着,没少因此受苦。
傅言一拍脑门,反应过来了,赶紧带着阮瑶折了回去。
阮瑶回屋换上条干净裤子后,轻轻敲了敲窗户,脚底的窗户便开了一条小缝。
“你还生气不?”
傅言脑袋一耷拉,跟院里挨呲的大狗一个样。
看着傅言那可怜巴巴的模样,阮瑶心都软了。
她前世就是个混蛋。
放着满心是她的傅言不要,非跟着一个人渣受罪。
阮瑶脸一红,羞答答的低了头。
“不生气……”
傅言惊喜的抬头,没等他说话,阮瑶软得发酥的声音又响起。
“但你得对我负责,娶我回家,一辈子都对我好!”
阮瑶说完,小鹿似圆润水亮的眸子一抬,勾的傅言脑仁子嗡嗡直响。
“好!”
傅言黑黝黝的眼睛一亮,兴奋的尾巴直晃。
阮瑶可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小姑娘,他惦记的眼都快绿了。
现在说娶就能娶。
这不跟做梦似的!
“那我明天找你爹提亲来!”
“你可别来……”
阮瑶刚想说,就凭傅言现在这无赖样,他要是敢提亲,她爹就敢打折傅言的腿。
可没等她说,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阮瑶眼神一慌,赶紧把傅言往外推,“快走。”
说完,阮瑶没顾傅言恋恋不舍的小眼神,“啪”一下关了窗。
阮瑶刚躺下,屋里的门就被人拽开。
两个人影闪进来,一把将阮瑶死死按在被窝里。
“哎哟,阮瑶这屋里怎么有男人啊!”
与此同时,外屋地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屋里的灯也点开了。
阮瑶一揉惺忪睡眼,故作惊慌的看着阮青莲,漆黑的眸子暗自燃起熊熊烈火。
阮清莲,赵希元,没想到吧?
老娘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