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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了,假千金她是玄门大佬!完整作品阅读

骑着猫的小鱼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关礼礼姜淮是现代言情《摊牌了,假千金她是玄门大佬!》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骑着猫的小鱼干”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侧的手暗暗攥紧,耳边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诋毁,关礼礼最终没能忍住,“住口!”“住口!”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关礼礼下意识扭头,看向了声音的另一道主人。正是此时满脸霜色的姜禹城。他本就是看起来冷硬的类型,此时沉下脸来,愈发显得气势惊人。白淑琴瞬间被吓得住了口。姜禹城冷沉着脸,压迫十足地盯着白淑琴,“我姜家的女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品头论足,管......

主角:关礼礼姜淮   更新:2024-08-08 0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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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关礼礼姜淮的现代都市小说《摊牌了,假千金她是玄门大佬!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骑着猫的小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礼礼姜淮是现代言情《摊牌了,假千金她是玄门大佬!》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骑着猫的小鱼干”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侧的手暗暗攥紧,耳边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诋毁,关礼礼最终没能忍住,“住口!”“住口!”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关礼礼下意识扭头,看向了声音的另一道主人。正是此时满脸霜色的姜禹城。他本就是看起来冷硬的类型,此时沉下脸来,愈发显得气势惊人。白淑琴瞬间被吓得住了口。姜禹城冷沉着脸,压迫十足地盯着白淑琴,“我姜家的女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品头论足,管......

《摊牌了,假千金她是玄门大佬!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姜淮的声音,成功将白淑琴岌岌可危的理智拉了回来,一头脑热宛如被浇下一盆冷水,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与此同时,这边的动静也终于引起别墅里人的注意,姜禹城从里面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姜禹城作为姜海集团的现任当家人,那是在各个媒体和财经报道上都出现过的人物,白淑琴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当下也顾不得跟关礼礼的纠缠,脸色一转就笑着迎了上去。
“姜总,我是关氏建材总裁关保成的妻子,没想到你在家,真是太好了。”
姜禹城的视线在白淑琴和关礼礼姜淮几人面上转过,面色不动,只问,
“关太太,你好,你过来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以姜禹城的身份,本不需要和人如此客气,他也向来不是喜欢客套多话的人,不过知道眼前的是抚养了礼礼的关家人,他便也多了几分耐心周到,只当对方应该是来交代礼礼的生活习惯之类的。
白淑琴不知所以,只听他谦逊地问自己是不是要交代什么,心底的虚荣心瞬间膨胀。
这可是姜海集团的当家人啊,居然让她来交代他做事!
可见自家公司在姜海集团总裁眼里的重要性。
刚才被姜淮气不顺的心情终于平顺,甚至下意识地挺了挺胸,“确实有些事情要交代的。”
白淑琴得意洋洋瞥一眼旁边的关礼礼,又迅速拉过旁边的关蕊蕊,“姜总,这是我的女儿关蕊蕊。”
关蕊蕊忙乖巧问好,“姜叔叔好。”
“是这样的,我知道海市这次的地标工程落地,政府打算在四大高校选取八名学生作为城市形象代表进行宣传片拍摄,这个最终名单会交代姜海集团这里。”
白淑琴道,“因为一些原因,原本应该属于我女儿的名额被人取代了,所以我过来,是希望姜海集团帮忙,把这个名额给换过来。就是举手之劳的事。”
姜禹城微微拧眉。
这个事他知道,不过负责这事的是老三,他并未过问。
按照他的脾气,是不喜欢这种假公济私的事情的。
但眼前这个是养大了礼礼的关家人,姜禹城心底难免多了些考虑。
罢了,就当做是报答他们对礼礼的养育之恩。
姜禹城这样想着,便松了口,“这件事我会过问,那个换了你女儿名额的人是哪个,我让秘书查一下。”
“关礼礼。”白淑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
姜禹城掏手机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白淑琴,明显愣了下,“你说谁?”
“关礼礼。”白淑琴又重复了一遍,以为他没听明白,干脆指着旁边的关礼礼道,
“就是她,这孩子其实是我家先前收养的,不过是个白眼狼,不仅脾气差,还喜欢说谎,我也没想到她亲生父母居然是在姜家帮工的,倒不是我想说一个孩子的坏话,不过这人生下来品行都是固定的,哪怕我怎么费心教养,学不好的就是学不好……”
白淑琴孜孜不倦地给关礼礼穿小鞋,一旁的姜淮脸都阴了,他可算知道礼礼刚才说穿小鞋是什么个意思了。
一旁的管家和阿嫂都惊呆了。
这这……当着姜总的面,竟还敢这么数落大小姐。
这人怕不是脑子瓦塌了吧?
关礼礼早就习惯了白淑琴对她的诋毁,哪怕刚才她对着管家那一通念叨她也毫无所谓。
可是眼下,当着姜淮,还有刚见面的亲生父亲的面,白淑琴的话却叫她莫名生出了恼意。
这是刚刚认可她的家人,她才刚刚对所谓的家人生出一丝期待,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就是见不得她好?
白淑琴难道不知道,她的这些话,落在旁人耳中,会对她有什么看法吗?
她知道。
可她不在乎,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全世界的人都讨厌自己。
小的时候,只要有老师表现出喜欢甚至夸赞她,白淑琴就会用各种方式在老师那里诋毁自己,让老师觉得她是个坏孩子。
老师们大概没想过会有哪个妈妈会诋毁自己的孩子,几乎都相信了白淑琴对的话,认为她是个坏孩子。
因为她越是不被喜欢,关蕊蕊越能压得住她。
到后来,白淑琴对她的不喜和诋毁,仿佛已经成了习惯,一如现在。
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耳边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诋毁,关礼礼最终没能忍住,
“住口!”
“住口!”
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关礼礼下意识扭头,看向了声音的另一道主人。
正是此时满脸霜色的姜禹城。
他本就是看起来冷硬的类型,此时沉下脸来,愈发显得气势惊人。
白淑琴瞬间被吓得住了口。
姜禹城冷沉着脸,压迫十足地盯着白淑琴,“我姜家的女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品头论足,管家,给我送客!”
白淑琴被他突然的变脸弄懵了,一时没能听清他那句“姜家的女儿”,还要纠缠再问,一旁的管家已经麻利地要将人请走。
姜禹城冷眼看着被利落请走的两母女,扭头看向关礼礼,问她,“关家人过去也是这么对你的?”
这话一出,他又抿直了唇,深觉自己问了个废话。
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诋毁人,过去在关家还不知道怎么欺负自家女儿呢。
原以为女儿先前被关家收养,好歹衣食无忧,没想到……关家人居然是这种货色!
姜禹城越想越气,扭头冷声对姜淮吩咐,
“打电话给你三叔,叫他撤回和关氏的合作项目!”
那个合作项目本就是为了报答关家对礼礼的照顾才特意交代下去的,各种条件从优,不仅仅给关氏让了上亿的利润,更是打着帮扶关家更上一层楼的想法,但现在知道关家私底下居然这么对礼礼,他才不会继续让人捧着关家。
他们不配!
姜淮直到这会儿才重新恢复先前带笑的模样,很是干脆地掏出手机,“好嘞。”
关礼礼则是愣愣看着姜禹城发作,微微垂眸时,嘴角抬起一抹连她也不曾察觉的轻弧。
她的新哥哥和新爸爸,似乎和关家的不一样。
……真好。
大门那头。
白淑琴和关蕊蕊被毫不客气地请出了关家的大门。
两人都不明白,好端端的,姜总为什么就发火了?
还有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姜家的女儿?
谁?
管家眼见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心说这关家人怎么能蠢成这种地步?
原本他们养大了大小姐,凭着这份恩情,姜家未来的好处绝对少不了他们,可关家人,显然至今还不清楚,她们口中那个白眼狼的养女究竟是哪家的孩子。
身为管家,他十分注重自己的职业素养,轻易不会做出破口大骂或阴阳怪气这种事。
他决定礼貌地提醒对方。
“我们姜总十八年前曾丢失一个女儿,今天是我们大小姐回家的日子,姜总自然听不得那些诋毁大小姐的话,今日恕不招待,请回吧。”
说罢,他转身命人关上别墅大门。
独留白淑琴和关蕊蕊站在大门外,两两呆滞。
白淑琴扶着自家女儿的胳膊,愣愣问,“蕊、蕊蕊,他刚刚说什么……什么大小姐?谁?”
关蕊蕊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或者说,她不愿意相信。
“不可能……一定是听岔了。”
他们说的姜家女儿,不可能是关礼礼。
不能是她!
白淑琴则是扭头缓缓看向自家女儿,好半晌,忽然双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坐去。
“完了!我们完了!”


“我拒绝。”
姜家偏厅里,姜礼礼看着关启深,拒绝得毫不迟疑。
关启深明显愣了一下,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拒-绝。”见他一副听不清的样子,姜礼礼好心地给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
关启深脸色当即就不太好看了。
加上上次,这已经是礼礼第二次不听他的话了。
“礼礼,别耍脾气,我知道你还在因为那天妈妈让你离开关家的事情生气,但是大家都是一家人,更何况如果不是爸妈,你现在也不可能回到姜家。”
姜礼礼瞥他一眼,“按你的意思,我还应该感激你们?”
关启深刚要开口,姜礼礼又干脆地打断他,“另外,我跟你们已经不是一家人,我现在姓姜。”
“就算你认回了亲生父母,我们也还是一家人!”关启深拧了拧眉,“还是说,你真的像他们说的,现在当了姜家大小姐后就不想认我们了?”
姜礼礼就那样看着他,淡声反问,“如果我说是呢?”
……
姜溯下楼拿鲜榨果汁的时候,就见二楼楼梯处,姜瀚靠在一侧栏杆,一脸看戏似的看着什么,他刚刚走近,恰好就听到了姜礼礼的那句话。
姜家别墅有前后各有一处客厅,前面的正厅一般是家里人聚会或是接待客人用,比较正式,后面的偏厅相对小些,且正对着二楼的栏杆,也就是说,从二楼俯瞰,是可以清楚看到偏厅内情况的。
姜溯几乎是瞬间忘了果汁,身体一扭就凑了过去。
两颗脑袋就那样挨凑在一块听着楼下的八卦。
楼下,姜礼礼依旧是那有些冷淡的姿态,只道,“离开关家那天我就说过,我跟你们再没关系,哪怕我不是姜家大小姐,我也不想认你们。”
关启深因着姜礼礼的话,表情有一瞬变得十分难看,但很快还是克制了下来,沉声道,
“礼礼,我已经听说了宴会上的事情,不管爸妈是为了什么,他们到底养大了你,你这么迫不及待,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关家撇清关系,你知道有多伤他们的心吗?爸妈过去从来没吵过架,那天就因为你吵得不可开交,当天就病倒了。”
关启深先是板着脸教训,随后又放缓了语气,“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有怪你,还愿意让我拿奶奶手镯来找你,礼礼,爸妈真的对你很好了,你不要总是这样不知足。”
姜礼礼额角青筋微微一跳。
她过去一直觉得关启深是关家唯一的正常人,毕竟从小到大,关启深从不会像关蕊蕊一样刻意打压她或者故意害她挨骂,反而会主动关心她的学习,给她送生日礼物,甚至偶尔在她被白淑琴责罚的时候安抚她。
也正因为此,她曾试图把关启深当做亲哥哥,为他做各种事情,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温情。
可后来她才发现。
关启深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关心学习只是因为不想让她丢了关家的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他的爱慕者给他而他又不想要的,安抚她也是为了不让她闹。
关启深只是比起关家人更懂得伪装自己的虚伪和自私。
从这一点来说,他和关保成不愧是两父子。
“那镯子本来就是奶奶留给我的,你们想让我帮忙,我只让关蕊蕊把她从我这里抢走的东西亲手送还给我,我对你们也已经很好了,你们为什么这么不知足?”
姜礼礼将关启深的话干脆地回敬给对方,楼上的姜溯闻言差点没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在及时捂住嘴忍住了。
楼下的两人似乎依旧一无所觉。
关启深直接皱起了眉,“蕊蕊她受伤了!伤得很重!”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启深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她,“礼礼!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蕊蕊到底是你妹妹,她喊了你十几年的姐姐!”
姜礼礼只是看着他,嘴角似是冷笑,语气更带着嘲讽,“为了挡灾将自己姐姐推出去被车撞的妹妹,我要不起。”
那天的车祸,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因为她知道哪怕她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她。
被白淑琴称之为关蕊蕊十八岁大劫的那场车祸,一开始就是冲着关蕊蕊去的,只是关蕊蕊看到车子撞过来的瞬间,第一反应就是将身边的她推了出去。
只是不管是白淑琴还是关蕊蕊都没想到,她竟然还能从那场车祸中活下来。
而一如姜礼礼所料,关启深听到这个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你胡说什么?!蕊蕊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礼礼,你出车祸心里不平衡我理解,但你不能胡乱把事情怪到别人身上。”
“你说蕊蕊推你去挡车,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退一万步讲,就算蕊蕊真的这么做了,那也只是她当时太过害怕无意识的举动,你作为姐姐,替蕊蕊挡个灾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斤斤计较?”
关启深叭叭一通教育,语气里满满都是对姜礼礼的谴责与恨铁不成钢,听得楼上的姜溯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待听到对方居然指责姜礼礼“斤斤计较”的时候,少年他彻底不淡定了。
“卧勒了个槽,瞧我这暴脾气!”
一边骂着一边做着撸袖子的动作就转身往楼下跑,动作之快,连姜瀚都没能来得及拉住。
也就是这时,楼下的关启深似乎才猛的意识到楼上人的存在,脸色微微一变。
相对而言,姜礼礼的反应却淡定许多,显然是早就知道。
而那边,姜溯已经蹬蹬蹬下了楼,耷拉着拖鞋就直接冲进了偏厅指着关启深开始骂,
“我靠你的个爹!你们关家一家是有什么大病吧?女的蛇蝎心肠,男的虚伪做作!你妹妹推她出去被车撞,她提一句就是斤斤计较,那你怎么不出去被车撞一撞?
哦,看你这胳膊吊的,估计是已经被撞过了吧?你撞车进医院的时候怎么只顾着手没让医生帮你看看脑子?你这脑子怕是早撞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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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这声厉喝,姜礼礼手中一道雷符飞出,下一秒,三道火雷凭空劈下,瞬间将那黑气缠绕着的蚕丝线劈成焦灰。
连带着那原本缠在姜溯脖颈脚上的丝线也化作飞灰。
姜溯浑身一软,整个带着巨蛋摔坐在了地上,扭头,看到姜礼礼,眼眶瞬间就红了,张嘴便嚎,
“……姜礼礼……姐!姐!呜呜!我错了姐!”
姜礼礼却是迅速上前,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别嚎了!背上你的蛋跟我走。”
她刚刚只是逼退了那些蚕丝,这里可不算安全。
至于姜溯背上那蚕蛹蛋是什么,单看他刚才那么保护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一定是路雪溪。
姜溯被自家老爸拍惯了,冷不丁被她一拍还有种亲切感,瞬间忘了哭嚎,点点头,迅速背起那颗一人高的蚕蛹蛋爬起身。
姜礼礼带着他跑回楼下,趁着暂时安全,她随手抽出一张黄符一甩,黄符在她手里瞬间好似刀片一般坚韧。
姜溯只见她两指捏着那张黄符随手一划,刚刚被他放在地上的蚕蛹蛋瞬间破成两半,下一瞬,一个女孩子从蛋里摔了出来。
姜溯赶紧将人扶住。
姜礼礼看到那明显陌生的小姑娘还愣了一下,“这是谁?路雪溪呢?”
“她是春春。雪溪姐……她还在楼上。”
姜溯说到路雪溪时,语气有一瞬的僵硬,姜礼礼没有注意,只是听到人还在楼上时难免皱眉。
“你们三个见面就见面,为什么非要约这种地方?”
姜礼礼简直要被他们无语死。
正常网友见面谁会选这种地方?
姜溯表情僵了僵,看向姜礼礼,脸上有明显的心虚,
“不、不是三个……”
姜礼礼额角一跳,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九个人,除了我和春春,还有七个在上面……”
姜礼礼:……
这年头,作死都要扎堆凑的吗?
可七条人命,她想当做不知道都不行。
“你带她先离开这里,我去找人。”
姜礼礼说着便要走,姜溯却忽然一把拉住他,他脸上还是明显惊魂未定的样子,此时却用手背一抹眼,少年表情决然,
“我跟你一起,我知道他们在哪。”
姜礼礼看着他,也不推辞,只问他,“可能还会遇上刚才的东西,你不怕?”
“你是来救我的,我得对你负责。”
姜溯知道如果今天不是姜礼礼,他肯定已经交代在这里了。
他好歹也是男子汉,怎么能丢下她自己逃命?他们姜家人可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
再说那么多人,那么多蛋,她一个人怎么能救得过来?
姜礼礼只思索一瞬,便点了头,下一秒,却是从随身的小包中拿出一块玉牌递给他。
“这是护身的玉牌,你把它带在身上,要是情况不对,你直接跑。”
姜溯看到熟悉的玉牌,眼睛亮了亮,立即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银链子,将原本的坠子扔掉,直接穿上玉牌戴在脖子上。
又见姜礼礼在背包里掏了掏,最后掏出一把美工刀,随手取出一张黄纸在刀柄上缠了缠递给他,
“给你防身。”
姜溯看着那美工刀嘴角一抽。
不都说大师都是随身各种法器么?怎么连个桃木剑都没有?
这美工刀也太敷衍了?
不过,有比没有好。
姜溯一起收了。
姜礼礼和他大概沟通了一下待会儿可能发生的情况,确定姜溯听懂了,这便又从包里掏出几张黄符。
姜溯只见她手上一甩,黄符瞬间在空中绕成一个圆圈,而后迅速自春春上方落下,直接在她周身竖起一个屏障。
姜溯简直看呆了。
姜礼礼居然真的会法术……
他忽然对手里的小美工刀多了点信心。
两人重新上楼,到了楼顶天台,却发现天台处的门上已经开始被丝丝缕缕的蚕丝缠绕。
姜礼礼直接拿出火符烧了蚕丝,打开门,便见天台上方此时正整整齐齐摆放着七颗巨蛋。
姜礼礼示意姜溯躲在门后,自己抬步入内。
姜礼礼自认自己足够谨慎,却不想就在踏进天台的一瞬间,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另一个幻境。
依旧是眼前的天台,场景却是另一个白天。
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被另外几人推搡着跌坐在地上,很快有人上去坐在她身上,开始在她身上各种乱掐。
“你妈一个摆摊卖小吃的,倒是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这肉多,掐起来手感就是好,你们也试试,记得掐衣服遮住的地方,别让人发现了。”
“我听说有的人掐完立刻就青紫了,不如扒了她衣服看看。”
女孩拼命挣扎着,却还是被扒光了上衣。
几个女生围着她哈哈大笑,甚至拿出手机拍照。
女孩抱着身体痛哭求饶。
场景一转。
女孩站在天台顶端,衣容整洁,却是毫不犹豫从楼顶一跃而下。
又是同样的场景,却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他站在和女孩同样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沓试卷,眼神麻木,手里一遍遍撕着试卷。
最后他将撕成碎条的试卷随手一扬,碎纸条漫天飞舞,少年也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纸条一跃而下。
姜礼礼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些来来往往不断在这里消失的年轻生命。
他们或饱受霸凌,或因学业压力过大,或被猥亵却反遭非议,心中皆是对周围或学校的怨恨与不平,他们的怨气日复一日包裹着这栋教学楼,叫后来的人也受到影响。
或许有些人并不想死,但他们依旧选择了结生命。
哪怕是她透过时空看着那一幕幕,都仿佛感受到那若有似无的怨念在朝她侵袭而来。
姜礼礼拧眉,正要设法离开,眼前场景再次一转,而这次出现的人,让她正欲动作的手忽的停住。
新的场景里,是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女,和前面那些学生不同的是,少女的腹部有轻微的隆起,此时她护着自己的腹部一步步往后退着。
而她面前,朝她缓缓逼近的,是关蕊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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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姜禹城此时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面前的茶杯有水痕在桌上晕开。
好半晌,只见他微微侧眸看向姜溯,语气平静地开口,却问,“礼礼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配当你姐姐吗?”
刚才还莽得不行的少年,这会儿肉眼可见地怂了。
“大伯,我、我不是那意思……”
一旁的姜淮笑眯眯地看着自家父亲一个眼神镇压住了这个小的,扭头,干脆看向路雪溪,
“雪溪,你觉得自己在姜家住,受委屈了吗?”
路雪溪被点名,脸色顿时有些白,忙不迭否认,“没有,姜淮哥哥你误会我了。”
“既然没有,以后就不要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了。”姜淮依旧是那眼尾含笑的样子,声音温矜好听,却带着叫人不敢轻易造次的压力。
路雪溪张了张口,半晌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语,只是垂首的瞬间,暗暗咬唇。
一旁的姚琳适时开口打圆场,“是我没安排好,一个房间而已,不至于的。”
“二婶安排确实有些不妥当。”姜淮身为姜家长孙,就算对上长辈也从不委婉,“礼礼是我妹妹,姜家的大小姐,住旁人闲置的娃房改的房间,传出去未免让人笑话。”
他说着,忽然一把揽过关礼礼的肩膀,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我妹妹回家,可不是来受这种委屈的。”
一句话,有意无意的,叫旁边的路雪溪涨红了脸颊。
她刚暗示所有人自己受了委屈,这边姜淮就反过来说让关礼礼住她用过的房间才是委屈。
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而这边,被突然揽住肩膀的关礼礼更是身子一僵。
也不知是因为姜淮的动作,还是因为他的话。
委屈什么的,其实说不上。
比起在关家受的,这一句两句都不算事。
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她会不会受委屈。
心尖暖暖的,似是第一次感受到,家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姚琳脸上明显有些尴尬,心里却暗骂这个姜淮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给自己面子,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姜禹城和姜老爷子,却见两人都不说话,当下只能忍下心里的憋屈,勉力保持面上的优雅,
“姜淮说的是,是二婶考虑不周,那我再重新让人安排一下。”
姜淮顿时笑着朝她点点头,“那就有劳二婶尽快处理。”
说着又转向众人,“我先带礼礼去花园转转。”
说罢,也不管厅里众人什么意见,径自带着关礼礼转去花园。
两人离开后,厅里的气氛都跟着沉了下来,姚琳委屈极了,张口还想解释一下,就在这时,外头管家走了进来,朝姜老爷子道,
“老爷,门卫打电话说有位关太太来拜访。”
姓关,众人下意识想到了关礼礼。
心说这人不是刚从关家接过来么,怎么又巴巴追过来了?
“是来找礼礼的吧?看来是舍不得这孩子呢。”姜家三婶笑着开口,也是缓和气氛。
她刚才就注意到,关礼礼进门没带行李。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关家人应该是特意过来送行李的吧。
也是,知道礼礼是姜家的女儿,关家再糊涂也不至于做连行李都不给的蠢事。
就见管家似是犹豫了一下,说,“那位关太太说,是来拜访三夫人的。”
姜三夫人嘴角笑容一僵,莫名又茫然,“找我?”
关家的太太不来找孩子,找她干嘛??
……
另一边。
姜家的花园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别墅侧面的复古围栏开满了整面的蔷薇,打理得当的草坪绿意蔓延,炎炎夏日下显得愈发灿烂。
关礼礼跟在姜淮身后,听他随口介绍着花园的一些小东西,心绪却悄悄地飘回了刚才姜淮在客厅帮自己出头的情景。
有些奇异的,微妙感。
好半晌,她忍不住轻声开口,“谢谢。”
姜淮脚步一顿,看着她,忽然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跟哥哥,不用说谢。”
关礼礼就那么看着他,配着被他揉乱的发顶,整个人莫名透出一种呆萌感,叫姜淮眼角笑意更深。
刚要再说什么,手机适时响起铃声,姜淮看了一眼来电,示意关礼礼自己随意逛逛,便走到旁边接电话去了。
关礼礼径自往前,走了约莫十来步,忽然,她的视线落在了花园角亭处一个正在擦拭桌椅的阿嫂身上。
那阿嫂五十左右的年纪,外表看着并不起眼,但从关礼礼的角度,可以轻易看到对方身上缠绕的丝丝阴煞之气,那是沾染了恶孽的人才有的。
关礼礼一般不喜欢多管闲事,因为主动沾染容易惹上因果。
但眼前这人若是放着不管,她身上的阴煞之气或许会影响家里的其他人。
她走上前去。
那阿嫂手上搭着块抹布,动作机械擦拭着,表情有些呆滞的茫然,眼尾时不时朝着一个方向看去,直到关礼礼走到她的身前,她才猛的惊回神一般,匆忙朝她问好,
“大、大小姐。”
“你认得我?”关礼礼有些意外,她刚到这个家也不过半个多小时,姜家的人都没认齐。
“管家拿了照片让家里所有佣人都提前认过,以免咱们不小心冲撞了小姐。”阿嫂讨好地朝她笑笑解释。
关礼礼倒是没想到姜家还提前做了这种安排,无声无息,却足够体贴,不愧是大家族的风格。
“大小姐有什么事吗?”阿嫂见她不说话,又出声询问。
关礼礼刚要开口,却见花园大门处突然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白淑琴和关蕊蕊。
两人被身穿西服的管家领进门时,同样一眼看到亭子里的关礼礼,看到她的瞬间,两人皆是一脸错愕。
“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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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淑琴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被赶出家的人,不到一个小时,却会在姜家的花园里重新见到。
白淑琴面上是明显的惊愕,只一秒,她的视线忽的落在她身旁的那明显是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身上,瞬间了然。
这女人大概就是关礼礼的亲妈吧。
一个阿嫂。
也是,山里头出来的,能找到什么体面工作,能在这样的地界当阿嫂,也算是很体面了。
关蕊蕊显然也是这么猜的。
心下不屑又好笑,但面上却是一脸的同情和担忧。
“姐姐,原来你家里人在这里工作啊,不过这里可是姜家,你可千万别乱动什么东西,免得给人家添麻烦就不好了。”
一旁领路的管家听见这话表情稍稍有些皲裂,刚要开口解释什么,就听关礼礼淡漠出声,
“不劳费心。”
顿了顿,却见那双澈亮的杏眸从关蕊蕊身后的方向转过,看到那几乎紧贴在她身后的那淡色灰影,关礼礼眉心微抬,又道,
“如果我是你,这会儿就在家里好好待着。而不是随意出来瞎晃悠。”
家里有她之前做的护身法器,寻常阴诡都不敢随意靠近,但离了那里,就不好说了。
白淑琴见她离了自家只认了个保姆亲妈后态度居然还是这样气人,一张脸都险些气歪,只是顾忌着旁边还有姜家的管家,到底忍了下来,转而对关蕊蕊劝,
“蕊蕊,你性子好,但也得分对什么人,一个白眼狼,好赖不分的,劝她做什么。”
说着又转向管家,无奈般解释,
“见笑了,这是我们家原来收养的孩子,没想到辛苦养育一场,有了亲生父母后竟然翻脸不认人了,哎。这孩子以前就不学好,总是毛手毛脚的,在我们家还能包容她,现在到了旁人家里头,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白淑琴一副十分忧心的样子,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差明着说姜家留着这样的人在家里指不定要出事。
管家听着却是暗暗心惊。
这关太太,难道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就是我们姜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大小姐吗?
当着他一个管家的面都能这么诋毁大小姐,也不知道小姐以前在关家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原本因为关家养育小姐一场而将对方当做座上宾接待的管家,态度顿时有些冷了下来。
白淑琴却以为管家是听进了自己的话对关礼礼生出了不满才冷了脸,心下冷笑。
她就要看着这白眼狼被赶出去,看她以后见着自己还敢不敢摆出这种态度。
至于要她让出代表名额,白淑琴自认为自己有了姜家的关系,根本不需要再跟她废话,一个名额罢了,蕊蕊想要,直接抢过来就是。
一旁的阿嫂自白淑琴和关蕊蕊走过来就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毕竟姜家规矩多,佣人一般不会随意跟主人家的客人搭话。
只是,这客人说的话,她怎么就越听越不对劲呢?
对方刚刚那些话,好像是在说旁边这位姜家刚找回来的大小姐啊。
啊这……
管家瞧着这态度也是忍不住开口,“关太太,关小姐,你们……”
话刚出口,却听另一道声音传来。
“怎么了?”
正是打完电话找过来的姜淮,看到关礼礼身边站着这些人,脚下下意识快了两步,几步便走到了几人跟前。
在看到姜淮的瞬间,关蕊蕊几乎是眼前一亮。
白淑琴同样打量面前的年轻男人,视线扫过对方手上的钻石袖扣和价值千万的名表,暗暗猜测这是姜家的哪位少爷。
管家见到姜淮,脸色稍肃,正要回话,却发现自家少爷问的是大小姐,于是抿唇不作回答。
关礼礼也不知是因为先前姜淮对她的维护还是因为其他,听他这么问起,鬼使神差地便告了个状,
“哦,她们刚刚在给我穿小鞋。”
一句话,精辟,简练,却叫空气蓦地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反应过来的白淑琴当即尖叫出声,“你这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说着抬手就要朝关礼礼打去。
姜淮原本看着自家妹妹给自己“告状”还有些新鲜,看到白淑琴动作的瞬间,嘴角的笑意倏然冷下。
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见本该是小可怜的妹妹已经迅速抬手,精准干脆地握住白淑琴抬起的手腕。
她这突然的动作,不止是他,显然白淑琴也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还敢反抗,下意识便要将手抽回。
却不想关礼礼看似轻轻握着,手上的力道却毫不含糊,白淑琴一时也没能甩开。
关礼礼就着攥住她手的动作,自顾冷眼睨向白淑琴,
“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你们关家的女儿,更不会再任你打骂。”
她说着,干脆地松手,白淑琴原本挣扎的动作因着她突然的松手,顿时踉跄着往后倒去。
“妈!”
关蕊蕊惊呼着忙伸手扶住险些踉跄摔倒的白淑琴,扭头看向关礼礼时,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姐姐,不管怎么说,妈妈也是将你养大的人,你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对妈妈动手?你……你太过分了!”
哪怕是这种时候,关蕊蕊依旧孜孜不倦地在给关礼礼上眼药。
毕竟一个会对将自己养育成人的养母动手的人,谁也不会相信她的人品。
关礼礼是真的看厌了关蕊蕊这虚伪的表演,杏眼一抬,毫不客气地回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动手了?你自己眼睛瞎,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瞎。”
姜淮在一旁听着,眼底满是新奇的笑意。
原来看妹妹乖乖软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没想到怼人一点不含糊。
不错,真不愧是他们姜家的孩子。
他这边饶有兴趣听着,白淑琴却因为关礼礼居然敢还手这事恼羞成怒,她养大了她,她要打她,她就得乖乖站着让她打!
结果她不仅敢反抗,还敢骂蕊蕊,当下顾不得这是姜家的地盘,推开关蕊蕊便要朝关礼礼冲过去。
“死丫头!你个小贱人……”
关礼礼面无表情看着,后退一步就要有所动作,却不料,一个身影比她更快一步,直直挡在她的身前。
男人的背影宽阔而挺拔,带着厚实的安全感。
他眉眼的笑意此时已全然敛起,周身是迫人的气势,冷冽而骇然。
“这里是姜家,可不是由得人撒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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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裴夫人没见过这样的宋夫人,就算是宋永铭和宋遇礼也从来没见过自家妻子(母亲)这副样子。
过去的宋夫人,一向是一副知性优雅的贵夫人模样,哪怕有人惹她不高兴,也会端着教养不与人争吵。
可现在,头发乱了,衣服项链扯歪了,整个人仿佛一头发怒的母狮,叫人根本不敢轻易靠近。
宋雨梨似乎也被自家妈妈吓到了,当下也忘了什么魔法游戏,哇的一声便大哭出声。
“呜哇哇,妈妈!妈妈!”
也是这一道哭声,仿佛瞬间唤醒了宋夫人的理智,终于放开了揪着裴夫人不放的手,转身,踉踉跄跄地回到宋雨梨身边,张开双手就把人紧紧抱住,颤声哄她,
“小梨儿别哭,妈妈的小梨儿别哭……”
“呜呜,妈妈不要打架,不要打呜呜……”
“妈妈不打,妈妈吓到小梨儿了,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保护好你……”
边说着,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抱着哭泣的小梨儿呜呜地哭。
宋永铭和宋遇礼见着抱在一块哭的两母女忍不住眼眶发酸,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难受,再看向裴夫人时眼神里都带着渗人的冷意。
裴夫人被打得头昏眼花,一边脸已经迅速红肿,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看着反而抱在一块哭的两母女更加生气。
她这个被打的还没哭呢!
你们有什么资格哭?!
就在这时,裴家老太太和裴夫人的丈夫总算匆匆赶回,进门见到这么个情景简直是暴怒。
“你们宋家这是要干什么?!报警!我要报警!”
宋永铭刚才不好对一个女人动手,这会儿见到裴总,当下冷笑上前,“你尽管报警,我顶多赔你一点钱,但你们裴家用邪术害我女儿,我们宋家今后就算动用所有关系也要让你裴家付出代价!”
听到宋永铭这么笃定地说起邪术的事,裴国栋心头咯噔一跳,下意识看向自家妻子,就见妻子顶着那半张猪头脸呜呜地哭,
“他们把借命书烧掉了,呜呜呜,我的浩浩啊……”
听说宋家人不仅查到了真相,竟然连借命书都找出来烧了,裴国栋整个人仿佛瞬间垮了,一旁的裴老太太更是瞪大了眼,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先是骂裴夫人,
“你个没用的连个东西都看不好!”
然后又开始嗷嗷哭嚎,“你们怎么能把我家浩浩的命书烧了!那可是我家浩浩的命啊!你们宋家的心肠简直太歹毒了哇哇……”
宋永铭几人都想不到这人被当面揭穿居然还能恶人先告状,当下气得脸颊肌肉都跟着颤抖,刚要说什么,就见宋老太太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张口冲着对方老太太就呸了一声,
“我呸!明明是你们家算计我孙女,居然还敢反过来说我们歹毒,你个老货,心肠才是真的黑!”
裴老太太梗着脖子,脸上丝毫没有半分愧疚,
“反正你家孙女也是个傻的,一个傻子活着有什么用,还不如把寿数都给了我乖孙,我乖孙多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就突然活不长了……”
裴夫人也跟着冲过来,却是朝着宋雨梨恳求,
“小梨儿,阿姨也是没有办法,你浩浩哥哥生病了,他得活下去啊,看在他以前愿意带你玩的份上,你帮帮他好不好?阿姨要的不多,五十年就好……”
宋夫人听着这对婆媳不要脸的发言简直要气炸了。
什么叫做她女儿傻了活着没用,她女儿傻了就活该早夭吗?
还五十年就好,正常人一辈子顶天也就两个五十年,就因为一起玩的那点情分就要她女儿五十年的寿命,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宋夫人简直恨不得直接再赏她五十个巴掌。
偏偏这会儿她腾不出手。
因为在裴夫人开口的瞬间她已经伸手捂住了自家女儿的耳朵。
但她腾不出手,宋遇礼却腾得出,这会儿也不计较什么男人不该对女人动手的规矩,上前一把拽住裴夫人就将她脱离自家妹妹的视线。
顶着那么一张脸,他都怕妹妹看了晚上要做噩梦。
好在借命书已经烧了,宋家人也不想再留下来看裴家人这恶心的嘴脸,宋家保镖立即便护着人离开。
只是临走前,关礼礼故意走在了后头,扭头,对着一脸怨毒愤恨的裴家人微微一笑,
“邪术害人,施法者逃不过反噬,你们作为主谋也逃不掉,接下来三年,裴家将运势全无,霉运缠身。”
说着,也不管裴家人脸色难看,径自补充,“这是赠言,不额外收费。”
姜淮就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妹妹一本正经地补充最后那句,只觉好笑。
这个妹妹,不仅好像真的有真本事,
而且好像……还有点喜欢赚钱。
姜淮瞬间就放心了。
钱,姜家最不缺了。
……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回了宋家,一进门,小梨儿就好像没了精神,软软挨靠在宋夫人怀里,低声哼哼,“妈妈,小梨儿饿。”
看到小梨儿精神不好,宋家人顿时又紧张起来,问,“姜大师,小梨儿这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关礼礼道,“放心,就是一点窃命后的后遗症,没有大碍,给她补充点能量,白天让她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听说人没事,宋家人瞬间松了口气,现在对于关礼礼的话,他们是深信不疑的,她说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了。
刚要露出些许轻松的笑意,就听下一秒,关礼礼又道,
“她这两天需要恢复精神,等过两天,我再来帮她将丢失的一智换回来。”
她说得随意,却叫宋家人齐齐一僵,似是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姜、姜大师,你说的换智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说,我家小梨儿……”
宋永铭一个驰骋商界的生意人,这会儿竟是紧张得有些结巴。
关礼礼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惊愣的宋夫人,只眨眨眼,
“我记得之前和宋夫人说过的……”


与此同时,医院。
关蕊蕊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再次陷入了噩梦之中。
作为关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关蕊蕊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她知道关家算不上顶级豪门,但这并不妨碍她在普通人依旧是天之骄女的存在。
最初,她注意到林芮芮,只是因为她和自己同名。
当偶然听到同学用熟悉的名字叫另一个人的时候,关蕊蕊心底是不高兴的。
一个穷鬼,却叫着和自己一样的名字,她嫌恶心。
但为了维持自己在同学心目中的形象,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对外声称这是一种缘分,只是言语间暗示同样名字让她分不清是叫她还是林芮芮,有些苦恼。
秦浩家与关家有合作往来,秦浩从小就喜欢她,作为她最忠诚的舔狗,在听到关蕊蕊的“烦恼”时,自然第一时间为她排忧解难。
秦浩开始公然霸凌林芮芮。
带人堵在她上学的路上,故意将她的饭盘打翻,将她的桌椅和书籍扔到垃圾站。
每次看到林芮芮狼狈的样子,就会毫不犹豫地嘲笑对方。
关蕊蕊对他的“表现”,只轻飘飘地嗔他,“不要欺负同学。”
不轻不重,如同挠痒。
更像是变相的鼓励。
秦浩更加积极主动地找林芮芮的麻烦。
关蕊蕊起初并没有将这么一件小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发现,秦浩围在她身边的时间越来越短。
连每日雷打不动的信息关怀都突然不见了。
关蕊蕊不喜欢秦浩,但这并不妨碍她习惯秦浩对她的殷勤讨好。
她想知道为什么,于是第一次主动关注起秦浩的事情。
结果,便叫她撞见了那一幕。
秦浩将林芮芮压在墙上,整个身体紧紧贴着她,不顾林芮芮的挣扎,强制又霸道地亲吻着她,嘴里甚至喃喃念着,
“林芮芮,我喜欢你,你听话,我就不欺负你……”
关蕊蕊一开始以为,秦浩只是在变着花样戏耍林芮芮,甚至于,他把林芮芮当做了自己的替身。
直到她主动给了他一次靠近自己的机会,秦浩却不为所动。
后来,她玩笑似的问起那个林芮芮的事。
秦浩看着她,难得认真地说,“蕊蕊,我以后可能不能喜欢你了。”
因为他喜欢上了林芮芮。
不是替代品,更不是故意玩弄,而是真的喜欢上了,想要她做女朋友的那种。
关蕊蕊觉得可笑。
一个施暴者,却在施暴过程中喜欢上了对方,而他居然还妄想和对方谈恋爱。
秦浩就是个人渣,蠢货。
关蕊蕊虽然不喜欢他,但更不喜欢有人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哪怕那是一块垃圾。
于是她故作欢喜地表示恭喜,甚至主动邀请林芮芮进入他们的小团体。
她在秦浩面前照顾林芮芮,请她吃饭,实际是让她吃自己吃剩的隔夜的饭菜。
替她做发型,却“不小心”烫伤她的头皮。
给她剪指甲,却“意外”剪掉她的一块皮肉。
秦浩这个垃圾偶然甚至会因为她受伤表现出心疼。
每当这时,关蕊蕊就会万分懊恼难过地跟林芮芮道歉,秦浩自然不会计较。
他就是个蠢货。
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林芮芮,却不知道林芮芮在他的眼皮底下,遭受着另一种对待。
关蕊蕊原本只是想稍微教训一下这个胆敢抢她东西的贱人。
可谁承想,她却意外发现,林芮芮怀孕了。
怀的是秦浩的孩子。
关蕊蕊说不清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感受。
就像是一件她用了很久的玩具,意外沾上了别人的味道。
她觉得秦浩脏了。
但比起秦浩,她更讨厌弄脏了玩具的那个人。
所以她趁着林芮芮因为怀孕而惶恐无助的时候,将她约到了无人的教学楼顶楼。
她告诉她,
“秦浩当初会那样对你其实是因为我,因为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同名,所以秦浩才会主动去欺负你。”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么?不过是因为我一直不理他,所以他想要一个可以供他发泄玩耍的替代品。”
“蕊蕊,虽然很抱歉,但你只是个替代品。”
“他也真是的,就算是为了讨好我,也不需要做到这一步,居然还闹出了人命……”
林芮芮直到那刻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受霸凌,甚至被那样一个人渣打着爱的名义纠缠不休。
她恨秦浩,也恨关蕊蕊。
或许是因为崩溃,也或许是被那所教学楼天台的诅咒影响,林芮芮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流了产。
关蕊蕊眼睁睁看着她跌坐在地上,身下的血流了满地。
她惊慌失措,第一反应是跑。
无视林芮芮恳求而绝望的目光,还有那只挣扎朝她求救的手,关蕊蕊转身就跑,甚至下意识关上了天台的大门。
她一路回家,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林芮芮的消息。
直到第二天,网上传出消息,有人在二中废弃教学楼楼顶发现了一个疑似因未成年怀孕而选择轻生的少女。
好在因为发现及时,少女保住了性命,只是孩子没了。
后来的某天,关蕊蕊听说林芮芮家里为她办理了休学手续。
从那以后,她再没有关于林芮芮的任何消息,甚至秦浩也突然转学离开,只是那时的关蕊蕊已经不关心秦浩如何了。
时隔一年,关蕊蕊已经快要忘记林芮芮这个人的存在。
她不明白,林芮芮为什么会突然缠上自己?
她是死了吗?
可是她死了又关自己什么事?
又不是自己害的她!
如果不是她犯贱,怎么会和秦浩搞在一起?
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
她流产也不是她害的,明明是她自己命不好,凭什么来缠着她?
再一次在梦里循环着被吓醒,醒来,再次被吓醒,再次醒来。
关蕊蕊崩溃了,冲着眼前关启深变成的林芮芮破口大骂,
“林芮芮!你死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的你!你凭什么这样折磨我?!你以为这样能吓唬我吗?
我才不会怕你!你就是个贱货,跟秦浩搞在一起的贱货!我不怕你!我不怕你,等我爸爸找到厉害的大师,我要他收了你!我要让你魂飞魄散!贱人!!”
仿佛被她的话语激怒,面前的林芮芮忽然变得无比狰狞。
这一次,关蕊蕊没有再醒来,因为林芮芮伸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要她,再也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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